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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危机

清晨第一道曙光洒落,就像是有着某种莫名的感应般,安弗帝的双眼也在同时睁开,看着光线明亮在整个房间之中,似乎也有着充盈的感受,名为希望的活力照耀心头。

昨晚睡前脑海中种种想法穿梭,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才在迷糊间睡去,照理说会有种疲惫的感觉,然而一早醒来是异常地精神,不光是睡了一觉的缘故,心态上的转变才是造就这样变化的主因。

美好的清晨如果不做些甚么总是觉得很可惜,身体一个发力已是从床上起了来,感受着皮肤上的温暖阳光。

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悠悠吐出,紧接着就是往楼下冲去,想要尽早迎接一天到来的那种心情从每个动作之中不自觉流露,不见得是想真的想做些甚么,只是不想要甚么都不做而后悔。

在空旷的庭院之中,已有一道身影存在,让安弗帝颇为意外,稍微想了一下之后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对于习惯早起的人来说,绝对没有必要等到太阳升起才会起来。

村长就像是没看到安弗帝一般,仍然自顾自地做着动作,动作并不算快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缓慢,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说不定会有种静止的错觉,而有些动作在安弗帝看来显得十分别扭,或者该说是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至少在日常生活中是不会看到的动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隐隐可以感觉得出来这样动作的用意或者说是它的原型,如果把动作用较快的速度进行,正是格斗之中可能会出现的招数,然而在极慢的速度之下,一时之间倒是难以看出。

安弗帝只是看着,并没有细加研究的意思,这套动作对于格斗技巧上或许有不错的作用,也或者能够强身健体,但也仅是对于普通人的范畴,身为能力者与其加强肉体的力量,倒不如钻研能力的使用。

能力的无限可能远远不是单纯的武技能够比得上的,相比于有迹可循的拳脚而言,防不胜防的能力也是能力者之所以强大的理由。

回想起来也是有好一段时间没有仔细感悟,这样的想法一浮现出来,便是破不及待地想要投入,特别是对于新的目标来说,强大的实力是不可或缺的必要条件,即使只是一点点,能够有所进步的机会都不应该放过。

再说与暂一战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好好整理,眼下或许是个不错的时机,如果能把当时候的奇妙状态重新感受一次,想必会有不少的收获,一想到这安弗帝就是聚起能力想模拟当时的情况,为了能够更深刻地回想。

以往随着意念成形的风刃任凭怎么催动,却是一点也没有响应,好像彼此之间的共同语言不复存在,再怎样急切的呼喊也失去原本应有的作用,本应出现的风刃连一点微风也没有带起。

一瞬间,一个疯狂的猜想出现在安弗帝心中。

难道失去了能力!

这样的想法很自然地出现,又很快地被否决,从来没有听过有能力者失去能力的先例存在,能力者失去能力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死亡这个原因,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可能。

一定是有甚么地方弄错了,否则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相比于丧失能力这一情况,更相信是其它的情况,譬如是一时之间的错觉,也或许是能力还没有回复过来这种暂时性的问题而已。

只是越是细想,越是否决掉这样的猜想,即使真的受了暗伤,最起码也是经过好几天的时间,以能力者的回复力来说,不可能连一个风刃所需要的能力都没有,就以往的经验来说,这样的风刃即使放出数十个也不会有丝毫的问题,如果再把平时的回复考虑进来,就算连续施放也不成问题。

「你肚子饿了吧?我这就去弄给你吃,顺便帮我去叫叶天起来好了,还是算了,让这孩子多睡一点。」

就在安弗帝惊讶自身异常的时候,村长不知何时已经做完了动作,用着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去汗水,留下一句话之后就是向着屋内走去。

呆立一会儿后,安弗帝也是向着屋内走去,打消了继续下去的念头,他在害怕万一他的担忧成真,所代表的意义是他不愿意面对的,现在的他经不起再一次绝望的打击,既是逃避也未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

不晓得村长要不要帮忙?怀着这样的好意,打算追上去询问,正好见到一名男子神色慌张地跟村长说着甚么,隔着一段距离听不太清楚在说些甚么,有心靠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说不定是甚么私事,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好奇心而有所尴尬。

