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阿畅带了一大堆吃的回来,说是陈元买的,然后又出去了。
五朵金花撕着花花绿绿的包装纸,立刻达成一致意见:陈元是个好青年。
我边含着糖果边和梅子聊天。
“美女哇,告诉你个事儿。”她发了个调皮的笑容。
“速速道来。”
“咱格格谈恋爱了!”
一语既出,糖果被我咬碎了:“情况属实?”
“应该无虚。”她肯定道,“我曾当面撞见二人牵手而行,那人长相有些像某个明星,名字也捞到了,叫W。”
我抓了把豆子塞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咬了起来。
格格是我高中闺蜜圈中一举足轻重的人物,长得很像电眼娃娃,性格时安静时活泼,人缘很好,跟她玩得不错的好友都被她纳入亲朋里面了。
她自封是我姐,每天晚上都哭着喊着要和我同床共枕,我都宣称我不爱洗澡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坚不可摧,最终成功突破我的防卫线,床位从此我只有一半了。
当年我们打过赌,谁先谈恋爱谁就要答应对方一个心愿。我们心愿都说好了——数码相机,我要佳能,她要索尼。
现在她偷偷摸摸地谈上了居然不告诉我!!能不叫我愤怒吗?!我愤怒的小火苗蹭蹭蹭地往上冒,快要烧到头发了。
“等我去收拾她。”我恶狠狠道。
“你快来。”梅子乐呵呵道,“我带你去坐摩天轮。”
梅子、丝瓜和格格在同一个医科大学,前二者念护士,后者念医学美容。
“等攒几天假吧。还有没有啥新鲜事?丝瓜咋样了?”我随口问道。
这个女仔一入大学就完全没影了,发个信息也没话说,打电话也总是说不了几句就挂了。现在我觉得她很费解。
“那家伙是个网虫,没什么好说的。”梅子表示汗颜,“倒是我们学校发生了一些事。”
“啥事?”我表示好奇。
“最近解剖的实验室老是无缘无故敞开着,有的时候明明值班老师记得他锁了门,可是第二天还是莫名其妙地开着,听说有好些内脏不见了。搞得人心惶惶的。”
“可能是有人恶作剧……你们学校没养狗吗?”
“保安养了两条大黑狗,不过离实验室远着呢,就是有贼也反应不过来。”
“晚上留条狗在实验室呗!”我拿纸巾擦了擦嘴,一想到那实验室我就吃不下了。“保管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管他呢,那实验室我没去过,也管不着。”梅子撇撇嘴。
“不安全的话,晚上尽量少出门。”我嘱咐道,“把我送你的红头绳戴在手上别取下来,跟她们俩也讲一下。”
“知道了!”她笑道,“保平安嘛!”
聊完天就往床上一躺,巫婆就在我对面的床上躺着,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你睡了?”我问道。
“嗯。”声音很小。
这不符合她的性格,睡着就不说话了,不睡着就是一定要躺着看电影的。
我趴到她床边去:“咋了?”
“我那个……来了。”她依旧闭着眼睛。
“我给你弄点红糖水吧。”我转身去找红糖,然后倒了杯开水放在她床边。
这丫头每次来大姨妈都能痛得死去活来,几乎每次都要去校医那里来个针灸治疗。
天气越来越凉了,没保暖好就会出问题。
当女人真他妈是件很纠结的事情。
痛经也就罢了,还要承担生孩子这种事情。
当天晚上阿畅很晚才回来,翻倒在床就睡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大姨妈是个女鬼,我把她打跑了,从此就没有人再有生理痛了。
不过第二天巫婆还是一如既往地去校医处探班了。
青春痘打电话来说查到郑清了。他是上上届的沧海文学社社长,但中途因为作风问题被换了下来,大学没有读完就肄业了。有人说他后来去了D城,至于现在还在不在,那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D城离M市很远,要十多个小时的车程。我的高中同桌曾小扭就在那里念大学。
我想我还是要抽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