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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死亡,香消玉殒善念出

政权的斗争,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凶险万分,片刻的懈怠和放松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杜松败了,一败涂地绝无翻身的机会与可能。监刑那日看客无数。碧容为主审和监斩,完全是胜者的姿态,他的面容从未像这一刻般鲜活而狰狞。若尘今日的妆容极盛,鲜红似火的绸衣,满头的宝钗翠环,俨然是新娘的嫁妆。“若尘——”见若尘挟着一只饭盒莲步轻移向刑台,如含宝丹的双唇含着娇羞的笑,美得勾魂夺魄。她冲碧容展颜一笑,“大人,请允许民夫送他一程。”也不理他是否应许,低身到杜松面前自食盒中取出一壶美酒,两只彩杯各斟满美酒。“若尘,你不该来,你来了将来要怎么生活?”杜松见若尘低身倒酒为他送行,眼中满是不舍与怜惜。“老爷,你不恨若尘吗?”杜松苦笑一声,“我自作孽不可活。若尘,我不后悔遇到你。就算必须在堆满那些罪孽之后,必须两手然满鲜血,就算明知道会被你出卖,我还是希望遇到你,若尘。”若尘浅浅一笑,将一杯酒递给杜松。“老爷待若尘的恩情,若尘来生再报。老爷,这杯酒若尘为你送行。”杜松与若尘对饮下杯中酒。“老爷,若尘今生不负你。”她脸色突变一丝鲜红的血液自口中流出,同时杜松的口中也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她抱住杜松渐渐软倒的身体,笑容绽放的更加明艳。“老爷,若尘不会把你的命交给碧容,绝不。”碧容的脸变得铁青,久久的坐在椅子上,我心如刀割,泪下涟涟,墨离一脸不解。“若尘为什么会自杀?难道她爱上了杜松?”摇头轻笑,“杜松对若尘虽然百般宠爱,但是她爱的自始自终都是碧容。”“可是碧容……”“爱情死了,若尘不是为她的爱人,而是为了她死去的爱情。”在我吐出最后一个字的瞬间,若尘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温暖的光芒仿佛透进血脉,是我熟悉又陌生的自我。千万年前为我所丢弃如今却千方百计去寻找的东西,是爱我的人以生命归还给我的珍宝。身化离弦箭向自若尘体内浮出的九尾善念,很多时候至亲远比敌人可怕,因为他们有最机密的情报和你自欺欺人不相信与纵容。小白行动比思考快过强的动动神经,在我刚刚准备行动时,他紧紧抓住了我后颈的肋骨。“花火,别动!”手化为拳重重砸向小白胸口。我虽常年依赖法术灵力,却也没落下身手,这一拳如若打在人类身上最少断三根肋骨,落在小白身上却像为他轻弹衣上灰。我心底一凉,善念已被墨离抓在手中,变得无比微弱,随时可能熄灭。“墨离——”我转身欲扑向墨离却被小白牢牢禁锢在他身边。“墨离,放开它,住手!”面上神色悲愤内心中却悄悄呼唤九尾,当那只巨大美丽的妖兽自意识深处飞出,依然令我震惊。他鄙视的看着我宛如看蝼蚁草芥。“找我为何?”我苦笑一生“九尾这幅身体暂时交给你,请你夺走墨离手中的九尾善念,逃出他们的掌控!”九尾的嘴角裂开一抹冷笑“怎么想逃避,于是便将这副身体交个我,难道不怕我不还给你吗?”我心中一痛。“这身体本来就是你的,我不过偷活这岁月,还给你也罢!”“呵呵……”九尾拖着一连串尖利的笑消失在黑暗中。我第一次意识到九尾的存在是我恢复九尾身形之后。那个冰冷高贵的妖狐灵魂,与我一模一样的外貌,却遥远的仿佛无法触及。它起初并不说话只是安静的沉睡在意识的深处。第一次醒来是如烟的魔性催动,它助我回忆起晨的教导从兽性的嗜血欲望中解脱出来。但是我知道它对我并非完全的友好,它与我就好像共用一个链条的自行车,我随时有可能被它夺去身体,永远关进意识深处。我们起过争夺,但它似乎被什么禁锢着无法随心所欲的夺去这个身体的控制权。这次我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它,它大概不会再交给我了吧,毕竟这是它的身体。知道这件事实在海虬去世的那一天,我进入沉睡,不知在黑暗中漂行了多久,最后来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是一间矮小的房间红砖砌成,涂了水泥浆,墙上有一扇巨大的窗,窗里透出橙色的光,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我原本应该拥有的模样。窗内一个十七八岁女孩蜷缩在床的一角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十分落魄,还有在她身边久绕不散的悲伤和绝望。我看不到她的脸,但却感到认识她。这种鬼上身的狗血感情最近总是找上我。先是九尾善念,后是这个十七八岁的不知名少女,难道狐狸我因为长久得不到小白的关爱,内心话愤怒为变态,见到任何事物都觉得是我祖上失散八百年的亲戚,见人就觉得熟悉莫名,难道我要每个都抓过来去做亲子鉴定?万一找出一个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几的,我是该大放鞭炮庆祝后继有人还是该把他红烧清蒸毁尸灭迹告诉小白此时与我无关?虽然狐狸我个人赞同后者,可小白这个博爱天下、腐如顽石、又臭又硬的茅坑里的石头都要礼让三分的家伙大概不会同意,并且还会将我抓住关禁闭,想到小白我心中那种闷闷的痛疼仿佛加重,“小白,现在是她,你还舍得让她囚于人手受噬心丹之苦吗?”想到此处,我不禁心中一阵酸楚,大概不舍吧?因为她是花火,他真正爱的那个人。

