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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袭帝楼

秦叔真的死了吗,黑袍人与秦叔有何关系?

三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有的神秘都指向黑袍人,连大周国的皇帝都惧怕他,他的真实身份充满着神秘!

在杂闹喧嚣的大街之上,几乎任何角色的人都有。士兵、书生、居民、商人……周臣两人这次并未刻意装扮,只是都在脸上粘了胡须。因为周臣认为现在已经知道秦叔的一些情况,没必要与他人接触,所以被人认出来的可能性不大。

秦音手中玩弄着长鞭,走在大街之上,大摇大摆,像个地痞流氓。而周臣则是富商打扮,两人行走在一起,也没引起他人注意。

当他们经过帝楼时,所见到的,让两人愤怒到极点,目不忍视。城墙上悬挂着一具尸体,并不完整,杂乱的头发遮住了其脸庞。尸体没有双脚,胸膛上有一个血洞。

“看来小乞丐没有撒谎,今晚一定要取回王伯的尸体,让他安息!”周臣强制镇静,捏紧拳头,嗒嗒作响。他的眼睛总是会闪现王伯昔日的容颜,可是他知道,那只是幻影,只是留在脑海最深处的回忆。

“王伯,我们秦家对不起你!”秦音低声道,眼眶中,泪珠打转,但并未流出,她要坚强,还有未完成的使命。

“我们回秦府看看!”周臣咬牙道,心里除了恨还是恨。

“要是有官兵怎么办,毕竟是昨夜才发生的事!”秦音揉揉双眼,担心道。

“若有,我们便杀,杀,杀……”周臣眼中毫无表情,像是变成另一人。

秦音见到周臣的表情,都能感觉到一股凉意,但还是说道:“回秦府!”

这一刻周臣明白了很多东西,记得以前刚开始习武之时,秦叔告诉过他一句话:习武并不是防身,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如今终于明白,秦叔为何会说出这句话来,死亡或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去。那种痛苦,那种无奈,那种无助,何人可知?

周臣暗暗发誓,他要变强,他要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要让这片大地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身边的亲人、朋友,让他们能有一片太平的天空!

他看着秦音,心里说道:“秦音,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先我而去,你是我在这世界唯一的亲人了,我周臣要用整个世界来渡你平安万年!”

在整座皇城内,秦府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府门外的那条大街,以前商业繁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但如今,才事隔两天,仿佛成了另一番世界。街道上,荒芜一片,除了杂物遍地外,什么也没有了。无论是商铺、酒楼,还是赌坊,都紧紧关着门。甚至这条街上,那几座与秦府不遑多让的府邸,也紧掩着大门,就不见人出入。

秦音的担心是多余的,秦府外并未出现官兵。秦府大门上紧紧贴着两张封条:大周国封!

两人来到这条街,第一感觉便是世态炎凉,所有的一切都变了,繁荣喧嚣已成了昨天。周臣很想告诉自己,这不是现实。他很想听到秦叔的声音,这只是在做梦。十六岁的他,虽然算是成人了,但是那颗纯洁的心灵却在这两天内被玷污。反差太大了,大的他不敢相信这一切。

周臣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又仰望天空,为何同样的阳光明媚,却没有昨日的美。秦音紧紧拉着周臣的手,她很想与周臣紧紧相拥,在他的怀中狠狠地痛哭一场。他们在这一刻,心里剩下的只有恨,不过头脑还是很清醒。两人并没有选择正门而入,在这紧张的时刻,更要加倍小心。

他们本打算翻墙而进,但来到西面时,府院的围墙早被推翻了。一进府内,除了那焚不尽的石桌、移不动的石台外,尽是废墟一片。甚至还有一些地方能看见零散未尽的火星。

两人在周围转了转,几乎走完每一个角落,家就这么焚毁。唯有一处保存完整的地方,便是昨日逃离而去的地道。但是,湖泊干涸,泥浆也没有了。

“我们的家破了……”周臣叹道。

“是破了!”

