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听星空的故事吗?星空绝对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忻州和升入星城大学第二学年跆拳社曾举办过一次较大型跆拳比赛,星城所有大学都参与,先由各个学校以系为单位进行初赛,每个学校选出一名进行决赛。因为上官飞要作为学生评委出席此次比赛,所以他没有参加。星空顺利赢得了星大冠军,进入决赛,尽管谁都看得出来,他并无欲参赛赢赛,只是系学生干部让他去他就去了。即使比赛时也是跟玩似的乱打,还保持尽量不伤着对手,自己倒是被踢中几次,以防自己被攻击,之后稍认真起来,就这样他糊里糊涂的代表星大参与决赛去了。去决赛前,学生会主席、系主任、校领导都苦口婆心的提醒他这是比赛,一定要认真对待,这是代表学校,看着星空面无表情的模样,系主任和校领导快哭了,学生会主席都把他的领口拎起来了他还无动于衷,最后他轻轻推开主席的手,整理整理衣服,慢条斯理的答道:“哦,就是赢得比赛吧,行。”他遗传和天赋都不错,又是从小就练的,早已被升级到黑带四段,而能力已达到七段,他赢得冠军是众望所归的。
“但是,他输了,想知道原因吗?”忻州和说道。
当然这只是套话,不管他们点不点头,他都会说下去的。
他本来一直都是点到为止,保持着不输的状态,可到最后一轮的时候遇到一个不死之徒。那个人十几轮之后有败下来的迹象,便直接脱掉头盔和防护服,动了真格。尽管星空步步让他,他却步步紧逼,招招攻击星空要害,惹急了,竟然用头去撞星空,星空躲开了他,他摔倒了地上,撞出几米远,嘴角脸颊上都碰出了血...最后星空出了一虚招,故意让了他,当然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赛后,那人跑到他跟前问为什么,当时忻州和作为学生会成员也在场。
“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没等他们点头或者开口答应。
“他说,‘我不是让你,我是为你父母...’”
屋子里没了忻州和的声音,瞬间静下来。
“明白了吗?”
屋子里一片沉默。
冷伊人思绪万千。
“所以问题不在星空,请您好好想想吧,冷阿姨。”
忻州和回屋拿起手机,“干嘛呢?改天来度假村玩。”
寒暑假是除了高三学生的其他学生最快乐的日子,暑假可以在凉爽的房间一直午睡到傍晚时分天气转凉室外和风习习的时候;而寒假则可在暖和的被窝内睡到自然醒,还可以裹在厚毛毯里边看电视边吃零食。
冷伊人抱着包在毛毯里的小冷秋看灌南高手(冷秋从知道人有男女之分时就对帅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冷伊人不时将加热的水果丁或者软糖放进冷秋嘴里,因为冷秋仅露着戴了厚厚绒线帽的头在外边。
“呵呵,哈哈。”不知冷秋是因为帅哥开心还是因为在妈妈的怀抱幸福,或者两者都有,总之她笑个不停,正美滋滋的享受快乐时光时,哥哥星空走过来跟她抢位置。
她一着急便使用惯用手段——张着嘴巴大哭来警告星空勿近。
穿着一身睡衣的星空似笑非笑的低头看着钻在被窝里的傻笑的冷秋,她只露了两只眼睛却明显在,这丫头最近不知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恋爱了吗?睡觉都傻笑。
冷秋揉揉眼,刚才的童年梦还没做完,她在被子里朦胧地说道:“哥,你晚一点出现不好吗?”
“起床了,今天去找你州哥。”
他们到了度假村,在别墅客厅内喝了口热茶后居然见到了齐辰。冷秋眼直了,想象两大帅哥再加上也算蛮好看的星空,围在她旁边拎包端茶,真如公主般的待遇。想着想着冷秋眉开眼笑,那脸就像一个飞扬的“囧”字,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张脸就此成了深夜噩梦中的一个1毫米见方的破洞,有光亮透进来,不过齐辰还是警惕地倒退一步,问忻州和:“她什么意思?”
