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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诺瓦顿

「你的要求已经达成,可以换我说了吗?」

杰尔手中抛出了一团蓝光落到伤口之上,彷佛快速生长一般,失去的血肉在光芒消散的同时回复如初,即使是安弗帝也从来不晓得杰尔有这样的能力,张大眼睛看着他,惊讶之余更多的是股异样情绪:要是莉语不同意的话,是不是要等他玩腻他才会出手治疗。

「说出你的条件。」

「别这么严肃,我只是想跟你要一下前天抓的那个人,其实他也很可怜的。」杰尔一脸认真的样子让安弗帝差点喊了出来,就那种变态哪里可怜,就算死上一千遍也是罪有应得。

莉语面无表情地拿出一个瓶子丢给杰尔,完全感觉不出来有受到话的影响,不过眼神中似乎包含着某种情绪,就安弗帝的感觉怎么像是在示威。

杰尔随手接过瓶子,彷佛低语般说着:「直接打开应该没事吧」

大概有点明白刚才眼神的意思,虽然东西给你了,有没有本事打开就是你的问题了。

以莉语的个性说不定在上面有下甚么封印,例如强行打开就会自毁之类,安弗帝正想出言提醒时,杰尔已经行动,只听见一声轻脆的声响,就像普通瓶子般被打开,除了一团光从里面跑了出来似乎甚么都没有发生。

往莉语脸上看去,似乎可以看出些许变化,显然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是感到一点意外,然而更大的意外马上发生。

刚才跑出的光变成一个几乎赤裸的男子,觉得眼前一闪,一道身影已经往杰尔身上扑去,回想起对方的速度,这短暂的失神已经足够他做许多事了。

安弗帝想也不想聚起能力看向杰尔,以便应付等下看到的情景,然而就算再给一天的时间,也绝对猜不到这样的可能:

乔像一个受到欺负的小孩躲在杰尔身后,可是以杰尔小巧的身材又怎么能掩盖住他庞大的身躯,视觉上的不协更是加强意外的感受。

「杰…杰…她欺负…欺负」那快哭出来的表情更是感觉异常地熟悉。

「乖,牙最勇敢了对吧。」杰尔一边说着一边抚着男子的头,就像在安慰小孩一样,只不过两人的角色似乎反了过来,构成眼前这幅十分诡异的画面。

「他很危险,快过来这。」安弗帝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也觉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危险,还是说眼前这个人不是之前所遇到的那个。

乔又努力把身子缩得更小,在旁人看来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显得可笑的,如果不是成年男子的体型倒是会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杰,他也欺负牙。」

即使是安弗帝嘴角也隐隐勾起了弧度,连最后一点点防备心理也提不起来,感觉真要这么做反倒成了坏人。

安弗帝的想法不代表莉语也是,从外表来看大概没几个人能够看出莉语的想法,她的严肃氛围却是无庸置疑的,就算在眼下的轻松也不见她有丝毫放松,或许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的,至少她打开了房门然后往外面走去。

「杰尔,你可以稍微解释一下吗?」安弗帝觉得脑袋一片混乱,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况且他也不觉得有办法光用想的想出答案,倒不如直接发问,感觉应该能知道不少,最起码不会像现在一头雾水。

「让我来跟你介绍一下,他是牙,今年六岁,是先天能力者。」在杰尔手的牵扶下,牙才怯生生地走出,用他无辜的眼神看着安弗帝。

如果单看眼睛的话,不得不说是十分令人舒服的事,让人不由得忘却所有的烦恼,可惜现实无法这样选择,虽然就单单一对眼珠盯着应该也是件蛮可怕的事就是。

对方带有些许成熟的表情,还有已经发育良备的体型让原有的美好参了一些杂质,当然也跟不习惯有很大的关系。

只要习惯就好只要习惯就好……当下除了这样说服以外一时想不到其它方法,感觉要是把头别过去,等下就会出现一张很受伤的面孔,不过是出现在一张成年人的脸上。

「你觉得他看起来像是六岁的样子吗?」安弗帝小小声地对杰尔说着,怕一旁地牙听到不晓得会做出甚么反应。

「牙只有六岁,但是乔不是。」听到杰尔的回答才注意到他刻意用另外一个称呼的意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重人格,不过这两个的精神年龄会不会相差的有点大,少说也有二十岁吧,再说彷佛极端的个性,与其说是双重人格倒不如说是精神分裂比较贴切。