安弗帝不打算如此,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就在屋内的另一个方向,叶天的身影躲在门后偷听,他知道村长一直有意避开他,如果不是这样做,怕是会被村长支开。

除了一开始的几句能够零星听到几字,接下来的都只是听到说话的声音,关键的内容却是模糊不清,即使听到了也是无法确定在说些甚么,这一点两人不管有心还是无心都是相同的,说起来反而是安弗帝更能从对方的表情猜到些甚么,从村长凝重的样子像是发生了一些难以处理的事情。

再搭配着昨天叶天所问的问题,即使是像安弗帝刚来不久的人也是明白,而且看他们言行恐怕不会是件小事,或许该找个机会问问看,就像他们给予帮助一样,不管有没有帮上总是一份心意在。

约莫是过了好几分钟,对方总算是离开,只是从村长的神情来看,估计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大概是注意到两人的存在,一瞬间又换上了一张轻松的面孔,笑着对两人招呼。

看到这样的村长,安弗帝也明白现在不是问的时机,否则也不会装作甚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待到村长的身影消失在厨房之中,叶天马上凑到安弗帝身旁问他刚才听到些甚么,安弗帝只是摇头,一方面也是真的没听到,而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村长的态度,他相信刚才之所以不明说的理由,想必是因为叶天在场的缘故。

叶天失望的表情在脸上表露无遗,不禁让安弗帝升起一丝丝的愧疚,然而同样的问题即使再问一次,也是会给出相同的回答,这么想有些伤人,不过连村长都处理不好的事情,想必叶天也没有办法,甚至还可能有危险存在,猜想这也是隐瞒的原因。

「安弗帝,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叶天这个请求终于还是开口,也是安弗帝隐隐担忧的一个问题,不论帮与不帮都是两难,考虑片刻之后还是点头同意,相较于他一个人乱忙说不定会有甚么意外,一起的话最起码还能够照看一下。

「详细的问题之后再讨论。」安弗帝刻意压低的声音以及眼神往村长那个方向飘去的动作,隐含的意味叶天自然也是明白。

早餐的时候三人各自有着自己的心事,就在寥寥数语之间渡过,随后村长便是有事先行离开,留下安弗帝两人。

再次确认村长是真的离开之后,叶天马上开始和安弗帝讨论:「这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发生的事,首先是从村子的外围开始,一户一户的村人都是莫名地倒了下来,看起来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可是就是怎么叫也叫不醒,十几天下来也是有着四户人家,恐怕刚才就是在通报第五户的人家,再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大家肯定出走。」

短短几句话之间倒是说了个大概,至少把面临到的困境清楚道出,当然事情的前因后果要是能够清楚说出,也就不会成为烦恼了,除非是无可抗拒的强大,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如果是这样的情况所有的努力也是徒劳的。

听完叶天的叙述,也能够明白他的担忧,另外脑海中却是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类似的情况曾经看过。

暂且放下心中的疑惑不管,叶天所提出来的确实是个难题,说要是瘟疫也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情形的,有些时候,不在于事实是甚么,而是人们相信的是甚么,瘟疫所带来的恐惧甚至要比瘟疫本身来得可怕,这样的情形或许才是他们最为担心的。

明白是一回事,同样地,解决又是另外一回事,就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可以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说起来束手无策的感觉已经不陌生了,随着所经历的事情越多,只怕会更为熟悉。

「你也别太过着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解决方法,原因是甚么可以暂时先放着不管,要是可以的话能让我去看看那些人吗?说不定我能看出些甚么。」

叶天露出一付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晓得是在思考安弗帝的提醒,还是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毕竟这样的行动实在是难以避开村长的耳目,正如过去的许多时刻,一个抉择等待在他的面前。

「就是那栋屋子了,现在事情暂时还被村长压下来,所以等下看到的事记得别跟其他人说。」

安弗帝点头表示响应,他自然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对于叶天的刻意提醒觉得有些多余,即使没有要求也会知道这不是件能到处宣扬的事,该说是过于谨慎还是说已经失去了冷静,如果是后者的话恐怕得多注意才是,许多人往往会在情急之下做出不理智的判断,难保叶天不会成为其中的一个。