忻州和笑笑,走到冷秋面前,看着星空指指她,星空将头轻轻扭开,算是同意。他们有时喜欢一起挑逗这个可爱的妹妹。忻州和弯腰,用手指轻点了一下冷秋的额头,然后冷秋在睁开眼之前脸红了,“囧”字的外框因为她憋着笑变成了圆圈。
忻州和稍侧身让冷秋暴露在大家面前,她陷在柔软的沙发内,缩成一团,两手放在膝盖见搓着,重点是微微上仰的挤着眼睛的圆囧红脸。忻州和将一只手挡着在齐辰耳边却故意让冷秋听到:“其实也没什么,这小孩喜欢被亲。”
冷秋如梦初醒,睁开眼,直起身来,一记直拳击过去,打在忻州和身上生疼。她不喜欢学功夫,但也毕竟是学过,
齐辰心中刚开的天窗又关闭了,他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睁大了双眼,这妹妹疯子也会打架。
四个人接下来便去溜冰场。
星空进场后只是像走路一样溜了几下,退到一边扶着墙上的扶手,脚踝还未痊愈,还不可以做这样的运动。他原地站着,垂着头看地上微暗的光晕,这正是屋顶几个圆形天窗中的一个透射进来的光亮,室内制冷,所以阳光没有温度。他沿着墙边滑动,在光斑下便停下来,仰头让阳光洒在脸上,想象着很温暖,有一种升华的感觉。
他向场内滑了几步,在原地360度转了个圈,这个动作好熟悉,不是齐子跳芭蕾的感觉,而是某次和信心在公园轮滑的感觉。
那天星空拉着信心在锥形物摆成的各种障碍模型中穿行,因为信心不太熟练,所以很慢,还撞乱了不少障碍,还有几次差点摔倒,最后,她对自己不稳当并且很难看的步伐非常懊恼,“哼哼”叫着使劲跺了下脚,之后直接滑倒在地。星空扶着她坐到公园座椅上,她很不开心的样子。
星空笑笑:“怎么可以让这个嘟嘴妹开心一点呢?这样吧。”他站起来。
信心抬起头。
星空先是在原地360度转了个圈,开始了一段一分钟的轮滑街舞表演,练跆拳的身段同样柔韧,没有音乐同样可以很有节奏(信心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来描述这段舞蹈,总之此刻的星空相当帅气)。带轮子的鞋大大加强了这段街舞的观赏力度,有几个人围观过来,星空因为害羞停下来,不过已经够了——信心喜笑颜开。
一周后信心居然已经对轮滑熟练了,至少不再撞上障碍,并且还学习了星空在公园跳的舞蹈——的几个动作。她跳给星空看时,星空正在伤感,但看到她的舞蹈后——嬉笑颜开。
齐辰对学习一窍不通,对投资理财管理公司毫无兴趣,把心思都花在了跑车和赛车上,从来没接触过溜冰也是可以谅解的,他换好鞋后一直扶着扶手站都站不稳,他看看这边冷秋和忻州和玩的很欢,这边星空一个人在场内一个角落,便慢慢几步一歪的挨过去,大声问话:“觉得这好玩吗,跟赛车怎么比呢?”
星空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脚下打滑差点摔倒,这是一男冷秋吗?
“不想玩就别玩呗。”
“你喜欢吗?”
“一般。”他以前喜欢的,似乎和信心分手后就不再喜欢了。
“是的,这种运动一点激情都没,不如跟我去赛车?”
星空却将目光投向场内滑翔自如的冷秋和忻州和。
冷秋和忻州和是跳着进入场内的,拉着手在场地上前溜、转弯、跳跃、平稳落地、穿过障碍。此刻他们先是分开来,然后向对方滑去,试图借助相反的作用力手拉手来个360度旋转,不过冷秋开小差了——原来我和州哥这么默契,相识恨晚啊,我们是不是可以报双人滑锦标赛——因此,她朝忻州和直撞过去。忻州和一看形势不对,遂向旁边滑开,躲开她,并拉住了她的衣角,但她还是脸朝下硬生生摔倒地上。
星空转身,躯体前倾,矮下去,同时右脚向右前方用力滑出(右腿与地面成30度叫角),他借助转身的冲力,瞬间到了冷秋身边,右手着地给一道向上的作用力,同时两腿迅速抬起,身体跃起,然后稳稳落于地面上。而齐辰由于太过着急,忘了在冰上,抬起脚就迈出,结果可想而知,直接摔了今天最重的一跤,膝盖骨生疼,挺可惜的,他错过了星空武道和舞力的完美结合。
“小秋”星空和忻州和去扶冷秋,冷秋挣扎了一下翻过身来,捂着眼哇哇大哭,那一声特别凄厉——亏得今天没有什么人来玩,不得不说,想来却没来的那些人是幸福的,否则全部震倒——她非常动人心扉地叫了一声“妈...”
齐辰好容易爬起来,没顶住又趴下了...
星空和忻州和扶着冷秋出了溜冰场,两人看向她的脸,额头印红。
星空看着看着忽然笑了,忻州和更是。
冷秋脸上还挂着泪,他们却笑了,她更加来气,甩开他们,一个人向别墅方向走去。
这时齐辰才跌跌撞撞的出了溜冰区换好鞋出来,看到冷秋一个人在前面走,还抽着肩,他走到两人身边,“怎么样?怎么让她一个人走呀?”说着便向冷秋追去。
星空跨一步,拉住他上臂,做一个后退的手势,说:“我来照顾她。”
忻州和也笑不出来了,便带他们回到房间,华烨然给冷秋头上敷个用毛巾裹起来的冰袋。
冷秋还在落泪,眼都肿了,几乎就是盖了层皮的全是骨头的额部着地,不痛才怪,没失去知觉就算万幸了。
仨男生,一个179cc,另外两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并排站在沙发前,看华烨然给冷秋查看伤势、上药。
躺在低矮的沙发上的冷秋看他们就像三根高大的柱子,而他们居高俯瞰的姿态让她特别不爽,便侧过脸去说:“阿姨,我不想见他们。”
“好好”华烨然顺从冷秋的意思,抬起头来对面带各种表情的仨大个说,“你们玩去吧,我来照顾他。”
三人只好出去,星空在别墅外的台阶上坐下来,齐辰和忻州和便陪他一起坐在台阶上。
“你们俩怎么招她了?”齐辰问。
“没事,我们就觉得好玩。”忻州和脱口而出。
“好玩?”齐辰看看俩人,将目光落于星空脸上:“喂,星空,你不会也觉得好玩吧?那可是你妹妹。”
星空没有回答,站起来,问忻州和:“现在可以跳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