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纵是无情绝性,也不是谁一出生就是如此,更何况是沈富这样一个普通人,他前世看待女人一直都是抱着一种交易,一种身体的泄欲而已,从来没有当真的来过感情,更别说什么爱情,可是一开始他并不是如此,他生活在那样的一个家庭,他比所有人都渴望爱情,渴望一个能够深爱于他的人,一个愿意于他朝夕相伴的人,可是他从小就是一个坏孩子的标榜,而只有学习好三好学生才会得到其他女孩子的仰慕眼光,而自己这个爹不亲娘不爱整天只知道打架的坏孩子,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垃圾于大粪,所有人都对他避而远之,感觉就像是沈富今天街上看到的刘知府的儿子一般,一堆移动的****,但是谁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因为他有个吃公家饭的父亲和母亲。
直到上了大学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吃香,凭着父母每月给的几万生活费他可以说是混的风生水起,但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女人的眼神,和那个女人一起的日子,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怎么会突然想起她,就像是突然从脑海中蹦出来一样,她的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沈富的脑海中了,沈富靠着音乐室的墙角旁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把那个女人的样子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可是沈富越想驱赶,她的样子她的声音却越是清晰;
“我以为你会改变,可我错了,一堆垃圾永远都是一堆垃圾,就算再怎么发酵还是一堆垃圾。”
眉似杨柳眼似月,却衣服生硬冰冷的面孔,嘴上的话像是刀子一般狠狠地拉着沈富的心,他没有反驳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看着她像是一个泼妇一样的指骂着自己,自己像是触到了她的逆鳞,她没有顾及四周走动的人们奇怪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去,自那以后沈富再也没有见过她,她好像瞬间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她离开了学校离开了住宿的地方,她的一切都于沈富没有关系。
沈富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这个夜晚了,整个晚上他都在坚持着将她的身影从自己的脑袋中驱赶出去,后来他哭了他趴在地上,他求她放过他,眼泪鼻涕混成了一片,直到他昏昏沉沉的瘫倒在地人事不醒。
古时候的清晨总是这样的普通,这样的千律一遍,由于沈富的阁楼是让他用来养伤的,所以有些偏僻但很安静,环境也好是很好,要说按着沈富这身皮囊以前的心思来说,自是不愿意住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不说住在靠近街道的房间,也得住在一些好翻墙出去的屋子,可是自从这身皮囊换了主人以后,现在的沈富反而更喜欢住在这里,已经过去一天了,沈富还没从那晚的心思中走出来,蒙面女子来得匆匆走的也匆匆,第二天的一早沈富还在昏迷中,她留下一个纸条就走了。从头至尾沈富没见过她的样子,跟她说过的话也才那么几句,可是她确实走了,沈富很后悔没有看看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为什么会让他产生如此强烈的熟悉感,而且她脖颈间的那颗东西怎么会一模一样,沈富此时很迷茫很混乱,他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看到过她了,已经多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这个女人离开了,没留下任何跟身份有关的消息,字条上只有寥寥的几个子“谢谢你帮我刮毒,昨天的药丸是颗补药并不是毒药,所以你不用担心,再次谢谢你。”
字体很工整秀气,一笔一划都很有讲究,不是练习一两天就能写成的,沈富手上拿着那张纸条呆呆的看着,清晨的阳光洒在沈富的身上,驱走了些昨晚的寒气,提醒人们早起的公鸡准时的啼叫了起来,香儿领着橙儿和绿儿“蹬蹬蹬”的拿着早餐上得楼来,发现少爷还是如昨天一样,静静的蹲在乐器室里看着张纸条发呆,橙儿有些担心说道;
“香儿姐姐你说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对着张纸条发呆啊!不会是着了魔症吧!”
一旁的绿儿一听满面惊恐的说道;
“不是吧!橙儿你别吓我,少爷要是魔症了,老爷肯定会怪罪于我们,到时候肯定会说我们不吉利招邪气,然后一顿棍棒将我们赶出府外,现在兵荒马乱到处招灾,被赶出府一定是没活路的,”
不得不说绿儿这丫头不说话是不说话了,这一说话嘴上速度不慢联想力更是超群,被绿儿这一顿咋呼,橙儿也顿时脸色都绿了,这个念头被赶出府去,绝对是没活路的,像她们这种买来的丫鬟,一旦不招老爷们喜欢被赶出了府绝对是死路一条,所以被说中心中要害,橙儿脸色哪能如常,一旁的香儿最是镇定,看着这俩丫头越说越恐怖,赶忙给俩人止住俩人小声喝到;
“你俩不要命了,别再那胡说要是让旁人听了去不等着少爷魔症,你们就等着老爷的杀威棒吧!”
被香儿这一喝,橙儿绿儿赶忙闭嘴,伫立在原地也不吭声,香儿将手上的饭菜放在八仙桌上,走到乐器室的门口拿捏了下声音,不让自己的声音太大,显得太过突兀;
“少爷.....少爷....少爷......”
香儿连喊了三声,沈富这才好像听到了香儿的呼喊声,扭了扭自己生硬的脖子,感觉有些酸痛,露出一个略显憔悴的笑容问道;
“怎么了香儿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沈富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香儿内心稍喜,面带担心的说道;
“少爷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你这刚大病初醒可不能这样啊!现在香儿还帮你瞒着老爷,可老爷一旦知道了,香儿可是连饭碗都不保了,求求你了少爷你就出来吃几口饭吧!就当是可怜可怜香儿了。”
香儿这一番话不可谓是言辞举止都破费心思,但辜负不负有心人,沈富好似被香儿的一番话感动了,只见他将手中的纸条揣进了怀里,捶了捶自己有些发酸的肩膀,嘴上懒懒的回道;
“少爷我先洗个澡,一会就来吃饭。”
香儿一听少爷要吃饭,顿时高兴不已,但心中想起一事嘴上回道;
“少爷今天教习先生要来你还记得吗?据说还是一名女教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