天色渐渐变暗,而周臣两人的眼睛却愈发明亮。今晚的月色是迷人的,月亮却有些残缺……他们准备好一切后,在湖畔点着烛灯,研究着帝楼地图。

直至半夜,他们终于出发,并穿上了以前常穿的服饰,行走在大街之上。

“你怕吗?”周臣相问,眼里带着柔和。

“不怕!”秦音回答,嘴里挂着微笑。

“要一击必杀,你不杀敌,敌便杀你!这就是规则,千万别心存怜意。”

两人潜伏在帝楼外,那高莫约不过二三十米城墙,对于他们而言很容易攀爬。趁着月色,观察好守卫的位置,确定没有埋伏之后,他们分头出发了。虽然周臣不放心秦音,但是,却阻止不了她的选择,不过以秦音的武力对付那些终日吃喝的守卫足已。她的武功只是三流,但今夜帝楼的防卫相对松懈。

本来他们打算直接用兵刃直将尸体上的绳子割断,这样速度快,又安全。但这一刻完全愤怒,欲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王伯。

周臣悄无声息,攀爬到帝楼之上。守卫莫约百人,有一大半已经倒地熟睡,有一部分打着盹,剩下的要不在发呆,要不拿着酒瓶子喝的醉醺醺的。在这些守卫心里,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胆子这么大,来袭击帝楼。

“小子,来,陪我喝一壶,嘿嘿,我怎么觉得你那么眼熟?”有位喝醉酒的人意外发现了周臣,神智不清道。

“因为我是阎王,来替你收尸的!”周臣咬牙道,取出匕首,割破了守卫的喉咙。

守卫还未出声,便倒地不起,见了阎罗。

周臣从帝楼尾一直残杀,直至帝楼顶,没有一丝手下留情,虽然这是第一次杀人,不过,在他眼里,这些守卫根本不是人。

他果真如阎王一样,神不知鬼不觉,便潜伏到一个个守卫的身后,一击毙命。此刻的他是死神,代表了死亡与绝望。再看不远处的秦音,虽然动作慢了许多,但并未迟疑。来之前,周臣便已警告过她:你不杀敌,敌便杀你!

一个,两个……周臣的衣袖上早已沾满鲜血,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个了。然而,周臣来到王伯尸体的上方时,刚把绳子斩断。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位身穿将军甲胄的高大男子悄然出现于周臣身后,拔出宝剑向其的头部砍了下去,同时大叫:有刺客!

秦音正好看见这一幕,尖叫一声:“不!”

“砰……”金属碰撞声响起,那将军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被折断的宝剑,不敢相信,傻傻地说了一句:“你也是上仙?”

周臣的匕首离守将的喉咙只有一线之隔时,他停住了,逼问道:“你说什么,上仙?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否则我杀了你。”

“上仙饶命,饶命……我只是小小守将,知道的并不多。听那些大官们讲,在几日前,皇宫里来了位神秘人物,穿着一身黑袍,可以飞天遁地。那手中的权杖更是妖异,能放出红光,一瞬间便可斩杀数百人,连皇帝陛下都对他言听计从。”守将颤抖着身躯,说道。

秦音此刻终于奔跑到周臣身前,眼中的泪水哗哗直流,这是她这几天来哭的最厉害的一次,可想而知,周臣对她而言有多么重要。秦音打断了守将的话语,将疑问放在心底,说道:“快走,官兵马上就来了!”

“再等一会儿!”周臣又转头对着守将逼问道:“快说,还有什么!”

“因为那黑袍人很神秘,皇帝陛下都怕他,并且就像是传说中的仙人一样,所以那些臣子们有的称呼他为大人,有的称呼他为大师,我们守军则喜欢称呼他为上仙!据说秦大将军一案都与这人有关!”守将已经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什么?秦叔……黑袍人!秦叔是生是死?快说!”周臣瞪着双眼,杀意盎然,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秦音见到帝楼内的官兵已不足五百米,看样子有数千人,并不是他们能对抗的,再次催促道:“他在故意拖延时间,说不定还会说些话来欺骗我们,再不走就无力回天了!”

“说!”周臣大吼。

“我不知道!”守卫回答。

此时的周臣像是疯子一般,再次追问:“快说,秦叔到底是生是死!”

“明日午时处斩……”话语未尽,秦音再也忍不住,将守将一剑刺死。

周臣一愣,瞪着秦音吼道:“秦音,你为何杀他,他已经准备说出秦叔的下落了!”

“你……你这时候怎么这么没理智,他是在拖延时间,你看那,看到没有,足有几千官兵,我们不逃就只有等死了!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秦音也发怒了。

周臣并未慌张,怒哼一声,突然抱着秦音直接跳下帝楼,帝楼城墙可有接近三十米,而两人却相安无恙。

最后,周臣用那些已死守卫的鲜血,在城墙上写下几行大字:“黑袍人,我周臣将会成为你生命里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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