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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可以离开水的鱼——弹涂鱼

在动物世界中,它们是真正的鱼类,但是它们却可以在泥滩、沙滩或者是退朝后有水流的浅滩以及岩石上爬行,觅食、求偶和抵御敌害等这些活动它们都是在陆地上完成的。它们是谁?它们就是可以离开水的鱼——弹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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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涂鱼,又被称为跳跳鱼、花跳、泥猴、乌鱼或者是涂鳗。隶属于鲈形目、虾虎鱼科、弹涂鱼族。在中国所分布的有3属6种,常见的种类包括:弹涂鱼、大弹涂鱼和青弹涂鱼这三种。弹涂鱼是我国东海和南海海湾的经济类小鱼,它的营养价值十分丰富,肉质细嫩且味道鲜美,因此而闻名世界。弹涂鱼是由鱼演化成两栖动物的鲜明例子。

在位于澳大利亚地区的东北海岸,有一个动植物天堂向前来探险的生物学家们提出了挑战。沿着东北海岸有一片红树林长在那儿,游客是很难进入这片红树林的,因为在这个地方让人难以立足的沼泽地到处都是,而这里也完全被鳄鱼和吸血虫统治着。这片红树林里充满了生机,你能够看到沿着海岸线有一种奇特的动物在四处活跃着:这种动物有些在泥地里蹦来蹦去,有些快速穿梭在红树林,甚至还有一些正在泥地上钻洞,它们不漏痕迹的用最巧妙的方法将自己隐藏在钻好洞中,以便等待着下一次涨潮的到来。这种动作敏捷的,长着一对灯泡似的眼睛的动物就是——弹涂鱼。它们一般生活在海岸边的泥地里或者是岸边的红树林中,它们是一种两栖类的鱼类。在西非、太平洋和中国沿海的热带海洋边都可以看到弹涂鱼的身影。

弹涂鱼成鱼的体长一般在12~15厘米左右,它的身体呈长圆形,身体的前半部稍微有点像圆柱状,而身体的后半部分侧扁。弹涂鱼的两只眼睛非常接近,且突出于头顶,位于头部的前上方。它有两只腹鳍,合在一起成吸盘状。弹涂鱼的肌肉非常发达,因此可以弹跳能力也非常好,能够跳出水面运动。雄性弹涂鱼的肛门和乳头稍微有点尖,呈长三角形,而雌性弹涂鱼则稍微有点扁,呈圆形,它们的身体是青蓝色的,在它们的全身有淡色的小点如天星密布体呈青蓝色。

在自然环境中,弹涂鱼大多数是栖息在咸淡水处或者是沿海的泥滩中,它们十分擅长跳跃,能够在泥滩、沙滩或者是退朝后有水流的浅滩以及岩石上爬行。一般情况下,弹涂鱼都匍匐在泥滩和沙滩上面,当受到惊吓的时候,就会依靠尾柄的弹力迅速地迅速跳入水中或者是钻进洞穴,以便躲避敌害。

弹涂鱼所具有的栖息习性是必须要挖钻一个洞穴,而且这个洞穴至少会有两个洞口。一个洞口是用来出入的主通道,为正洞口;而另一个洞口是用来出入的支通道,为后洞口。整个洞穴呈“丫”字形,这样可以使空气和水流畅通。这个洞穴也可以作为产卵室。弹涂鱼所适宜的水温是24℃~30℃,所适宜的盐度是1.010~1.020,冬季的时候,在水温低于14℃以下之后,就会躲藏在洞穴里,以便休眠保暖越冬。不管是在什么季节,就算是在寒冷的冬季,只要是在有太阳的好天气,它们就会出来活动和摄取食物。弹涂鱼主要的食物是底栖的硅藻。在退潮后的浅滩和水渠道的底部或两侧常常可以看到它们摄食底栖硅藻的情形。当弹涂鱼的身体在被太阳给晒干后,就会马上爬入水溜中,等身体湿润后又会从水溜中游出来,继续摄食底栖硅藻。

当弹涂鱼准备离开水远行的情况下,它们会含一口水在嘴中,以便它们在陆地上停留的时间能多一点。因为弹涂鱼嘴中的这口水就好比潜水员身上所背的充满了气的氧气罐,能够帮助它们呼吸。弹涂鱼的腹鳍经过演化后,生长出了吸盘,这个吸盘可以帮助它们在所处的位置上,停留的更稳固。弹涂鱼把鳍当作成桨,像在海中划水一样,在泥地上行走,它用强而有力的腹鳍支撑着身体,然后用演化得很好的肌肉很发达的胸鳍把身体向前拉,于是它们就可以在陆地上面移动了。但是,弹涂鱼还是很依赖水源的,因为水完全就是维持它们生命的氧气。当弹涂鱼张开嘴巴进食的时候,它们口中含氧能维持它们生的水就会马上流出来,这时它们必须立刻补充水分,不然就会窒息而死。由于浅滩里的水还是有可能会干涸的,因此弹涂鱼必须趁泥土还没有干的时候,就给自己挖个洞,将洞穴当成掩蔽所使用。洞穴必须得一直挖到水线以下,这样即便是干旱的天气,还是能够得到供它们呼吸用的水。弹涂鱼的理想家园就是泥洞,它们可以在泥洞中养育后代,因为泥洞能够提供必需的水源给小鱼,等到小鱼长大之后,它们就可以含口水在嘴中去陆地上探险。

