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与双羽衣走得比较近,贺兰嫣之会在徐达面前,为双羽衣美言几句。
“那几名宜子才人中,我倒是对那位双才人比较看好。相师不也说了,此女最为福厚宜子吗?由此可见,王上应该多多亲近她才是。”贺兰嫣之浅笑着,对徐达说。
“可是,我更想拥有的,是你和孤王的孩子。”徐达有些不爽地说。
“可是,我就是怀不上孩子嘛,有什么办法呢?”贺兰嫣之一摊手,理直气壮地说。
“可是,我就是想要我们的孩子啊。”徐达说得更是斩钉截铁。
“我又没有逼你,这不是你家太后娘娘的懿旨吗?你敢抗旨不遵?你敢不孝?”
贺兰嫣之一连串的问话,终于将徐达打得垂头丧气。
既然不得不选择,就选择被贺兰嫣之接受的那个吧!
徐达由此多临幸了双羽衣两次。
李才人和高才人可不傻,她们看出了端倪,开始在双羽衣面前显示不满。
“你不是让我们要远离定妃吗?你不是说定妃心狠手辣吗?怎么你还屁颠屁颠地净往人家身边靠呢?”李才人猜疑地看着双羽衣。
高才人也说了:“我算是明白了,你这在拣高枝儿飞呢!看定妃得王上的宠爱,你讨好了定妃,定妃在王上面前美言几句,你可不就得着实惠了吗?”
李才人不待双羽衣答话,又抢着说:“怪不得王上连着两次都让你侍寝呢!原来是攀上定妃这高枝儿!你攀高枝儿我们不恼,可也别拿我们当傻子忽悠,尽喊着我们去跟王后娘娘套近乎。省得有人跟你争抢定妃是不是?”
“哎呀,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双羽衣一脸无辜,你们冤枉我的样子:“我哪里攀什么高枝了?定妃愿意和我亲近,难不成我还有胆子敢啐她一脸,让她滚远点儿,别来打搅我?”
她叹了口气:“谁叫咱们位份低呢?人家可是最受王上宠爱的定妃啊!也怪我多嘴,有一次在御花园提起制作胭脂的方子,谁曾想,被定妃听见了。人家拿我当个制胭脂的匠人使唤呢!我还偏不敢不去。”
制胭脂这件事,李才人和高才人都是有耳闻的,所以她们对双羽衣的话,就有了三分相信。
双羽衣看了看李才人,又看了看高才人:“你们以为我愿意侍候人啊?每天被叫到凌云殿,不是帮着定妃整衣理裳,就是帮着她化妆,陪着她解闷。”
她将手上捏的绢子一甩:“你们是不晓得,高兴起来,同你说说笑笑,一不高兴了,翻脸不认人的主儿,似乎我是她买来的丫头一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这满肚子的苦啊,都没地方诉去!”
双羽衣一脸的苦恼,愁眉深锁,象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为了让这两个人相信她的话,她是不惜诋毁贺兰嫣之的。
李才人和高才人听她这样说,对视了一眼,脸色有些缓和了下来。
“那,那是我们错怪你了!”李才人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说。
高才人拉了拉双羽衣的胳膊:“我是个直爽人,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说错了,我这厢给你赔礼了。”说着,躬身行下礼去。
双羽衣连忙搀扶住高才人说:“大家都是姐妹,我哪里会怪你们呢?话说开了也好。我最怕那种肚子里打官司,有话闷在心里的主儿。”
李才人又问:“你同定妃走得这样近,就不怕传到王后娘娘耳朵里,她连你也一并怪罪上了吗?”
双羽衣无奈地说:“我怕啊!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嘛!王后娘娘大人有大量,应该不至于怪罪我这个小小才人吧?”
高才人就给她出主意:“要不,你悄悄儿去王后娘娘那边表白表白?省得到时候被王后穿小鞋,那个滋味可不好受。”
“是啊是啊!你得罪了王后娘娘,到时候连定妃也帮不上你。王上更不可能为了你,去同王后娘娘撕破脸吧?”李才人也好心说道。
“不过,要是你怀上了王嗣,那又不同了。”李才人说着,话里不免有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谁不知道多和王上在一起,怀上身孕的可能性就越大?
“要是我真怀了王嗣,接下来不是就不能侍寝了?那你们俩个的机会,就越来越多嘛!是这个道理吧?”双羽衣脑子转得快,很快想出说辞。
李才人和高才人一想:对啊!双羽衣要是怀孕了,就等于不能接近王上了,那两个人侍寝的机会,确实比三个人时增加了呀!
双羽衣见这两人无话好说了,心里很是得意:就凭你们俩个土包子,还想和我斗?姐都懒得跟你们玩好吗?胜之不武啊胜之不武!
