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玲正和那个土匪兵对峙着,我无意间的一回头,却看见了琼英正对那家伙怒目而视呢,就冲她这双拳紧握、杏眼圆睁的样子,这就不是一般的仇恨呀!我暗自琢磨,她这是认识?
我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来到琼英身边,悄声问道:“他是谁呀?”
“坏蛋!”
“啊?坏蛋?!”我听的一愣,急忙又问,“你认识?”
“嗯,他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他!”
“啊?”这话听的我又是一愣,心说话,这还真不是一般的仇恨呀,我琢磨半天,兀自点着头,朝她看去。就见琼英眼里带着泪,一口银牙咬的“嘎嘣”直响,没等我问,琼英继续道:“恩公,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他,上次在庄外那片草场,就是他带人来把我哥抓走的!”
“这么说,他是张绣的兵?”我一阵冷笑,心说好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你们这帮拿老百姓不当、草菅人命的混蛋,哼,本想着我们是来自未来中国文明社会的,不愿与你打打杀杀,这下可好,你倒找上门来了,那也好,就让我来戏耍你一番吧。
想到这儿,我冲着汪玲和琼英道:“你们俩先退到一边,与这种人打交道,我还是在行的,哈哈,你们等着看好戏吧!”说话我上前一步,来到那家伙马前,刚要说话,没想他骑那匹马也欺人,扬头就来撞我,我急忙后退,然而更可气的,那马居然还要上来踩我!
这下可把大家都吓一跳,满院子一片嘘声。汪玲更是大惊失色,“小心!”
哎呀,连你这马也狗仗人势?幸亏我早有防备!
此刻,看着马上那家伙一阵狂笑,我倒突然放松了,跟着摇头冷笑几声,“好啊,你这家伙不是个东西,你这马也不是个玩意儿,好、好的很!”
那匪兵估计是没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居然还傻乎乎的坐马上,歪个脑袋看着我。
我冲他一笑,伸手从自己脖上掏出一个和田玉的观音挂件,道:“哎,你,看好了,我这个可是和田玉的观音菩萨挂件,论这雕工,那是一流,再论这材料,那也是和田玉中的上品,哎,你要不要?”说话我朝前走了两步,来到他的马前,“我走近点让你仔细看看!”
但凡这些常抢、常偷的,即便不是行家,但也大都识得东西的好坏。这家伙眼见我这观音挂件晶莹剔透,是件好东西,伸手就要来摘。
我往旁边一闪,冲他嬉皮笑脸,“你这样可不行,我最讨厌的就是让我仰着头说话了”,说话突然瞪眼道:“你,还是下来吧!”
没等这匪兵反应过来,我抬手朝他那马轻轻一拍,接触最多也就两、三秒,你再看吧,那马突然像感到了巨大的疼痛一样,想要立起、却没立多高,想要长啸、可那啸声却只刚出口,就轰然倒地,只腿还在那轻微抽搐,表明它还活着!那马上的匪兵,自然更没逃过这一劫,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跟着马重重摔在地上,来个狗啃屎!
就我的这个举动,那绝对诸座皆惊,满院的人没一个不傻眼的,那琼英更是瞪大了双眼看着我、看着眼前这一切!
我回头看着同样惊呆的汪玲,冲她一眨眼,然后挥了挥手中握着的小手电模样的东西,笑道:“你也能!”
“啊?你,嗨!我真服了你了!”汪玲笑了。
我手里什么东西呀?袖珍防身电警棍,电压:两万伏!哼,别说把它一匹马电晕,要不是我把电量开在了中档、早把它打飞了!
这边汪玲是明白过来了,可琼英和老者他们可不明白,她们也明白不了,一家人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还以为我是天神下凡呢——否则,凡人怎么会有如此巨大、诡异的力气?!
这下再看吧,呼啦一声,满院子又给我跪下一大片,一边磕头还一边高呼:“天神降临、天神降临!”
这回轮到我好笑了,心说话,天神降临?狗屁,不过是个电棍!刚想笑,突然眼珠一转,来了主意,我一招手,示意大家不要再说话,然后径直来到那个匪兵面前,冲他阴森森道:“你,是张绣的兵?”
“啊?”那家伙到现在还没把腿从躺着的马身下抽出来呢,听到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大惊,结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诡异一笑,“我怎么知道你不需要知道,刚刚你听到他们都喊我什么了吗?哼,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够了!”那家伙稍一迟疑,我又唬他,“你可以不说,这匹马可以摔倒,不过,我保证不了你不会飞走!”说着我就要扬手。
“啊?”那家伙真被我连唬带吓的,怕了,慌忙结巴道:“好、好、好,神仙问什么我说什么!”
