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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于贲民领着二团战士,一路急行军,第二天拂晓,到了浏阳城下。

浏阳城沿河而筑。浏阳河从幕阜山深处逶迤而来,流经北门、东门,再穿南门桥,南下注入湘江。只有西门没水,旱路,通省会长沙。于贲民派出人马装扮刚从东面剿匪回来的军队,押着俘虏隔河大叫:“开门。放吊桥!”

“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城上哨兵问。

“我们是党军!捉了从江西来的暴徒。”扮成敌军的战士说。

城墙上哨兵兴奋不已,大喊大叫起来。不一会儿,城墙上涌出许多没有拿武器的守军,趴到城墙垛口观看。有不少刚从睡梦中醒来,还一边揉着眼睛。其它城楼碉堡上守军闻讯,也沿着城墙跑去北门看热闹。

“等等。我们喊连长去!”守兵喊。

另有守兵喊:“你们从东门摆渡吧……”

“放屁。老子就从北门进城!”扮成敌军的战士骂起来。

“老总,党军兄弟!北门要等到午时才开呢……”城上守兵回答。

“老子走了一宿!累断腿,一天没吃饭,不走了。再不开门,我们打进来了!”扮成敌军的战士威胁道。

“莫躁莫躁哟。就开门的……连长来了,来了!”守军喊。

“乒!”扮成敌军的战士朝天放了一枪。“快开门!真的打进来了哦!”

守军缩下头去,互相议论:“好凶哦……”

“人家是党军!自然凶啰。”

“什么叫党军?”

“不懂党军?就是国民党中央军啊。”

守军中有班排长,小官长们疑惑不解:“奇怪。怎么是党军呀?去那边剿匪的不是长沙的湘军么?”

“问问他们的番号……”

但是迟了!趁着北门吵闹的当口,有战士已经迂回到东城门。东城门放下了吊桥,守军在盘查进出的居民百姓。有不少战士已混到东城门口了。听到北门枪声响,这是约定的信号,东门战士齐声呐喊:“共产党来了!”冲上前去一阵肉搏。守军想把刚刚打开的东门关上,来不及了。“轰轰”两声炮响,来自煤矿的爆破手,很轻易就将南大门、西大门炸开。“冲啊杀啊!”攻城开始。战士们潮水般冲向浏阳城。城内守军,抵挡一阵,仓皇逃走。

二团又克湘东大县——浏阳。

有了攻占醴陵城的经验,这次不再乱哄哄。部队有序攻占预定目标。一营一个连的战士涌进县衙。县衙后院是大牢,狱卒大都跑了,剩一名年老牢头,在角落不住地作揖,嘴里含含糊糊不知说什么。“走,开门。”战士逼着老牢头带路。老牢头领战士们走近一间间阴暗潮湿地牢。哆嗦着介绍,说这是放火犯、这又是贩卖童子的、那里关的是贩烟土、那里是通奸的、那又是忤逆不孝饿死母亲的,杀人的泼皮、打家劫舍的匪徒、卖私盐的、乱党……战士们听得不耐烦了,一个战士上去掀翻他:“滚开。”战士们一顿大砸大打。老牢头忘了害怕,竟不顾一切爬上来,抱住一个战士的腿,苦苦哀求:“求求你们,老总,老总……这间屋里人杀妻灭子,恶贯满盈,马上要问斩啊。”听见吵闹,牢门口出现一群蓬头垢面的汉子,齐声喊冤:“长官,长官,我们冤枉啊!”战士们抡起大刀劈开牢门。囚犯们疯也似冲出来,狂呼乱叫,扭成一团,又手忙脚乱互相砸着镣铐。角落坐着一位蓬头垢面人,目光呆滞,浑身伤痕。一个战士过去踢他一脚,“喂,还不快走,我们是工农革命军,救你们出去。”那囚徒一跃而起,满面呆滞模样消失了,惊喜地抱住战士:“你们是二团的?”“哎呀。”那战士被囚徒镣铐撞在胸脯上,痛得大叫。“不小心不小心……”那囚徒连连道歉。“他妈的,老子救你,还想害我?”战士挥拳欲打。“慢来,慢来。”囚徒后退,迭声喊:“同志,同志,我是二团的,二团的。”战士的拳头僵在半空:“你,你是苏团长那一部分的么?”“是,是,我是李代表。”囚徒急忙回答。战士们扶住骨瘦如柴的李代表走出牢门。

