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刘府,乌木上前敲门,敲门的家丁看到是乌木立马关了门,乌木看了看韩祁佑,正觉得奇怪,门开了,几十个家丁手持木棍走出来把乌木和韩祁佑团团围住,这时刘掌柜走出来,乌木道:“刘掌柜,这是何意?
“乌姑娘,昨日老夫看你也是个义气凛然之人,竟没想到你做出如此龌蹉之事,快把我孙儿交还于我。
“刘掌柜,我并没有抓走你的孙儿,如果我抓走了你的孙儿,今日我就不会只身前来。
这时刘掌柜身旁的一个家丁在他耳边呓语了几句,刘掌柜道:“既然如此,如果想要让我相信于你,你只要掀开你的右手让我看一下,我就相信你。
韩祁佑走到乌木身前:“好大的胆子,她乃是一个女子,岂能容你如此妄自菲薄。
“你是哪个?莫不是还有同伙?
韩祁佑正要拿出令牌,乌木拽了拽他的衣袖,走上前掀开自己右手的衣袖:“刘掌柜可要看清楚了,我是不是你要抓的凶手。
“老夫一时冲动姑娘莫怪,不知姑娘今日来到我府上有何要事?
“我可以救出你的孙儿,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把我想要知道的请刘掌柜悉心相告,不要有所隐瞒。
“这……刘掌柜想了想:“好,老夫答应你。
“都说刘掌柜是刚正不阿之人,我想刘掌柜答应的事情是不会食言而肥,不然传了出去坏了刘掌柜的名声。刘掌柜,告辞。
看着乌木离去的背影,刘掌柜自语道:“天意啊!
乌木和韩祁佑走进茶馆:“韩将军,你今日说跟踪我的人是皇后的人,这么说你认识跟踪我的人。
“恩,是皇后身边的侍卫,叫金展,他还有个哥哥,叫金互,本来都是在我的手底下,金展得到皇后的赏识,从那之后兄弟二人开始不和。
“如果想得知金展的消息,还是得从他哥哥金互那里得知,虽说二人不和,但毕竟比我们了解的多。
“你说的没错,等一下我就进宫一趟,你先找个客栈,一有消息我马上来找你。
已经过去一天,乌木没有消息,也没有回宫,海兰珠担心不已,一则怕乌木遇到危险,二则怕事情败露。
乌木来到和韩祁佑约见的地点,不过一会,便看到韩祁佑朝这边走过来。
“韩将军,事情打探的怎么样?
韩祁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我去找过金互,自从他们两兄弟不和之后,便没有再联系,不过我打听到了金展有一个妻子和两个孩子,并知道了所在地,等下我们去找金展的妻儿,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消息。
来到金展的家,乌木四下望了望,四处都是树林,住户人家很少,韩祁佑上前敲了敲门,不多会门开了,一位身着麻衣的女子映在眼前,身旁站着一个孩子,身着麻衣的女子打量了一下韩祁佑:“你是谁?
韩祁佑拘了一礼:“我想请问,这是金展的家吗?
“你……你走错地方了,女子慌忙正要把门关上,韩祁佑用右手挡住:“我是金展的朋友,是他让我来找他的。
“你是金展的朋友?可是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我与金兄也是很长时间未见,请问他现在在吗?
“他已好多天没回来了,我现在也在找他呢,没良心的,抛下我们自个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说着女子扶起衣袖擦了擦眼角。
“娘,爹今日早上才刚出去,你怎么说他好多天没回来了,女子身旁的小孩拽着女子的衣服道。
女子连忙用手堵住孩子的嘴:“两位莫怪,我这孩子前段时间发了烧,脑子烧糊涂了,从那以后就尽说胡话,两位莫要当真,说着用手拍了一下孩子的脑袋:“去,尽说胡话,一边玩去。
孩子用委屈的表情跑开了,韩祁佑看着跑走的小孩,笑了笑:“那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如果有金兄的消息,请尽快来告知于我。
韩祁佑示意乌木,乌木会意,便跟女子说声告辞一同离去,路上,乌木不解道:“其实你知道她是在说谎,也许金展就在屋里呢?
“小孩子的话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真的,而且你刚刚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乌木想了想:“刚刚我微微的听到一阵孩子的哭声,但透过声音不像是从屋里传来的,我刚刚正要进去一探究竟,就被你阻止了。
“没错,声音不像是从屋里传来的,所以我没有让你轻举妄动,等到了晚上我再去查看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
本要拒绝的韩祁佑看到乌木坚定的眼神,只好答应:“我们现在先去刘掌柜的家中。
又是一个静谧的深夜,韩祁佑和乌木换好夜行衣,来到了金展的家中,已是深夜,可屋里的烛光闪烁着,这时传出孩子的哭声,但没多久就停止了,之后又传来哭声,乌木清楚的听到哭声并不是从屋里传来的,走到院子里,乌木匐在窗户前,捅破窗纸,透过屋里的烛光却只看到躺在床上睡觉的两个孩子,乌木仔细看了看,并不是刘掌柜的孙儿,除了两个孩子并无他人,听到韩祁佑的低呼声,乌木才转身朝韩祁佑的方向走去。
来到韩祁佑身边:“怎么了?