在徐达面前,双羽衣又是另外一番嘴脸,时而娇憨,时而活泼,有时候还带着点无知。
不过,这无知不让人讨厌,反而让男人觉得:这个女子单纯得可爱!
第一次与徐达床榻之间,双羽衣就表现得与众不同。
只要徐达一碰到她的身子,她就笑不可抑,笑得花枝乱颤,笑声清脆而悦耳,象一串串银铃似的。
徐达刚开始当然是不悦:“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要知道,在一国之君面前,笑成这样,当然是一件很失仪的事情。
也从来没有哪一个女子,在接受他的宠爱时,会这付样子。
“回,回王上的话,并不是嫔妾想笑,而是,而是,嫔妾身上长的痒痒肉多,所以一碰上,就忍不住,忍不住大笑。”
双羽衣嗑嗑巴巴地解释着,一边仍然笑声如铃,因为徐达的一只手,还搭在她腰上呢!
徐达收回了手,双羽衣不笑了。
他整个人欺身合上,双羽衣又笑了起来。
后来双羽衣笑不出来了,她低低的声音说:“疼。”
那双宝光璀璨的眸子,泪光盈盈,充满委曲地看着徐达,似乎在说:因为我的笑冒犯了你,所以要弄疼我作为惩罚吗?
徐达忍不住说:“第一次,都会疼。”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贺兰嫣之,她的第一次,不是和他在一起,她应该也会疼吧?
应该也会这样楚楚可怜地说出疼这个字吧?
徐达觉得心里充满了遗憾:他多希望贺兰嫣之所有的,整个儿的,全部都属于他啊!
他不再说话,只闷声不响地攻城夺寨,展现自己的雄风。
但经过这一次,徐达对双羽衣有了印象,一个奇怪的,一碰就笑的女子,据说身上的痒痒肉多。
不过,有印象也不表示徐达就喜欢她。
徐达的心里,塞得满满的都是贺兰嫣之,别的女子,还真没办法挤进来。
后来徐达又临幸过双羽衣几次,每次还是这样,一碰就笑。
她的笑声十分的动听,笑起来的时候,胸前的丰盈微微颤动着,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加上知道原因,徐达也就没有责怪她了。
有了贺兰嫣之的举荐,徐达对双羽衣比对其余两位宜子才人略有不同。
随着接触增多,双羽衣一碰就笑的毛病渐渐改善了。
徐达故意问:“你身上的痒痒肉怎么不痒了呢?”
双羽衣眨一眨那双宝光璀璨的眸子,撅着嘴说:“我也不知道啊。难道这些痒痒肉都认识王上了?或许同王上熟了,就不那么大惊小怪了吧?”
一句话,说得徐达哈哈大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双才人怪有趣的。
而且褪去青涩的双羽衣,床榻之间越来越魅惑,越来越懂得迎合。
配合她那曲线玲珑的身子,不可一手掌握的丰盈,竟让徐达体味到了不可名状的快乐。
这么一来,徐达待双羽衣更是比李才人和高才人不一样了。
不过,这点儿不同,在贺兰嫣之面前什么都不是。
因为和身体之欢比起来,徐达对贺兰嫣之是用了心的。
他仍然大部分夜晚与贺兰嫣之耳鬓厮磨,只有极小部分时间,才会分给那三位宜子才人。
至于其他嫔妃,也就是德妃能够偶尔一沾雨露罢了。
其余的,虽然锦衣玉食,奴婢成群的,却和守活寡没什么两样。
徐达有一次就对贺兰嫣之说:“宫里这许多嫔妃,我还真想将她们放出宫去。只是,实在是无法实施……”
贺兰嫣之微笑,不予置评。
她举着晶莹剔透的水晶杯,里头是红色潋滟的葡萄美酒,浅涰一口,再送到徐达唇边。
徐达就着贺兰嫣之手中的水晶杯,将美酒一饮而尽,赞了一声:“好酒。虽然不够浓烈,却是回味悠长。”
然后他添了一句:“你就如同这酒。”
贺兰嫣之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好端端地喝酒,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呢?”
“你想要我怎么个浓烈法啊?”她挑起一道秀眉,故意问道。
徐达摇头:“不,你做你自己就好。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贺兰嫣之闻言,怔了一怔,这才轻轻地靠了过来,伸手搂住了徐达的腰。
以前同卫天佑在一起,她不是这样的。
她总是挖空心思地想着怎么得到卫天佑的欢心,怎么让他迷恋自己。
和徐达在一起,她是肆意的,慵懒的,一付我就是这样,你想怎么样的任性。
难得的是,徐达一直在迁就她。
以国君之尊,他从未要求她来迎合自己,而是照单全收。
很难得了。
即使是一个普通百姓,还要求妻子三从四德,孝顺爹娘,管家理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