「你不觉得反差好像有点太大了。」还只是很保守用有点来形容,在他的想法中,用极端来表示也不为过,是为了考虑不小心被牙听到的可能才这么说。

「你对他了解多少?」杰尔一面安抚着牙的情绪一面说着。

经杰尔这么一说才想起除了前天短短的交战,好像真的一无所知,对于他的速度以及让人作恶的个性印象深刻,除此之外还有甚么?

每个人都有着一段属于他的故事,只是看别人愿不愿意了解,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说一个人有罪又如何,终究是别人对他的看法而不是自己的,在传言的背后隐藏着多少又有谁能保证。

如果仅凭只字词组就断定一人是否能保证这就是他的全部,就像之前的乔以及现在的牙,或许表现给世人的永远只有乔的一面,牙的存在则会被选择性抹灭。

看着安弗帝的眼神,杰尔又继续说:「乔是名能力者,他的能力是吞噬,至于过程我想你应该猜得出来,在吞噬能力者能力的同时,也把原本的人格一起,就像牙一样,虽然牙不是唯一一个被吞噬的人,却是乔无法同化的存在。」

简短的说明只是说了个大概,不过也足以解除一些疑惑,当然还有许多的问题,其实也并不是很重要,就目前而言觉得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好:他是牙,不是乔。暂时这样就足够,至于详细的种种都是已经决定的过去,而未来才是所能改变的。

「反正就算你从头解释我大概也不能全部听懂,不过你确定乔不会突然跑出来吧?那个家伙不是我要说实在是有点……」考虑到牙还在旁,相信说到这里杰尔应该会明白。

「你是说像现在这样吗?」

「对!就是好像要把人吃掉的眼神,等一下,他现在不是牙吧!」说到这才发现原本清澈的眼神已经被饥渴填满,时间好像回到了之前,那样恶心的目光绝对不会忘记。

「你看起还是很好吃的样子。」舌头舔过嘴巴,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口水分泌地很旺盛。

安弗帝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不过再向他看去,又变回原本的清澈,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而已。

「忘了告诉你,主导这具身体的还是乔,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暂时被压制,在食欲旺盛的时候,乔还是会跑出来。」杰尔捏着牙的脸颊微笑说着,丝毫不觉得这样动作貌似会让被捏的人很疼,虽然看牙脸上有些痛又有点高兴的表情,觉得担心好像有点多余。

天晓得甚么时候会是乔,安弗帝绝对不会怀疑如果和乔独处,他肯定会把自己当成食物吃掉,就算牙的眼神看起来很舒服,为了生命着想还是不要在杰尔的视线外和他独处,哪怕是他表现得多么无害。

「看来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不要和他独处,因为你刚好是乔现在最需要的,如果你愿意造就一个五阶能力者就当我甚么也没有说,哪怕只是看着你他都有可能突然出现。」

安弗帝看着杰尔脸上的笑容,绝对有理由相信他是故意的,不然没事要一个随时会有吃人倾向的神经病要做甚么,特别还强调自己是最危险的,摆明就是要看自己提心吊胆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杰尔等下会说要带牙同行,为了以后的安稳着想绝对不可以同意。

「我先说好我绝对不会同意的,这件事绝对没得商量。」

彷佛没听到般跟牙不晓得在说些甚么,只见一道水流突然出现在杰尔掌上,然后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在牙身上流转着,不一会儿牙身上的尘土就找不到半点,就连头发也像被洗过般感觉不出有丝毫脏污。

紧接着杰尔拿着一件不晓得从哪里变出来的一套衣服,就像变魔术般自动套在牙的身上,就连腰带也像活着一样自己打了个结,除了落在地上的勉强算是布料的东西,实在难以想象出刚才牙满身脏污的模样。