我是谁?这句失忆后的台词困扰哲学家千百万年的深奥问题,竟然会纠结在我的头脑中久久不散,答案便来自那天。那个女孩解开了我所有的疑惑,她一直窝在床上埋着头,我大概因为四周都是黑暗才过分留恋那灯的光亮,我才没有勇气跨进黑暗中。不知她窝了多久,我几乎想找个遥控器狂按快进键,坑爹啊,这是一卡掉的立体影像吧!不管我是暴跳如雷还是痛哭流涕,她独如清风过岗,你动,她不动;云动树动心不动。我正准备认命洗洗找个地儿窝着睡,这时那女孩却动了一下,那是一张并不怎么美丽却胜在清如水,素如白莲。本该花样年纪而她却像开错了季节,花开正艳时却迎来了凛冽寒风。她的眼中满是沧桑,那是不经人生大变而无法拥有的眼神。看那女孩不过十六七岁她能经历什么?她似乎听到我的疑问嗤笑一声“父母双亡,尽失所有……呵呵,生无所恋,我该何以为活?”我心底一痛,因为我亦曾失去我所深爱的,那份痛楚是没有经历过失去的人无法体会的,她一开口我便体会到深切的痛。生无可恋,以何依活。是啊,以何依活独活实在太苦,这句话我们两人竟然同时说出,那种怪异的熟悉感再次扑面而来。一些零星的画面在我眼前闪过。尖锐的刹车声,灰白的葬礼,雨中冷漠的脸孔,低声的议论,看戏的无情。人啊,生来如此孤独。绽放的鲜血带着最后一丝温暖铺开往生之路,也让我终于知道了自己是谁。我名叫玉雨,一个普通人类女孩,十七岁,就读于一所不怎么出名的高中,并不特别优秀,却有着平凡的幸福,亦珍惜着这样平凡的幸福,可是,一切被一场无情的车祸夺走,我微薄的幸福破碎的一无所有。一无所有生活经济,家人温暖,统统失去。整个世界都是冷漠的,父母去后没有人向我微笑,亦没有人向我伸出手,学校交的小男朋友很快拉起了别的女孩子的手,那样稚嫩的肩膀没有勇气去爱那个已经快支离破碎的灵魂。爱情啊,从来如此丑陋不堪,绝望无依的我最终走向了绝望该去的归宿。那是一个很美的月夜,天空蓝的宛如一块极品蓝宝石,一轮圆满的冷月端坐天空像一颗寂寞的眼中滚出的泪珠。鲜红的血液自指间滴落在月下,反射着美丽的光泽,落在我的肌肤上很温暖。我……“呵呵……”笑容苦涩不堪。“原来我……竟然……会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我竟然会眷恋死亡,这根本不是……不是我!”“那谁才是你?”一声嘲讽的询问听来极为刺耳。狐妖灵性的双眼静静地看着我,“花火还是玉雨?你以为你拥有的记忆是你的吗?人类的灵魂是短暂而脆弱的面对花火存活了近千的妖魔的记忆很快便在其中迷失,渐渐失去了自我,你也被花火同化转变了性格。现在的你既不是玉雨也不是花火,你谁也不是!!你只是一个亡魂,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亡魂,竟然还妄想爱情,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被你拥有?!”“不是我,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吗?连小白……”“小白爱的根本不是你,是花火。他将你的灵魂从你那里弥留的人类身体中带到两百年前花火死于天劫的那一日,为的就是借你的精魂保住花火的残魄,令她有朝一日可以吞食你得以复生。他所有的温柔迁就只是因为这是花火的身体。你顶着花火的名字,否则他怎么会两百年不见你一面,而两百年后突然来见,你以为真的是上天宽容他才来找你?别自欺欺人了。玉雨,你拥有花火的记忆你应该知道天道无情会为谁特别?除了小白你见过其他狐族吗,你以为你现在能接除与水镜的契约立刻不会有天雷来袭吗?真可悲啊,明知不过一场虚情假意,镜花水月还是忍不住想伸手握住宛如薄雾的幸福。人类啊,总因为妄求而痛苦。”面对九尾句句皆在情理之中的话,我无言以对。是啊,明明知道我得到花火记忆的时候也得到了她窥见未来的能力。我知道经过,但却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被小白所杀。虽然如此,却仍止不住向他靠近,丢掉心魄。爱情,是女人那奋不顾身化身为蛾扑向的灯,注定焚尽一切化为灰烬。我爱小白,义无反顾。“如若无情你去时尚不会痛苦,但是你必将为有情而痛不欲生!”我望着淡漠的九尾妖兽苦笑,“花火,我妄求不多也不敢奢求小白,但请你暂时不要吞噬我,让我完成我的使命。”花火冷笑一声,“使命,什么使命?”,“你七窍玲珑的人不会没有发现你只是一个残魄,你所有的人性感情都在天劫中死去,我代递你的人性感情,只有我才能感知九尾善念解九界封印占领各界的阴谋失败,我不可以让海虬的死去,而你也不希望看各界生灵涂炭吧,花火、!”它双眸低垂似在思索,“人性,希望?随你吧。”它丢下这句话轻轻一跃消失在黑暗之中。因为这次谈话我才得以暂时拥有这个身体的控制权。

回忆,因为过分冗长而沉重,我那段时间确实痛苦不堪,但渐渐地也归于平静。我以人类的灵魂在妖魔的体内存活了两百年,相比于普通人类这样绵长的时间大概够活满两世。我生出无限的疲累与苍老的倦顿感来。人一旦老了便会看开年青时所追求的在乎的渐渐的变得无足轻重起来,年轻时所迷惑的也不再困惑,懂得放下与宽容,懂得认命、后悔,开始感悟生命感恩生命,痛苦因此而舒缓。我回到真是界后,曾经去找小白我希望告诉他:我是谁。可是小白却不见踪影,水镜也是藏心阁内狼藉,所有的商品都不见,我万般无奈之下去找九眼天算可一无所获,后来遭遇冥界追杀。在逃亡途中我遇到一群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生灵。在那件事件中我知道九尾的善念散落在不同的时空,要找回他们我必须去寻找除时空蝠虫外,唯一可进行时空穿梭的安珍妮。无奈之下我才费尽心机寻找藏身南极磁极中心的猪哥,希望借他对猎人联盟的了解帮助我潜入前猎人总部,偷盗被封印在前猎人总部二十一层的安珍妮,可惜那却是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陷阱。他们竟然能从契约联系上感知我的位置,从而推断出我的意图,早早布下陷阱并且将我逼到不得不与九尾交换身体的控制权。