大街上,红旗招展,到处是喜气洋洋的革命军战士。一些认识李代表的官兵,围上来问长问短。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讲叙部队怎样在安源暴动,怎样借道萍乡,怎样攻醴陵。他们充满了自豪,充满了自信,全然忘记了面对的是一个受尽折磨才重见阳光的人!李代表理解战友们,尽管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但仍然拱手还礼,憔悴的面孔现出轻松的微笑。

李代表觉得胸口堵,头重脚轻,说:“水……渴……”“停下停下。”战士们慌忙跑进一家院子,弄了一碗红糖水,喂他慢慢喝下。找了躺椅抬上李代表。李代表感到舒坦多了,说:“终于举事啦……带我去见于副师长。”李代表躺在椅子里,闭上眼睛,静静地养神。十多天里从来没有真正合过眼啊。

原来山口镇整编后,苏团长领着大家他们翻山越岭南下,赶往铜鼓。路上不断遇到清乡队,还乡团,各种不明番号的清剿部队。打了数不清的遭遇战,部队损失惨重。李代表与苏团长一合计,决定苏团长率领大部队继续寻找中央来人,李代表带一个连引开敌军。掩护主力。李代表带一连的老弟兄,且战且走,最后在一个破落的穷山村里与同志们失散了。

李代表脱去破烂的军装,从老乡的尸首身上扒下一套肮脏的对襟衣裳换了,专挑人烟稀少处逃亡。忍饥挨饿在大山里转圈,迷失了方向。后来巧遇一群逃难的百姓,便混在其中艰难行进。在大路口,清乡队搜查,李代表的异乡口音引起怀疑,被捕了。李代表一口咬定自己是生意人,清乡队既无口供又无证据,不能把他怎么样,只把他当嫌疑犯用麻绳绑住,关进旧县衙的地牢,再也没人理会了。县衙牢房人满为患,不停地释放人犯。可就是不放李代表。李代表终于明白不释放自己,是自己逃跑过,抗争过,被清乡队视作刺头!

于是,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李代表一改顽劣形像,不再桀骜不屈。每日里蜷缩在壁角,装痴装傻。

李代表被弟兄救出,惊喜之余,更有忧虑。自己弟兄呢?都拼光了么?卢师长现在哪里?于贲民派人追来送过密函,要打长沙。于贲民本应率部沿铁路北上打株州,怎么攻占浏阳城啊!那苏团长呢?见到中央来人了吗?中央要员带来什么重要指令?也是打长沙么?

“于副师长呢?快,快带我去见他哟……”

战士此刻也不知道副师长的位置,一面好言安慰,一面四处寻找。

各部队进城后,循序布防,进展顺利。经过彻夜长途奔袭,于贲民相当疲倦。刚过中秋节,虽然秋伏不减炎热,但上午有一段清凉爽快的时刻。于贲民找了个背人的街口,歪躺檐下酣然睡去。一个时辰不到,副官把他喊醒,告诉他苏维埃政府的房子已经定好了,请师座过目。于贲民大喜,揉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兴冲冲地跟着副官看房。

这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大小二十七间房,里外粉刷雪白,家具什物一应俱全。这房子原是浏阳籍京官谭大人所筑,以备回乡省亲祭祖时居住。这谭大人好排场,房屋都按公事房格局所筑。不像普通民宅,倒像是把京城里的衙门房照搬来。

于贲民见了,大加赞赏:“好,好。革命的新的县衙,要干净、清廉。在旧的地方办公,万万要不得。”

“师部……驻这里吗?”副官问。

“不,不驻……苏、苏维埃政权在这里办公。我们要成立苏维埃!”于贲民继续往里走,指着墙说:“所有的墙壁要不得!白墙壁不要!重新粉刷!刷成赤色的,里外都要赤色!赤皮赤心!我们要赤透!”

副官得令,立刻叫人去找泥工,采办石灰米浆朱红重新粉刷墙壁。

于贲民又仔细地观看每一间房间,扳起手指说,以后劳工坐了天下,五脏六腑都要有。京都里面,有农、工、兵、户、吏、礼六部,有都察院、御史院,我们也要有!只不过不叫旧名字,换称呼,换新名字!设新的衙门总署,要与新政权相适应。官兵听了十分新鲜,催促于贲民将肚子里的打算讲出来,大家开眼界。

“好!”于贲民拍打着门框,豪情万丈地说,“弟兄们,我们举事,三天打三仗克两城,所向披靡!照这样子下去,取长沙如囊中探物,打上金銮殿过年,不是不可能!”

