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道:“昨夜睡得晚了些,大概染了风寒。”
守瑾扶起她:“那你还不赶紧去休息,正巧我也上楼去找景岱,许多事情想跟他谈一下。”
“怎么,韩主席那里有消息了吗?”
守瑾有点为难:“还好吧,不过……多想点办法,总不会有问题,雅姨你就放心吧。”一面又喊阿桃,“阿桃,阿桃,一会儿熬一碗姜汤送姨太太房里。”
阿桃没有回声,守瑾奇怪了:“怎么回事,她也学会偷懒耍滑了?”
雅兰道:“没有,昨天回来,就让我打发她走了。你又嫁出去了,现在家里也没什么人,不必用她了。”
“雅姨,你是怎么一回事么,就剩这最后一个了,你也要让她走。她现在走了,你以后怎么办?”
“我做一做就好,以前在乡下,所有的事情也都是我自己做的,没有关系。”
“什么叫没有关系,不行,一会儿我去把她找回来,钱的事情你不要担心,已经欠了那么多了,不怕再欠上这一丁点,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你先去休息吧,等跟景岱谈完了,姜汤我去熬。”
守瑾见到杜景岱,杜景岱坐在沙发上,正在喝酒。
“早就听见你来了,只怕我妈闻到我身上的酒气,又该说我了,所以没敢下去。”
守瑾从找了一只酒杯,也喝了起来。杜景岱放下自己的酒,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你心情不好吗?为什么今天就回来了?唐似难为你了吗?”
守瑾摇摇头:“还好,只是心里有点烦,但也不知道到底在烦些什么,大概要烦的事情太多了,都想不过来了。”
“你刚结婚就这么烦,还能烦什么呢,你一定是不喜欢唐似,所以才会觉得心里烦,烦的讲都讲不出来。”
“也还好,不喜欢他也不见得讨厌他,算了,能过就凑合着过吧,走一步算一步,不然还能怎样呢。”
“不要喝太多,我喝也就算了。”杜景岱去拦她,顺手将酒瓶酒杯全都抢过来藏起。
守瑾揉着脑袋:“你还好意思说我?我结婚之前对你说什么了?我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你妈妈,可你现在在做什么?拿来吧,被你气死,还不如喝死的好。”
杜景岱在知错就改的方面,还是极少有人能比得上的。
“以后不这样就是了,我说话算话,你放心吧。今天喝酒,实在是因为昨天失眠了——梦到了爸爸。”
“哦。”守瑾沉重的点了点头,“梦到爸爸,爸爸对你说什么了吗?”
“他让我好好照顾自己,还说我一个男子汉,不能靠着凡事都靠着姐姐,你这么辛苦,我还要你处处帮着我,这样不对。”
守瑾拍了拍他的肩膀:“景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如果你在家里待着不开心,还是去上学吧,韩主席那里,等学业结束之后再去也不迟。”
杜景岱哪里肯,这些一日以来,许多事情他都已经看的清清楚楚。
“是你自己回来的,还是唐似跟你一起回来的?”
守瑾道:“跟他一起回来的,他方才去了公司,一会儿应该会过来。”
“他有没有欺负你?”杜景岱道。
守瑾笑着宽慰他:“没有,我是谁,是他能够轻易欺负的吗?想想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了,姐姐不欺负他,他就该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有胆量欺负我呢。”
“算他有点良心。”杜景岱紧接着又问,“那寇家的人有没有欺负你?想着寇老爷跟爸爸那些恩恩怨怨,我就越发的担心,睡都睡不着。”
守瑾戳着他的脑袋,佯作轻松:“你这脑袋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欺负我?寇老爷跟爸爸的恩怨,是他们的事情,他们就算偶尔不讲道理,但也是讲规矩的人,姐姐怎么说也是个女流之辈,寇老爷但凡还要面子就不会对我下手。倒是你要小心,也许他哪天火气上来了,要欺负欺负你,出一出气也不一定。”
守瑾虽然如此说,可杜景岱听了,还是担心。一边说话,一边去取了钥匙打开抽屉,然后将抽屉里的手枪拿出来,塞给守瑾。
“他们家的人最是难缠的,我又不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我知道,就算是爸爸,往日跟他们纠缠,也费好些精力。这个你拿着,用不上自然最好,倘若用的上,说不定关键时候能够保你一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