现在的我有坠入黑暗之中,无法感知外面的一切。万般无聊极度怀念八卦娱乐节目。可怜我先是被困幻镜之界关了三年,那一界百废重生后百废待兴,重生后得以转生的生灵还拔着皮毛追野兔,哪来八卦给我看热闹啊!我回到此界天天被暗三界当当兔子追,哪有时间看八卦啊。现在又被关在灵识深处,还黑的连根蜡烛都没有啊,没事数数手纹都办不到,难关九尾每天窝在里面睡觉。喔,难道每次看到她半睁眼我还以为她气质非凡,原来是没睡醒,好吧腹诽其实是很好杀时间的一件事,可想的太多谁知道我是五蕴皆空顿悟成佛还是神经短路错乱成麻,从此在精神病院安家,每天与电椅安定为伍结伴。唉,头痛眼钝浑身无力,谁有盖中盖,给我两盒救救急先。

我无聊的满地打滚,忽然瞥见腕间那一道粉色长疤。这道疤是我怯弱的证明,也是我不是花火的证明。在这意识中我没有见过自己的模样,不过绝不会是花火那张美丽灵气的脸。那脸并非不美丽只是与花火一比不过是张平凡人类的面容。我是一种很容易自卑的生物,特别是一无所有的与拥有一切的站在同一个天平上之时,自然无法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与卑微,与花火比我真的一无所有,特别是在小白的面前,她有几百年的感情,她有绝丽容颜,她有极为吸引的性格,而我却是一个连活都没有勇气的人类,小白对我所有的宠溺大概真如火花所说,是因为我顶着这副身子这个名字。海虬,水镜,猪哥,你们所在乎的是否也是花火,你们知道我吗,玉雨的存在?

我暗自神伤神,自怜自衰,几乎要为自己菊一把同情泪时,狐狸满身鲜血的冲进来,还来不及询问就被狐狸喷了一脸血忙伸手去扶,“喂花火你没事吧?”她狠狠拍开我的手,愤怒的瞪了我一眼,“外面交给你了我已经从他们手上逃了出来,不过他们有契约追踪你不赶快逃很快就会被他们抓回去,善念也帮你夺回来只是那份善念你要慎用我总觉得它充满不详。”“废话这么多干嘛,出去!”她突然大尾巴一扫将我拍了出来,花火明明一直都是你在说话,我只是很负责的当一个合格的观众这样也会被打,早知道如此我就起个哄喝喝倒彩。从意识深处被踢出来,第一感觉就是疼痛和鼻尖萦绕不散的血腥味,睁眼一看身上的衣服大半已经被鲜血浸透,满身都是伤痕胸口的那一道伤尤为严重。呵呵下手还真重。挣扎着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脚步虚浮双眼昏花,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死狐狸我气海被封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却将身体丢给我,我的恢复力极慢拖着这么一副身子你要我怎么逃过小白和墨离这两个拥有鬼神之力的非人的追捕?!艰难移步,我不能停留!不知挪移多久我的身体越来越弱,身上的血也凝固成块,结在衣服上那么冰冷,死亡的阴影开始笼罩在我周围缠绕不散,曾经熟悉的恐惧令我脊背泛起寒意。我……我不能死,我也不想死。我还有使命,我还有……我还有眷恋的人。所以……“喂,笑狐狸没死吧?”一只手轻轻的落在我鼻下探我的鼻息,懒懒的拍开他的手。“还活着。”迷迷糊糊间看见一团模糊不清的蓝。“没死我就做一次好事。”感觉到自己被人背起,看来,我得救了!

伤病之中的日子并没过多久,仅仅三天我的伤就好了大半。看着对面小瀑布边白衣胜雪对月独酌的优雅蓝发男子,很怀疑自己是否病中烧坏了大脑,对面一个风流不羁俊美非凡的儒雅公子真的是海虬,那只总是顶着正太脸,内在却堪比四十几岁猥琐大叔的万年老妖精?开什么国际玩笑,难道我现在是在外太空,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小狐狸,你醒了,”他见我醒来,丢来一包以蕉叶包住的食物,拆开一看是一只烤好的鸡。这只鸡烤得色泽红亮,香味醇厚,吃起来口感极佳,连骨头都可以被我嚼碎吞下。我仿佛饿了整整一个世纪,把那只鸡吃的尸骨无存,然后我抱着蕉叶痛哭流涕。海虬,是你,真的是你!老天我该怎么样感谢你,将他待会我身旁。他见我突然痛哭不止立刻慌了手脚。“别哭,别哭啊。”我打蛇随棍上,嚼着鸡腿骨一抹眼泪鼻涕。“我还要一只鸡。”听完这话海虬的表情瞬间卡了一下。“喂,喂,我气海被封,灵力全失,不知道到今天为止我都饿了多少天。而且我太久太久没有吃到海虬为我做的秘制烤鸡。海虬,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太好了。”紧紧抱住他,完全不理会他那一脸被猪啃了的嫌弃表情。不等他反应过来又一把推开他。“海虬,你记住,你以后千万不要跟一个叫花火的狐狸相交,不要和她客气见面就痛打她一顿,然后见到她有多远躲多远,不要和她有任何瓜葛!”他痞痞的一笑,“狐狸你凭什么左右我的未来!”手起掌落,这一巴掌准确的落在他的脸上,巨大的声响在山林中久久回荡。我的手颤抖的无法自控,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口,一阵阵钝痛。“海虬,你不可以,你不可以认识她,会死的,你会死的!”他淡淡一笑仿佛又无尽悲伤的幸福蕴含之间。“那个人对我而言很重要吧,是我爱的人对吗?想不到我有一天还能拥有一个可以爱的人。真若如此,我亦是幸福的,我不想错过。”我摇头苦笑,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一个心含慈悲手行屠杀的玩世妖魔海虬,他,海虬……不管在哪个时空你都一个超级大白痴!

