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欣欣跟她妈就何欣欣未来对象的问题,还处于冷战中,而且还不知道要持续多长时间,而且很显然,在何欣欣跟她妈的关系得到缓解之前,这个银行的小职员肯定是要一直住在姜邪家的。
姜邪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何欣欣的声音,有些抱歉地说道:“今天店里事情多,我可能要很晚才回去,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
“要不我给你送到店里去?”
“不用了,你自己早点休息。”
挂断了电话,姜邪沉默下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何欣欣,遇到何欣欣,并且与她之间的关系变得揪扯不清,完全是一个意外,而那个对爱情满是憧憬的女生似乎这辈子已经认定了姜邪这个无赖。
何欣欣她妈越是反对何欣欣跟姜邪在一起,何欣欣心底就越发的认定了姜邪。
很多时候,姜邪真的想不明白女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生物,她们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姜邪的按摩有安神的效果,所以温沁这一晚睡的很沉,而姜邪从来都不是一个客气的主,在浴室冲了个澡,然后随便找了间客房便睡了过去。
当第二日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温沁这才睁开朦胧的眼睛。
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然后换好衣服,简单的化好妆便准备出门,可是温沁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似乎传来一阵阵呼噜声,轻轻推开虚掩着的房门,正好看到姜邪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酣睡。
温沁眉头皱了又皱,然后她隐约似乎记得昨天晚上姜邪就在她家里。
“姜邪!”
温沁冲床上还在睡懒觉的姜邪大声喊道,姜邪揉了揉眼睛,懒散地说道:“吼什么吼,老子还没睡醒呢。”
见姜邪依旧赖在床上不想起来,温沁冲进屋子,一把将姜邪身上的被子掀开,却正好发现姜邪那王八蛋竟然是裸睡的,温沁惊恐地尖叫了一声,立马转过身去,纵使冰冷如山,但是此刻那张白皙的脸上也是涨得通红。
温沁背对着姜邪说道:“马上把衣服穿上,该上班了。”
等温沁狠狠地将房门拉上,姜邪这才冷笑着从床上爬起来,“哼……叫你丫平时清高冷艳,这下囧……卧槽,老子什么时候脱完了了睡得?不是穿了裤子的吗?”
温沁回到客厅,看到客厅茶几上那个还装着隔夜茶的杯子,她知道一定是姜邪那王八蛋昨天拿她的私人杯子来喝水了,还有拖鞋,姜邪那家伙冲完澡后穿的也是温沁的拖鞋。
“那混蛋昨天晚上洗澡用的毛巾?”
温沁突然想到这个绝对不能原谅的问题,这个时候姜邪穿上了衣服,从客房里出来,正好就看到怒火中烧的温沁盯着他,姜邪感觉到情况不妙,小心翼翼地问道:“喂,我是拿了你的还是偷了你的?至于这么苦大仇深?”
二十多年的自身修养,让温沁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心想大不了一会儿晚上回来把姜邪用过的东西全部扔了便是。
温沁说道,“你不用漱口洗脸了?”
“不用了,走吧。”
姜邪说着便向门口走去,温沁拧着手包盯着姜邪的背影,心想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家伙?
姜邪跟温沁刚一出门,对面那对小夫妻邻居的房门又被打开,出来的还是那个男人,男人看着姜邪和温沁,笑眯眯地说道:“行啊哥们儿,大清早的你们两夫妻还要增进一下夫妻感情,什么时候也教教兄弟啊。”
男人的话其实只说到了一半就被温沁冰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男人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继续逗留下去,乖乖自己关上了房门,回家跪榴莲去了,心想那哥们儿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身边的女人都这么好看,这么彪悍?
姜邪看着温沁,说道:“走吧,媳妇儿。”
温沁没有理会姜邪。
到了地下车库,开着温沁那辆朱鹭白的保时捷卡宴向酒店驶去,姜邪没有忘记昨天莫小黛离开的时候警告过他的事,今天必须去刑警队做笔录,不然后果自负。
在去酒店的路上,温沁疑惑地看着姜邪,问道:“为什么我总觉的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你忘记了什么,我怎么知道。”
“算了,可能是睡的时间太久了吧。”
一路无话,温沁和姜邪很快就到了酒店,酒店仍旧照常营业,只不过积压了两天的工作实在太多,温沁立马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姜邪无所事事,心想还是去趟刑警队,自己好歹也是跟莫小黛出生入死过的人,莫小黛就算再不留情面,怎么着也不至于会为难自己吧。
不过姜邪的电话突然响了,那是陈雯雯打来的电话。
“喂,姜邪,宋斌哥醒了。”
之前在第一军区医院昏迷的宋斌醒了过来,因为温沁被堆积如山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所以姜邪没有告诉温沁,他自己开着温沁的车来到了第一军区医院。
走进病房,正好看到宋斌坐在病床上,陈雯雯则是在一旁削水果。
“醒了?”
