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皇后的令牌,乔装打扮的乌木往城门外走去,警惕着四处走出城门外,家宴那晚对着明月皇太极一句“叶儿”让海兰珠至今耿耿于怀,是什么人能够让皇太极在八月节夜如此挂念情怀,甚至迁怒于海兰珠,那深情的眼神让海兰珠至今都无法忘记,便派乌木去调查,以乌木的能力在宫中调查无果,便让乌木出宫调查。
一个上午乌木都调查无果,仅有的源头“叶儿”让乌木调查没有头绪,路过一家茶馆,乌木走了进去。
“客官里面请,茶馆的小厮低头哈腰的对着乌木道。
乌木蹙了蹙眉头,走进去找个坐位坐了下来,点了些茶水,给了小二些银两打发了,那小儿看了看银两眉开眼笑的跑过去:“上好茶水一壶,小菜两碟。
这时进来两个大汉,手中都拿着长刀,乌木瞟了一眼,虽说是两个魁梧大汉,但浑身只有蛮力,那刀也不过是充场面用的。
两个大汉重重的把刀摔在桌子上:“小二,给大爷来一坛好酒。
那小二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两位爷,我们这是茶馆,不……不卖酒。
“恩?一个大汉抓着小二的领子:“好你个店小二,大爷我要喝酒,还有没有的道理,快给爷去拿酒,要是耽误了大爷我喝酒,爷就砸了你们的店。说着把那小二往地上一推,本就弱不禁风的小二摔倒在地上,头倒在了乌木的脚上,乌木看了看,喝着茶水,并无做声。
约莫半刻钟,那大汉不耐烦拍了拍桌子:“小二。
那小二踌躇了一会,慢慢上前,却离大汉三尺远,大汗站起身抓着小二的领子:“爷要的酒怎么到现在还没到,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小二弯着腿:“大爷,我……我们店确实是没有酒啊,您就饶了我吧!
那大汉正要发作:“住手。
乌木抬起头看了看,是一五十多岁的老汉。
大汉抓着小二的手没有放下,指着老汉道:“你是哪个?
“我是这家茶馆的掌柜,我家小二犯了何错客官你要如此对待,你可知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脚下。
“大爷我要酒,你家小二磨磨蹭蹭不给爷上酒,难道不该打吗?
“客官,我这乃是茶馆,不卖酒,如果客官想要喝酒,出去左转不到一公里处有个酒馆,客官可以去那里。
“呸,大爷我今日来了这,爷不管你这是茶馆还是酒馆,这酒爷今个喝定了。
跟着大汉一起来的人在身后道:“兄弟,这可惹不得啊,这家茶馆的掌柜的朋友跟皇室有关系,我们还是走吧!
大汉推了推他:“什么皇室,就是皇上来了爷也不怕,大汉把小二推到在地,正要去抓掌柜,乌木手指一弹,把茶杯打在大汉的手上,大汉一声吃痛,把手缩了回去。
“谁,大汉看到了乌木走过去重重拍了乌木眼前的桌子:“你是活腻了吗?
“乌木没有看他,重新在桌上拿了一个杯子倒着茶。
那大汗看乌木竟如此无视自己,一时面子上过不去,夺过乌木手中茶壶摔在地上,乌木用杯子中的茶扑到大汉的脸上,随即站起来用脚把凳子踢过去,正踢到大汉的膝盖,大汉吃痛单膝跪在地上。
另一名大汉拿起桌上的长刀向乌木砍过去,茶馆的掌柜一声“小心”让乌木转过头,用手接过大汉拿刀劈过来的胳膊,右手一巴掌扇过去,这一巴掌让大汉顿时眼冒金星,乌木左手一轮,大汉一声尖叫,刀摔在地上,乌木趁势用脚揣在他的肚子上,大汉摔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右手叫痛。
乌木走过去用脚踩在他已经骨折的右手上:“刚刚说皇上来了也不怕,只怕是皇上的面还没见着,这命就已经没了。
“大爷饶命,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
乌木冷笑着:“哼,到底是谁活腻了。
那大汗跪在地上:“大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这时饭店的掌柜走过来:“今日多谢公子搭救,您还是放了他们吧,如果杀了他们,公子不但会因此惹上麻烦,还脏了您的手。
乌木想了想:“今日我就放了你们,还不快滚。
两人连滚带爬头也没回的走出了茶馆,乌木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禁一阵嗤笑。
掌柜上前:“今日真是多谢公子,看公子是义气凛然之人,来日如果需要马某帮忙的地方,公子尽管开口。
乌木想到了什么:“马掌柜,刚刚那大汉说您的朋友跟宫里有关系?
“哦,倒也不是说有什么关系,我朋友是做茶叶生意,宫里的茶叶从后金开始基本都是从我朋友那里供货的。
“那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见一见你这位朋友。
马掌柜心生奇怪:“公子这是见我朋友何事?