他见我一脸愤概几欲杀人的摸样竟然觉得十分搞笑,笑得见牙不见眼让我极度手痒,想脱下小板鞋打他个鼻血板牙齐飞,打他个满脸桃花开生活不能自理,他全然不知我内心的险恶念头,摇曳着他的胜雪白衣,洗手为我做羹汤,抓鸡钓鱼摸吓掏蟹忙的不亦乐乎。我啃着刚没舍得丢的那根鸡骨头,看俊美如画的他忙于厨下,真的不去感叹好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可遇不可求的完美居家煮夫啊,哪个女人如若能嫁他为妇大概此生便会别无所求了吧?看到他我不得不想起小白,想起他系着围裙在厨间同锅碗瓢盆一起跳舞,在油烟间回头看窝在沙发上看娱乐节目笑得没心没肺的我露出一丝满足的表情。唉,小白啊~你要我该拿你怎办?想到现在他迫不得已的追杀花火,我自己身份的明了,未来真的是死在你的手里吗?愁肠百结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找根面条上吊啊!“狐狸,饭熟了。”海虬一声脆喊,我上吊喘口气吃饭重要!

这一顿饭只应天上有人见不得闻狐狸贪口舌之欲,在狐山时久满世界寻找美食。八部天龙的食府,事牙的餐厅,甚至仙界神厨的手艺我都有有幸尝过,但是与海虬的这一顿饭相比都稍逊一节,不因其他,只因这是我一直怀念的味道,即使它差的足以令做出它的厨师此生无颜再进厨房,但心的天枰一旦倾斜,身体的机能便毫不偏心的偏向一方。海虬啃着鸡翅膀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看得我心里发慌,双全过去打他一对乌青熊猫眼。“干嘛打我!”他捂着眼鬼哭狼嚎,我磨牙霍霍。“你那双色迷迷的贼眼乱看,而且还笑得分外贼,这个真的让人很想打!”他揉揉鼻子贼笑不已。“小狐狸,你就是花火吧?”“咳咳咳……”刚喝进口的清茶喷了他一脸。“凭什么?”他双眉紧纵将我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后,极为认真的说:“我看你这样子,大概没人会要。我辈良善,勉强接受你吧!你就是花火吧?”“花你个头啊,我叫玉雨!”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我是自私的,我希望海虬能记住玉雨而不是花火。杯盘狼藉满地惨骨,我们吃饱喝足。如果有一台PSP杀杀时间消消食实在人间美事,可惜我是亡命天涯时,实在没有如此享受的时间,拍拍屁股。“海虬,我要走了。”他懒懒的在一块青石上剔牙。“走好,不送。”我断然转身向密林深处而去。海虬,我的朋友,你永远不会遇到我,永远……

“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耳旁传来花火的声音。“花火,对不起。”“没关系,我本就是一个已死的残魄,早该去自己该去的地方,但是我有一个要求,玉雨,我没有了人性与情感不懂什么是唉,什么是情,我完全无法理解。可是玉雨我仍是有心的,哪怕是一颗残缺不全的心,我希望你可以给小白一份幸福,他的眼神太悲痛了。”“会的。”轻声许下我的诺言。花火,我们同生百年。我知道你所有的悲苦与欢乐,无需言语,我已懂你所有的一切,也懂你对现在这样自我的憎恨,你的尖酸、你的嘲讽,于我字字锥心,于你又何曾不是。“那么你尽快找一个平静的地方,我们化为一体。”“嗯。”加快脚步,脑海却想起自己在痛苦中昏睡的时候,耳边传来花火的声音。“玉雨,我可以帮你恢复气海,只需我们合二为一,你接受所有九尾的力量便可以解开你气海的封印。”“为什么突然帮我?”不是我多疑而是花火在之前表现出强烈的敌意和对这个身体的挚念,她突然提出合二为一,真的很难让我不去怀疑,我可以让你吞噬化为你复活的基石,但是花火,我真的不能现在就死去,真的不能,她一眼就看出我的忧虑,“合二为一后,我将消失,你将成为真正的花火。”“玉雨,我太累了,我不想再这样,再背负这样的命运。三百年前我的苦难就该结束,可是却还是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我已非我,玉雨,我已非我!”她一直喃呢着这一句话,似某种无法解脱的诅咒,这近乎残忍。精神的折磨令她憔悴不堪。花火,你在帮我出逃的这段时间到底遇到了什么,是什么令你悲痛欲绝?不管我如何询问花火都不愿说出原因。

终于寻到一处平静的地方。我席地而坐,盘腿打坐,令自己进入深眠,沉到意识深处时我被眼前所见的情形惊呆。花火,我每次见到都是以优雅傲然的姿态出现,月光里的诗歌般美好,然而现在她却如枯萎的花朵一般,银亮的皮毛暗淡无光,双眼中也没有任何的灵气,浑浊的像一个垂暮的老人,粗粗的喘息着似乎随时可能中断。“花火……”沉重的鼻音带着出乎我意料的酸楚。“不必摆出一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表情,生死不过是个过场,每人必经,无人或物可以逃避。我不过结束苦难去该去之地。玉雨,原谅我的自私,我真的无法面对小白的怨恨,欲言不止可以杀人,妖魔也无法避免。”“花火,你怎么那么没出息,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知道的花火是一棵风吹不折火烧不尽的坚韧野草。你不是一个求死的懦夫。”“我是——”她痛苦的嘶吼令我愣住。“你根本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自以为是的以为理解,自以为是的想要拯救我,自以为是的同情,我不需要!母亲是我害死的,晨也是,还有海虬,都是我,他们都是因为我,我明明很早就知道他们只要与我相遇便会迎来惨死的命运。却还是因为害怕和孤独走向他们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欢笑哭泣,甚至小白……玉雨,命运是可以避免和终结的。姐姐告诉我只要我灰飞烟灭,那么一切的悲剧都将终结于是我打破天界不可左右人间的规定,插手人间事务,因此想要劫雷想要了此残生。谁知道小白竟然找来你为我续命,让我以这种不生不死的状态活了下来。可是,这不是我,不是!不是小白爱的那个我,而是这个残魄。不是不顾别人性命也要满足自己的我。”她愤怒的咆哮着向我扑来。寒光四溢的尖牙深深陷进我的肩头,剧烈的痛令我惨叫不止,骨头碎裂的声音在耳旁回响。“花火……”