牙满脸好奇的打量着自身,刚才如魔术般的景像绝对可以让一个小孩兴奋上小半天的,即使这个小孩外表看起来十分老成。

不光是牙,就连安弗帝也对于刚才感到讶异,呆愣片刻后才吐出一句:「你甚么时候改行当魔术师了?」

杰尔笑而不答,又凑到牙旁边悄悄说着,声音之小即使安弗帝有心想偷听也没办法。

看到牙发光的眼神,安弗帝有不好的预感,每当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之后一定不会发生甚么好事,他正想逃离房间时,一只手已经抓住他的衣角,手的主人正用可怜万分的眼神盯着说:「哥哥你讨厌牙吗?」

当下就知道已经晚了,看着这样的眼神,感觉说不是种天大的罪恶一般,也就是说能回答的答案只剩一种,但在生命安全的天平下,另一个答案却也说不出口。

「随便你总可以了吧,不过你要保证乔不会随便跑出来。」彷佛也知道最后终究会同意,很干脆放弃了挣扎,只希望能得到杰尔的保证。

「当然。」很快地接口,其爽快的态度不禁令人怀疑是不是还有其它阴谋,在安弗帝目光的注视下,杰尔又继续说:「乔不会随便跑出来。」在随便两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稍微想了一下后,发现要求的破绽在哪了,只保证说不会随便跑出来,跟不会相比是完全不一样的事,就算突然跑出来,在控制之下就不算随便不是吗?当然这个控制绝对不会取决于安弗帝的意愿,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我先下去走走,没事不要找我,有事也不要。」安弗帝感觉再待下去会崩溃,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牙,天晓得他甚么时候又会露出要吃掉自己的表情,前天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一时半会儿之间大概还是不会习惯。

另外一小半的原因则是因为莉语,以她的个性既然他的伤好了也就没有继续留着的理由,不告而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总觉得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分别,最起码也要跟她说一声再见,现在才想起来得有点晚,说不定还来得及,在这样的想法下自然不可能会继续待在房间。

安弗帝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老板,向他询问莉语的下落后,果然证实了先前的猜想,稍早之前她就走出了旅店,往右边走去,匆匆向老板道谢后就冲了出去,在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道背影在门外。

有一小段时间了,跑快点的话或许还有机会追上,自然不会就此放弃,对于速度还是有自信的,尽管就在前天被打击的很严重。

大概约二十多分钟,就当安弗帝要放弃时,便在远方的路上发现一道身影,因为距离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不会因此放弃,最起码也要确认是不是她才会甘愿。

或许是注意到后头有人在追,那道身影停了下来,不用一两分钟就追到了,连身斗篷的打扮即使没有出声也觉得她就是莉语本人。

「有甚么事。」平淡的语调露出斗篷下的面孔。

真到要说的时候突然觉得追了这么远,只为了说一句再见好像很奇怪,安弗帝借着喘气来掩饰此刻的困窘,不过也是暂时的权宜之计,很快莉语就再问了同样的问题,知道不能再逃避,就算只说一句再见也好过甚么都不说。

「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再见。」即使看不到自己,安弗帝大概也能猜到现在自己的表情,脸庞上火热热的感受想必是一片通红。

莉语并没有马上响应,而是过了一会才回话,尽管对于安弗帝来说这短短的宁静彷佛数年般一样漫长:「再见,保重。」说完就转身继续脚下的道路。

看着那道背影即使有心想阻止,又想不出任何的理由,而且也觉得不该阻止对方往她的目标迈进,即使只是小小的一步,无数的积累下来,终有达到终点的一刻,怀着这样的想法,最后对着她的背影默默道了声保重。

即使脚下的路再怎么漫长也终有停下的一天,再怎么完美的并行线也可能因为一个意外而产生交集,现在只是从短暂交会的状态回到了平行,或许继续下去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又会有另一个意外,再次连接两道永不交会的平行。

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就像从船上一别也能在数千里外的此地相会。

诺瓦顿,虽说是一个国家大概也是最小的一个国,只有与国名相同的首都的领地,若不是周围国家的默许,充其量也不过是座城市,美其名称作为国家。

之所以会默许的原因是由许这片大陆广泛的太阳神信仰,另外从诺瓦顿出来的传教士是最优良的医师,某种意义上还可以节约下其它国家的训练成本,再说攻下来也没甚么实质的好处,因此造就了诺瓦顿的存在。