“嗯,我听雯雯说是你救了我,谢谢。”
“咱俩说这些干什么,对了,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中,那个刘小茹来看过你。”姜邪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烟,扔了根在自己嘴里,然后再递给宋斌一根。
陈雯雯看姜邪一来就掏出烟,皱着眉头说道:“姜邪,医院里不准抽烟,再说了宋斌哥还住院呢,不能抽。”
“妈的,这不准抽,那不准抽,还让不让人活了?宋斌,下床,咱们去厕所。”
宋斌苦笑了两声说道:“我现在可下不了床。”说完这句话后,宋斌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宋斌又继续问道:“你说小茹来看过我?她有没有说什么?”
“哦,那婆娘扔了一万块钱,说是聊表心意,还说什么从今以后,你与她再无半点瓜葛。不过那一万块钱被温沁给塞了回去。”
“姜邪,你说够了没有?”
陈雯雯担心宋斌的伤势还没有好,现在又遭受心里打击,这才着急着冲姜邪吼道。
听闻姜邪的话,宋斌低头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宋斌仍旧有些苍白的脸上才堆起一丝苦笑,说道:“我知道了,其实她选择离开我,是正确的,本来……一直以来都只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雯雯,你也不用担心我,你宋斌哥的心理还没有那么脆弱。”
宋斌低着头,小声说着,只是那勉强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在哭,其实比哭还难看。
姜邪坐在床边,由于医院里不能抽烟,便随手从病床旁的果篮中拿了一颗苹果放嘴里。
“你好好养伤,你老板还等着你回店里帮她呢。”姜邪啃了一口苹果,含含糊糊地说道,宋斌则是看着姜邪,说了声“谢谢”。
“别他娘拿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老子,老子不搞基。”
姜邪笑骂道,这个时候一名护士进来给宋斌换药,正好看到姜邪穿着一双拖鞋和一条沙滩裤,嘴里还很没形象地啃着苹果,小护士面露厌恶的神色,心想这哪里来的无赖。
“宋斌,该换药了。”
小护士把姜邪挤开,冲姜邪说道:“病房内不得大声喧哗,还有不要妨碍医护人员工作,影响到了病人的病情,你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小护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心想,这床病人来历可不简单,医院最著名的司徒清扬老医师亲自担任主治医师,而且还蒙承老医师格外照顾,要是这床病人出了什么差错,可不是你一个**丝能够担当的起的。
一想到这儿,所以小护士看向姜邪的目光中尽是鄙夷的神色,与此同时,司徒清扬听说姜邪来医院了,立马屁颠屁颠冲上楼来到病房中。
正打算给宋斌换药的小护士突然看到医院最出名的胸外科主治医师司徒清扬,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尊敬地向司徒清扬问候了一声。
只是司徒清扬似乎没有看到医院的小护士,在他带着老花镜的目光中,只有姜邪。
司徒清扬最大程度地放低自己的姿态,陪笑着冲姜邪说道,“前辈,您怎么来了?怎么事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去接您啊。宋斌的伤恢复的很好,这都得多亏当初您出手。”
小护士呆呆地站在一旁,一时间竟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平日里纵使是医院院长、主任见到都要表现出恭敬有加的司徒清扬,此刻竟然对着一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家伙尊称一声前辈。
这世道是怎么了?
而那穿着一条沙滩裤和拖鞋的家伙竟然还欣然接受了这一切。
“我就是来看看这家伙,没别的什么事。”
司徒清扬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哦,那不知道小沁那丫头情况怎么样了?”
“她已经没事了。”姜邪说道:“问你个事,昨天武装特警在东边郊区经行实战演习,听说有人受伤送来了第一军区医院,里面应该有个叫张彪的刑警,不知道他在哪个病房?”
听了姜邪的话,司徒清扬面色不变,但却表情却显得凝重起来,司徒清扬把姜邪拉出了病房,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这才小声说道:“是有一个叫张彪的刑警,肩膀和大腿中了枪伤,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我听说昨天早晨东边郊区废弃工厂中可不是什么实战演习,而是武装冲突,死了好几十号人。”
“哦?你怎么知道?”
“前辈,老朽不才,在夏武市的关系网覆盖了方方面面,很多敏感的新闻真相,可都逃不脱老朽这张关系网。”
司徒清扬在夏武市的影响力绝对足够大,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这种完全遭到全面封杀的新闻真相。
听了司徒清扬的话,姜邪故意表现出震惊的表情,但司徒清扬这种活了六七十年的老狐狸,又如何看不出姜邪其实在此之前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司徒清扬之所以说这么多,告诉姜邪事件的真相,其实就是想试探试探姜邪是不是真的知道,甚至是推测姜邪他自身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而这又与昨天温沁的状况会不会有直接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