不得不说这是个偏僻的位置,如果不是有人带路,就算在附近绕上好几圈也不会发现,另外因为位置的特殊,任何靠近的人想必只有一个意图,几乎没有走错路的可能。

看着笔直上去的道路,开始好奇真的有办法不被发现地接近这件事,换一个角度来看,也就是村长大概早就知道叶天的活动,只是不去选择揭穿,如果是以这样的前提似乎也没有必要小心了。

想归这么想,还是很配合叶天的行动,就算是逢场作戏也好,总是要做个样子出来,实际走起来这条路也没想象中漫长,即使在放慢脚步的情况下,约莫也是数分钟的时间而已。

只是才刚靠近,房门就打了开来,走出了村长的身影,在空旷的通道上,两人的存在自然是无所遁形,叶天的神情骤然变化。

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一抹愧疚参杂其中,与村长脸上的平静形成强烈对比,在对视之中,这样的情绪更是明显。

「你们跟我进来。」话一说完,留下一个敞开的大门等待两人选择。

之前早该猜到的才是,还能有甚么事能让村长亲自去处理,在这样隐藏的危机之中,也就只有危机本身或者更大的危机能让村长重视,从这个角度来想,会在这里遇到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唯一个意外大概也仅是突然出现一事。

安弗帝看了一眼叶天,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接下来的第一步恐怕是由自己跨出,不论是进是退,恐怕都会变成他的选择,差别只在于内心挣扎的程度,而结果却是不会改变。

只是自己,安弗帝会毫不犹豫地跟上,现在则有着一丝犹豫,因为他希望叶天能够主动跨出第一步,两者之间有着微妙的差别,虽然是同样的动作,所代表的意义却是完全不同。

数个呼吸的等待一下子就过去,尽管有些可惜,不过已经无法再等下去,或者该说再等下去就过于刻意了,反而会让原先的好意变质。

在打算踏出脚步的时候,叶天也在同时动了,时间或许有些晚,总好过没有,说不定下次面临同样的选择时,这样的经验能让他做得更好,而这点就很足够了。

一进到屋内,已有两张空着的椅子摆在村长对面,显然对于两人的到来早有准备,否则这么短的时间又怎会来得及准备。

「叶天都跟你说了吧。」村长平淡的语气落在两人耳中有着不同的滋味。

相对于叶天的困窘,安弗帝有的只是疑惑,眼前的村长和他所认识的有很大的差距,而且即使知道了这件事情又如何?为什么要刻意提起这件事?这样的疑惑很自然会在心中升起,然而在注意到村长的眼神后,大半的疑惑都在无声中消退。

看来是为了磨练叶天。注意到村长的眼神时不时地往叶天看去,似乎还可以见到一抹欣慰参杂其中,或许对他来说,这一切的安排都是能让叶天更好的成长。

想通了这点之后,很多的问题自然都能得到解答,当然不是所有的问题,总觉得村长这个问题还有其他的用意,也可能是想得太多,或许就只是作为一个引子,为了将接下来的话带出而已。

「其实我也正想拜托你这件事,如果你有注意到的话,里面的床上躺的就是那些沉睡不醒的人,最长的已经躺了十几天了,是平常人早就已经撑不住了,可是他们还是活了下来,除了怎么也叫不醒外,甚至还很健康,这样的情况我也从来没有听过,想请你带着叶天去城里求医,或许城里的医生会有解决方法,就目前而言也只能这么做了。」

语气之中的无奈自然被安弗帝所听出,换作是他站在同样的立场,恐怕也是同样的情况,毕竟这样诡异的情况,不是光靠等待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算仅有一点希望也要尝试看看。

稍稍看了躺在床上的村人,乍看之下就只是睡着而已,而平稳的呼吸声也看出来有甚么痛苦,可平常人又怎么可能一睡就是十多天,肯定是出了甚么问题,在这一点上安弗帝和村长的看法相同,不过多了一个怀疑:

难道是能力者在作怪?