官兵听了,欢声雷动。副官附和:“指日可待,指日可待。”

“眼下于某得了两县,我要成立苏维埃政权,管理这两处百姓。来来,”于贲民招手,把一个少年招到身边,说,“你这个娃崽子识字,以后你就做我的书记。我说什么就记什么。懂吗?”

少年士兵似懂非懂,却很坚定地点头,大声吆喝:“报告长官,要得!”引得哄堂大笑。

于贲民叫少年士兵记住,这间房是未来的苏维埃主席办公室,这里是副主席办公室,这里是军事部、军需部、农工部、财政部、外交部,总理室,妇女部,新闻部……一一写条子贴上。

“大家都想想,县苏维埃还要设立什么衙门?集思广益嘛。”于贲民鼓动大家都出主意。

官兵们七嘴八舌说开了。

“苏维埃要有自己的票号。”副官说。

“对头哟。我们要造苏维埃币!”于贲民拳掌相击,说,“只是……造币技术太奥妙,找不到这样的高人!”

副官告诉于贲民,他知道一个能造银元的高人,从广东龙川逃到罗霄山深处躲藏。民国开始,又造假袁大头,被人告发,官府通缉。奇怪的是屡捉屡逃。后被赣省李都督派大兵辑拿归案,竟然也没杀头。据说是躲在不为人知的去处,替李都督制造假银圆,作二次革命之资呢。他有这门绝艺,哪一个军阀舍得杀他!

“此人若能为我所用,该多好!”于贲民叹道。“鼓动他参加革命!”有士兵说。“那我们就有钱了……要多少有多少!”少年书记咂咂舌头。“一般人请不动他。他身边保镖上百人,都是飞檐走壁会武功,百步穿杨能打枪!”副官说。“你与此人有交情么?”于贲民问。“有。”副官说。“好。千方百计把此人弄到手。到时候成立苏维埃造币厂,我当厂长,他当督办。”于贲民一拍胸膛说。

接着,副官不停地向官兵夸耀这姓谢高人,如何雕花制模,又懂滚边,还能一人掌天锥、掌银模,只要配摇绳工一人、提锥工一人、司炉一人,便能造出一车一车的银元,还能铸墨西哥币。嵌字,造银元,就那雕花制模可是顶上功夫,谢高人从不让人靠拢的,刀架脖子上也不泄露……说着说着,大家就出了院子。

“副师长,副师长。”官兵们抬着李代表找来了。

“怎么啦?谁呀?”副官上前,问话。

还没等那边回话,这里于贲民早跳起,他认出了躺椅上的人!惊喜地扑过去:“真想不到,你这是……”

“弟兄们刚把我从牢里救出来……”李代表坐起,抱住于贲民,声音哽咽,“兄弟……险些见不到你啊!”

“老潘,你怎么搞的哟?”于贲民上下打量他,疑惑不解。

“唉……一言难尽,等慢慢细说。我倒要先问你,你怎么来浏阳了?”李代表急于了解情况,问。

在天井里坐下,俩人互相诉说分手后的情况。俩人这才知道,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件!

进来小兵,手端米浆,往门上粘字条。李代表打破沉寂,说:“嗬!这么多公事房!老于,你弄上这么大的摊子,不打长沙,长驻此地?”

“长沙要打……浏阳也不放弃!我要将浏阳、醴陵连成一片赤色根据地!”说完,转过话题,“老李,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前几天探子的消息,官渡一带有新八军。我猜测是打你们二团的,便带兵过来支援……顺手就拿下了浏阳。”

“不知道苏团长他们怎么样了?”

“会不会绕过新八军的防地,直接打长沙,或是会合一团去了?”

“是啊。有这可能。那样的话,怎么不给师部送个信?”

“长沙城里的暴动,也不知是好是歹……”

“李代表,先别管他。我马上派出三伙探子,分头打探长沙、一团,还有苏团的消息。你呢,莫心焦,”于贲民略迟疑,说,“先睡个好觉,杀只鸡吃。我给你一个连,你帮我把浏阳县苏维埃政权弄起来!这栋房子归你,作苏维埃驻地”。

李代表想想,点头应承。部队在浏阳住了两天,往长沙方向探听虚实的战士回来报告,说长沙城外已经戒严,农会人马一拨一拨开往长沙,打得很厉害。城里枪炮不断,多处地方在冒烟。探听一团与苏团的战士不见踪影。李代表分析,师部和一团、四团肯定绕道进攻长沙去了。苏团恐怕凶多吉少……李代表主张立即发兵进攻长沙。于贲民不同意,他决心要完成建设苏维埃政权的尝试。