“嗯,很好,那我来问你,你抢来的那枚宝石戒指现在何处?”
“唉”,这家伙垂头丧气,耷拉脑袋往自己怀中看去。
我明白了,转身冲一年轻庄民道:“去,把它拿出来,然后你们多几个人,赶快去镇上买棺材吧,慢了,怕是那些尸首要腐朽了”,说话我抬头看了看天,“这天可真热!”
这时汪玲和琼英搬过来椅子,我与那老者重新坐下,看着那匪兵的狼狈样,我不屑道:“我再来问你,现在那张绣在那里?”
“张将军现在离此不远的三十里堡扎营!”
“狗屁将军!”我忍不住骂道。
“啊?!是,是,张绣那厮!”那家伙改口倒是快。
我点了点头,不再理他,回头问那老者,“老人家,这三十里堡可是一座大的城市?”
“嗯?”老者一脸迷惑,似乎没听懂我的话。
我一笑:“是这样的,老人家,我的意思是说这座三十里堡,是一座大的城池吗?”
这下老者明白了,急回答我道:“不,这三十里堡只是一座小村庄,说起来,它还偏的很,还不如我们天马庄一半大!”
“噢?”老者的话让我很困惑,我回头看着那匪兵,目露凶光,“你在骗我?”
“不不不、神仙,我哪敢骗您老人家!张将军真在三十里堡安营扎寨呀!”
听他叫我老人家,我这气更不打一处来了,心说我还不到不惑之年,有那么老吗,还老人家?“你放”,我刚想说你放屁,可忽觉不妥,急忙又道:“放、放肆!你说没骗我,那我问你,那张绣也是堂堂的一州将军,怎么就不住在那大城池之中,却要在那偏僻的三十里堡扎营,嗯?”我厉声质问。
“回神仙的话,是这样的,我们张将军原本是住在大城池里的,可没想、可没想……”
“可没想什么?”
“唉,可没想那曹操来了!”
“啊?”、“啊!”我急回头看汪玲,汪玲也是一脸的惊喜,我心说话,来就是找他的,嘿,却没想在这儿碰上了。
我急忙又问,“快说,曹操在哪?”
“他在我们张将军原来的府邸里,他,唉!”这家伙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快说,怎么回事?”
“唉,神仙哪,那张绣要造反,正要杀他呢!”
这下说的我更糊涂了,“我让你快说,你跟我在这啰嗦什么?”说着又要举手。
那家伙真怕了,“别、别、别、我说,唉,是这么回事,今年年初,曹将军讨伐张绣,那张绣畏惧曹将军虎威,故而投降了他。”
“有这样的事?”我看着他,“这个张绣真是个草包、窝囊废,这一仗不打,也没交交手,就这样投降了?娘的,饭桶!”
“唉,谁说不是呢,可这些还都是小事!”
“噢?这还是小事?妈的,看出你是张绣那大草包带出的小草包了,叫人家欺负成这样,就这样忍气吞声了?”
那匪兵听我这样骂他,不但不恼,反而一脸惊奇,“哎呀,神仙你这话说的居然跟那曹操曹将军一样,他就是用草包来骂我家将军的!”
“噢,他也是这样说的?”我回头看了一眼汪玲,这还真是有感应呀?我沉思片刻,又道:“你少打茬,说说这张绣想杀曹操是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这不正说这事嘛,自打我家张将军降了曹操以后,主动将自己的府邸让给了曹将军,可没过两天,那曹将军居然见色起意,把张济的夫人,也就是我们张将军的婶娘给霸占了!”
“啊?”、“啊!”这倒是我没想到的,禁不住惊叹,而听到这个消息惊叹出口的,还有汪玲!
我皱着眉头,心中十分的不高兴,冲那家伙一瞪眼,“你要敢胡说,你绝对活不过下一秒!我电死你!”
“啊?啊!”那家伙一阵点头,虽然他不知道电死是怎么个死法,但估计他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事情的不妙,“神仙,饶命、饶命啊,我说的句句是实,要不我也不能出来抢他们的宝石戒指呀,唉,我知道张绣那厮一定打不赢曹将军,他不过是在做鱼死网破、垂死挣扎之举,因此,我就想出来抢点钱财,好逃回家过点安生日子!”
“哼,就你这种人也配过安生日子?你要过安生了,那别人岂不都得死!我问你,还有没说的吗?”我怒目而视。
那匪兵一阵战栗,“就这些了,我全说了,神仙饶命!”
“嗯,好,那你先睡会儿吧!”说着我把已调到最小档的电棍朝他轻轻一触,他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