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石老板神眼中闪过一抹杀气，暴虐的眼珠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空气的温度立刻下降不止十度，有人开始浑身打冷战。
谁敢在他的哮天犬身上打主意，就是自寻死路。
地面的律条杀不了一个毒狗的人，阎罗宝殿的小鬼倒是可以任他差遣。
石老板盯着左煌哲。
左煌哲非常清楚二郎神的想法，他心慌慌，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个人：“能救么？”
右洋虽然只是一个大学生，但在爷爷眼中，是右家和佑安医院的继承人，从小就带着他看遍各种病例，经验比一个四十多岁的医生还要丰富。
“这只狗，珍稀品种？”右洋冲着石老板问。
他还有一个优点，见过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太多，知道有些话该怎么说。
对于这只萨摩耶，右洋用了一个合适的字眼。
石老板肯定地点点头。
他明白右洋在说什么。
“借一步说话行么？”右洋提议。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二十米外的地方。
“它是什么来头？”右洋直言不讳。
“和左煌哲有些地方类似。”石老板考验右洋。
“比如心脏？”右洋在左煌哲身上见过很多奇怪的地方，心脏是最早出现的奇怪症状。
石老板点点头。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右洋为自己的性命做铺垫。
他不知道对方的来头，直觉这个人很厉害、很可怕，自己被左煌哲推到没有退路的境地，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
“啰嗦！好的。”石老板没有任何表情。
“这只狗本身的体质很好，能中毒，只能理解为水土不服，及时洗胃输液就行。”右洋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石老板。
石老板没有任何反应，也不再继续问话，逼着右洋自己继续往下说。
“坏的是，它身上似乎还有一种沉疴痼疾，脉跳缓慢而有不规则的间歇，本身应该有气结、瘀血等多种顽疾，遇到毒药似乎产生了什么反应，所以这只萨摩耶危在旦夕。”
石老板两眼冒火，右手一伸，发出一股阴风，直接把左煌哲从二十米外的地方吸到他的身边。
片场一片沉寂，所有人见鬼一样，谁也不敢出声。
“它死你死，它活你活。”石老板撂下这句话，众目睽睽之中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了。
“你师父呢？”张亮几近瘫软，颤巍巍的声音有气无力。
“我见鬼了么？”李阳恍若隔世，即便以他的地位，听过、见过很多拥有很多特异功能的人，依然对石老板的敏捷神速难以相信。
这么多人里，只有左煌哲叫苦不迭。
他逃无可逃，躲无可躲。
拉着右洋说：“先给它洗胃，需要什么药告诉我，我马上弄。”
右洋被呛得恨不得撞墙：“大老板，这里什么也没有，我拿什么洗胃？拿什么治疗？你直接拍死我。”
“需要什么，你写到纸上。”左煌哲指着二十米外的排场，自己带头跑在前面。
右洋在后面跟着跑。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片场，右洋把需要的医疗器材写在纸上，交给左煌哲。
左煌哲问张亮：“这附近哪里有卖药品和器械的？”
“向东二十公里有一家医疗器械采购公司。”旁边有人接话。
“银行卡。”左煌哲的手伸向陈子菱。
陈子菱掏出银行卡递过去。
“手机。”左煌哲的另外一只手伸向陈子友。
陈子友递给他手机。
“联系张警官，告诉他他说的事情我答应一半，让他帮忙查一下谁下的毒。”这次，左煌哲是对李阳下的命令。
“那我说的事呢？”李阳借机要挟。
“你能叫来张警官，我同样答应你一半。”左煌哲话说的时候，人已经走出了五米远。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一半一半的？”
“李部长为什么听左煌哲的？”
“左煌哲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的？他有什么后台和背景？”
“这只狗了不得，命很主贵。”
右洋拉着陈子友，两人抬起萨摩耶，放在片场旁边的一个桌子上，给它做洗胃前的必要准备工作。
陈子菱的小手在狗身上轻轻抚摸“宝贝，没事了，一会你就好了。”
摸着摸着，她的手来到狗脖子下。在长长的白毛中，碰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什么东西？”她扒开狗毛，看见一个黑黝黝的铃铛。
“陈子友，”陈子菱小声叫了一下。
陈子友的脖子伸过来，两眼看向那个黑色的铃铛。
他越看越惊奇，越看越咋舌。
模样、花纹、材质和左煌哲身边的那个接近，和图片上的那个近乎相同。
八分钟后，左煌哲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大号黑色塑料袋，鼓鼓囔囔。
“这才几分钟？左煌哲就回来了？”
“他怎么去的？开车？开车也没那么快。”
“和他师傅一样？鬼魂？幽灵？”
左煌哲的眼睛瞪向说闲话的几个人，那几个人顿时停止议论。
右洋打开塑料袋，拿出各种器材和药品，开始给萨摩耶洗胃。
左煌哲站在一边，启动程序，和文慧沟通。
“怎么回事？真君回府了。”文慧问。
“哮天犬被人下毒，它体内原有的病因是什么？”不查清楚这个，他的小命难保。
左煌哲哭笑不得，人家的异能是用来挣钱享受的，他的异能是用来玩命的。
“这个是绝密，我也不知道。”文慧明白二郎神回府的缘故了，但他不也不知道，解铃系铃都在二郎神。
“叮咚！”大脑中传来一个提醒声。
程序还是那个僵硬冰冷的声音：“事关宿主荣誉功勋等级，请执行营救计划。”
“我上次就给你提过意见，这个声音还没有换么？”左煌哲控诉文慧，这种声音传进耳朵，不仅没有提高兴奋点的作用，只能浇灭他心中的火焰。
“宿主挑三拣四无济于事，尽快完成任务，才能实现你的梦想。据可靠消息，宿主获得龙族孵化者荣誉称号后，系统配备西施、貂蝉、昭君和杨贵妃四大美女护卫，协助宿主行动。为了实现心中梦想，请宿主加油。”系统的回答差点让左煌哲晕倒。
他忍不住当场翻着白眼吐槽，老天，他拼命的一切难不成就是为了听美女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