这样的想法浮在心头,稍加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实在看不出来这么做有甚么用意,从现有的情况来判断,要是真的是能力者搞的鬼,最起码也是三阶以上的能力者,而这样的人又想不出有甚么理由会选择以这种形式下手。

说起来也是随便想想,如果不是古怪的情况,也不会让他联想到能力者这种可能,当然细想起来却是诸多破绽,找不出一个合理的可能。

感受希冀的目光落在身上,即使想不答应恐怕也难,毕竟对于叶天来说,相当于村长第一次拜托的任务,自然会想要完成,以报答多年来的恩情。

村长之所以提出的理由也不难猜想,这样的念头恐怕也不是临时起意,只是他身为村长是不方便离开,即使有心想要拜托叶天,也是为他的安危放心不下,而安弗帝的出现正好可以弥补叶天的不足,怎么说也是个旅行者,结伴同行总是会让人安心许多。

「我答应你,我保证叶天能够安全的到达城里。」随着这句话的说出,屋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那我们赶快出发吧,要是快点的话,说不定可以在明天就进城。」叶天迫不及待地说着,好像恨不得立刻出发。

这样的心情安弗帝能够理解,毕竟还是年轻人,有着冲劲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也不能甚么都不准备,特别是像他初次远行的人,会把很多事情想得太过简单,等到问题实际发生的时候又后悔莫及。

正想开口提醒时,村长已经抢先说:「这样也好,现在时间紧迫,能早点出发就早点出发。」

即使有心也是不好开口,既然村长都已经这么说了,就不再多言,况且也不无道理,旅途上总是会有不少意外发生,导致预计行程的延迟,说不准就是提早出发的这点时间能和意外擦身而过,至于相应的风险,有着他的照看也不是甚么大问题,况且看叶天的样子,要他准备怕也是无心在上。

听到村长赞同的话,叶天便是往外头走去,似乎忘了与安弗帝同行一事,顿时让留在屋内的两人相视微笑。

「叶天他就拜托你了。」

短短一句话之间满是关怀之情,除了点头之外,想不出更好的响应,总觉得一开口就会破坏现在的气氛,他不禁在想或许村长将所有的寄托转移到叶天身上,唯有如此才能减轻心中的懊悔。

换作是他,要是杰尔的故人出现在他面前,也会尽可能给予帮助,为的是在希望破灭的时刻,能从其中获得一丝丝的救赎。

随着叶天之后走出了小屋,留着村长一人望着渐远的背影许久。

「安弗帝,再快一点。」

山坡之上,叶天对着后头喊着,两人的距离在一个小时间不自觉拉开了数十尺,回头看去,出发的村庄仅看得出零星几点像是房子的存在,不仔细看,很容易在无意之间忽略过去。

就像是没听到一般,安弗帝仍旧踏着不急不徐地脚步走着,在他看来就算再怎么赶也不急于一时,况且以他这样的走法,恐怕过不了中午就会撑不下去,也算是透过这种方式强迫他慢下脚步。

安弗帝可以想见叶天会是怎样的表情,大概是恨不得推着自己前进,思考要不要如他所愿地加快脚步,让他消耗一些过剩的精力,只是其中的尺度有些拿捏不准,如何让其感到疲累又不至于影响路程着实得花上不少心神。

突然之间,背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声响,打断了安弗帝的思考,同时眼前的景像一个晃动,微微晕眩的感受在脑海中升起。

约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晕眩的感觉才平复下来,只是隐隐之间还有着不太舒服的感受,怎样都无法从脑海中挥去。

看向叶天,显然也受到了影响,反应甚至更为强烈,双手撑坐在地才不至于倒下。

快步向前靠近,想确认叶天的状况,然而走没几步,叶天猛然站起,快速跑动,不一会儿,冲过了安弗帝,继续往村庄的方向跑去。

想要出声阻止,却又是感到一阵晕眩,一时之间差点倒了下去,只能看着叶天的背影在视线中渐远。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凭怎样想要追上,身体就是不受控制,这样的感觉让他无比地憎恨,就像那个时候一样,除了只是看着,甚么也没有办法做,同样的无力感不禁让他与其联系起来。

用力咬住下嘴唇,丝丝鲜血伴随疼痛流出,希望借此得到得以行动的力量,神智的确如同预期般清醒了些,可是最重要的身体还是无法行动,或者该说是无法自如地行动。

好比醉汉漫步般的缓慢速度要想追上飞奔过去的叶天,无疑是痴心妄想,怕穷尽一生都无法追上,这一点安弗帝自然也是明白,还是坚持继续下去,还能行动也就代表着一线希望的存在。

毅力有时也能化为强劲的力量,随着一步步的踏出,脑海之中晕眩也逐渐衰退,说是习惯也好说是克服也罢,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重要的是身体终于能够像先前般行动。

固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然而在刚才的这段时间里,也足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最好的说明就是视线之中已不见叶天的身影。

该往哪追去?

