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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星空异象

星空点缀黑夜。

淡淡荧光如那花一般惊艳。

黑色的外衣下,隐藏着不愿别人偷窥的美丽,自私的将这世界包裹,在夜空里显的十分罕见,微显单一。

寒风吹过,喧哗的城市,被颓废洗去了铅华,慵懒和疲惫成为刺眼的黑暗面,光芒的劳累和黑暗的恬息,更是一道刺眼的锋芒,锋利的割裂感,撕破这道黑夜,割碎了这片天地。

强烈的难受之意,尽是睡眠时的辗转反侧,滴滴微声,些许清凉的惊触之醒。

而这,所谓的浮躁里,余华就是浩荡浮游里的一根漂浮的稻草,摇摇晃晃,终其一生,也许都是无法停泊,依靠。

方到此时。

余华才从无尽的战斗中缓缓的回过神来,拖着疲惫的身躯,眼前都似乎还是那颜色的迅速的转化的凝聚的焦灼之色。

仿佛还沉浸,在那无尽的拼杀之中。

然而,还未等余华稍作歇息。

便被潘子拖进了ktv。

余华拿着冰凉的话筒,站立在花红灯光闪烁的包厢,空调的微微寒风,让他有些不适,感觉头有些微沉,可也还是陷入疯狂一般,如同失去了神智,抱着话筒和潘子。

撕裂的轰然之声,那是他们的咆哮呐喊的歌声,虽然毫无音律可言,却是声声动情。

时间,流逝,世界依旧。

无尽的沙哑狂号,无尽的高音狂叫充斥了一切,代表了一切的言语。

所有的无言,所有的话语,全都埋没于此。

终于,两人失去了刚开始的激情,接受着星辰照耀,缓步走进了大排档。

疲惫和饥饿占据了身体,毫不在意外人的眼神,拿着手中酒杯,又再一次拼杀的昏天黑地。

独有二人的帐篷之内,酒的气味刺鼻,飘散而出。

二人微笑,却还是依旧,举着手中的酒杯,不断碰撞,沿边的玻璃,都是被撞的有些开裂。

“啊,啊,潘子你不行了吧?”

“我看你那样,是要倒了吧?”

“我是背不起你啊!你那两百斤的体重,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余华手持啤酒,红着脸对着已经倒在桌上的潘子用底盘触碰了几下,然而毫无动静,看来,潘子是真的不行了。

潘子勉强的动了动,有些不满,睁着他那本就不大的小眼睛,对着余华呢喃道,“再来,想当年我可是号称千杯不倒,小余啊,你不行的话就不要硬撑,你那小身板扛不住的!”

潘子强行硬撑,终究还是倒了下去,口中浮起的啤酒泡,暴露他此时的醉意。

“嘿嘿,想当年,那回不是我扶着你回去,你还在我这吹你当年很牛逼的样子,人胖不害臊喔。”余华指着潘子的脸,哭笑道,闷声吞入杯中剩余的酒。

“走,走,回去了,不要在喝了,再喝我两都要撂在这了。”

余华勉强的站起身子,将钱付给了老板,回过身子就将快要扛不住的潘子扶起,大步走出。

看着熙熙往往的人群,两人再也忍不住,随着这点缀的星空,舞起了身子,醉酒之意,不就是为了忘记昨日的自己。

此时,他们二人的模样,便是最好的诠释。

时不时,两人还互相对吐,有点狼狈,模糊中二人离去,消失人群之中,灯光无法照射到他们的身躯,背影逐渐隐匿在黑暗里,越来越远,直至不见。

海风吹来,面部微凉,酒意退去了几分,二人蹲在海边,荡起浪花的海水,被他们二人捧起,洗去了嘴角的污垢,“潘子怎么搞的,我们怎么走到了海边?”

余华抬起头看着潘子,潘子也在看着他,余华再次疑问,不过身形相当的摇摇晃晃,似乎稍微一个趔趄都是跌倒在地,“我两怎么走到了海边,不是应该到家了吗?”

“算了,反正已经到这了,不如咱俩到海边去飞一下。”余华撑了撑眼,甩给潘子一个眼神。

“正有此意。”潘子也甩了甩眼色,两人相视一笑,脱了鞋子飞一般的跑到了海边。

凌晨,海水微微冰凉。

不过才那么一会儿,两人都感觉酒醒了好多,坐在松软的沙滩上,这时,两人才有时间去仔细的看看四周的景色,吹着这晚风,飘飘扬扬,让人醒来。

余华转眼看去。

“潘子,知道吗?这里就是我跟我妈来的那个沙滩,我还记得妈就是偷偷的躲在那块岩石的后面看着我,然后就......”

