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八月节,宫里举行家宴,后,宫、贝勒和一些亲王及家属,歌舞喧嚣,可是海兰珠却发现,每年的今日皇太极都会显露出一种忧伤的情绪,每年的今日皇太极不会踏进后,宫半步。
就当大家在欣赏歌舞之时,皇太极告诉身边的太监刘才力:“朕出去走走,不许人跟着。
刘才力并没有显出为难的表情,哲哲起身:“皇上,你要去哪。
皇太极没有看她:“朕出去散散心,你们都不许跟着。
皇太极走后,哲哲看向刘才力:“刘公公,你跟着皇上这么多年,皇上的一些事情你比本宫更清楚,但是本宫还是想让你偷偷的跟在皇上身后,以免出了什么意外,你也不好交代。
刘才力低了低头:“皇后娘娘,皇上心里搁着事,您也知道,往年这个时候,皇上都喜欢一个人呆着,我们做奴才的不能不遵守皇上的旨意,但是娘娘放心,奴才已命能人在暗处把守,一定会保护皇上。
“既如此,本宫便放心了,哲哲正欲坐下,瞥见一旁的海兰珠,四下望了望,正要走过去,身旁的茗珠正要扶她,哲哲摆了摆手:“茗珠,你去……
“是,娘娘。
茗珠来到海兰珠身边:“参见宸妃娘娘。
海兰珠一看是哲哲身边的茗珠:“起来吧!
“谢宸妃娘娘,是这样,刚刚皇上喝了不少酒,说要出去散心,但是不让任何人跟着,奴婢前来告知娘娘一声,宸妃娘娘一向是皇上的知心人,想必宸妃娘娘前去跟着皇上也不会怪罪。
“恩,本宫知道了。
“那奴婢告退。
海兰珠扶在乌木的手上起身往外走去,远远的看到皇太极离去的背影,便示意乌木上前跟着。
皇太极望着天上的明月:“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叶儿。
海兰珠不知道皇太极口中的叶儿是谁,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想必这个人在他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
皇太极转身映着月光看到前面地面上有影子:“是谁在那里。
海兰珠和乌木缓缓走出来:“皇上。
皇太极有些微怒:“你怎么在这,朕不是说不许任何人跟着吗?
海兰珠跪下:“皇上恕罪。乌木跟着海兰珠跪着:“皇上,娘娘跟着您是因为……
“住口,还不退下,皇太极吼道。
乌木正欲要说,海兰珠低斥道:“好了,乌木不要再说了。海兰珠看了看皇太极,乌木扶着海兰珠转身走去。
海兰珠知道这次当真是得罪了皇太极,从今往后对自己会心有芥蒂,乌木看海兰珠叹着气道:“娘娘,您不觉得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
“刚刚茗珠过来告诉娘娘让娘娘在皇上后面跟着,茗珠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说是传了谁的话,茗珠只是一个宫女,怎么会告诉娘娘这些?
海兰珠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说茗珠是奉了谁的旨意,而当时并没有说奉的谁的旨意,茗珠是皇后娘娘的宫女,海兰珠突然明白了什么,看着乌木:“皇后知道不管谁去皇上一定会震怒,而本宫却不知道,她不亲自告诉本宫,而是让茗珠过来传话,撇清自己,所以她在陷害本宫,让皇上因为此事迁怒于本宫。
“娘娘说的没错。
海兰珠只觉得浑身发凉:“论情义,她毕竟还是本宫的姑姑,竟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法子陷害本宫,当真是人情薄凉。
“在这种地方,为了一己荣宠和自己的地位,早已没了任何情分,娘娘,从今而后,您不能再相信任何人。海兰珠看着乌木,没有说话。
皇太极已经许多日没有来,海兰珠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消除皇太极对自己的芥蒂,皇后身边的公公过来奉了皇后的旨意,说最近宫里请来了一批戏子,说跟以往看的戏不同,皇后邀请明日去舍荫堂看戏。
海兰珠闲来无事,看到摆在屋内的几盆花有些枯了,便拿出剪刀修剪一下,乌木走进来:“娘娘。
“你回来了,点心送到了。
“是,按娘娘吩咐,奴婢并没有亲自给皇上,而是让刘公公转交给皇上,说是宸妃娘娘亲自做的点心,对了娘娘,奴婢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一帮子生人进宫,听说是皇后娘娘请来宫中表演戏法的。
“没错,刚刚皇后身边的小钟子已经过来,说邀请明日去舍荫堂看戏,这戏曲本宫倒是看过,戏法倒是头一次听说。
来到舍荫堂,唯独皇后还没有来,其余的人都到齐了,海兰珠找了自个的位置坐下来,身旁的嘉贵人看了一眼海兰珠对身旁的一个贵人道:“听说家宴那晚皇上出去散心,叫人不要跟着,可是啊,偏有人自以为皇上宠爱,惹怒了皇上。
“就是,这就叫自作聪明,听说皇上到现在还没消气呢。
一旁的玉儿听不下去:“嘉贵人,当初你不也是以下犯上惹怒了皇上,让你在自个宫里面壁思过,怎么,你这刚解了禁,又想掀起事端。
嘉贵人虽生气,但也不敢说什么,刚解了禁可不想再因此被禁足:“嫔妾不敢。
玉儿转身对海兰珠道:“姐姐,你不要往心里去,皇上也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等过些日子皇上气消了自会想起姐姐的。
“皇后娘娘到。
众人起身:“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凤体万安。
“都起来吧!众位姐妹都到了吧!