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必定是往村子的方向追去,可是落下的这段时间便是个不可忽视的问题,即使不是现在就要决定,也是将决断的时间延后,毕竟村子只是个大致的方向,就算全速赶回也不免要花上几十分钟的时间,如此漫长的时间足以发生许多事了。

考虑最可能的情况,有股力量袭击了村庄,而威势之猛甚至还传到了数里外的此地,拥有这样实力的人恐怕仅需要数分钟,或者更短的时间就足以将一切破坏殆尽,甚至是在刚才的瞬间一切都已经结束。

换句话说,回去的时候即使甚么都没剩下也不奇怪,看到这样情况的叶天肯定会发狂似地到处寻找,若是不巧让他撞上了,恐怕也是难逃一死,想到这里安弗帝恨不得能够立刻追到,避免无意义的牺牲。

下意识地想使用能力加速,可是预期的风场却是迟迟没有出现,正如同早上那个时候,曾经有过的力量似乎不再属于,恐惧之余也是无比的愤恨,为什么是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要选在这时候?

问题的答案连是否存在都无法确认,况且这样的抱怨除了加强心中的不满之外,对于现实一点帮助也没有。

就像是把所有的悲愤化作力量,两**替的频率越来越快,最起码还有双脚,即使用跑的也要回去,只为了那一点点渺小的希望。

这样的心情可以说是两人共有的,难道叶天会不知道即使现在赶去也于事无补这个事实?然而他的行动已经做出了选择,如果事后才发现因为当时的不作为而失去,那份懊悔将会如潮水般反复在心头出现,直到生命终结也不会停止。

当脑海中只剩下唯一的念头,时间的感觉已不复存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安弗帝才知道已回到了村庄,一砖一瓦都如同先前出发一样完整,却不见任何的人影。

沉静无声的街道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同样的担忧再次浮上心头,可是答案早已出现,任何虚假的安慰都会瞬间破灭,化作道道锋利的碎片。

如果我是叶天,看到这样的景像第一个会想甚么?

村长!先前所到的那个小屋,对他来讲最重要的莫过于此事,也就是说可能在那里会找得到他。

双脚呼应脑海中的想法再次动了起来,每一步的跨出都是复杂的情绪,既是高兴离目标近了一分,又是愤恨自己的无力,就在后头追赶的期间,或许已经发生了甚么不可挽回的事。

拐过这个弯就会看到了,可是叶天也不在那的话,又该如何是好?这个担忧不可避免地升起,却无法做出任何的回答,只是一昧祈祷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

弯路前的最后一步跨出,迎接而来的是残酷的真相,笔直通道上已不见原有的小屋,两侧绿意盎然的森林也化作光秃的枝干,点缀这死亡的村庄。

意识如同眼前的大坑般空荡,身体依旧按照原先的念头,一步步地缓缓走了上去,走到死寂的中心,却是更贴近绝望的感受。

该怎么做?还能做甚么?

这样的疑问就像利刃一般深深刺进心头,明明都已经竭尽全力了,为什么还是得到这样的结果?不想愤恨命运,可是命运却一次次地逼迫,同时也是无力的感受淹没整个身心。

突然!