“啊——”她无法自控,心灵已经完全被对自己的憎恨所吞噬,失去一切的心智,会死,这次绝对会死!“花火——不是你的错,花火——”无论怎样呼喊她都没有反应,咬咬牙化手为爪狠狠砸向她的眼,花火吃痛甩开我,肩头顿时血流如注,“花火——”在这声呼喊中,花火的身体竟然散发出强烈的光芒,无数光球自她体内飞出,融进我的体内。很冰冷,像被浸泡在南极的冰海中,骨头内都结满了冰凌,全身仿佛被碾碎后在拼合,双眼虽然无法睁开,却能看到花火。人类形态的幼小孩童在黑暗中,一直一直在哭泣,他的四周充满冷漠的黑影,恐惧而充满恨意的眼神在每一张脸上出现。“怪物。”“为什么还让她活着?”“烧死她。”“为什么不去死!”幼小的孩子一直无助的蜷缩着,清澈的眼睛里满是不解,背叛、唾弃、憎恶、欺骗、憎恨…没有一丝温暖与哀怜。花火所有的记忆…全部都是假的,什么慈爱的母亲,什么宽厚仁慈的师父,全部全部都是她自我欺骗编造的谎言。那个“母亲”痛恨花火的生母夺走了她的丈夫,对幼小的她百般凌虐,那个师父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拿她当药鼎烧药,每天都放她的血来喝以求长生。花火,你竟然为了这种人而痛苦?!花火,我终于理解了,我终于理解为何小白哪怕一丝的情絮你都宛如整个世界一般看重,因为那些许的温暖是你全部的世界,你唯一的解药。可我却想夺走你唯一的救命稻草。花火……我伸手向那哭泣的孩子,轻声唤她的名字,她抬起头满目惊恐,一脸不可至信的表情,“姐姐……”我再也无法忍受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苍白的道歉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姐姐,谢谢你来。”阳光般的笑容在纯净的脸上绽放,她化为光,消散。

“啊——”撕心裂肺的哭嚎,我很,我很命运为何对她如此不公。我更恨我自己如此丑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小白要穿越两百年的时光选中我的灵魂来作为花火复活的基石。我欠她的,我本该去死,我是花火的姐姐:花凌。父亲是狐族紫狐母亲是必方一族的首领我一出生活、便是九尾之身,被誉为狐族不出世的天才。可九尾化为各界之钥和预知未来的能力令我痛苦不堪,从小我们厌世求死母亲一为了保护我二可能是处于对花心父亲的报复,将我与花火移魂换命,她替我背负了一切的痛苦。可是谁知母亲对父亲的恨意太深竟将花火交给父亲的一个人类情人抚养,使她生活的极为不易,我曾因良心的谴责偷偷去看过她一次,可是因为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我并没有告诉她我是谁,只是告诉她我会去接她带她回狐山。人在幸福的时候是自私和健忘的,我在狐山备受宠爱,在过多的幸福中忘记了自己的诺言,直到后来我不愿选命死于天雷投胎转世为人都没有实现它,花火……

双眼缓缓睁开,我可怜的花火真的已经永远不再存在,望着头顶绿如翠玉的树叶,阳光将他们照的无比透顶可见叶脉中流动的汁液,奏响生命的乐章。我没有哭却管不住泪水如注。花火,我会完成你的愿望守护你所挚爱的,一切。

抹干泪水,轻念咒诀,一朵温暖的火苗出现在我掌间,那是自若尘体内出现的九尾狐念。将它一口吞下顿感力量上涌,嘴角绽开一抹笑容。“若尘和杜松现在应该在山林间过着闲适的生活吧,紫云菇的毒可让人假死三天,我在小白的和墨离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调换了若尘食盒中的毒酒,在与花火交换灵魂后以她的能力要逃很容易,但是要带着两具尸体一起逃却不太方便,所以她才会受那么重的伤。化为一道白光我向深林的尽头而去。我要改变历史,结束花火的苦难和海虬的悲惨未来,再次连接起九界!

在山林上空飞行时我仔细思索了一下自己的处境,我现在孤身一人,实力大概在七级左右,并且身中噬心丹,而我的敌人是来自冥界等界的高手,其中有马门、墨离,甚至可能还包含魔王路西法和冥君,马门的实力与现在的我不相上下,可是还有一个七级后的墨离与一个八级中期的小白,以我一人之力绝对不可能会是他们的对手,况且余下的九尾善念还不知在何处,我的实力想在短期内提高几乎不可能,而且也没有时间修炼。小白与墨离会凭着契约联系很快搜到我很快追来,看来前路艰难。我首先要解决的便是接除契约。可是水镜的契约以我的能力无法解开,但是……

一路疾奔,我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多时间,又为了不让小白他们查到我的踪迹,从而推断出我的意向,先行到那个地方对我进行埋伏我在各处流窜,甚至在有些地方故意留下记号。逃亡途中我来到一座小城,这城中充满污浊之气和怨恨,还有几分鬼气和妖气,混杂的气氛能遮盖我的气息,暂时性阻断契约联系,连日的逃亡令我疲惫不堪,我决定在这城中休整两日,想出逃开小白他们的办法。

