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靴搔痒的捶打曲肄并不在乎,他身强体壮的,肌肉又多,害怕女人打痛手,赶紧按住,尴尬道:“我……不是张飞!”
他怎么知道兄弟们说过的话?既然不是想引起哪个女人的青睐,那么她原谅他,满心欢喜的取出戒指:“你这是要害我,怎么能比七姐的大呢?她看到该不高兴了!”
“我管她高不高兴,你必须戴着!”蛮横无理的抢过,硬拉起女人的手给套进了无名指上,这才满意的勾唇道:“总算不负苦心人了,几个月没回来,程七都要生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努力?”
麻子干咳着含糊道:“晚上……再说吧,对了,你这算对我求婚了,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什么时候搬到你家去?”
“得了吧!”曲肄鄙夷的拿起包裹走在了最前方:“你会跟我走?算了,等我回去和兄弟们说说,以后就搬这里来了!”不过这个程家庄也太没品味了,得想办法让那女人给改过来才行,最不济也拿得上台面吧?程氏山庄也比这强。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好吧,我是想和大家伙住一起,你搬过来了,我把房子写你的名字,怎么样?”伸手挽过男人的臂膀,这才是她要的感觉。
曲肄偏头以侧脑轻轻撞了一下女人的头颅:“我的不就是你的?写谁有什么区别?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在我心里,丫头你是最棒的,至于结婚,怎么着也得等大哥办完满月酒是吧?”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守卫们羡慕的直叹息,自从飞云帮搬来后,看得最多的就是这种成双成对的情侣,连那东方铭最近都一直有人找,瞧瞧飞云帮多积极,再看看龙虎会,快成单身俱乐部了,韩煜就不用提了,白叶成也很久没拈花惹草了,这两人位高权重,却都没有过结婚的念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搞基呢。
“可行吗?”
办公室外,二十多位堂主面面相觑,大哥最厌恶的就是思想被他人左右,确实都不满那女人的所作所为,嫁过来可以,可有心动摇帮会会长位子,自然不能留,但这会不会让大嫂往后心生厌恶?
韩煜举起一叠资料邪笑道:“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天啊,他们怎么可以把你们埋在土里?”
“还让你们当奴隶!”
“给大哥煮的这是什么饭?”
“还对大哥指手画脚,他根本就不把大哥放在眼里,那是不是代表也藐视了我们整个帮会?”
“上次本来那四个人都已经答应入伙了,后来因为她,人家现在都快另谋他路了!”
怨声顿时四起,即便大哥再怎么宠爱她,也得有个分寸,良禽择木而栖,如果大哥为了这个女人是非不分,有必要集体考虑加入阿朗格的团队了,不是他们看不起程七,主要那是女人,是女人就不可以。
大哥非她不娶,也得收敛收敛,就看他怎么说了。
白叶成首先推门而入,佯装极度不满的将资料送上前:“大哥,这个女人太狂妄了,目无尊长,令低下的人很不服气,都传言飞云帮迟早霸占龙虎会,您当真不管吗?这都快压到您的头上去了!”程七,看你以后还如何嚣张,大哥可不是次次都能保得住你。
不管如何,大哥这次也是骑虎难下,不得不从。
骆炎行明白因果后,放下笔仔细思考,并没敷衍之意,看来是他平时太纵容他们了,若不是念在手足之情上,非将他们打入最底层不可,半响后淡淡的拧眉道:“你也说‘快’压到了,那就等压到了再说!”似乎明白了为何和珅贪污受贿,乾隆皇帝依旧置若罔闻,果然还是恭维话最好听。
而他身边却没一个即贴心又镇得住人心的人。
“大哥,您不能这么惯着她!”韩煜不相信对方居然会有这么一手。
“你们很闲吗?居然对我的家事大肆研究,要不要我亲自给你们安排点活?”他的女人他岂会不了解?雄心再壮,也不会存有吞并之心,白送给她,人家还不屑一顾呢。
韩煜起身大步走了出去,看吧,就那女人惯用的手段,非成为下一个武则天不可,他才不觉得飞云帮没对龙虎会垂涎过,说不定嫁给大哥也是冲帮会来的,完了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呵呵,我还有事,您忙!”白叶成摸摸好不容易长长的头发,可不想再来一次:“都看什么?出去!”
骆炎行心生恶念,这两个手下什么都好,除了那些歪念头,降职又大材小用,才刚被教训几天?好了伤疤忘了疼,决定不将去洛杉矶的告知,继续闹去吧,他没好法子收拾他们,程七绝对有,就该隔三差五的砸砸地鼠,他们也就老实了!
“这个是婴儿的奶瓶,还有奶粉,和尿不湿,都准备好了!”
“恩,这个摆放在这里,拍摄下来,做纪念!”
小兰拿起摄像机,从病房门口一路走进:“来,大家看这里,七姐和姐夫看这里,未出世的小海,这就是你的爸爸妈妈,现在你还在肚子里哦,很快就要降世了,看你妈妈的肚子,是不是很大啊?那就是你!”
麻子摇摇奶瓶,冲镜头笑道:“你看你多幸福,这么多人等待着你的到来,爸爸是不是很帅?妈妈是不是很漂亮?还有我,我是你麻子阿姨!”
“还有我,是卢冰舅舅!这是你的东方舅舅!”
程七无奈的望向丈夫:“他们就爱这样胡闹!”
骆炎行挑眉:“我觉得挺好的!”大手不舍离去的爱抚着隆起的肚皮,可惜的是他看不见,可感受得到孩子的生命。
“我相信有一天你会看得见的!”某女按住男人的手,等孩子出世后,她就带他去见师伯,她不能那么自私,眼睛是心灵之窗,既然爱他,就要满足他一切心愿,只是那时候还有勇气跟他走下去吗?
其实她没那么美丽,很平凡的女人,倘若他看得见,他会知道他是多么的出众,无人能及。
每次跟他讲颜色之分时,都格外心疼,她决定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他重见光明,亲自去分辨花的颜色,家的结构,孩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