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胳膊这个时候也已经,被刘雨萱给及时按摩的有些恢复。从兜里掏出烟,给唐秉庆和木子点上,自己狠狠的抽了一口,接过话头对木子说道:“这一上午,憋死我了。驴操的弄得我连烟都没有办法抽,刚才看到你抽烟的时候,真想喊你给哥点一根,呵呵...我一大早晨醒来,看到你还没有醒,心思让你小额多睡会。就和旅店老板问了问唐家在哈达村的情况,听完我就有点懵了。没想到竟然会出这种事情,我问明唐家大宅的地址,就一路找来了。我合计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情,等我探探路回去也好和你小额,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我刚进宅子废墟不久,就看到了那天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个小额。他正低头四处的找寻着什么,没看见我。我没看到那两个人,但是看到了乞丐也在后院里,我当时那个高兴啊!我以为就对方就一个人,于是就捡起一块砖头来,偷偷的照着那小额,头上就是一下子,当场就把他给干晕了。等我喊乞丐的时候,那两个人可能是听到了声音,也从废墟里钻了出来,我一看要坏事,原来对方的三个人都在,不由的怪自己有些鲁莽。可是事已至此,没办法,我把你小额给我的伞刀抽了出来,打斗中我就把他们其中的一个给治住了。本来想逼那个双胞胎男B就范,没想到那个biang的也不是个傻子。看出来我要找乞丐,顺手就把乞丐给要挟住了。我们四个人就这么对峙着,我兜里的手机早上响了几次,就没有声音了,我没有办法接电话,估计是你俩打来的。我心里想,你小额要是有感应,就赶紧来救哥哥。一直这么的坚持了,估计少说得要有三个多小时,手机铃声又响了,你小额就来了。我当时看到你,那真是兴奋坏了。我在和他们对峙的时候,心里就盘算着,如果就这么下去,你不来的话,一会儿被我先前打晕的那个小额要是醒来,哥哥我估计就撂这里了。不错,你小额哥哥没白疼你,嘿嘿...和哥哥还是有点默契的。”说完又掏出一根烟续了上。
木子听唐秉庆和大雄说完,对事情基本知道了,看着大雄的胳膊,心疼的说道:“哥,以后别再干傻事了,你真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的,你要我这良心上怎么过的去。咱哥几个拜把子的时候,可是说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你个驴操的我还没有活够呢!嘿嘿...”
看了看一旁的唐秉庆继续说道:“大叔,听你说完,我知道了,你是由于那次在松花江冰面被撞到后脑勺后,恢复的记忆。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是来寻求您的帮助的,关于我们怎么认识的,我们一会儿说。我想问一下您在失忆前最后记得的是什么?”
唐秉庆听木子说完后点了点头,努力的回忆着。好久也没有结果,木子见唐秉庆如此模样,为了加快他记忆恢复的速度,于是就把大雄是如何在小吃部遇到他,小吃部老板又是如何的把他救了下来的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对他讲述了一遍。唐秉庆边听着边回忆着,当木子讲到小吃部后门的大泔水桶的时候,唐秉庆插言道:“那个大泔水桶后面离墙边有一个缝隙,我当时怕的要命,就拼命的往缝隙里钻。”
木子见唐秉庆有了点恢复,继续说道:“1993年的时候,你离开大连瓦房店的老虎屯,和当初的大连唐家主事人说,回到老家后,就会把编纂好的新宗谱邮寄过来。但是你在路上...”木子故意停顿了一下。
唐秉庆慢悠悠的重复着木子的最后一句话:“我在路上...路上...我在火车上,对我在火车上认识了一个老乡,他说他也姓唐,叫做唐什么的来着...唐...记不住了。我们一见如故,到了午饭的时候,我俩就喝起了酒。我们北面人都能喝点,不知不觉的我就睡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记得,我躺在在一间大屋子里的床上,两只手被反绑住了。屋子里乱糟糟的,烟头酒瓶的扔了一地。我看到我随身带的衣物和东西,被堆在屋子中央的方桌子上,两个男人正在那里翻动。其中一个男人正是在火车上和我喝酒的那个人,我知道我遇到歹人了。他们忙着翻东西,没有注意到我。我听见他们边翻动边说,要快一点,要在我醒之前离开这里。并且还说不能让什么德老爷子瞧不起,不能输给那路人马。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听出来他们好像不想伤害我,于是我就继续的装睡。这时候屋子门开了,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个男人,我眯着眼睛看去,这个男人能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屋子里那两个人看到他进来,很是恭敬的叫他紫铜叔。那个紫铜叔问他们有没有找到,可别笨手笨脚的害他被他爹骂!我当时还合计,他爹可是够长寿的了。
哪知道那两个人说只找到了笔记,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那本笔记是我一路从福建泉州、漳州,以及辽宁盘锦和大连,我们唐家人的各个分支记录上来的一些内容。我最后一站到的大连。”说道这里,看了看大雄说道:“那年你正被你爷爷抱在怀里呢!呵呵...”大雄听见又一个在自己小时候就见过自己的人,心里暗道:晕,怎么谁都见过我啊!