李代表让步,不再争论。虽然心急如焚,只能回到冷冷清清的苏维埃驻地,面对刚刚粉刷成赤色的墙壁,百无聊赖。

第三天,哨兵报告,大队敌军从东面的醴陵方向追来,快要杀进城门了。消息传开,浏阳城顿时变成一个马蜂窝。李代表主张立即撤离,往长沙方向跑。于贲民闻听,脸色十分难看,指着鼻子骂李代表怕死,要走你走,我要消灭了敌人再赴长沙。

于贲民组织战士反击。李代表也不分辩,带着一连人赶往西门。

从醴陵咬着屁股跟来的是长沙卫戍部队的二个营,遭遇强敌,不到一个时辰,南门东门失守。战士们冲散了,七个八个自动组织起来且战且退。于贲民率领的这些战士多数是农军出身,虽然没有打过硬仗,但人人凶狠顽强,拳打脚踢,展开巷战。个个杀红了眼,虽死伤过半,敌人每前进一步,要付出巨大代价。

二营长还在商会大楼同老板们征饷,讨价还价,久拖不决。听见枪声四起,二营长按奈不住,端枪一阵扫射,把老板们全送上黄泉路。二营长领着几名战士返身出门,碰上一队敌军,来不及反应,被敌军射杀在台阶上。

李代表刚到西门,敌军已攻入城内,急忙折回寻找于贲民。见到于贲民说:“情况很乱,于师长,先撤出去再说吧。”

“不,我要与战士们共战斗、同生死。”于贲民十分激动。

李代表咬着嘴唇,只得叹口气:“那好,三营长,保护于师长!记着,顶不住赶紧往西门撤。我带人再杀回西门,守住退路……”

说罢,领着人马再次奔西门,加入混战之中。枪声,呐喊声渐渐留在远远后方。于贲民和三十多名战士裹在逃难的百姓中间出东门,一路狂奔。

这支兵民混杂的队伍把浏东官道搅得黄尘蔽日。战士们竭力保持纵队队形。一营长人高马大,冲在前面开道。可是,他们无法躲避拼命狂奔的难民,被冲撞得歪歪斜斜,难以站住脚。有散兵丢了武器,杂在百姓中间,见了于贲民等人,吓得直往人堆中钻。本来拥挤不堪的队伍里,更加混乱。一营长想抓住他们,散兵干脆脱尽军装,骂骂咧咧跑了。于贲民望着这无法控制的混乱场面,摇摇头,命令部队退到路边,让逃难人群先走。

逃难的人群乱嘈嘈消失在山凹那边。泥地上剩下乱七八糟的脚印,烂头巾,破褂子和遗弃的包袱、头饰、水烟袋。

大路两旁是丛丛浓密翠绿的灌木,灌木林后面五、六丈远全是遮天蔽日的湘竹。

看看天色已晚,于贲民命令队伍躲进这湘竹林。于贲民摘下军帽,掸掸上面厚厚的尘土。这片绵延不绝的竹林,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年自生自灭,腐叶盈尺,篷松柔软,散发出酒曲香。战士们踏进竹林,就听一声长哨,“叭叭”一排枪扫来,五、六个战士中弹倒地。战士们赶紧趴下,可是竹林自人身高以下地方并无枝桠,无法躲藏,便东滚西爬想躲进灌木丛。

“乱党!” “看刀。”

随着一声声粗厉的吼叫,湘竹上突然荡下一团团红红黄黄的身影,灌木丛中也伸出一管管乌黑的枪口。

“不许动!”刹那间,数百红头巾,黄短裤的民团和全身披挂的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黑黑的枪口,锃亮的刀锋,直逼战士们的胸膛。

战士们被押着走出竹林,来到大路上。大路上,一群敌军像欣赏牲口一样打量战士们,碰碰这个战士的头,掰掰那个的嘴,在他们壮实的胳膊上、屁股上乱捶乱摸。一个军官走过来,站在于贲民面前停下,仔细打量他。于贲民直挺挺站着,默然不语,神态安详,既不低头,也不故作高傲。

军官平静地问:“你是谁?”

“赣军独立师副师长于贲民。”

“哦,师座?”军官故作惊讶,用夸张的语调说,“啊呀,啊呀!失敬,失敬!在下仅仅是一名营长哩。”

敌军哄然大笑。于贲民愤怒地打量四周,毫不畏惧地说:“士可杀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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