当然这些都不是安弗帝感兴趣的理由,如果不是碎片可能在那,大概永远都没机会过去。

经过几次的感应下来,每次的位置几乎都一样,最起码的好消息是只要努力找总有一天会找到,除非一个人有办法带着碎片却几天动也不动,再不然就是非常恰好地在每次感应的时候都在同一个位置,这样低的可能性很自然被忽略了。

既是好消息的同时也可以算是一个坏消息,在城市中找一小块碎片的难度光用想的也知道不会太容易,除非大大方方地展示出来,这个可能也理智地被剔除了,幸好还能感应碎片的位置,否则就算知道这座城市里面有个碎片也不晓得要找多久才能找到。

经过了几天的旅途,已经可以看到一座城市的影子在远方,即使慢步悠闲大概也是半小时就可以抵达,一想到可以躺在柔软的床上休息,身体的疲劳好像消散了几分,就像已经躺在上面一样。

走近了才注意到一件事,就是没有城墙,除了中间雄伟建筑的轮廓外,没有让人有城市的感觉,比较像是一个巨型的村落而已。

原本准备好的通行费也没见到守门人之类的存在,预想中的城市喧嚣也没有直袭而来,宁静的感觉即使是脚步声彷佛都听得清清楚楚,街道上可以看到来往的人群,而没有吵杂的人声,在给人庄严感受的同时隐隐感觉缺乏了甚么东西,总觉得好像少了些许生气与活力。

路上行人即使交谈也是小小声的细语,彷佛这是一条需要共同遵守的默契,也或许是个明文外的禁忌,即使是刚接触的旅人也会在这种氛围下不自觉压低了音量,就连安弗帝也不例外。

「你对这里了解多少?」低声问着。

或许他还没有注意到,似乎养成了一个习惯,遇到不知道的事就会向杰尔问看看,当然也总是能得到答案,几次下来养成这种习惯也不奇怪。

「阳光卷一第一句:言语招来黑暗。」

经杰尔这么一说,才回想起来以前所遇过的传教士几乎都不开口,原本以为是他们的个性,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们的教条,而作为宗教之都的诺瓦顿这么安静也就不会太奇怪了。

「愿阳光永远照耀,请问有甚么需要吗?」在这座城市里,几乎每一个人开头的第一句话都是这句,旅店的老板也不例外,或许是为了因应未信奉太阳神的旅人,声音还是偏小,但也不像外面的人几乎听不清楚。

「我想要四间房,你们这里有吗?」之所以不要五间的原因是牙一定要跟杰尔一起,为了晚上的安全着想绝对是有必要的。

「非常抱歉,本店只剩下三间房而已。」

「没关系,三间也可以,麻烦你了。」

「是的,请跟我来。」

跟预想中的情况也大致符合,原本也就不指望会有第四间房,象征性问一下而已,自然也不会失望,而房间的分配在找旅店的时候就转告了其它人,路尼除了听到自己不见得能一间时有点抱怨,倒是没有其它的反对声音。

老板将五人带到相邻的三间房,安弗帝想也不想就将中间的让给路尼,至于理由很简单,即使有杰尔在,能跟牙保持多点距离自然是比较好的。

进到房间不久后,午餐马上就接着送上,由于少了牙在旁,这一餐吃得很安稳,也算是重温一下几乎快忘记的感觉,不禁想找个时间问问杰尔,看他打算怎么处理牙,一直相处下去是会习惯没有错,能不去习惯自然是更好。

幻月吃得很慢,当然也可以说是安弗帝吃得太快,餐点大约还剩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吃完,见他还要一段时间干脆去外面晃晃,顺便找找看碎片的位置。

尽管是座城市,以娱乐性来讲说不定一些有特色的小村庄都要比这里强上许多,彷佛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庄严宁静化作种无形束缚,让人有些不自在。

道路两旁也不乏一些店家,不像一般的城市拚命往外叫卖,四周的安静完全不觉得是在一座城市,虽然也没有规定城市就一定要吵杂就是。

安弗帝手握着碎片插在口袋,不时感应一下确认方向,笔直整齐的道路在某种意义上减少了许多的麻烦,至少不用在交叉口犹豫到底是右转比较近还是左转,也不用担心这条路走下去会不会是条死路,只要顺着笔直的路向尽头看去就能知道是不是死路。

