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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师兄侄子

“王泽,把针镯送给石萌。”退出了卧室,将空间留给三十年后再次重逢的夫妻,老人在离开前对儿子说道。

“老师,这是您的传家宝啊!”钱书吃惊的低呼道。

“一边站着去。”老人毫不留情的呵斥道,钱书花甲之龄被人训斥,却连反驳都不敢,乖乖的站到了一边再也不敢多话。

“石萌……”老人拉起石萌的手,右手接过了王泽递过来的针镯,套进了石萌左手的手腕上,打量着石萌满意的点头道:“你解开了我这个蠢儿子的心结,就是我们王家的大恩人,这东西贵在实用性,我用不着,你老师也用不着,就送给你了,记住,心要善。”

石萌用力的点头,忍受着被罚站的钱书嫉妒羡慕恨的目光。

老人送给石萌的礼物不仅仅是这一个传家宝式的针镯,还有一套针灸用针以及一小箱页面发黄的书籍。

目送车队快速离去,钱书走到石萌身边,用力拍了一下石萌的肩膀道:“你这个臭小子,运气真好。”

这一巴掌差点把石萌拍倒在地上,可见钱书用力之大超乎想像。

“老师,要不这些东西我孝敬给您?”石萌讨好的笑道,礼物是挺珍贵,可在他的手中怕是会被埋没掉。

“孝敬个屁,以后叫我师兄。”钱书不悦的骂道。

“啊?”石萌愣住了,师兄?这辈分怎么排出来的?王泽是钱书的师弟,是石萌的老师,按辈分来排,石萌应该是钱书的师侄,应该叫钱书师伯才对。

“王泽这个混球没有出师,按照王家的祖训,没有出师就不能收徒,而我老师这一辈子就只有六个徒弟。明白?”钱书酸意十足的说道。

石萌立刻明白了过来,刚刚在治疗之前,老人曾经说过他有七个徒弟,钱书可能是这些徒弟当中活的时间最长的,自然不会弄错徒弟究竟有几个的问题,六个和七个之间所差的那一个,自然就是他了。不过这听起来也挺匪夷所思的,自古就有师傅带徒收徒的,倒还是第一次听说师傅抢徒弟的徒弟。

“师兄?”石萌立刻转口,开玩笑,这一声师兄他占了多大的便宜啊!

“干嘛?”钱书依然是那副臭臭的样子,好像石萌欠了他多少钱一样。

“师兄,我是您小师弟,您是不是应该把我转到您手下学习啊?我一背东西就晕头转向,实在是受不了啊!”石萌笑嘻嘻的开始要好处了。

师傅收徒,徒弟代为传授知识是很正常的事情,原本石萌认为这种小事钱书应该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下来,那曾想到,钱书居然非常认真的摇头道:“不行,司马这个老东西已经说过要带你了,我要是和他抢学生,他非找我拼命不可。”

石萌傻眼了,这什么跟什么啊?他虽然在上京高等医学院的时候学习的是中医和西医,但他最擅长的还是中医啊!一个中医居然要跑去学人家开脑瓜壳子,实在是乱七八糟啊!

钱书说完后,和几位老友一起涌进了司马涛狭小的卧室,欢呼声从卧室中此起彼伏的响起,石萌则抱着装满书籍的小箱子以及针盒,像是个被人抛弃的怨妇,目视着远方。

许久,欢呼声渐渐弱了下来,司马涛将石萌叫到了卧室中。

“谢谢你。”声音依然沙哑,可睁开的双眼,却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司马涛的妻子,有着一双灵动的眼睛,仿佛只是看过来不需要说话,所有的意思都可以让人懂一般。

“我什么都没做,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司马博士吧!要是没有他三十年如一日的精心照顾,就算您醒来也是废人了。”石萌很懂得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此刻要是将功劳放在那位只见过一面的老师身上,实在是太煞风景了,想来那位走过了风风雨雨的老人也不会怪罪这个刚收的徒弟抹杀他的功劳的。

“麻烦你了。”小鸟依人般靠在司马涛怀中的女人微微点头道。

“不麻烦,不麻烦,我没什么麻烦的。”石萌连连说道。

“白痴,不是不麻烦,而是很麻烦。”钱书气急,朝着石萌的头上就是一个暴栗,打的石萌一缩脑袋,眼神超无辜的看着钱书,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又挨打。

石萌的动作和幽怨无辜的眼神让众人都笑了起来。

“石萌,钱书说你是术后恢复、按摩方面的能人,慧芳的恢复就交给你了,一会我就给你们系主任打电话,把你转到我这里,我会把你培养成为全国最优秀的脑外科医生的。”司马涛终于道明了原因。

石萌虽然心中叫苦,可看着弱不禁风的女人,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了下来,不需要猜,所谓的能人肯定是王泽这被剥夺了老师资格的家伙对石萌的报复了。

“老婆,咱们也没有孩子,你说咱们认这小子当干儿子怎么样?”司马涛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居然提出了更加匪夷所思的建议,偏偏这个建议还得到了他妻子的同意。

面对初醒的病人,石萌能说什么?自然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好嘛!就这一会的工夫,石萌救人救出了一对干爹干妈。

