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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平安归营

一个鬼子军官走过来问虎娃和樱花:“你们地,什么地干活?”

虎娃和樱花走上前去,樱花说:“我是汤县日军守备大队的,奉命到德顺接收28名劳工,刚刚回来,准备在此住上一宿,明天再联系车辆返回。”

鬼子军官问:“有证件吗?”

虎娃说:“有,请你看看吧。”

虎娃说着就把樱井交给他的文件本递了过去。虎娃说:“这是德顺株式会社的商业委托函。”

鬼子军官看了一看说:“你们为什么没有军方接应?为什么带了这么多的粮食?”

樱花说:“我们准备进店再与汤县守备队打电话联系,明天早上就可以来军车接应。然后直接开赴蒙苏边境工地,我们自己备一些粮食还是应该的吧?”

鬼子军官说:“我看看你的军人证件”

樱花把证件递过去,鬼子军官看了看说:“为什么会派一个护士到德顺接收劳工。”

樱花说:“我是护士不假,我的任务是在当地炭矿医院组织所有劳工体检,然后德顺株式会社和守备队负责购票,组织上车。跟我同行的还有汤县皇协军的劳工负责人。

小顺子身着皇协军服装,走上前说:“太君,我是汤县皇协军劳工小组的组长,所有劳工的良民证都在我的手里。”

虎娃在倾听小顺子与鬼子军官对话的时候,突然在远处围观的车老板人群中,出现了李大栓和赵长海的身影。

鬼子军官说:“我要看着你们与汤县守备队联系。现在就跟我去打电话。”

樱花说:“好吧。”

来到了接待室,樱花拿起电话,告诉伙计说:“你先出去一会儿。”

伙计鞠躬说:“是,太君。”

伙计出去后,樱花拨通了县城医院院长室的电话。

平野院长接电话。樱花用日语说:“长官,我是平野樱花。去德顺接收28名劳工的工作进展顺利,现在已经到了哈尔滨,现在在郊外10里地的共荣大车店,请明天派一辆大卡车接应。”

平野听到樱花的说话,立即警觉起来,马上说:“一路平安就好,大卡车去不了啦,我马上给你们派一辆轿车去,先把你和你婶子接回来再说。其余人员,我再想办法吧。”

樱花说:“好吧,长官。”

挂了电话,樱花平静地对鬼子军官说:“你看还有什么指示?”

鬼子军官说:“没有车辆,你们怎么走?”

樱花看了一眼虎娃说:“那是我们长官的事情,我的任务已经完成。”

鬼子军官指着虎娃问:“他是你的什么人?”

樱花回答说:“他是我的未婚夫。”

鬼子军官问:“他是支那人?”

樱花说:“一个很优秀的中国军人。”

鬼子军官突然大喊:“你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支那人?”

樱花说:“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是一个真正的勇士。”

鬼子军官大怒:“巴嘎,一个如此美妙的日本女人,为什么要嫁给支那猪?”

樱花说:“请你说话文明一些,如此粗野的日本男人,我看不上。”

鬼子军官拔出军刀,大喊:“巴嘎,我地杀了他!”

樱花怒目而视地说:“你敢,你要是敢杀他,我现在就杀了你!”

鬼子军官的脸顿时红一阵子,白一阵子,气得咆哮起来:“把他给我捆起来,推出去杀头!”

两个鬼子兵上来就要捆虎娃。樱花瞬间大怒,拔出手枪对着鬼子军官就“叭——叭——”连开了两枪,鬼子军官睁大眼睛,捂着前胸晃晃荡荡地倒了下去。

虎娃一看,立即拔出手枪把两个鬼子兵击毙。

室外的李大栓、赵长海、小顺子和闫老三、姜连长等指战员听到室内的枪声后,迅即与外面的鬼子们搏斗起来。虎娃和樱花从室内出来,看到外面已经打成了一团。

虎娃大喊一声:“新兵们弟兄们都上手啊,拿这帮小鬼子练练胆儿,不要开枪。”

