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
我先是一愣,不过旋即就了然于胸。
我说:“那可能是类似于猫头鹰一样,看起来像是人脸。”
“不可能!”
刘成摇摇头说:“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猫头鹰!”
我一愣,心说对呀,那么大的个头,怎么可能是猫头鹰。可是如果一只大鸟长着一张人脸,那算什么?
鸟人吗?
不过,张玉玲却没来由地突然问我:“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说:“玄鸟!”
这两个字一说出口,我就似乎就有了一点儿头绪。我一边琢磨,一边就说了出来:“在山海经里曾经记着几个这种形状的生物,有两个人是黄帝的儿子,分别是禺强、禺虢,还有两个分别是句(苟声)芒和弇兹。”
“你认为是它们之中的一个?”
张玉玲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反问道。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我说:“我刚才所说的玄鸟,很有可能就是所谓的九天玄女。据传她被派下人间的时候教会黄帝排兵布阵和兵器锻造的技术,并制了十八百夔牛鼓,因此才打败了蚩尤。可是之后,她并没有回天上,而是留在了黄帝的身边。据一本医书上记载,她还教授黄帝……”
说到这儿,我才想起张玉玲还在旁边,接下来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什么?”张玉玲和刘成异口同声地问。
我觉得脸上有点儿发烫,但后面的话又是关键又不能不说。
一番纠结之下,我索性看着刘成说:“她还教授黄帝房中之术。”
“房中之术?”
刘成把这个词儿又重复了一遍,他一时没明白过来。
我真想抽他一大嘴巴子,这事儿怎么好意思挂到嘴边?
“就是交配!”
不过张玉玲突然平淡地为刘成解释了出来,不过她所用的那个词儿还是让我流了一阵冷汗。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为了不在这个问题上多作停留,我赶紧打断他们说:“我刚才也说了,黄帝就有两个人面鸟身的儿子,那么这会不会与玄女或者玄鸟有关呢?”
“噗哧!”
刘成突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不可能!”
不过张玉玲直接否决了我的话说:“卵生跟胎生根本就不是一种动物类型,怎么可能……”
她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任谁也知道她后面要说的是什么。
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所以省略掉也无可厚非。
我想了想说:“我所知的山海经里记着的四个鸟人,一个东海,一个在北海,一个在北极,一个在西海。”
张玉玲想了想说:“西海那个!”
我说:“西海那个叫弇兹,原文是这样的,西海渚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赤蛇,名曰弇兹。”
“什么意思?”张玉玲问我。
我心说,谁让你在国外长大,古文就不懂了吧。
心里这么想着,我脸上就带出了得意。我说:“意思是西海中的岛上有一位古神,长着人的面孔和鸟的身体,耳朵上戴着两条青蛇形的耳环,脚下踩着两条赤蛇。”
“赤蛇?”
张玉玲提到这两个字,想了想说:“赤蛇是不是说的那条被挖了胆的怪蛇?”
“喂喂喂……”
刘成听我俩聊得起劲,不耐烦地说:“你们说这些有意思吗,难道你们是想证明这里的东西是曾经出现在神话故事里的东西吗?你们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他的质疑使我突然一震,暗说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不过,我立即严肃地起来,我说:“之前我的确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些东西的,比如九个头的怪蛇相柳,没有五官的帝江等等,这些根本不复合生物存在的定义,可是我们上次却在秦岭里见到了肥遗、蛇柏、蛇人,那些你又怎么解释?难道那些都不是真的吗?”
刘成突然一愣,他也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他说:“你所说的肥遗,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见过,还有你所说的蛇人……”
说到这儿,他突然停顿了一下说:“你确定你真的见到了?”
听他这么问,我立即就火大了。
我说:“要说肥遗是我一个人见到的,你可以不相信,可是那蛇人你是亲眼见到的,你敢说……”
可是说到这里,我就说不下去了。
看他的样子,明显就是在说,他根本没有见到过我所说的什么蛇人。
与此同时,对之前那件事情的一个猜想浮到了我脑海中。
那可能只是我的幻想,根本就没有实际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时,刘成拍拍我的肩膀说:“我跟你说说我当时看到的吧!”
“嗯?”
我心中咯噔一声,他当时见到的?
如果说我看到的可能是我自己的幻想的话,那刘成看到的呢?我想听他说下去。
他说:“当时一打开棺材的时候,你就开始往后退,小哥从棺材里拿出了一样儿东西,你就开始攻击我们。最后,你一个人跑了出去。可是我们还没有追到你,你又跑了回来,脱了自己的衣服醮上赤水烧着了,想要用火烧死我们。
小哥也是没有办法才把你打晕的。”
说到这儿,他就停下来不讲了。
虽然我心里还在七上八下的,但是他根本没有说完,所以我又问他:“后来呢?”
他说:“后来我就背着你出来了!”
“啊?”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说:“照你的意思是说,我在那个祭坛下面就被小哥打晕了,然后一直晕到你把我背过了鬼门关?你特么能别胡扯吗?”
“你不信?”刘成反问我说。
“我当然不信!”
我十分肯定地挺起胸,声音也抬高了八度。
要我相信我自己经真实经历过的事情其实只是我自己的幻想,打死我都不信。就算他说蛇人是我幻想出来的,甚至我自己也怀疑过这一点,可是其他的片段都是莫须有的话,我怎么可能相信?
“咔咔”。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只见张玉玲正拿着一把枪对着刘成的脑袋,刘成赶紧举起手作投降状。
“你是谁?”张玉玲突然神情冷厉地问向刘成。
我一愣,心说他的确是有胡说八道的毛病,可是也不至于拿枪口对着吧。
这叫什么事儿?
就在我要劝张玉玲的时候,她却对我说:“他不是你的朋友,你仔细看清楚!”
她的神情冷漠,充满了肯定。
我心想,她初次见到刘成,虽然一起经历了这段时间,可是相对来说,他们两个还是很陌生的,她怎么就能比我还肯定我面前的不是我的朋友呢?
不过,我还是仔细地打量着刘成。
左看看,右看看,可是他就是刘成啊,这难道还能有错吗?
“你问他问题!”不等我开口,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想了想,她是想让我通过只有我跟刘成所知道的问题来判断真假。我其实觉得是没有必要的,可是为了消除张玉玲的戒心,我想我还是象征性地问几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