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招娣的盖头被揭下来后,看见她容貌的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四蛋真是有福了啊,娶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
“有福什么呀,我看是暴殄天物了,你看就四蛋那样,他爹还指望着生个孙子呢,呵呵会不会啊?”
“要不你去和四蛋说说你来代替他给他生个儿子?”
“去你的,我还没那么坏心眼子呢?看看还可以。”
四蛋自从揭下招娣的头巾后就愣愣的盯着招娣看。
“爹,娘,你看我们家来了个漂亮的阿姨啊,好美哦。。。。”四蛋傻乎乎的笑着,并伸出手要往招娣的脸上捏。
招娣厌恶的往后退去,可无奈自己的身子被身后的两个喜婆紧紧的抓着,她也没有退后多少,只是躲过了那个人的手。
“哎呀,你个混蛋,你看看你,怎么能还没有入洞房之前就把自己媳妇的头巾揭掉啊,这样会不吉利的啊?”那个坐在供桌下面的老头说话了。招娣估计这个老头应该是这个叫四蛋的老爹,也就是自己的公公。
那两个喜婆赶紧把还抓在四蛋手里的大红头巾拽过来又盖在了招娣的头上。
招娣的嗓子此时快要疼的冒烟了,她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嗓子里隐隐有一股血腥的气息。
婚礼继续。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招娣在听见这一声声音后,心里真的是像蚂蚁在抓一样的着急,她不知道这个四蛋会不会都她图谋不轨,但是她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不能够逃出这个地方,那么自己的下半辈子就要和一个傻兮兮的丈夫度过。
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所谓的丈夫,招娣的心里觉得难过极了,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感觉就跟好几个月没有洗过澡一样,全身上下黑乎乎的,就像进了煤窑刚刚出来的。
越想越害怕,招娣想要大声的喊叫,可是嗓子真的是一丝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焦急的呼吸声,从她的鼻腔里进进出出。
很快,招娣就被那两个架着她的喜婆送进了一间房子,这大概就是他们的新房了。招娣被狠狠的扔到炕上,那两个喜婆也害怕招娣会逃走,就拿出一条绳子把没有绑住的下半身也一并绑了起来。
看着炕上捆的跟粽子一样的女孩子,两个喜婆才满意的拍拍手,互相对望了一眼,笑着出了屋子。她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接下来还要去喝喜酒呢。
招娣此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很绝望了,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吗?眼泪顺着招娣的脸庞落下,润湿了炕上大红的喜被。
夜很深了,这个村子里的人们还在老李家喝着喜酒,久久都不愿意散去。在房子的正屋里,招娣的大叔数着手上的人民币沾沾自喜。他的对面就是那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张拐子,我们是守信誉的人,你看,剩下的彩礼钱是不是一分不少的给你了?”老汉问道。
“呵呵,好说好说啊,我在你们这个庄子里可做过的生意不止这一件啊。呵呵你也知道我的规矩,货到付款,要货的话还要先交点押金的。”招娣的大叔笑嘻嘻的说道。
点完钱,招娣的大叔看着眼前的老两口,眼睛咕噜噜的一转,又笑嘻嘻的说道:“我说老李啊,你看我给你找的这个儿媳妇怎样啊?”
“张拐子,这些你就不要打听了,你还是赶快走吧,要不我们心里老不安生。”老李一直觉得这个张拐子干的事情时缺了良心的事情,可是为了自己那到三十了还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嫁上门来的傻儿子,自己不得不做这样一件缺德的事。
现在看见这个人五人六的拐子,心里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招娣的大叔也是个明白的人,知道事情已办妥,自己在留在这里只会嫌人烦,于是也就快快的带着那两个女人离开了。
招娣静静的躺在炕上,因为饥饿,她觉得自己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意识也很模糊了。
“哐”屋子的门被狠劲的推开了,一股酒味夹杂着羊膻气的味道狠狠的冲进了新房。
“媳妇,我娶媳妇了,呵呵,我的媳妇呢?我们来玩躲猫猫好不好啊?”