尤其是钱书笑的最为猥琐,好像偷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惹的石萌牙痒,忍不住开口奚落道:“干爹干妈,容我为二老介绍我的师兄,你们的侄子钱书。”

瞬时,钱书就好像便秘一样再也笑不出来了,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忽然爆出了震天的笑声,再看钱书的脸,一阵黑一阵白,尴尬的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这恐怕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真实写照了。

术后恢复是一门繁冗的工作,包括了营养学、运动学、按摩学等等知识,其实石萌并没有学过术后恢复这门课程,可一年中,为了不吃土腥味浓重的清蒸鱼、一口下去除了油还是油的东坡肉,他迫不得已成为了老师们的御用厨师,这帮老师别看大鱼大肉亦可,那是在没有好厨子的前提下,有了石萌这个免费劳力,口味和情调自然而然就提升了起来,加上这帮家伙本就是世子级别的牛人,背景惊人,各种材料山珍海味,凡是他们想到的,基本上石萌都必须要做出来。

结果,一个将志向定位在医生的年轻人就变成了一个妙手神厨。

运动学不用人教,张龙老师每天拿着棍子在后面打屁股,笨蛋都学会了。

至于按摩学,石萌不得不用功学习,否则一天累死累活的,凭几个消失的睡眠还真的补充不回体力。

结果,他自然就变成了术后恢复的能人。

也不知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石萌亲手打造的营养恢复餐营养太过丰富,干瘦干瘦的司马涛居然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胖了一大圈,而司马涛的爱妻,石萌的干妈诸葛慧芳脸蛋和身材都渐渐丰满了起来。

看着二老迎着夕阳,在学校中散步,石萌就有一种荒诞的感觉——老夫少妻啊!

人在睡眠后,时间会过得飞快,诸葛慧芳在变成植物人之前的照片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六岁,而现在看起来,充其量三十多岁,充满了少妇风韵,而司马涛虽然六十岁了,可一头潇洒的白发,让人感觉他起码有七十岁,不是老夫少妻还能是什么?

现在学校都流传着司马博士枯木又逢春,几度夕阳红了。

手机铃声在耳边响起,石萌一看来电显示顿时一拍大腿,用最快的速度接通了电话。

“师兄,明天有时间吗?”于嫣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憔悴。

“有时间……”石萌立刻回答道。

这一个月的忙碌,让石萌和于嫣儿的联系渐渐减少,两人最开始的时候还通通电话,到了后来,电话联系的也少了。

石萌在爱情方面是个绝对的初哥,否则两情相悦的两人怎么可能仍没有捅破那张薄薄的窗户纸,连关系都没有确定下来?

时间和距离总是会很残忍的将两人的感情冲淡,诸葛慧芳的身体已经稳定了下来,只要营养跟上,再有几个月就会将身体调养到最佳状态,别说正常行动,就算是为司徒涛生个孩子都不在话下。所以石萌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明天来……”于嫣儿提出了参加宴会的请求,石萌这才想起来,他开学的时候帮于嫣儿办手续,曾经偷偷记下来于嫣儿的生日,就在明天。

“我靠,要不是我每天都能看到你晾晒的衣裤,我还以为你失踪了?这一个月跑那里去了?”王翼翔正无聊的按着电视遥控器,看到石萌进来,跳起来大声的叫道。

“当苦力去了,王哥,你说如果一个关系很要好的女性朋友过生日,应该送点什么礼物?”石萌挠挠头问道,他这一个月都住在司马涛的家中,这样可以随时照顾诸葛慧芳,每天回来换洗衣服的时候,王翼翔都去上课了,自然碰不到,要不是他需要听取王翼翔的意见特地回来,恐怕再过两个月他也很难和王翼翔见面。

“关系很要好的女性朋友……”王翼翔重复后大笑道:“女朋友就女朋友呗,是不是咱们学校的清纯校花,上次给你打扫卫生的于嫣儿?”

石萌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简单,只要是个母的就喜欢浪漫和浪费,你有钱就浪费,没钱就浪漫呗!”王翼翔笑道。

“浪漫我知道,买一束花……”石萌刚刚开口就被王翼翔打断了。

“拜托,那是什么年代的浪漫了?得,哥们我欠你一条命,这次就助你一臂之力好了。”王翼翔无奈的起身道。

“谢谢。”石萌感谢道,他真的不知道送什么礼物才好。

“甭和哥们客气,要不是你,上次的事情我死定了。”王翼翔说道。

“说一次就得了,总说好像是你在提醒我要敲诈你一样。”石萌笑道。

王翼翔撇了撇嘴道:“两码事啊!我说的是有你当挡箭牌,我才没有被我老爸打死,你不知道我老爸是谁,总知道我小叔是谁吧!”

看到石萌一脸茫然,王翼翔暗叹一声说道:“王泽啊!王泽是我小叔,我老爸在家里排第三,知道是你救了我,我银行卡也被解冻了,咱们这次的行动就叫泡妞大行动。”

石萌哭笑不得的被王翼翔拖出了宿舍。

“泡妞大行动,能成功吗?”石萌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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