这是一座被不详压的不敢大声喘息的小城,街道赏梅有小摊,孤零零的飘着几张私人用的冥钱,街上的商铺除了衣店就只有棺材铺还开着,紧闭的门户里透露出躲藏其中的人们耳朵恐惧不安。压了压头上的斗笠快步在空旷的街上行走着,在穿过几个路口和转角后,我发现了一个买云吞的小摊位。摊位的老板是个皮肤黝黑双目灰暗的少年,那少年分外英武通身一股正气实在不该零落于俗尘之下。我恢复灵力虽然不用进食五谷杂粮,但问到云吞的香气还是禁不住嘴想满足口舌之欲。坐到擦的一尘不染的小桌旁。“麻烦你给我一碗云吞。”那少年欢快的应了一声“好嘞,客官稍等。”只见他摸索着摸出一只洁白的粗瓷碗用碗在挑子中取了些面粉,又用一只黑陶碗取了清水,在案上开始和面。他的手法纯熟老练,一看他做云吞绝非一日。他和好面后却不找擀面杖将面擀成面皮而是找来一把菜刀,运手如飞,快速在那团面上削了起来,不出片刻薄而透明的面皮便出现在案上。云吞不同于饺子讲熟皮薄如纱。馅料他并没有做,而是从挑子中取出。手拿一只筷子飞快的点馅、入锅,其间过程如行云流水美如一场舞蹈。热腾腾香喷喷的云吞,清亮的汤水上飘着翠绿的葱花,水晶般的云吞个个色泽诱人,如不是见识过八部天龙、食牙、海虬的手艺我一定会惊为天上美食。细细品了那一碗云吞不敢粗野的取食,因为看到那少年在制作时的认真和神圣,实在不能践踏了这份感情。“谢谢!”放下一锭银子起身欲离开。那银子是我前些时日从一个官家偷来的,看那里金银成山便知不是什么好官。“姑娘等等,姑娘第一次来我们镇上人生地不熟,并且我们镇最近发生了一些怪事,镇上唯一的客栈前些日子也关闭了,姑娘若想在这镇中休息恐怕难找到住处,不如……”他犹豫了一会儿,“不如去我家暂时歇歇?”偏头一笑。“为什么不呢?”他见我答应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你等等我,我收拾一下摊位。”他摸索着收拾碗筷,我并不上前帮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忙碌,竟然特意在这里等候我,那么也该尽尽主人的义务吧?

他收拾了摊子,急行脚步稳健,完全看不出他的双目竟然完全无法视物。我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着。路上我们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我叫花火,旅人。”“我叫子耀,宋子耀,是这个城中的住户。”“你知道我要来?”他憨憨一笑“前几****不是来信说今天会来,所以我才出来摆摊迎接你。”书信?我根本不可能给他书信,一他认错了人误以为要等的是我;二是有人掌握了我的行踪从而布下了圈套。如果是后者……指间一抹白芒吞吐随时准备反击。街道安静的诡异,我压低气息戒备的望着前方,突然一股冰冷的杀气迎面直扑而来。手中白芒化为一道雷电向那黑影打去,岂料那物速度极快玲珑的避开了我的反击,暗暗一惊手上顿时出现数道白芒向那黑影激射而出,那黑影如鬼魅竟然通通避开。我迅速结印化气成焦,这一招可以将以我为中心方圆一百米范围内的空气全部化为凝胶状,敌人的动作也会因此收到压制,速度减缓,像落于胶水中的昆虫一般死命挣扎,此时我才看清那人的模样。通体乌紫身上的皮肉全部干枯成蜡质,牙齿因脸上肌肉的萎缩而露出牙床,正发出低低的嘶吼。“这是什么?”狐狸也算见多识广竟然不识这是何种怪物,此时子耀开口,“姑娘小心,是尸鬼。”尸鬼?狐狸知道人死化气郁结不散方为鬼。尸体如若有冤气怨念或葬于阳地可化为僵尸,这尸鬼,是什么?虽然双目不可视物却有七窍玲珑的心思,猜出我的疑惑。“姑娘,眼下情形我们还是先解决了这个尸鬼,回到宿下我再同姑娘解释。”看来暂时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了。专心对付在我气焦中的尸鬼,将气焦渐渐缩小双手越合越紧,最后双手紧合,那尸鬼便如一颗熟透了的葡萄被人捏碎一时间之水四溅。厌恶的瞅了一眼那留流了一地的浓黄和惨绿,这让我想起了在藏心阁的日子,每天面对各种各样的生物,或美丽斑斓或丑陋怪异,我喂养它们看到他们由液体化为固体由危险变的圆满,看着它们成长我的心被一种很微妙的情感充斥着,似乎有感动亦有感慨。很多时候你用手去养活一个生命的那种欣喜。花火曾经希望和小白有一个孩子看一个生命在她身体中孕育,体会生的欢乐。她是那么的爱他将一切的幸福都借托与他。

