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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幕 请把优雅刻到你的骨子里

风旭凝视柚夜三秒,突然冲过来抱住柚夜,真正的熊抱,完全的抱杀。他蹭啊蹭,蹭啊蹭,幸福地大叫:“啊啊,小幼果然最喜欢爸爸了!”

柚夜被勒得喘不过气,她青筋暴跳:“住手。住手哇!你给我住手!混蛋,你——给我适可而止吧——!”她拳打脚踢,胡乱挣扎,呼吸急促,脸皮发青……

风旭终于松手。亲亲柚夜的额头,一溜烟跑掉,留下满屋子女王式的大笑声——哦嚯嚯嚯……

幽灵般神出鬼没的松伯不知何时出现在柚夜身后,捧着一杯香茶:“哦呵呵呵,风旭先生终于恢复精神了呢。”

柚夜呼哧喘着气,恨恨瞪着书房门:“嘁,谁知道呢。那个胆小懦弱的家伙!混蛋,等着瞧,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她几乎被闷死!混蛋,学谁不好竟然学女王妈妈!

【我没撒谎。】

面对眼泪汪汪的漂亮爸爸,柚夜很淡定。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风旭小盆友以超越三到六岁小盆友的智商,以两天背完幼儿版《星河颂》的突破性好成绩,稳稳拿下“最佳《星辰颂》背诵小盆友”的称号!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乐颠颠的风旭通过柚夜的背诵抽查【其实只是打乱抽查顺序】考核后,等待着他的却是——啊背完了?很好——然后,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风旭变成泪包脸幽灵:“小幼撒谎。明明答应只要爸爸背完,就给爸爸这幅画的。”

柚夜淡定地说:“爸爸你记错了。我说的是,如果爸爸两天内背完它,你就有资格拥有它。”

风旭下巴掉了。

柚夜:“很好,看来爸爸已经明白了。你只是获得了拥有它的资格,离真正拥有它,还有一点点的距离。”

风旭认命道:“我还需要做些什么?”

柚夜轻叩手指,露出满意的表情:“很好。爸爸你终于进入状态了。”

【星爸改造计划第三步:请把优雅刻到你的骨子里。】

风旭问:“我还需要做些什么?”

柚夜笑眯眯扯开身后的画布。

那是一副很温柔的画,拥有着一种名为“珍惜”的感情。画中是美丽的小镇,安静的街道,幸福盛放的蔷薇花,白色蔷薇旁站着一位白衣银发的男子。白色的蔷薇在男人指尖绽放。男人低头轻嗅,唇边是优雅的微笑,眼底是满溢的温柔与珍惜。

风旭的心在鼓动,在那个绝望的夜晚之后,它再次要命地鼓动起来,似乎要跳出心房——那个男人长得和他一模一样!

不,那就是他!

看着画,柚夜心里叹了口气。想当初,多少个夜晚,她坐在显示屏前,对着二次元世界里的动漫美男漫天瞎想。抛开思绪,她指着画中男人说:“我只有一个要求——优雅!”

风旭一愣,他被画中的温柔迷惑,没料到柚夜的要求居然是这样的。

柚夜拍拍手,松伯配合地递上一个小匣子。她打开匣子,拿出一只腕表戴到风旭的手腕上。

风旭疑惑地看看手腕:“这是……?”

柚夜笑得太温柔,风旭打了寒噤。她说:“这是最新科技产品,用于辅助青少年纠正一些错误习惯。很适合你,爸爸。它会帮你改掉一些坏毛病。从今天开始,你需要把优雅刻入骨髓。”

风旭觉得今年的寒冬似乎来得特别早。

【优雅、优雅、优雅!】

风旭的一天。

早晨。刚起床,打完哈欠,手背一抹眼泪,迷瞪着走向洗漱室——噼啪,电击!

回头,松伯的手指按在同款式的腕表上,哦呵呵笑。

上午。站着朗诵。站得腿软,瞅着没人监视,刚偷懒——噼啪,电击!

四下找,松伯躲在矮香松后,头顶两根树枝,哦呵呵笑。

上午。坐着朗诵。坐得腰酸,蒙走松伯,贼笑偷懒——噼啪,电击!

四下找,可爱的女儿藏在软榻背后,手指按着同款式的腕表上,面无表情。风旭哦呵呵干笑。不优雅,再次电击。

下午。吃甜点。刀叉锵锵响——噼啪,电击!

可爱的女儿坐在对面,面无表情。

下午。站立一字劈叉。疼疼疼,哇哇大叫——噼啪,电击!

可爱的女儿站在椅子上,正帮他掰腿,两手明显没空。回头,果然在身后找到罪魁祸首——松伯笔直站立,哦呵呵笑。

晚上。吃像太难看——噼啪!

刷牙动作太难看——噼啪!

