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
秦,时至初冬,大风凛冽,牛羊纷纷入圈,冬草枯萎,大金国难以安渡如此严冬,本太保年事已高,骨脆肉松,很是怀念年少时的热血和澎湃。
岳家军陈兵足月,人心惶惶,金太子战意低迷,马渴粮乏,但数万无敌骑兵确磨刀霍霍,准备挥刀南下,你忘了那段美好的时间了吗?你忘了那段把酒言欢,相交拜父的岁月吗?你不会忘记,但为什么岳飞不撤军,反而更是频频挑衅,寻衅滋事。
小宋的生活是否纸醉金迷,乐不思蜀,小宋皇帝的蛋蛋是否又恢复坚硬,准备挥刀雪耻呢?蛋不能硬,刀要生锈,这是你的任务,父期待你的回音,在你们的新年来临在际如果还不能做出一个交代,金宗的战意就会浓烈,你的事迹就会大白天下,冬天不好过,你难道想抱着石头睡觉吗?
密信完。
XXXXX年XXXX月XX日
冷汗瞬间弥漫全身,秦桧的肩膀都忍不住抽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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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饭局,这宴席,无论是哪盘菜,都费劲了县令的心思,确也是让王子和钦差吃的眉开眼笑,赵玹不无赞赏的表达了好几次心中的美好话语,让县令喜上眉捎。
正在这热烈的谈论间,一名衙役慌张地站在门口道:“老爷,朝廷派出禁军前来保护二王,领头的将军已在门外等候。”
“大胆。”县令怒喝出声,这个没有脑筋的衙役偏偏分不出主仆,站在那里乱叫,费尽苦心培养的良好气氛立刻就被打破,慌忙出来跪下道:“殿下,都怪微臣教导无方,冒犯了王威,自当严惩这个衙役。”
赵玹大刺刺地挥下手道:“好,既然县令这般忠贞,本王很是欣赏,不知你要如何惩罚呢?”
刘莫林心中不由暗呼:“殿下的心思怎么转变这般快,大凡王子在外,无不恩赦于下,难道就为了这个衙役分不出主仆,而要做出文章吗?还是另有含义呢?
县令确也是没料到自己扶了梯子,殿下就顺理成章地往上爬,但既然已经说出口,自然是没办法在悔改的,想到这里便出口道:“来人,押下衙役,重打二十板,羁管入牢。”
那不懂事的衙役吓的两腿发软,跪下后连话都说不出,立刻被门前左右的衙役带了下去。
赵玹的脸色丝毫没有变,微笑道:“这冒犯王威,仅仅就是羁管吗?”
刘莫林整下衣衫步出施礼道:“殿下,羁管的罪责已属不轻,需要陛下大赦天下,才能被放出牢房,否则,一生只能囚禁在那,直到老死。”
赵璩心里咯噔一下,看看赵玹没有出声。
赵玹听闻这个刑法的严酷,也是内心感叹道:“想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刑不上大夫。”为何对这些普通兵士和百姓的刑法确是如此残酷呢?
刘莫林肃面道:“殿下,本朝的各目刑法已经非常轻微了,但对于作乱和偷盗是比任何刑法都要重很多。”
赵玹点点头,起身走下对着县令道:“城中可有偷盗之人,如何定的罪名呢?”
县令低下头道:“殿下,“盗贼”罪当死者,没收家产,家属流放千里;罪当死徒、流者,发配岭南。上述罪犯虽遇大赦令,不得减其罪。凡是窝藏、庇护死罪“盗贼”,情节严重者斩。“盗贼”之家门,并须钉挂木牌,上书犯罪情状、所定刑罚。如有迁移,得经官府批准。
“哦~”赵玹听了县令的解释,内心有些沉重,但对于这种刑法,他还是无权改变,看看赵璩出声道:“走吧,出去看看父皇派何人来保卫我们。”
刘莫林“扑通”跪下道:“殿下不可,自古就是王等臣,切没有臣等王,如果殿下出去迎见这小小的禁军前来,会折损你的王威的。”
赵玹笑道:“既然那兵士折损了本王的威风就要羁管,那本王折损自己的威风,是否也要羁管呢?”