“姑娘,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尸鬼的味道会吸引它的同类。”狐狸咬牙切齿狠狠道出成吉思汗的名言:“他要战,我便战!”子耀一愣双眼瞪如铜铃,好像我说了什么很让人惊讶的话。他丢下挑子一把扯住我的手,不顾一切的拖着我向前逃去。“喂,为什么要逃走啊?!”他百忙回头向我解惑:“双拳难敌四手,尸鬼的数量多到让你绝望,而且……”他并没有将话完全说完,我亦不再追问我,该明白的时候自然会明白。我随着他一直跑到一间简陋的草房前,这座风吹即到的破草房能护我们平安?你这开的哪个时空的国际玩笑?难道这草房子其实是孙猴子变的?我历史学的不好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同个时代被创造出来的。我正胡思乱想时被子耀一脚踢进了前面的茅草屋,茅屋虽小,却是腹有乾坤。我从地上抬头一看,好多只脚,大脚小脚,人脚猪蹄鸡爪,最荒唐的是我还看到一只红烧过的鸭掌,脚丫子派对,我没涂指甲油,开始跳舞前我去做个美甲先。“姑娘你没事吧。”一只黝黑有力的手伸到面前,那真诚无害的脸上两排齐牙笑得干净温和。我一跳八丈高揪起他的领巾,“你竟然敢踢我!你以为打了人之后摆一张干净无害的笑脸就可以平安无事了?狐狸我这对爪子是白长的吗?不打你个遍地桃花开生活不能自理,你就不知道狐狸是吃肉的!”那家伙还一脸受冤委屈小媳妇的表情。“我刚刚是为了救你啊。”可惜他开口太迟,我的双拳已经和他的双眼进行过最亲密友好的和平访问了。他抱着脸嗷嗷直叫的躲开,狐狸正在得意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氛不太对,过于安静且满是杀气。一回头狐狸三魂吓掉七魄,我身后竟然站满了人和动物,他们全都以那种鄙视中混杂仇恨的眼光瞪着我,特别是那三只土狗,好像我杀了他的狗爹。喂,喂……大家用暴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我们因该让世界充满和平和友爱。那位大叔锄头是用来劳作的,我不可以把它从神圣的劳动阶级变为杀人行凶的罪犯,这是莫大的侮辱。那位大婶你手上的平底锅是怎么回事,这玩意儿也有穿越的啊,符不符合空间管理法规啊(话说有那玩意儿吗?绘鬼冒头)正当我四面楚歌时,子耀的惊呼声救我于水深火热中。“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哈哈,我能看见了,李婶、张伯、二丫……大家太好了我能看见大家了!”众人群仿佛被这份惊奇给施了葵花点穴手,睁着大口,两目无神,不知神智心魂在哪个太空中飘流久久回不过神来。子耀被突来的光明冲昏了头,刚认识世界似的稚意一般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这个是锅,原来这个就是锅啊!”实在受不了他的行为,一把揪住他的后颈。“嘿,先别顾着高兴,告诉我事情的始末因由。”“好漂亮啊!”“啥?”“你好漂亮!”他双眼极亮仿佛这个观点是什么伟大的发现。好吧,我承认女人都是虚荣的,无论在何种情况之下听人夸耀自己的容貌,还是止不住的有几分得意,现在我只恨无铜镜在手,好让我顾影自怜,描眉点腮。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子耀哥哥!”一句含嗔带怒包含几份醋酸的话将我们带回了现实。循声望去,好一个巾帼英雄,那两道剑眉英气逼人,两眼满是坦荡,肤色偏向小麦色健康而充满活力,最难得是她五官之间那一股勇敢与果断。这样的人敢爱敢恨、坦坦荡荡,我一向欣赏和喜爱,那是我向往却无法拥有的,我偏爱这样心和身都纯澈的生命。

“穆英,这位就是前些日子回信答应帮助我们的神人水镜先生派来的人花火。有了他,我们的亲人们就有救了。”他欣喜的将我介绍给那位名女子。穆英狐疑的望了我一眼。“她行吗?,这么瘦弱能打的过那些尸鬼吗?”子耀见她不信我,立刻指向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因为她刚刚的两拳而复明,我相信她一定可以救回我们的亲人。”我头大如牛恨不得一头撞死,让你嘴馋手贱,好好地吃什么云吞,帮忙治什么眼睛,要是被水镜抓到,我一定会被墨离的屁熏得有今生没有来世,我被水镜残害至深心理阴影极重,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觉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宋朝,那时候水镜还没有成为我的主人,我还不是他的魔宠,为他做牛做马、劳碌奔波。“花火姑娘,花火姑娘……”子耀摇着我的手才使我从噩梦中醒来,他们果然是将我错认为其他人了。不过以水镜无利不起早的奸商性格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帮助他人,除非他们付出了水镜感兴趣的代价,或者造成尸鬼现象的东西是他所感兴趣的。“子耀,你们更详细的说一说尸鬼的事,让我看看是否可以从中找到原因,从而找到解决尸鬼的办法。”我们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面前点起一堆篝火,每在这种情形下我都有一种想掏鸡翅膀烤的冲动。“我们这座小城镇一直很平静,直到六个月前我们镇上柳家的女儿突然暴亡,在柳家小姐死后三天镇上突然发生了大规模死亡,大家开始以为是瘟疫,可是后来那些死者竟然在头七的那天都复生了。他们与常人无异,似乎死亡是不存在的一次过场。平静的过了半个月,那些复生的人突然起而扑人,化为尸鬼,凡是被尸鬼咬中的人,身体会渐渐木化。”木化?思考了一会儿,找不到头绪。“那么这个草屋是怎么回事?”“这个草屋原本是我的房子,不知为何是鬼竟然不敢进犯这里,我就在房子地下挖了一间地窖,收留没有被咬的同乡。”“不敢进犯这里?”我抬头打量起这简陋的茅草屋,草是随处可见的白茅草,简单的木柱,一个土堆的炕台,两三口黑锅,基本身无长物,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既然从外观看不出什么,那么便要看看手感染的人。可一问之下这里竟然没事,原来大家害怕自己被感染,也怕被咬的人会起而扑人,所以一旦被咬伤发生异化,大家便将他弃在外面任尸鬼扑咬。我的心微微一颤苦笑一声,人啊~~那种莫名的酸楚让我几乎想一走了之,任他们死活。可最后还是留在这里。“我出去看看,我必须看到变异的人。”“我也去,你对这里不熟悉,我给你带路!”穆英的主动请缨令我有一丝惊讶。“穆英你不能去,要去也是我去!”子耀急急拉住穆英保护之情无需言表,让我看了实在火大,明知道我处于感情低谷,你们却表现的如此亲密情浓,让我不嫉妒才怪。一把扯过穆英狠狠瞪了子耀一眼,离开了他的茅草房,外面了无生机,到处透露着死气。

尸鬼,呵水镜藏心阁里的所有商品除了我噬楼与蛆容我难以对付,其他的我都可以应付。现在这种情况不查个究竟我实在难以安心。穆英带领我来到一处义庄。人未至先感觉到透心彻骨的凉,阴森之气自肌肤侵入骨肉冷到心底好重的怨气。一抬头便见一团浓重黑雾在义庄上久聚不散,“这里的人大概都对将自己抛弃在这废弃义庄里的亲人胞族满心怨恨吧?”

