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等大家反应过来后,都一致默默看向北樱。那么说这一次,是喝了他的血才得以没事了。
耿欢更是毫不客气:“真是没想到啊!慕名已久的北神医啊!居然……哼哼。”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见被大家识破,北樱也就不在装模作样,于是强撑道:“哼,人家洁身自好,怎样?不服气啊?”这种恶心的话,似乎也只有北樱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北樱面目僵硬的微微抿了下唇,他很想做出一付不为所动的样子,但是被这么多人带着有色的目光盯着看,还是让他脸红不已,于是自然的把目标转到荀栗鸢身上,对着她眯起他的狐狸眼睛,先是一脸算计的瞧了瞧,然后无赖的说:“喂,我把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了,你别不认账啊!反正以后不管怎样我都要跟着你。而且,每次解毒的时候,没有我帮忙也不行啊。”
荀栗鸢扶着额头没有说话。天啊,她已经够乱的了,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她没有中那种让人恶心的毒,也没有需要喝那么多人的血。一想到这她就觉得恶寒不已。为什么古代解个毒要这么麻烦?落后啊!
荀栗鸢想到那个让自己这么悲惨的罪魁祸首,又忍不住恨得牙痒痒的:“对了,魏真真他们呢?”她觉得当初还是心太软了,竟然就那么便宜了他们,应该让他们也尝尝毒发的滋味才对。
耿欢愤恨的握紧了双拳,回答道:“那两个王八蛋,哼,已经让我宰了。”让他们去死,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荀栗鸢了解的点了点头。她倒是真没想要他们的命,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是他们罪有应得。随后又奇怪的说:“咦,你们是怎么发现的?”他们吃了迷药,应该都在沉睡才是。就算后来都醒过来了,也不应该立即就发现是有人在作祟,也不会那么快抓到人吧?
这时,耿欢才觉得他终于有了发言权了,于是得意一笑,说道:“因为我头一晚上没什么胃口,吃的较少,所以才会没什么影响。那天一早起来找你,还没走到你的房子,就见你被他……”,耿欢伸出手指了指北樱,然后接着道:“从外面抱回来,全身都是血,吓得我急急忙忙就带路到你的房间,也没顾得上问怎么回事,谁知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两个狗男女在……呃,”说到这,耿欢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青黄交加,似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扭了扭鼻子,不齿的冷哼:“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后来我只能带着你们换了一个房间,谁知北樱进去后就把房门禁闭,我只能在外干等,等了一会才觉得太安静了,平时大伙应该都起来了呀,现在却连个人都没有,就连忙去看兄弟们的房间看了一下,发现竟然都还在睡觉,弄醒了也全都是迷迷糊糊的样子,我感觉不太对劲,就又冲到你的房间把那两个家伙审问了一下,没想到,会知道那些……”
荀栗鸢点点头,她大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没有多问。
林妈妈这时也无限悔恨的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她会往饭菜里下药,全寨子的人那晚都睡的很死。但是幸好分量不是很重,所以才得以发现的早。”
众人都点点头,一付心有余悸的样子。然后大家又问了荀栗鸢,为什么她不在房间里,那两个人又为何在她房间里。荀栗鸢就把梦醒后的那一段大致说了一下。大家这时才明白,如果不是荀栗鸢发现的早,先制服了那两个人,也许寨子里的很多姑娘都要被遭了毒手不可。
大伙结合从耿欢那里听到的在结合荀栗鸢说的内容,一时全都怒不可遏,都只恨直接杀了他们倒是便宜了他们。这三当家到时回来了,要是知道他一时好心带回来的人,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时,该有多寒心呢,难道这做好心也做不成么。
大家全部都陷入后怕中,林妈妈寒心的说:“这魏真真的心也太毒了,小鸢还小,她就想着法的要先害了人家,”说着,又埋怨的看了耿欢一样,“你这个家伙,就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人家,让人家差一点就害了小鸢。”
耿欢连忙摆手,冤枉道,“我的真没惹过那臭娘们啊,我连看都没怎么看过她,更没和她说过几句话,谁知道她怎么滴就看上我了?”话虽是如此说,但是耿欢头次听说有人暗恋他,难免有些暗喜,但是转念一想这暗恋他的人,又下意识的摇头,有那样的人喜欢,一天不得提心吊胆死,太恶毒了,还是不要了,这样想着又不自觉的偷偷瞅了一眼荀栗鸢,如果喜欢他的那个人是她,该多好。
荀栗鸢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故意揶揄耿欢道:“你说你是不是做过什么让人家误会的事?要么人家怎么能把我当成假想敌呢?”