弹涂鱼是真正的鱼类,因为它们具有腮,但它却长时间在陆地上居住,因此成为了最初的两栖动物。但终究它们是鱼类,因此尽管它们喜欢在烈日当空时蹦来蹦去的玩闹,仍然随时得将身体保持在湿润状态,否则就会窒息而死。由于弹涂鱼的身体结构变化的不多,仅仅含口水在嘴中来给自己提供氧气是不够的,必须定时将身体浸泡在水中,以便时常保持身体的湿润,避免出现危险的脱水现象。因此弹涂鱼都是在水塘周围进行所有的活动。

弹涂鱼在世界上一共有25种,依据它们的身体形体和行为特点可以将其归为:斯卡特劳斯、波尔奥弗撒尔墨斯、佩瑞奥弗撒尔墨斯和佩瑞奥弗撤尔墨顿这4个种类。在各种鱼类中弹涂鱼是唯一一种可以在陆地上活动的鱼类,它有很多的行为活动都是在陆地上进行的,比如觅食、求偶和抵御入侵等。弹涂鱼的生存优势,主要是凭借很多已经进化了的特化器官发挥出来的。比如:经过长时间的进化弹涂鱼的眼睛具有了很强的视力,因此它们能够在浑浊不清的水下看清楚物体。由于有一个由皮肤折层形成的且充满水的杯状窝位于弹涂鱼的眼睛下面,因此当弹涂鱼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使之眼睛变得干燥时,它们为了给眼睛添加水分,就会把眼球收缩进这个杯状窝中。在离开水之后,弹涂鱼可以在陆地上行走、爬升和跳跃,这主要是通过它像腿一样的前鳍做到的。

弹涂鱼的背鳍也进化了,它们的背鳍改变了原来在水中保持身体稳定的特性而变得能够折叠,因此背鳍的作用也随之改变,成了弹涂鱼表示愤怒和敌意的象征,以及有时候用它来发出信号吸引配偶。弹涂鱼的腹鳍和胸鳍的肌肉也随着它们行走的增加,而变得特别发达,致使它们在陆地上猛地一跃,就能够蹦出很长一段距离。它们可以跳过身长的3倍距离和超过身体的2倍高度,向远处的猎物扑去。

弹涂鱼并不是雌雄同体,但是由于它们的肝脏所占的比例都很大,雌雄异体。成熟后的雌性和雄性弹涂鱼的腹部在外观上看来都是很大的,因此很难判断出它们的性别。仔细观察它们的生殖孔是唯判别性别的方法。雄性弹涂鱼的生殖孔狭小延长呈尖状,在腹部两侧有2条淡红色的精巢;雌性弹涂鱼的生殖孔红肿且又大又圆,在腹部两侧有2条黄色的卵巢,卵为粘性卵。

每年春天的时候,雄性弹涂鱼后会选择一个适合的地面,然后在地面上划分好各自的势力范围,在在泥地上挖一个深0.6米的洞穴,洞穴的形状呈“Y”或者是“J”字型,洞穴内比较低的那一面是它们的产卵室,用来储存它们的卵。等洞穴挖好后,它们就开始到处寻找配偶。

雄性弹涂鱼为了引诱雌性弹涂鱼,在退潮后就会在它们面前跳求偶舞。而且,雄性弹涂鱼经常将身体的颜色从土褐色变成较浅的灰棕色,使之与黑黝黝的泥土有所差别,以便增加诱惑力。为了将怀卵的雌弹涂鱼引诱进它们的洞穴,每条雄弹涂鱼都会先尝试将其引入自己的领土范围。雄弹涂鱼一般会通过往嘴、腮腔里充气使头部膨胀起来,同时它还会将背弯成拱形,竖起尾鳍,不断扭动身体这些具有挑逗性的动作来引起雌性弹涂鱼的注意,将其引诱到自己的领土范围内。此时,如果有另外一条雄弹涂鱼过来,它为了避免自己的“意中人”被其抢去,于是它就会更加卖力地表演。在这个过程中,每隔一段时间它就会停下来,看看对方是不是已经对它失去兴趣或者是被其它竞争者给吸引。之后,这位“求婚者”会钻进自己的洞穴中,再很快的钻出来,好像在向雌弹涂鱼传达一个信息:别犹豫了,这里就是你温暖的家,赶快进来吧。假如雌弹涂鱼还是犹豫不定的话,它就会一直不断的进进出出,直到雌鱼禁不住诱惑钻进洞穴中。只要雌弹涂鱼进入它的洞穴,雄弹涂鱼就会立即用用一块泥巴将洞口给堵住,以免雌鱼会离开。

以前,有科学家们曾发现这样一个现象:受精后的雌弹涂鱼会将受精卵嵌在产卵室的泥墙上,泥墙里的受精卵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来进行发育。科学家们为了能够观察到卵的发育过程和弹涂鱼的护卵行为,于是就在产卵室的顶部插入了一个内窥镜相机,通过这个装置,科学家们第一次观看到了弹涂鱼的地下世界。从发育成熟后的受精卵中孵化出来的弹涂鱼幼体,它们的身体是透明的,看上去非常的微小。幼鱼刚孵化出来就会附入洞中的水里面,然后它们游向大海的最初历程就开始了。为了维持生命,刚孵化出来的幼鱼,在最初几个小时是被包裹在一个淡黄色的液囊内的,因此它们看上去非常像浮游生物。大约在经过45天之后,弹涂鱼幼体就可以钻出钻出洞穴来到海滩上,至此它们的水陆两栖生活就开始了。

看到弹涂鱼之后,会让人们不由得想起在3.6亿年前,第一批登上大陆的脊椎动物的模样。就像我们自己的祖先一样,很多的现代生物物种也来到了陆地上,并且独自进化成为既能在水中又能在空气中呼吸的生物或者是两栖类动物。当然,弹涂鱼与最初来到陆地生活的脊椎动物(远古鱼类)从进化角度来看,从进化角度来看,几乎是没有多少亲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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