“我家祖祖辈辈都是种茶的,想跟您朋友讨论一下采茶之道。
“那好,公子请等我一下,待我去收拾一下带你前去。
关雎宫里,海兰珠跟皇太极正用着膳,哲哲身边公公过来:“给皇上请安,皇后娘娘让奴才把表演戏法的人请到了中宫,皇后娘娘说想请皇上前去一起观看。
皇太极看了看海兰珠,海兰珠笑着道:“皇上,虽说您见多识广,但这戏法你要是不去看也可惜,更何况皇后娘娘一番心意。
皇太极起身:“好,那朕就前去看看,朕晚点过来陪你。
“恭送皇上。
乌木跟着马掌柜来到一家府院,乌木看着倒也觉得清静别致,想是这家府院的主人也是闲情雅致之人,马掌柜前去开门,跟开门的家丁说了两句后门又关上了。
不多会门又开了,家丁请马掌柜进去,马掌柜示意乌木跟上,跟着家丁来到正堂,请二人坐下,这时丫鬟奉上茶水,乌木正要拿起茶杯,便来了人,想来便是这府院的主人。
“马兄,好久不见。
马掌柜站起身:“刘兄,别来无恙。
乌木也站起身:“刘掌柜。
刘掌柜看向乌木,对马掌柜道:“这位是?
“这位乌公子今日帮了我大忙,今日有两个大汉来我店里找事,多亏公子出手相助啊。
刘掌柜上下打量了一番乌木:“不知马掌柜此番找我来有何要事?
“不是我找你,是这位乌公子,他家里是种茶的,听闻你是做茶叶生意,想来跟你讨论采茶之道。
“是的刘掌柜,听闻您对采茶之道很有深究,特来讨教一二,乌木谦恭道。
马掌柜拂了拂手:“刘掌柜,我茶馆里还有些事情,就不能奉陪了,我们改日再约。
“好,马掌柜,我送你。
送走了马掌柜,刘掌柜又打量了乌木道:“你是从宫里过来的吧!
乌木吃惊的看着马掌柜:“您是怎么知道的?
马掌柜抚着胡子笑了笑:“姑娘你为了掩饰身份身着男装腰间别了玉佩,而你那玉佩是只有宫里才有的,除非宫中有关系,还必得是位高权重之人,老夫我见过各种形形色色之人,这点小伎俩是骗不到老夫的。
乌木看着腰间的玉佩,这枚玉佩是自己出宫前宸妃娘娘给自己,为了在困难的时刻拿到当铺典当,竟一时大意了。
“刘掌柜好眼力,想必也是见过世面的,其实我此次前来是有事情要问刘掌柜。
刘掌柜摆了摆手:“那你有没有想过,你问了,我不一定要说。
“问不问是我的事,说不说是您的权力,更何况我还没有说要问什么事,刘掌柜就如此决绝,莫非刘掌柜已经知道我的来意?
“老夫虽说见多识广,但也不似神通广大,你且说来听听。
刘掌柜是做茶叶生意,从后金开始,宫里的茶叶进货渠道都是您供应的,那么宫里的事情,想必刘掌柜略得知一二吧!
“虽说老夫跟宫里多有来往,但是宫里的事情不是可以随意打听的,对于宫里的事情老夫实在不知。
“那您可知当今皇上在还是贝勒爷的时候有没有跟……
“老夫都说不知道了,你无须再问。
乌木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闪烁,乌木知道他定是有所隐瞒。
“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扰了,告辞。
这时一个小孩的身影映入乌木的眼帘。
“祖父,我回来了。
“哎呦,我的乖孙子,你回来了。
乌木看着眼前五岁左右的小孩,笑了笑:“刘掌柜,告辞。
深夜,乌木一身黑衣来到刘掌柜的府院,在房顶的屋梁上,乌木低着腰观察着下面,确定无人的情况下她一路来到后院,黑色的夜行衣衬着月光就像晚上才出来活动的蝙蝠,而乌木此番来府的目的是要挟持刘掌柜的孙子,虽然卑鄙的做法能够换来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一想还是会让乌木踌躇再三。
“抓刺客,有刺客。
一声高呼惊动了乌木,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但是这呼声距离很远,乌木朝着呼声的方向跑过去,这时一抹黑色的身影从乌木眼前略过,正要追上去,一道光照向乌木,只看到刘掌柜和十几个家丁往这边跑过来,乌木没有要做逃跑的打算,一只手抓住乌木的胳膊,乌木还没来得及做想,脑子一阵闷昏,倒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乌木揉了揉太阳穴,一般来说如果有人要致自己于死地,应该会打在后颈,而自己被打在太阳穴导致晕倒,想到这,乌木放下些戒备心。
“你醒了,要喝水吗?
乌木朝声音的方向看去:“韩将军,怎么是你?难道,是你把我打晕的?
“没错,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是不是打算自投罗网。
“没做过的事情赖不到我的头上,倒是你,难不成我看到的黑影是你?
韩祁佑笑了笑:“其实在你出宫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暗处跟着你。
“为什么跟着我?
韩祁佑把茶递给乌木:“你出宫的时候我发现你身后有人跟着你,我不放心,所以一直在暗处保护你。
乌木摇了摇头:“并无发觉,到底是什么人?乌木突然想起刚刚对韩祁佑的态度,看了看他。
“应该是皇后的人,只是为什么抓走刘掌柜的孙子,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乌木没有告诉他其实昨晚自己也是去抓走刘掌柜的孙子:“韩将军,多谢搭救,我现在要去刘掌柜的府上一趟。
韩祁佑抓住乌木的手:“乌木,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韩将军,我此次出宫是在调查一件事,可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看着韩祁佑的眼神,乌木无力拒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