唐秉庆想了想,继续说道:“紫铜叔说那就可能在我的身上,就让他们过来搜我的身。我不知道他们要找什么,但是我一看要是他们过来搜我的身,我这装睡就装不下去了,他们要是看到我醒了,备不住就得杀人灭口。正好此时大屋的门没有关,我就反绑着手,从床上窜了出去。那两个人见到我跑了,就追了出来。外面天已经黑了,在屋子里感觉不到,我躲在一堵墙后面,把绳子弄断后刚想跑,就被他们找到了。两个人打我一个,加上他们在酒里好像是下了药,药劲还没有过。我抵挡不住,被他们打得一路躲一路藏的,后来就到了那个大泔水桶后面,在到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着了。直到那天在冰面上我清醒过来。”
木子静静的听着唐秉庆的回忆,刘雨萱此时已经冻的有点脚发麻了。木子和大雄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只能来回的跺着脚硬挺着。木子看到刘雨萱这样,说道:“要不然,美女先回去吧,我们一会儿就回去。”
刘雨萱摇摇头小声的说道:“我不敢走,要是他们在外面埋伏着怎么办?”
木子刚才说完,随即也想到了这点,怕对方不死心的在外面设埋伏,只好对刘雨萱说道:“美女在稍微坚持一会儿。”然后对唐秉庆说道:“大叔,我看你也是一个苦命的人,我们的事情,我也不准备对你隐瞒什么。”于是就把自己酒后翻山,遇到杀人案等等的事情,全盘的说给了唐秉庆听,听得他是目瞪口呆的愣在了那里。
直到木子说完后,他还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在思索着。木子问道:“大叔,我说完这些,不知道你能想起什么?是否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了?二十年前他们就在找,今天他们还在还在找,这说明第一这个东西很重要,第二这个东西还一直在你这里。”
唐秉庆沉默了半天后说道:“关于你说的那封一世祖的家书,我是头一回听到,我们家的宗谱里也没有记载。所以我搞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去大连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和我说起过族徽被盗的事情。至于那个叫做唐秉德的人,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唐家长房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别说是我们长房,就是在其他四支族人里面,也没有这个人,这一点我敢肯定。至于你问我他们要找什么?我当时不知道,听了你说的大连族徽被盗一事,再仔细的想了想我家遇到的事情,难不成他们要找的东西,是我们唐家长房的象牙族徽?”
听唐秉庆说完象牙族徽几个字,木子和大雄都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但是两个人不明白,一块族徽难道就那么的重要,甚至可以不惜杀人放火的下此狠手?在唐秉庆的记忆里,很明显的证实了木子的推断,袭击他和纵火烧毁唐家大宅的人是一伙的,并且由此可以推断出,今天来的三个人,也和二十年前的灭门案凶犯脱不了干系,是一伙的可能性也很大。
当年唐秉德在老虎屯偷走了唐家大连分支的族徽,当时听唐瑞芳讲完后,两个人都以为是见财起意的行为,现在看来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大胆的假设,唐秉德和后来袭击唐秉庆以及纵火案的凶手也是一伙的话,那么事情就可以联系到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