进来的是那个所谓的招娣的丈夫。
招娣被这股子难闻的味道熏的猛然一个激灵,觉得自己的脑子才稍微的清醒了一些。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先前在堂屋里见过的那个男子左手上拿着一瓶白干,右手上拿着一块还没有煮熟的羊肉,喝一口酒,就吃一口羊肉。
那没有煮熟的羊肉还有滴滴血水在往下流着。
招娣这才明白原来就是这里来的羊膻味。
来人看见炕上一个大红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走进,然后指着招娣说道:“你就是我爹给我娶的媳妇吧?我爹说有媳妇了之后就可以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你现在就给我生一个出来好不好?我要跟大胖小子玩。”
招娣难受的身子往炕角退了退。那股子味道实在是太熏人了。招娣都有些想要吐的欲望了,要不是她的胃里此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些胃液的话,她早就吐了。
“我不玩了,媳妇一点都不好玩,不说话,还不给我生大胖小子玩,我不要媳妇,不要。。。”说着就往新房的门外走去。
新房门外有几个来闹床的半大小子们,看见这个新郎不去圆房竟然从新房里出来了,就把新房的门牢牢的从外面扣上了。
四蛋狠劲的拉了拉新房的门,没有拉动,就一屁股做在地上开始大声的哭喊。
他的哭声把刚刚送走招娣大叔的老李两口子给引来了,“这个混小子,怎么还不让人安心呢?你不是说那徐半仙说只要给四蛋娶个媳妇冲冲喜,那四蛋就会清醒过来的不是?”老李对着自己的老伴说道。
“孩子他爹啊,你先不要急啊,我们在等等啊,我估计四蛋那个傻孩子,可能连圆房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做啊?”老李的老伴有点忧心忡忡的说道。
两个人各自心里都怀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情来到新房的门口,看见新房的门竟然从外面给扣上了,就大声的喊着四蛋的名字。
“爹,娘,我不要媳妇了,媳妇一点都不好玩吗?你们放我出去啊,我要去玩蛐蛐。。。”四蛋的哭声从门里面传来。
老两口这才松了口气,儿子还在新房就好。
“四蛋,你听话啊,去和你的新娘子睡着去,你要是听娘的话,娘明天早上给你煮鸡蛋吃啊。”老李的老伴喊道。
门里的四蛋听见妈妈这样一说就来劲了,他一把把刚刚的鼻涕眼泪狠狠的抹在早上新穿的衣服袖子上,然后起身,来到门口说道:“娘,你说话要算数啊,不要骗我。”
“去吧,去吧,娘不骗你啊,你过去就和新娘子一起睡觉啊。”老李的老伴面上露出来一丝喜色,自己的儿子也许没有那么笨嘛。
许久,老两口没有听见新房里在发出什么声音了,就相互扶着回去招呼那些还没有走的乡亲们了。
屋里,招娣紧张的看着那个已经在她的面前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的四蛋,她的四肢还被牢牢的绑在一起。动不得。
“媳妇,我们睡觉吧?我先睡了,你看这边我睡,那边你睡,你可不要跑到我这边睡啊,我最不喜欢有人在我的旁边睡觉了。”四蛋嘟着嘴对招娣说道。
招娣的嗓子此时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她试着发出声音,“好,你能不能帮我把绳子解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招娣艰难的咽了好几口唾沫,但是发出来的声音还是很沙哑,音量很小。
四蛋就没有听见招娣在说什么,他拉过一条崭新的丹青布的被子,倒头就睡了。
招娣急了,已经被这样绑了好几个小时,手脚都麻的不行了,稍微的动动就会疼的钻心。看见那个倒头就睡下的男人,招娣气不打一处来。
挪着身子来到四蛋的跟前,忍着难闻的气味,用还可以稍微活动一下的腿狠狠的踢了四蛋一下。
“谁打我啊?谁打我?”四蛋一下子从被窝里跳起来,声音里已经带着哭音。
“我。。。请你。。。快帮我把绳子解开。”招娣害怕四蛋不知道她再说什么,就吃力的转过身子,给四蛋看她被绑住的手。
四蛋起先很伤心,他心里想着不就是睡个觉吗?自己怎么还会被人打醒?
当他看见招娣的身子被绳子捆的紧紧的,他竟然开始哈哈大笑“这个好玩,绑绳子,我也要玩,你把我绑起来吧?”
招娣心里有了主意,她示意四蛋先帮自己解开绳子,然后在和他玩。
四蛋高兴的伸手过来,笨拙的帮招娣解开了绳子。
招娣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饥饿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吃。。。吃的。。有吗?”招娣艰难的说出这两个词语,四蛋没有听清她再说什么,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招娣拿起左手,送到嘴边,比划了一下吃饭的动作。四蛋立即明白了,他兴奋的跳下炕,拿起那块被他啃过的没有煮熟的羊肉,高兴的举起手拿给招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