又是一道刺耳的波动传来,随后一声爆破声响也传进耳中,想也不想双脚已经向着声音源头跑去,如果说有同样的人所造成,也就是说还有某些事情是这位攻击者想要改变的,譬如说是杀死刚回来的漏网之鱼。

从爆破而起的粉尘来看,约莫有着数百余尺的距离,要是在平地的话,花不了一分钟的时间就能赶到,然而这段时间绝对足以发生许多变化。

尽管如此,也只能选择跑去,除此之外不晓得还能做些甚么,就算会有危险也无所谓,此时此刻只想要确定叶天还活着,其它的事情等到面对再想就好,现在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还没有跑出多远,一道身影在道路尽头向着安弗帝跑了过来,单从衣服的颜色来判断,似乎就是叶天没有错,只是身上明显有着几处染成了红色。

注意到这道身影的出现,原本想要放声呼喊,声音到了喉头之后硬是吞了回去,他突然想到如果真是叶天,这一声喊出不就等于暴露他的位置,万一对方因此追了上来岂不是害了他。

那道身影也注意到了安弗帝的存在,瞬间动作有种僵硬的感觉,随即又马上回复,两人之间的距离持续缩短着,剩下十余尺的时候,确认了叶天的身分,同时也看到了红色的范围正在扩散。

「你受伤了!」

「先别管这个,跟我来,我知道有个地方。」

看着他虚弱的样子,表情之中隐隐可见痛苦,却还是努力支撑下去,如果可能的话真想让他躺下休息,但也明白现在不是时候。

「再往前一点有个秘密避难所,只要躲进去他就找不到了。」

「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是谁做的?」

「没时间了,赶快走,等进去了我再跟你讲。」

后头传来阵阵爆破声就像是呼应叶天的话一般不绝于耳,彷佛一个发狂之人正在胡乱发泄,只想将眼前的一切都破坏殆尽,这样的人无疑是危险的,特别是有着与之对应的力量。

「就在前面了。」

顺着叶天的目光看去,除了一块不起眼的空地以外,甚么也看不出来,即使经过提醒,仔细查看也看不出半点端倪。

叶天在地上伸手摸了几下,抓住了一个拉环向上拉起,露出了一个漆黑的洞口向下延伸。

「你先下去,我要负责关门。」

「好,你也赶快下来,刚才的声音就在附近传来而已。」

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况且叶天的理由也的确让他无法回绝,如果因此留下破绽的话,之前的一切也都白费,即使能力还能正常使用,也完全没有信心能够打赢,那样的破坏力绝对不是所能抗衡的,唯一的选择就只有逃了。

是不得已的选择,总好过白白送命来得好,光是一人的话自然是无所谓,可是叶天的性命不是他所能决定的,正如同先前杰尔一样,如果不是做出的选择,又怎会让他和王遇见,同样的悲剧已经不想再次经历。

许下一个愿望很容易,安弗帝是同样的叶天也是,两人在此刻都各自有着愿望,而当两者的愿望互相冲突的时候又该如何?是依据愿望的强烈程度,还是实行能力的强弱?

「你接好这个,绝对不可以让他得到,记住,绝对!」

听到这段话的安弗帝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正想出口的时候,只见一样东西从上方掉落下来,同时还有股香甜的气味从鼻腔进入,紧接着就觉得力量从身体快速流逝。

迷香!为什么?这样的疑惑才刚升起,意识已在瞬间模糊,最后一幕只有叶天抱歉的眼神以及传入耳中细微的声音。

对不起,安弗帝,对不起,只有这样才不会让那个东西落入他的手中,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过我的,对不起,除了这个办法以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方法,帮我也和杰尔抱歉吧,那个约定我想是无法遵守了……

爆破的声响几乎是从背后传来,即使没有回头也知道他就在身后,原本以为会出现的恐惧被全然的平静所掩盖,死亡也不是甚么可怕的事,不过是到村长身边陪伴而已,只是没能遵守那个约定还是有点遗憾。

「我看你还能逃到哪去,这次还有谁能救你。」

听着背后传来的声音,叶天不禁感到可怜,他只看到一个用着骄傲掩盖自卑的小人物,为了力量既然不惜出卖灵魂,这样的人注定是可悲的。

「这样你就满足了吗?把一切毁灭掉就高兴了吗?」叶天头也不回地质问着,流失的鲜血已经让意识开始模糊,就连转头的力气也没有,但这样的举动却是勾起后头之人的愤怒。

「你有甚么资格看不起我,我得不到的东西宁愿亲手毁掉也要给你这个野种,现在轮到你了。」一股力量随着言语发出,四周的空气在这股力量之下颤抖。

力量的波动向着叶天凝聚,叶天的身体竟一点点的消融其中,可是如此痛苦早已不是这具肉体所能感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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