经过几次转弯后发现几乎是直线前进着,不由得猜测碎片的所在就在这条路上面,而从感应出来的距离推测,应该就在道路尽头的那座建筑,这就是这座城市的中央,祈祷堂的所在。

高兴找到位置之余,也有着浓浓的担忧,在这样人流密集的地方发现碎片不见得是件好事。

顺着碎片的指引,安弗帝走到了祈祷堂的大门,感应的结果似乎是在这座建筑的中央,不进去看看根本无从确定,值得庆幸的是这座建筑是开放给一般大众都可以进入。

走进里面,里头的装饰摆设都在强调此处的庄严神圣,就连空气也觉得有些黏滞,总觉得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即使呼吸的太大声也像是会被人拿放大镜观察这点罪恶。

站立在走道上,四周满是半跪祈祷的信徒,安弗帝感觉自己十分突兀,尽管知道他们正专心祷告,总觉得有一只无形的眼从他们身上向这边望过来,努力无视这样奇怪的感觉,专心在碎片的感应上,得到的结果不晓得该哭还该笑。

前几天的胡思乱想还真的实现,感应到的位置是一座雕像大大方方地展示,雕像是一双手捧着红色的球型物体,象征太阳一般的存在,如果没猜错,里头闪耀着光芒的结晶大概就是碎片,不过不晓得是哪一块,也或者不只一块。

双手捧着的球体里头至少有近百块结晶,都是的话估计所有的碎片都在这,甚至还有得找,因为手上的传说已经隐隐可以猜出完整时候的大小,就半个拳头左右,而雕像上面的都足够塞下两个了。

既然已经确认了位置,安弗帝作势向雕像一合掌后就转身离开,只想赶快离开这样沉重的地方,如果不是怕惹麻烦,就连礼也不想假装就直接向外跑出去,考虑到这么做的后果,还是乖乖放弃。

走出礼拜堂数十步后,才感觉终于能够自在呼吸,撇开这些不想,对于这样的结果安弗帝开始头痛。

要是刚才出手把球体抢走,碎片肯定是到手了,当然能不能出去就是另外一回事,感觉那里的信徒肯定会冲上来,惩罚眼前亵渎圣物的异教徒,就算能够狠下杀手,大概也不会有人退缩,那种渗到骨子里的虔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就算真的成功得手也顺利脱出,这个仇肯定结下了,以大陆上庞大的太阳信仰人口,几乎无处不在,可以说悬赏一通告出去,只要有人的地方,几乎没有一寸安宁的土地。

光明正大地抢自然是行不通,但以祈祷堂全天开放这性质来看,要等要没有人恐怕不晓得要等到甚么时候,如果没有发生甚么大事,估计这一天永远都等不到。

一面想着一面往旅店走回去,看着眼前的旅店,才发现已经回来了,不过脑海中连半点头绪也没有,怎么想都觉得代价不是愿意承受的。

「过几天就会有方法了。」

安弗帝一进房间就听到杰尔这么说,不禁怀疑起是不是脸上表情太过明显?带有疑惑看向幻月,得到一个确实如此的眼神。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声音却显得有气无力的。

在他的想法中,要是事情有这么好解决就好,就算是杰尔这次也帮不上忙,重点是之后的麻烦,而不是能不能够得到。

当然也明白这件事也不是光用想的就可以解决,说不定过几天有了灵感也不一定,这个可能性即使乐观猜想也不会超过百分之一,还有可以确定一件事,现在能想出来的机会是零。

沉浸在烦恼中,安弗帝一时还没有注意到,除了路尼以外其它的人都在这,等到暂时不打算继续思考时,赫然发现牙也在房间里,赶紧向后退了一步,在其它人来看就像是突然神经发作般奇怪。