朗诵时表情搞怪——噼啪!

这晚,风旭呼呼大睡,太累。

腕表共有三块。除了风旭手腕所带的一块外,柚夜和松伯也有一块。其中柚夜的是母表,松伯和风旭的是子表。表中除了一些基本设定,针对风旭的情形,以大联盟当前的智脑,其实完全可以胜任,柚夜只是想玩一玩,拉着松柏凑热闹。

开始,柚夜只对吃饭、站姿、坐姿、说话腔调有所要求。在风旭习惯后,逐步加强加深全天候监视,渡过这一阶段,她把监视任务交给智脑。

而晚上,风旭只能睡在生物仓,在深度睡眠中,继续接受专业级教导。当然,那就不是柚夜的任务了。

一星期后,柚夜拜托松伯给石言发了一封邮件,里面是一张风旭的下午茶照片。

【改造计划,初显成效。】

一月后。

公寓的门铃声响起,风旭优雅合上手中的《星河颂》,前去开门。门外是石言。

风旭微微讶然,不待他说话,一身黑色正装的石言后退一步,点头道歉:“抱歉,我敲错门了。”

风旭默,关门,旋即似笑非笑等着门铃声再次响起。

门外,石言抬头,沉默地看看楼层,看看房间号,确认自己确实没有搞错对象。再次敲门。面对似笑非笑的老友,他沉默打量。很陌生,这不是他认识的阿旭。他们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相似,甚至似乎连容貌都陌生。站在他面前的,似乎是完全的另外的一个人。

风旭轻轻摇头,眼底带着点点笑意:“阿言,你的反应真无趣。我好失望。”他的声音很温和,透着一股子优雅。

石言一怔,似乎在此人的眼底看见那个粗神经的阿旭在大叫:啊啊,阿言,你真没劲!这么久没见,至少也要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吧!

风旭的头微微一偏,发梢温柔地拂过他的肩膀。他说:“傻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

石言觉得现实如此不真实,他好像在做梦。

黑色的哥特小萝莉缓步过来,看见石言,也有些讶然:“石言叔叔?我还以为是松伯呢。”

看见柚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石言意识到自己没有在做梦,他面前站着的就是阿旭。

柚夜问:“石言叔叔不是在培训吗?怎么会在这里?”

石言的视线追随着风旭,听到问话,看向柚夜,那张面无表情地小脸,让他意外地感到很踏实。他说:“目前是教学实践期,刚好任务地点在阿尔市,所以顺便来看看你们。”

柚夜想了想,问:“大概会停留多久?”

“具体看情况,最多三天。如果事情提早解决,就要离开。”

风旭端着茶具走来,优雅地倒着香茶,他唇角含笑,眼底的期待毫不遮掩:“打算住哪里?你的公寓?如果方便,就住这里吧。好久没见你了,很是想念,很想跟你聊聊天。”说着,把香茶递过去。

风旭的直言,让石言不由微笑。他以为阿旭变了,阿旭却依然是那个想什么说什么的人。他只是换了一种表达方式。顶了一下眼镜框,石言欣然答应。

风旭轻缀一口香茶,旋即站起来:“我去准备客房。”

柚夜说:“爸爸,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那好,谢谢小幼。阿旭,真是抱歉,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下午茶时间有空,如果你方便我们可以聊聊。但是现在,我必须告辞了。这是波尔拉香茶,我最喜欢的香茶,希望你也喜欢。那么,失礼了。”吻过柚夜的脸颊,风旭对石言歉意地笑笑,端着香茶转身离去。

石言目送风旭离开,直到书房门关上,他才收回视线。今天给他的震撼太多太大。他的心情十分复杂。柚夜掏出手帕,面无表情地擦脸。

一杯香茶见底,石言才长叹出一口气。柚夜又泡了一壶,为他续杯完毕,轻缀一口后,说道:“不负所望,总算有了一点成绩。”

一点成绩?石言俊朗的脸上出现一丝愕然。他扶了一下眼镜框,冷静地驳斥:“这怎么能称之为一点成绩?他的改变完全出乎我的预想。他做得很好。小幼,你很厉害。”

柚夜瞥了石言一眼:“我完全能够理解,为什么石言叔叔被爸爸奴役了二十多年,还这样任劳任怨,这么维护爸爸。石言叔叔,您的期望值实在太低了。您的幸福值真是低到不可想象。爸爸他才刚刚达到我所要求的最基本标准。”

石言不赞同道:“小幼,你太严厉了。”

柚夜淡淡反驳:“不,石言叔叔,请您相信,爸爸完全可以走得更远。他才刚刚明白如何表达内心的温柔,如何表达对他人的关怀。您不就是因为看见了他心底的温柔才一直跟随他、照顾他的吗?”

石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柔和。

柚夜说:“如果你不放心,住在这里的期间不防仔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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