“我真没有!我怎么知道!”耿欢眼见荀栗鸢也怀疑他,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便铁青着脸一口否决道。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魏真真会喜欢他,还牵连到荀栗鸢身上去,但是他也很无辜的好不好!都怪那该死的臭娘们,死了也要给他添乱,当时他一生气就一刀宰了他们,早知道会这样,怎么说也要折磨折磨他们才能解气。
全程一直保持沉默的洛文,在静静的听大家把事情经过说完了后,带着幽深的目光对着荀栗鸢一扫而过,就一言不发的率先走了出去。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解大当家这是怎么了?平时都是很温和有礼的一个人,这时候怎么连个安慰的话都没有?!
荀栗鸢摸了摸鼻子,和若梨对视一眼,都知道洛文大概可能是在责怪她吧。她才在这待了多久,就出了这种乱子。但是,真的不关她的事啊,她也不想的啊,再说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但是……唉,看来上峰寨不能多留了。
北樱看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了,直接赶人:“都走了,都走了,病人还需要多休息呢!”大家一听北樱这么说,在加上事情发生到这一步,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就都知趣的对荀栗鸢说让她好好休息,才都散了去。
北樱看着大家都在往出走,终于轻松的喘了一口气:“呼,终于都要走了!”。
荀栗鸢闻声诧异的看了北樱一眼,笑着拿他的话反过来揶揄:“病人不是需要休息吗?你怎么不出去?”
北樱本来好不容易要放松的心情,被荀栗鸢这么一说,立马爆走:“哼,你这个不知感恩戴德的家伙,老子救了你一命,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哪有你这样赶救命恩人的?你说说你,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怎么这么的不知感恩图报,亏了我当时虽然走掉但是又觉得良心不安,咳!不是,是觉得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才又跑回来救了你,不然你以为你这条命是谁给你?老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功劳,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恩人讲话的吗?居然敢让我出去,哼!就算你出去了,老子都不出去。不是,我们谁都不能出去。……反正你不能赶我出去,老子就是不出去……”说完努力瞪大了他的狐狸眼,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对着荀栗鸢一个劲的瞪。
荀栗鸢张口结舌的听完北樱的牢骚,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她……好像才说了一句吧?居然堵了这么多回她。她今日真是叹为观止了,她觉得狐狸还真有点那个谁周星星的感觉,就是那种就算打不死你,也要说死你的调调。
她,今个算是服气了。好吧!不走就不走呗。好像赶他走,是多么欺负人的事情一样。其实她本来就只是开玩笑问问,并没有要赶他出去好不好。荀栗鸢摇头苦笑,一付认输的表情。
北樱一直在看着荀栗鸢的表情,当看到她终于露出一脸妥协的表情时,才不禁得意起来,看吧,还是说不过他的么!但是当他看到还留在屋子里的若梨、还有耿欢时,就笑不出来了。
北樱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不断耸动着肩膀在偷自暗笑着的若梨和耿欢,一脸大受打击的表情:“你们怎么还在?”
耿欢这时终于不用在压抑笑声,便大笑道:“就允许你在,我们就不能在?这又是何道理?”
北樱理直气壮道:“我是大夫!”
耿欢满脸不屑:“我是这的主人。”
“我是她朋友。”若梨难得也配合的应了一声。
北樱撇撇嘴,一时不知道该拿这两个人怎么办,他又不能真的把他们拎着丢出去。想想,还有要紧的事情要问荀栗鸢,留着他们在这应该也无妨。便走过去先把门关好,然后走到荀栗鸢的面前。顿了顿,这时才换成一脸正色的表情道:“你那是什么?”
荀栗鸢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有点搞不清楚北樱的这天外一笔:“什么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