县令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汗颜地道:“殿下,这,这刑法中也没有规定这条法目啊。”
赵玹哈哈大笑,两耳乱舞道:“既然这样,本王就损下王威,去接接这个禁军的来将,破下这个羁管。”
说完,赵璩步出桌子,跟着皇兄出那厅堂而去,县令则急忙前行,而刘莫林看这个王子,内心百感交集,仅仅十一岁,如果在有几年,以这份心志和才能,难免不会成为明君,近来朝中立太子的呼声很高,看来,这个王子到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大山,想到这里,刘莫林神清气爽,跨步出门,紧紧跟在小三将军带领的护卫后面,朝前走去。
老远的门口,一员武将昂然站立,手搭宝剑,头戴飞雀金翎密铁帽,肩抗两扇齐挺轻甲密鳞护,胸前紧紧扎着猩红的方天军巾,合身的金丝铠甲闪闪发光,更是映衬着这个将军英武不凡。
赵玹满意地点点头,心道这个头领光看脸面和那屁相,绝对是个忠心之人,一会试探一翻,如果心思端正,定能拉入欢乐帮,弥补人才的缺乏。
“禁军都头马翎奉陛下谕旨,率一千禁军骑兵前来迎接二位殿下回朝。”马翎看到二王前来,立刻率领着数名亲随单膝跪地道。
赵玹打个哈哈道:“将军起来吧,本王现在还有事情要做,待这几日弄妥,自当随侍中和将军回京。”
马翎对于殿下的回答丝毫没有奇怪,临行的时候,高宗就叮嘱道:“马将军,皇儿性格叛逆,难以听从朕命,今日招你前来,也是不要强行带回皇儿,只需按照皇儿的意思,严加保护,不容出现任何错误,皇儿心性不同常人,也是能考虑到朕和太后,贵妃的相思之苦,定然会在困难面前退却的,只要他知道那审案的事情并非他专长的时候,就会归来。”
殿下口中的事情,当然就是指徐家的案件了,现在满朝皆知,如果不是这个案件浮出水面,恰巧遇见二王,恐怕,现在还是找不见这两个大宋的命根子呢,知子莫若父,抛开皇帝的威严不说,能这翻叮嘱这个前去保护儿子的将军,可见高宗对殿下的爱责之心。
马翎在赵玹示意下站起身施礼道:“臣定当时刻保护殿下,不受侵害。”说完,手按在刀壳之上,俊目环视了周围所有人,那份英雄气概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
只有小三喃喃道:“殿下,既然有这个将军来保护你,那。。。。”
赵玹摇摇手道:“不必担心,你为本王左护卫,马将军为右护卫,皆都保护本王跟皇弟。”
小三看看没有意见的马翎,那杀气腾腾的模样,倒真让他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兵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赵玹看着眼前英武的马翎道:“马将军,你可去过监牢?”
马翎施礼道:“回殿下,本将去过监牢。”
“好,既然这样,刚才有个衙役因为冒犯王威,被县令施行律法,恐怕也刚刚那板子打的皮开肉绽,你可有兴趣随本王去监牢转转呢?”
赵玹说完,回头又对着县令笑咪咪道:“本王不熟悉曹县的监牢何在,王县令就带带路吧。”
“噼里啪啦"犹如电闪雷鸣,顿时让县令雷焦在那里.
本身这个当口,所有的在场官员都要作为形式力阻殿下去那种地方,但刘莫林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需要自己出面,反而一动不动地看着县令,满脸和殿下一样的笑容,意味深长,看来,他已经很了解赵玹的性格了.
千密必有一疏,刚才厅堂中惩罚衙役是假,而这个殿下真正的意图,确是要前往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内心不得安宁的县令见周围之人没有劝阻,稳下情绪对着旁边的跟随道:“速速前去牢狱,打扫地方,迎接殿下。”
而赵玹确突然摆手道:“不必让臣民迎接本王和皇弟,就这样前去,也好“真实”地看看那个地方,绝对比宫中好玩。“
一只乌鸦”嘎~嘎“地在县令头顶飞过,越叫越响,越飞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