韩祁佑指着面前一堆稻草道:“这些稻草很奇怪,好像是刚堆上去的,而且掺着杂草,韩祁佑说着推开那些稻草。
“是地窖,韩祁佑说道。
“怪不得我今日听到的哭声不是从屋里传来的,我下去看看。
韩祁佑拦住了她:“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看看,不等给乌木反驳的机会,韩祁佑便顺着梯子走了下去,看到韩祁佑已经下去,自己按耐不住,也顺着梯子走下去。
韩祁佑看到乌木也跟着下来:“不是让你在上面等着,你怎么总是孤行己见。
“乌木抓住韩祁佑的手:“如果这么让你无法原谅的话,那我可能会让你生一辈子的气,从今往后,只要你去危险的地方,我也要跟着,不过你放心,我只会跟在你后面。
韩祁佑抓着乌木的手笑了笑,看到前面有亮光,韩祁佑牵着乌木的手小心的走过去,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金展,你这是做什么,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捂住他的嘴,两人听出是金展妻子的声音。
“你懂什么,万一被别人听到了哭声,那我就完蛋了。
乌木看到背对着的金展和女子正在相互推搡,金展手中拿着一根布条,为了不让孩子哭便想绑住他的嘴巴,竟没想到会对一个五岁的孩子这般狠毒。
就在金展要去绑住孩子的嘴的时候,乌木按耐不住跑出来:“住手。
听到声音的二人吓了一跳,布条掉落在地上,惊慌失措的金展顺手拿起身旁的一根棍子对着乌木,孩子似吓坏了,放声哭起来,听到哭声,金展更慌了,拿着本对着乌木的棍子转手对着孩子:“你给我闭嘴,不准哭。
眼看惊慌的金展手中的棍子打在孩子的头上,韩祁佑一个箭步跑过去用手挡住了棍子并打在金展的右腿,金展一个吃痛单膝跪在地上,金展的妻子见状双手挡住金展的面前:“求求你,放过他吧!
“金展,你曾经也是我的属下,今日看在你妻子如此护你的份上,我暂且饶了你,但我且问你,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金展抚着疼痛的右腿:“没有人指使我,是我知道这小孩家里有钱,便想以他威胁他家里人。
乌木走过去:“金侍卫,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卫,说不上俸禄多少,但是皇后娘娘一向出手大方,金侍卫身为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卫,也必定能捞到不少好处吧!
金展的妻子推了金展一下:“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你不说我说,她站起身对乌木道:“我们并不是图刘掌柜的财产,其实是皇后娘娘……
乌木惊呆着看着倒下去的女子,身后的金展手中拿着血淋漓的匕首,韩祁佑想要上前夺取金展手中的匕首,金展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双腿跪下:“韩将军,你曾经也对我不薄,但我也受了皇后娘娘的恩惠,我一家四口的性命都握在皇后娘娘的手里,我想求你一件事,请你放过我两个孩子并务必把我两个孩子交付于我哥哥,确保他们性命无忧,若不然,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只见金展拿起匕首向脖子抹去。
乌木表面上的镇静但被内心的惊慌出卖,看着倒下的两个人,乌木倒吸着凉气,直到上面传来声音。
韩祁佑和乌木之前去到刘掌柜的家中,告诉他在午夜带人来金展的家中,终于就回刘掌柜的孙儿,可乌木的心却久久不能平复,她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金展宁愿了解生命也不愿意供出幕后主使,两个孩子睡的正熟,刘掌柜要报官被韩祁佑阻止作罢,来到金互家中,把金展身亡的消息告知了金互,并把金展临终前的遗言一并告知了他,毕竟是亲人,虽说两人不睦已久,但听到金展身亡的消息金互还是表现出一副悲伤的表情。
“当初得到皇后娘娘赏识的人本是我,可他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我替换下来,他得皇后娘娘的赏识,荣华富贵,就把我这个亲哥哥给忘记了,如今他还要让我替他抚养他的两个孩子。
韩祁佑叹了口气:“其实他就是为了你的安全才使了法子把你替换下来,为皇后娘娘效命,表面上风光无限,一家人的性命却都握在皇后娘娘的手里,他为保你全家平安,装作与你不睦,让别人都以为金展为了荣华富贵与亲人决裂,这样任谁都不会拿你性命去威胁他,你懂了吗?
听完韩祁佑的话,金互失控不住双膝跪在地上:“弟弟你放心,我一定会抚养两位侄儿长大。
乌木此刻才知道金展为什么自愿了解生命也不愿说出事实,他以为自己死不足惜,但如果供出幕后主使,却会危及他的两个孩子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