德顺籍的新兵们第一次见到杀鬼子的场面,刚才都没有反应过来,虎娃的一声喊,似乎提醒了他们。他们一哄而上,大家两三个人对付一个鬼子,在院子里面与鬼子们厮杀起来。

闫老三听见屋子里传来几声枪响,最先做出了反应,他趁对面的鬼子兵往屋子里面张望的功夫,右手迅速拔出杀猪刀,左手抓住鬼子的步枪,上去就是一刀,捅在鬼子兵的肚子上,鬼子兵立即软巴拉掐地倒在地上。在大家与鬼子们打在一起的时候,闫老三杀得兴起,握着滴血的杀猪刀专找鬼子们的脖子下家伙,一连有五个鬼子被他割了喉咙。

姜明彩在混乱中,机智地摘下了一把鬼子步枪上的刺刀,连连捅死了三个正在顽抗的鬼子兵。

李大栓的搏斗功夫长进很大,在近战中对付鬼子的招法也很凶猛。他首先从后面抱住一个持枪的鬼子兵,一个大摔,就把鬼子兵惯倒在地,随即就骑上去,干净利索地就把鬼子的脖子拧断了气儿。

赵长海则从一个鬼子的后面,用右胳膊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一会儿,眼见着这个鬼子兵的舌头就伸了出来。

付丽梅实在是没有见过把人往死里打的厮杀战斗,这样残酷的搏斗对她这个救死扶伤、文弱和蔼的医生来说,的确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儿,她抱着孩子赶紧躲到了屋子里面。

店里的客人们对这种血腥的场面吓得不知所措,六神无主。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杀人了,快跑啊!”顿时,客人们一哄而散。

一会儿,十多个鬼子就都被战士们一一杀死,横躺竖卧地躺了一院子。

李大栓和赵长海来到虎娃和小顺子面前问候说:“连长,都平安回来了?”

虎娃高兴地说:“我呀,大老远地就看见你们俩了。”说完,几个人就拥抱在一起了。

虎娃转过身来大喊道:“小顺子,你去把电话线掐断,烧毁旅客登记簿,告诉店里没走的的人赶紧转移疏散。姜连长,你安排十几个战士把鬼子的服装扒下来穿上,枪支弹药全拿着,上车回家!”

全体人员紧急行动,一会儿的功夫,穿戴整齐。李大栓开车,虎娃和樱花、付丽梅挤着坐进驾驶室。姜连长带领10几个战士身着日军服装,荷枪实弹地站在车厢的外侧,其余没有鬼子服装的新兵坐在车厢的中间,所有的粮食、猪肉都放在车厢里,汽车上路了……

夜色中,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县城方向驶来。

虎娃说:“这可能是县城医院的车,大栓哥,停一下。”

卡车停下来,虎娃下车招手,小轿车也停下来。果然轿车里是福间开车,虎娃上前和福间紧紧拥抱。

虎娃喊道: “樱花,你坐轿车先回家,我把大家带到营地以后,明后天我再去看你和平野爷爷。”

樱花说:“安顿好了一定要来。对了,你让婶子带孩子乘这个轿车,我和福间给婶子娘俩先送回家。”

虎娃急忙到卡车驾驶室,抱出小世雄,带着付丽梅下车,把娘俩送入轿车内。

虎娃说:“婶子回家给爷爷奶奶先报个平安。”

付丽梅说:“没问题,你们要小心呐。”

虎娃说:“福间哥受累,你把我婶子和樱花送回家,我这边还有事情。再见!”

福间说:“撒由那拉。”

福间把轿车掉头,急速而去。大卡车也向着山区驶去……

在轿车内,樱花说:“福间哥,我爸爸在什么地方?”

福间说:“在医院院长室等你呐。怎么,刚才遇到了什么情况?”

樱花说:“这帮家伙纯粹是送死来了。那个小队长不依不饶地难为我们,看出虎娃哥是中国人,不让我嫁给他,还捆虎娃,并且要杀了他。我急了,掏出枪就把他给崩了。”

福间说:“留下什么蜘蛛马迹没有?”

