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燕子姐那里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可楼下的李福绽师傅还没睡，他说，是何指导员要他等着刘晓楠回来，叫他一回来就到队办公室去。
刘晓楠赶快跑到队办公室，何指导员没在，倒是范队长在等着他。
“小刘，你们今天什么回来的？”范队长一见刘晓楠，就莫名其妙地问起话来。
“今上午呀。”
“直接回到这里工地的吗？”
“嗯，是的。我没去哪里了。”
“那小张呢，张少武呢？”
“他没和我一路回工地，他一下火车就去他姐姐那里了。怎么了，他？”刘晓楠意识到，可能张少武出什么事了。
果然张少武那家伙是出事了，何指导员这会儿正是去市里军民联防指挥部领人去了。大约是一个小时前，市里军民联防指挥部打来电话，说北岭建筑公司的张少武流氓犯罪，被抓起来了，要单位上去人联系认领。
原来，张少武今天在火车站与刘晓楠分手后，就直接去了他姐姐那里。姐姐的那个影剧院今天没什么好节目，他就到地区机械厂去找老乡玩。
晚餐在老乡那里酒足饭饱的张少武，告辞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当他走到北仙公园时，一阵酒劲上来，冲得头脑直发昏。他就转进公园里，找了一个避静处，仰倒在草地上，想先歇一会儿再走。反正时间还早，到党校工地有几十分钟就够了。
不知过了多久，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的张少武觉得他旁边的一个草丛里有人窃窃私语。他一激凌，竖起耳朵，听到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在说悄悄话。他轻轻地侧起身子，把旁边的草丛拨开一条缝，向那边看过去。啊，是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躲在草丛里搞那种事！
只见那个男的趴在那个女的身上，隐隐地还可以看到他那没穿裤子的光屁股。随着从那边草丛里传过来的那男人的“哼哧哼哧”声，那个光光的白白的屁股也一下一下地上下晃动着。而随着那个白屁股的晃动，被男人压在下面的那个女的，则发出一阵阵低微的，显然是尽力压抑着的“哦哦”声。
草丛这边的张少武看得听得浑身都发起热来，连下身都开始胀痛起来。他仰在草地上，想到了在三十四工区和在西部八零六厂工地几次听说过，有人在山上林子里见到扑野鸽子的，就连吓带哄，顺带着也偿到野味了。
“对的，今天是老天爷送上来的野味，老子也开开荤了。”平日的胆小的张少武，这会儿色令胆生，腾地从草地上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对着草丛那边地上的两个影子，一声低吼：“流氓分子！”
那两个正在云里雾里的男女一惊，吓得中断了好事，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裤。
张少武两步冲过去，就要抓奸。那男的动作更快，还没等张少武到跟前，就已经套上了裤子，一边提着裤头，一边就飞快地跑掉了。把他身子下面的女人一个丢在了草地上。
这正是张少武想要的情况。他没去管那个飞跑掉的男人，而是迅速地扑在了还仰在草地上的那个女青年身上，一边就用手去扯她正在往上提的裤头。
“不，不。”那个女子以一种哭腔拒绝着。
“不？你要不让我搞，我就抓你到联防队，看你个姑娘粗的以后怎么做人。”这时张少武，完全不像他平日里那种胆小怕事的样子，竟然对身下的女子大胆得很。
“不，我不是不愿意，是，是不能。”女子抓紧裤头不松手。
“为什么不能。不能也要能，你松手。”张少武逼着她不放。
“他才搞过，我身上都是他的水。听说，听说，两个男人的水沾到一起，会生梅毒病的，我怕，我怕。”女子哭着说。
“那，”张少武这下也怕了，可他这时候心血正沸腾着，怎么也压不下去身体里的火，“我才不管呢。”说着，他手上又用劲扯起来，马上就要扯开她人裤头了。
“不，不。要不，要不，让我先擦擦，擦擦。”女子说。
张少武松了手，说：“那你擦吧，快点，老子等你擦。”
“可，可我没有卫生纸。”女子赶紧抓紧了裤头。
“那你怎么说擦啊，怎么擦啊。”张少武厉声问道。
“我知道公园门口的那个铺子有卫生卖，我去买。”女子小声地说。
“你想跑，你骗我？”张少武说着又要往她身上扑。
“不，不，要不，你去买，我在这里等你。”女子赶紧提出新建议。
“低等我，谁信，还没等我回来，你早跑远了。哼，老子今天不怕梅毒了。”张少武说着又要动手。
“不行，不行啊，要不得啊。”女子声音里透出一种渗人的恐惧，吓得张少武手上又松了劲。
那女人舒了口气，赶紧说：“我不会跑的，我口袋里有工作证，你拿着，我跑到哪里你都可以找到我，还可以到我单位告我。”
张少武听她这样一说，在她口袋里真的找到了一个工作证，揣到了自己口袋里。但他觉得这样还不行，就说：“把你的裤子脱给我。”
“不，不能这样搞，会得病的，我怕。”女子不松手。
“我现在不搞你，我也不想得那种病。我是讲把你的裤子给我，我去买卫生纸，你就老老实实地光着屁股在这里等我。我回来后，你擦干净了，我们再搞。”这个张少武，真是想得更仔细的了。
那女子没想到眼前这个年青人竟然会这样想，一下竟有点愣住了。张少武就在她一愣之间，迅速地扯下了她的裤子，团在自己手上，就起身到公园门口买卫生纸去了。
张少武急匆匆地买了卫生纸回来，那个没穿裤子的女子仍然躲在那个草丛后面等他回来。他把一大迭卫生纸递给她：“快擦，快点，老子等不及了。”
那个女子真的用卫生纸认真地擦起来，但动作故意很慢。张少武看出了她的慢吞吞的动作，干脆一把夺过那迭卫生纸，自己就要直接去擦掉她身上的那脏水浆。她死死地护着自己的下身，不让他去碰。
张少武好像一下明白过来，她是故意骗他的，是在跟他磨时间，好找机会逃走。他不再顾那水浆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病，一下子扑到她身上，就要强行做那事。
那女子一下翻过身去，趴在地上，以屁股对着他，双手死死地抓着地上的草，不让他把自己翻过来。
草地上的两个人正在争斗，就听得身后一阵混乱的人声，几道雪亮的手电筒光照在他们身上。是刚才逃走的那个男人喊来了联防队员，到公园里来抓欺负女青年的流氓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