“回皇后娘娘,都到了。
“好,那就开始吧!哲哲对小钟子道。
这时,锣声响起,出来两个人,台上摆着一些碗、绳子,奇怪的是,两个人脸色都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
一个人从口袋中拿出一些莲子,放在台上摆着的一个碗里面,另一个往里面倒了些热水进去,之后把碗盖上,两个人在台上挥着手脚,那只碗丝毫没有动静,耍了一阵子拳脚之后,一个人慢慢打开碗上面的盖子,在大家惊呼之余,被碗里面数多莲花惊住了。
两个人往后面走去,不一会又上来两个人,同样的戴着面具,只是衣服不同,一个人在台上上点燃了十几根蜡烛,一番拳脚之后,另一个人伸出双手,扎着马步,好似在运功一样,双手往前一挥,十几根蜡烛全部灭掉。
这时先前的两个人也上来,手里拿着一根粗绳,两个人抓着一个人的双手,用绳子绑在他的身上,怕是邦的不紧还要拽一下,被绑的人试图想要挣扎,绑好后,拿来一个帘布,挡在被绑的人前面,挡的时间就是那一刹那,在帘子扯下来的那一刻,大家都看到绳子被扔在地上,而被绑的人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
哲哲点点头:“好,小钟子,赏。
那四人揭开面具跪下:“谢皇后娘娘赏赐,娘娘千岁。
哲哲笑了笑:“本宫有生之年,头一次看到这么精彩的节目。
“是啊,皇后娘娘,特别是那碗里竟然能种出荷花,嫔妾头一次看见这稀罕的节目,嘉贵人附和道。
哲哲点了点头:“你们戏班的戏班长是谁?
这时走上前来一个人:“草民文亦丰参见皇后娘娘。
“你就是戏班长?看你的模样,也就二十七、八吧!
“回皇后娘娘,戏班子本是草民的父亲所建,草民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去年父亲不幸因病去世,草民深得父亲精髓,今日托皇后娘娘的福,能有幸进宫,是草民三生的福气。
“好,你放心,本宫自会有赏,本宫乏了,先回去了。
“谢皇后娘娘,草民恭送皇后娘娘。
“嫔妾恭送皇后娘娘。
哲哲走后,众人也都散去,回关雎宫的路上,乌木一言不发,海兰珠叫了几声也没有答应。
“乌木,你在想什么?
乌木听到海兰珠在叫自己:“娘娘,怎么了?
“刚刚叫了你好几声都没答应,你在想什么?
“奴婢只是觉得那些戏班的人好生奇怪,可是却又说不出来。
“许是你多心了吧!
“或许是吧!希望是奴婢多心了。
海兰珠想起什么:“乌木,之前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乌木摇了摇头:“宫里查不到,奴婢想要出宫一趟。
“待会我会去皇后那里,就说你出宫采办些东西,记住,出宫的时候不要太显眼。
“奴婢明白。
“皇上驾到,声音冲过了关雎宫,海兰珠扶着宫女的手走出去,他还是来了:“嫔妾给皇上请安。
皇太极没有扶她,而是扬长往里走去:“起来吧!
海兰珠对身旁的宫女道:“喜儿,你去厨房拿些点心过来。
海兰珠跟着皇太极进了屋:“皇上是不是下了朝就过来了,朝服都没换。
“恩,本想去皇后那里,路过你这,过来看看,说到点心朕刚好有些饿了,尤其你这里的桂花糕特别好吃。
海兰珠笑了笑:“皇上既是饿了就先吃些点心积积食,嫔妾马上让厨房准备饭菜。
皇太极四下看了看:“怎么没见你贴身宫女乌木?
海兰珠把茶放在皇太极面前:“奴婢在宫里闲来无事,想着好久没有刺绣,怕是生疏了,所以便让乌木出宫采办些回来。
“朕听说你们今日去舍荫堂看戏了。
“是啊,嫔妾以往看过戏曲,今日的节目可是头一次见,听说这在民间是戏法,改日皇上也瞧瞧。
“无非是一些障眼法,也就逗逗你们开心。
“皇上说的是,皇上是天子,见多识广,哪像嫔妾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海兰珠娇嗔道。
皇太极笑了笑:“说你小家子气你还不承认,生气嘟着嘴也掩盖不住你嘴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