樱花说:“没有。大家看我动了手,就全体上手,把这10来个士兵全处理了。”

福间说:“你还有这么大的胆量?”

樱花说:“以前我是胆小如鼠,是他们惨无人道的壮胆训练刺激了我。我现在的心还在突突呢,我这是第二次杀人了。”

在大卡车驾驶室内,虎娃说:“大栓哥,是师长派你们来接应的吗?”

大栓说:“是的,我和长海在大车店住三天了,估摸着你们也快回来了。不过,咋带回来这么些人啊?”

虎娃说:“告诉你吧,其中有10个人是咱们德顺的老乡,他们强烈要求加入抗联,打鬼子报仇。还有18个人是在德顺煤矿的特殊工人,他们中有16个八路军的被俘人员,两个晋绥军的被俘人员,都是打仗的好手啊。而且还有几名共产党员、共青团员,有排长、有班长,都是战斗骨干。”

大栓问:“那可是宝贝疙瘩呀。那任务完成的顺利吗?”

虎娃说:“基本顺利吧。师长和大家都好吧?”

大栓说:“都好,就是挂念你们几个人,担心你们出事儿。”

虎娃说:“这次回去,李海江连长家里我们也去了,新兵里面就有李连长的弟弟。咱们杀了好几个鬼子和汉奸,贴了布告,把德顺的鬼子们气坏了,大搜查了好几天,弄得鸡飞狗跳地,就是找不到咱们。”

大栓说:“你带着樱花回家,挺滋润吧。”

虎娃说:“那倒是,心里挺美的。关键是没有时间溜达溜达,正事儿就够我忙活的啦。”

大栓说:“你打算娶樱花吗?’

虎娃说:”真想娶她,她太优秀了。这次回到营地,我就打算请示师长,如果师长同意,我就娶她。”

大栓说:“你小子行啊,杀敌报仇,娶妻生子两头都不耽搁呀。”

虎娃说:“嗨,这都是爸爸妈妈和平顶山同胞的在天之灵保佑啊。”

大栓说:“娶妻生子,让小鬼子们看看,中国人是杀不完的。哎,那小顺子和小莲子的事情弄明白没?”

虎娃说:“这回小顺子是下决心了,就看小莲子答不答应了。”

大栓说:“小莲子有啥不答应的,出门在外,身边一起长大的人陪着,他还会找别人?回头我告诉小顺子,追小莲子一定要积极,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虎娃说:“大栓哥,你结过婚,你明白女人。”

大栓说:“我告诉你,我的经验是你对女人好一分,女人就会对你好十分。居家过日子,男人比不过女人,别看女人絮叨,其实女人更希望男人干大事业。”

虎娃说:“你家老爷爷那边是啥情况了?”

大栓说:“我这不准备找个机会向领导请个假,回爷爷家看看嘛。”

虎娃说:“你要是回家看看,我就给你当警卫员,陪你回去,看看你家的爷爷奶奶。”

大栓说:“那可说好啦?”

虎娃说:“说好啦。”

四更天的时候,汽车停下了。虎娃问:“咋啦?”

大栓说:“没有路了。不过也不远了,再走50里地山路就到老虎洞了。”

虎娃跳下驾驶室。对车厢上的战友们喊道:“同志们,下车吧,剩下50里地,咱们就得背着东西步行走山路了。”

福间驾车来到爷爷家门前,福间敲门喊道:“大爷!我是福间。”

爷爷对奶奶说:“是福间,可能有紧急情报。”爷爷说完,就急急忙忙披衣服跑出来,打开大门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付丽梅抱着孩子回来了。

爷爷说:“嗨呀,是我的小孙子回来了。樱花,福间,快进屋暖和暖和。”

福间说:“天色太晚了,我和樱花就回去了,哪天再来。”

樱花说:“大爷大娘,你们放心吧,都平安回来了。虎娃和小顺子他们到山里去了,过一两天就回来。”

爷爷说:“那好吧,你们路上要小心啊。”

福间说:“大爷,撒由那拉!”

爷爷说:“再见!”