余华的表情在星辰的光下,照的很清晰,虽然平静,但却突然刺痛。

淡淡的星光下,潘子能读的出余华掩藏在心里的苦涩,不禁声音略显温和,说道,“小余,想倾诉什么就告诉我吧。”

“没什么,就陪我看看星空吧,好久都没有人陪我这样静静的看着星空。”

“潘子。”

“嗯。”二人吹着海风,轻声回应。

“我妈告诉我说,我爸当年就是驾着星空来的,也是驾着星空离去的,那时候我才五岁,就傻傻的相信了,这么多年啊,那个男人,究竟是躲到哪里去了呢。”

“你背景这么牛的吗?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你老爸还可以驾着星空,那你以后是不是也可驾着星空,到时候一定要带着我飞,我想去看一看嫦娥姐姐。”

潘子一只手撑着头,满脸的希翼,眨着他那对老鼠眼,好像在无尽的臆想,仿佛思绪随着晚风飘走,也许是前去他嫦娥姐姐那方去了,又或者是在想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胖子,你想看嫦娥,那还要在我后面去,我要先上。”余华转过头,很认真的盯着潘子的眼睛说道,眼神污秽,无法揣摩。

突兀,二人齐声笑起,“哈哈哈。”

两人互望,大笑了起来。

海岸的风吹着,抚在人的脸旁让人感受到舒适,浪涛被风打着,在满天星辰里,画着一幅幅美丽的风景,四周的草叶都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仿佛是为了给两人的欣赏提供气氛,两人似乎感受到了海风的蕴意。

两人的情绪似乎不再那么低沉,两人不断的开着玩笑,在黑夜里,笑意成了一道别致的幕夜风景。

时间就像沙漏一般,随着这沙的点点落下,而渐渐消散。

再回头看时。

两人已经瘫在沙滩上睡意袭来,难以忍受,沉重的身躯,瞬间压下,二人陷入睡意。

时不时,还不停的扯着对方的衣物,夜深,突显暧昧,颇为怪异。

风停了,一切好像都已经停止了,浪退去,世界突然很安静......安静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闪耀的星辰在黑夜里默默地亮着光芒,照着熟睡的两人,余华转了一下身子,将自己的胸口展露在无尽星辰下。

突然,一朵花的印记在他胸口的正中央闪耀,似与无尽的星辰照应,星辰不断的闪耀。

频率越来越高,余华胸口的那朵花闪耀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最后便是到达了一样的频率。

印记的上方,出现了一颗种子,但有着星辰一样的光芒,在黑夜下显的十分美丽。

但随着频率的提高,花居然开始发了芽。

从晶莹的表皮上抽出了一根水晶般的嫩叶,散着晶莹的光泽,在凌晨湿湿的空气里散出淡淡的雾气,那是令人丧失心智的香气。

渐渐地,绿叶开始舒张,仿佛打开了什么宝盒,翠绿的莹莹微光散出,在黑夜下点缀出了一丝绿意,四周的草木皆摇晃着它们的树枝,像是在迎接着它们的王。

满天的的星辰在此时快速的旋转,北斗七颗星辰,八颗夜星辰,九颗暗远星在黑夜里快速的排列。

似乎是以北斗为外辰,以夜星辰为内轴,以九颗暗远星为中蔻,在黑夜里渐渐地构成了一朵花,一朵与余华胸口的花一模一样的花。

黑夜在旋转,余华胸口的那朵花也在旋转,相互映衬,花开出了花苞。

远远一望。

乳白色的花茎,呃红色的花叶在夜空里静静的伸出了一瓣嫩花,露出里面晶黄的孤蕊,在满夜星辰里美到了一种极端。

不知从何而来的荡荡雾气,在花瓣上凝结成了一滴无暇的晶露,在曦风里轻轻滴下。

在夜空里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滴在了余华的胸口的印记,花仿佛受到了滋养。

迅速的开出了第二瓣,在星光的照耀下,艳紫色的花瓣,在黑夜里里缓缓的舒张。

露出淡淡的花萼,星辰的光都赶不上它那淡淡的微光,它静静的开出了第二瓣,在海风的吹拂下,摇起了它优雅的身姿。

晶莹的的星光在缓缓的下降,像那冬天的雪一样,晶莹而又白稚,随着风降在了紫色的花瓣上,仿佛点亮了那瓣花色。

在诸多的光芒下,显的那样孤高。

星光还在不停的往下落,花儿也在展露着自己的身姿,在星光里沐浴着身躯,摇了摇花枝,似乎很享受。

轰轰声传来,刹那间,星光停止下落,妖艳到极致的花瓣,突然

一半圣神,一半魔意!

迅速枯萎。

回到了那开始种子的模样,但透过表皮可以看到,花苞依然还在里面保留着。

天地,都是为之一颤。

“轰轰轰轰”

铺天盖地的刺耳声传来,瞬息!

种子回到了印记中,然而印记也消失在余华的胸口中。

模糊中,余华好像察觉了什么,昏沉的双眼渐渐地睁开,睡意浓烈,嘀咕了一句,

“这短腿的小潘,呼噜声这么大,我去!”转身,风有些微亮,扯了一下衣物,抱紧了自己,旋即再次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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