走进义庄,并没有想象中的恶臭扑鼻,空气并不浑浊只是有点阴冷,隐约间还有一丝淡淡的香味,似兰似梅,有丹桂的浓厚也有冰菊的孤傲,似乎能一一说出,似乎又不能一一道明。是什么?很熟悉的味道,我在水镜的店中应该闻到过这种味道,只是我离开水镜的店已经日久,平时有没有仔细留心,所以一时想不起是何物。走到第一具尸体前,那是一位年轻的妇人,姣好的面容上带着安详的笑容,并不似一个死不瞑目的冤魂怨鬼。她的尸身几乎没有腐败的迹象,肌肤依然拥有生的光泽,但是当我伸手去触摸时才知道这是表象,她的肌肤依然拥有柔弱和弹性,只是那种触觉绝对不会是有血有肉的动物而是植物更类似于菌类。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我将一道灵力化为薄利的刀刃,轻轻割破那少妇身上的肌肤,透明的粘液自划破处流出。果然,她的身体化为了某种菌类孢子的温床!连续检查了几具尸体情况一样。但是,菌类无法自由活动,它们的孢子只能借风流水或者其他的动物,我从来不知道菌类还会靠伤人来播种孢子侵占人类的身体?

“花火,看出什么了吗?”穆英急问,摇摇头:“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我想找那位柳小姐的墓地,既然她的死是开始,我们有必要去看看。”这套侦探说辞不管逻辑是否正确反正我只是被铺天盖地的刑侦类小说电视剧灌溉成长,不专业责任不在我。其实我一直想说柯南君的那句名言;面含知道一切的笑容眼中满是正义义正词严的说出,真相永远中有一个!不过一般情况下,这时候都会有一个板砖砸来,打的我眼冒金星,顺带一句:“别做白日梦了!”好吧,白日梦结束,狐狸客串一下盗墓贼,挖坟刨棺摸金点灯。

和穆英来到一片坟地,碑立如林,穆英告诉我这是柳家族坟,柳小姐本不应埋进这里只是柳老爷独有一女,平日宠爱至极,所以死后才会埋进祖坟。我和穆英先是在义庄查看尸体,然后赶路来到城郊坟场,天已近暮,穆英纵使女中豪杰,不过古人对于鬼神的敬仰可比现代在物欲横流中丧失敬畏之心的强烈太多,在阴森的墓地中她的脸上虽然强作镇定但仍露出悄悄的不安。拍拍她的肩膀想以示安慰,却不知方法用错吓得她尖叫不止。我一时间被她过激的反应逗乐了。“别怕,别怕,有我在,有我在……”一把抓住她,防止她乱跑。这篇坟地我初见时便感觉到极重的阴森怒气,这片坟地必有妖邪!“安静,安静,小心吵醒地下的安眠者。”穆英的脸瞬间绿了一下。她躲到我的身后,颤抖不止,一双大眼睛瞪得好比铜铃,端端有趣极了。我在一旁偷乐,顿时玩心大起,我被人追杀种种真相的打击、天命、命运,他们无情的嘲讽与践踏,我早已不敢去玩乐,也忘了游戏的欢乐。现在不禁有些怀念,想捉弄一下穆英,暗想隐身诀我立刻从穆英眼前消失,她尖叫一声逃离这片坟场,跑的八马难追,我捧腹乱扭笑得面部抽筋。“这个很有趣吗?”我的身后传来一声轻问,狐狸神经反应速度过慢竟然没有觉出异常,反而聊得起兴。“难道不好玩吗?你不觉得她吓的眼欲脱框尖叫不止的样子很有趣吗?”“嗯……我觉得她如果变成菌床会更有趣,呵呵……”身旁传来割耳的笑声,我一转头看到我的身旁不过三四厘米的地方有一张惨白的脸,巨大的瞳仁占去了整个眼球,以我个人的观点看他是非常可爱的。乌黑的眼睛像两颗冰润的黑葡萄,脸是可爱的包子型,皮肤是奶白色的,一口尖牙极有暴力元素的萌性,很适合闺房旅行陪伴之用,做公仔绝对可以卖到断货(谁会跟你这种目光偏离正常人类不知几个次元的家伙同等目光啊!绘鬼愤怒冒头被花火一拳打回去。花火:你个大脑回路露电,小脑分泌失调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赶快码你的字吧,你个废材。绘鬼:反正也没人看嘛,大家既不会丢转也不会丢花哪怕丢两块臭豆腐我也看的开心啊!!花火:打包回火星吧,你这个偷渡客就你这扭曲的不知道哪个次元,拐了多个变的性格会写出正常的东西给人看吗?放过劳苦大众吧!绘鬼:抽泣的缩到角落自备鬼火黑线嘀咕去!这年头码字不容易啊,独特点说不懂流行不符合大众看点,好不容易写个符合大众观点的吧,又说随波逐流没有特色。苍天啊,我画一万个圈组诅咒你出门被雷劈啊!花火:哎哎,雷神可是老天爷的下属啊!绘鬼委委屈屈的念道那个雷劈死我吧!?)那物虽有一张人类的脸却没有身体,只有一个圆滚滚的物体拖着貌似发育不良的四肢,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只白色的即将进化为蛙的蝌蚪顶着一张面具。它见我发现它也不惊恐,摆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鄙视表情高傲的问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这句话问的我相当手痒,这么老套的笑话已经讲过太多遍了,不过狐狸不鄙视你落后的幽默细胞,毕竟这里是宋朝,你已经很先进了。“我是狐狸花火。”那物淡淡看了我一眼,然后丢出一个单音节:“噢”噢?这是个什么意思。“把你变成孢子床吧。”它缓缓伸出营养不良的小爪子向我神来,一巴掌拍到那个小爪子上:“你的寄生对我没用,我不是人类。”那物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我的孢子连妖魔也可以种植的。”狐狸摇头不止:“嘿,小东西,这个城中的尸鬼是你造成的吗?”它茫然的望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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