回到了屋子里,奶奶抱着小世雄,叨咕着:“可真难为我的小孙子了,这么大点儿,出了趟这么远的门儿。’

付丽梅说:”这次出门,我可看见虎娃和小顺子的能耐了。10多个鬼子,活生生地就让他们一帮人给掐死了,把我都吓死了。”

爷爷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付丽梅说:“办得基本顺利,还超额完成任务了。虎娃和小顺子还带回来10个新兵、18个八路军和晋绥军的老兵。尤其是新兵里头还有海江的弟弟海顺。”

奶奶说:“那可太巧了。你和孩子见到他爷爷奶奶了吗?”

付丽梅说:“大娘,见到了,和你们老两口子一样,都是亲爹亲娘一样的亲。对了,你们的小孙子有名字了。他爷爷给起的,叫李世雄,说是他爸是民族英雄,我孙子要当世界英雄。”

爷爷说:“这老家伙,和我一样,很有雄心呐。唉,对了,哪天让虎娃把海顺带回来,认认门。”

付丽梅说:“他爷爷还说,将来找机会要和您,还有师长拜把子呢。”

爷爷说:“好啊!打走了小鬼子,我就领着你们娘几个,去德顺,和你公爹喝他个一醉方休。”

奶奶说:“嗨呀,我说你就拉倒吧。到时候丽梅和我的俩个大孙子、一个大孙女,都是营长、团长了,带着队伍,穿着崭新的军装,骑着高头大马,挎着短枪战刀,到德顺去了。还用得着你领着?”

爷爷说:“丽梅呀,自从你大娘当上副站长以后,我就镇不住她了。”

付丽梅哈哈大笑。

爷爷说:“是啊,原来他是小护士,我是排长,见到我就说,长官好,头都不敢抬一下,更不敢说一个不字。现在,可不行了,孙子当了战斗英雄,公母俩已经调过来了。”

付丽梅又是哈哈大笑:“哎呀,大爷大娘,让你们二老逗得我可受不啦了,我和世雄睡觉去了。”

奶奶说:“快去吧,这功夫炕也该热了。明天你们娘俩睡个懒觉,中午再起炕儿吧。”

樱花回到了家里,立即与妈妈拥抱在一起。

妈妈抱住女儿,抚摸着樱花的头发问:“女儿啊,怎么样,都平安吗?”

樱花兴奋地说:“妈妈、爸爸,大家都平安,虎娃也平安。这回去德顺,把虎娃忙得了不得,我们俩连溜达的时间都没有。”

平野说:“你说什么?你们还想溜达?我说你们俩心里可真够宽绰的。你们平平安安地去,平平安安地回来,就谢谢天照大臣了。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虎穴狼窝呀。”

妈妈说:“行了,什么窝咱们不管,只要我的女儿和虎娃他们都能平安回来就好。虎娃他们回家了?”

樱花说:“没有,他们回山里了。他说过两天来看你们二位。”

平野说:“都平平安安就好。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樱花说:“任务完成了,还超额完成任务了。虎娃和小顺子还带回来10个新兵、18个八路军和晋绥军的老兵。”

平野说:“都平安吗?”

樱花说:“都平安。爸爸,多亏了樱井叔叔的帮忙。我还邀请樱井叔叔来参加我和虎娃的婚礼啦。”

平野说:“我说这俩孩子,真有闲情逸致,到虎穴狼窝研究起来婚姻大事来了。”

妈妈说:“不管办什么,只要我女儿幸福就行。”

平野说:“你叔叔是怎么评价虎娃的?”

樱花说:“我叔夸你们二位有眼光,夸我有福气。说中国有句话,叫作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告诉我,你就嫁给虎娃吧,没有错。他说,虎娃是一个为了亲情和民族大义敢于担当,敢于搏命的人,这是真正的男人,这样的男人靠得住。”

平野笑着说:“樱井这个老东西,谁的主都敢做。好吧,你先洗漱休息,别忘了吃点东西再睡觉。”

樱花撒娇地说:“爸爸,不嘛,今天我太兴奋了,肯定是睡不着觉啦。”

平野说:“睡不着也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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