「杰,哥哥好奇怪喔。」作为主要原因的人完全没有自觉。

「牙,安弗帝是想跟你玩躲猫猫,看你能不能抓到他。」杰尔丝毫不在意安弗帝也在场,就这样煽动着牙。

趁着牙还在理解躲猫猫的意思,安弗帝赶紧向杰尔小声问着:「说起来你打算带着他到甚么时候,要是你不能保证乔不出来,再这样下去最多一个月我肯定会受不了。」

「那就在等半个月再说吧。」

安弗帝突然觉得迟早会有一天会玩死,说起来他不是说过乔是那具身体的主导吗?现在看起来牙出现的时间几乎占了全部,除了有限几次怀疑是杰尔故意的情况下,似乎从来没看乔出现过,就算有说过因为某些原因暂时被压制,会不会有点超过,当然希望乔永远都不要出现,可是好奇之心难免会有。

「再过一段时间吧,让牙有更多的时间说不定可以让乔不再出现,只是要完全消灭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就像乔无法同化掉牙,牙也无法。」杰尔彷若自语说着。

安弗帝当然明白他其实是在说给他听的,而这个理由无法拒绝。

如果是因为这个理由,就算接下来会比较辛苦,也是值得的,哪怕这个时间再拉长个几倍也是值得,毕竟只是一些困扰,即使真有事情发生相信杰尔也会出手的,而对于牙来说,这有可能是能不能存在的差别。

杰尔没有明说牙到底发生过甚么,然而单就出现在乔身上这一点,已经可以判定是不幸的过去。

「其实就让他跟着也不错。」

安弗帝也学杰尔用自语的方式响应,随即两人对视,露出默契的微笑。

看着牙的脸孔,突然没有那么害怕了,希望这张脸上的纯真可以一直保持下去,或许会需要一点时间,假使这样的付出不会白费,虽怨无悔。

一天两天就这样过去了,除了确定祈祷堂无时无刻都有人以外没有实质上的收获,安弗帝好几次都想干脆冲进去抢走,不过理智阻止这样的行为,当然这份理智还能维持多久就不可得知。

「想出好方法了吗?」

一个不愿听见的声音总是不时出现,选择性无视。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好好看太阳信仰的缘起,其中就隐藏着答案也说不定,好像还有几天而已,错过就要再等几百年啰。」

听到渐远的脚步声,安弗帝知道那讨人厌的小鬼又走了,前天突然说要好好看他们的经典,说其中就要想要的答案,到今天还是讲一样的话,都翻了无数次了就是看不出来有甚么用,除了开头十句警言也就一段小故事,大概也就三四页。

撇开十句警言不谈,实在不觉得其中会有甚么帮助,那一段小故事只差没有在梦中复习,都快可以倒着背了,不就是描述在远古是全然的黑暗,而现在天上的太阳是当代的勇者牺牲所化,为了感谢他的无私奉献,所以要心怀感激,给予天上勇者持续奋战的力量,而祈祷堂里面的太阳则是勇者的象征,除了更深刻明白偷走它的严重性外,似乎没甚么帮助。

说起来对于这么简单的故事可以让大陆上广泛人口信仰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不过对于没甚么其它精神寄托的人,需要的或许只是个信念。

而杰尔说剩下几天,跟错过就要等几百年,觉得应该不是随便说说而已,想必有它的意义在,只是没有明说的打算,想到这就觉得那就干脆不要说比较好,一个虚假的希望甚至比没有希望更令人痛苦。

印象中好像还有说和幻月多聊聊也会有帮助,不过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跟路尼比起来幻月感觉平易近人多了,却觉得要了解路尼远比幻月简单,至少可以明显感觉出路尼的情绪。

对于幻月,外面看似很随和,也没看他刻意要求过甚么,好像甚么都无所谓的态度,这是相处起来的优点,但如果想要了解一个人将会是相当大的障碍。

除了明确表示过要找第一人外,就没有其他的追求,从最近的表现来看又完全感觉不像在找人,几乎就只是待在房间里休息,除非是约好了,否则能在房间里恰好遇到要找的人的机率,想想也知道不会太高。

不如去问问看他为什么要找第一人的理由好了,说起来还不知道,是崇拜又感觉不是这么单纯,记得在船上的时候他的眼神透诉着非找到不可的决心,却又相信找不到这件事,不免会觉得有些矛盾,既然都已经相信找不到又为何要找?

安弗帝不觉得幻月会回答,可总是要问问看才知道,而且另一个很重要的理由是没有其它的事可做,只是单纯想找个话题聊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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