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平时,东方晨曦一准逮住机会修理她了,说不准还得想个点子好好“教育”她一番。
看到自家徒弟怀疑的眼神,东方晨曦倒也没在意,反倒扬起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道:“月儿刚刚不是说饿了?先用膳吧。”一听到能吃饭了,肚子里的馋虫马上就占据了月眠的思维,赶紧跟着东方晨曦出门了。
出了房门才发觉天色已暗下来了,自己居然睡了一下午。回想起那深奥难懂的清心诀,就更觉郁闷了,意思搞不明白,里面提到的穴道、脉门一概不知。这般死记硬背要到背到猴年马月呢?
绕过厢房前的小院子,东方晨曦带着月眠沿着回廊往前走,因天色已暗,园中的景物看得并不真切,她只依稀看见假山亭阁,以及不远处有个池塘。池塘上有个小亭,亭子里挂着数盏灯笼,有人在亭中来回走动,似乎在摆桌。
想必,今晚他们要在此处用膳了。果不其然,走近一些,月眠就看见花铃捧着食盒,一盘一盘的朝外端。阿鲭则从花铃手中接过菜品,有条不絮的摆放好。
阿鲭眼尖,很快就发现了两人,连忙走到他们跟前,恭敬地朝东方晨曦行礼:“公子,晚膳已经备好了。”
“嗯。”东方晨曦在人前永远都是一副高不可攀的谪仙样,阿鲭很习惯自家主子的高端范儿,自觉地跟在东方晨曦身后站好。
花铃可没那么多的规矩,见着月眠,立马就扬起大大的笑脸:“小姐,您睡醒啦。今晚的菜是碧水山庄厨子做的,可好吃了。”
月眠笑道:“你怎么知道?又到人家厨房偷吃了?”
“我才没有!”花铃赶紧表态,“是那厨子拿给我的,才不是我要吃的。”月眠笑着,任由花铃将自己按在座位上,然后伺候她净手。
亭中除了他们还有碧水山庄的奴仆,个个手脚麻利,行动间声响不发,规矩极好,布置好后,朝东方晨曦福身行礼便退下了。
阿鲭和花玲也随即告退,只留师徒二人在亭子对面而坐。初夏的夜晚带着丝丝凉意,亏得亭子四周围起了炭炉,凉风吹进来也便成了暖风。月眠也不客气,端起了碗筷对东方晨曦说:“师傅,用膳。”
东方晨曦不急不慢地拎起酒壶往杯中斟满,透明的酒液映着灯火轻晃,一阵酒香扑鼻而来,抬手一饮而尽,叹道:“好酒,难得庄子还有这等美酒。”
月眠心中暗翻白眼,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师傅,饭菜都快凉了,先吃饭吧。”还顺道夹了个晶莹的虾球放他碗里,“这道龙井虾仁做得不错,师傅尝尝!”
东方晨曦对自家徒弟难得一见的孝顺很满意,从善如流地咬了一口。不得不说,看着东方晨曦用膳是种享受,无可挑剔的优雅举动,还有那张赏心悦目的脸,真真是秀色可餐的最佳阐释。幸好,她已经免疫了。
“对了,师傅。为何我们要在碧水山庄停留?”月眠想起了东方晨曦刚刚的话,不免好奇。虽说他们一路上也是游山玩水的过来,但总归是耽误了行程,听阿鲭说,彼岸谷的谷主有令,要师傅赶在端午节前回谷的。眼下,他们连龙曜国界都没出,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东方晨曦放下了玉筷,看了月眠一眼笑道:“不如月儿猜猜看?猜对了有奖品哦。”
月眠对他口中的奖品兴趣不大,通常这厮口中的“奖品”都不太靠谱。反观这碧水山庄,虽然现在黑灯瞎火看不清样子,不过单是看他们身处的精致小亭,便可知这山庄不一般。可是,山庄再奢华也是白搭,东方晨曦何时缺过这些?月眠想了想,觉得以这狐狸无宝不落的性格,说不准是这山庄里有什么稀罕的琼浆玉液吧。
“师傅莫不是为了碧水山庄的美酒?”
东方晨曦挑眉,“月儿可真伤为师的心,难道在月儿心中为师就是酒鬼,只想着美酒?”说罢又往杯中斟满了玉液,呷了一口,凤眼微醺,好不享受。
月眠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师傅爱美酒,什么桃花酿、女儿红、竹叶青的可没少喝,难道还不算酒鬼吗?”声音虽不大,可东方晨曦是什么人,当然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
“月儿,你说什么?”东方晨曦长臂一伸,勾起了月眠的小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月儿说为师是酒鬼?”醇厚的酒香带着他独有的气息直扑而来,月眠被醺得小脸红扑扑的,赶紧求饶:“不是,师傅您是天人之姿,酒中之仙,怎会是酒鬼呢,呵呵······”
东方晨曦薄唇轻扬,对酒仙之名颇为满意,一双星眸,已笼上几分醉意,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拂过月眠的樱唇,笑道:“月儿的小嘴真甜。”
甜你妹!
月眠脸色腾的一红,这只可恶的狐狸,好好说话不行吗,脸贴那么近干什么?我是你徒弟啊,有事没事就来**我,您是要闹哪样啊!!
看到自家小徒弟悲愤的小眼神,东方晨曦心中暗笑,很快收回手,脸上却挂上了哀怨:“月儿这是怎么了,为师夸你也不高兴?”
月眠愤愤地扒了几口饭,她有什么法子,师傅整天以捉弄她为乐,一旦反抗搞不好还会遭到更“凶残”的镇压,调*戏着就习惯了。
月眠在心中安慰自己:你想啊,有个绝色美男天天在眼前晃悠,本就赏心悦目,他还全程包吃包住兼任保镖和导师,无聊的时候还能抚琴吹笛。试想一下,江湖中比他有名望的没他有钱,有钱的没他武功高,武功高的没他好看。上天入地,试问还能有比他好的师傅吗?简直就不能更好了啊!
不过是偶尔被捉弄一下算得了什么,她就当吃了一回美人师傅的豆腐呗,她还赚了呢。这么一想,月眠原本纠结的心,瞬间就平伏了。
调整好心态,月眠赶紧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夹了一个青翠的佛手瓜放进对方碗中讨好道:“月眠哪有不高兴。师傅尝尝这个吧,这个也很好吃。”
东方晨曦欣赏完小徒弟的变脸后,愉悦地接受了她的讨好:“嗯,月儿夹的菜就是好吃。”
“那我们留在碧水山庄到底是为什么呀?”趁着问话的空挡,月眠拎起玉壶给他的杯子倒满了酒。
东方晨曦满意极了,也就不再跟她绕弯:“为了碧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