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男人的部分有情无义,是个戏子;是女人的部分有义无情,是个婊子
女人喜欢听男人说“我要你”,男人喜欢听女人说“我需要你”;女人希望男人双手抱着她,男人希望女人双腿缠着他,男人的爱和女人的爱从始至终就不是一个词。
女人无需百变只需两变,白天做杰奎琳·肯尼迪,晚上做玛丽莲·梦露。男人的床上,不分小姐和大姐。
2年前,孟博涛看了毕玺演的话剧《简·爱》。“你以为,因为我贫穷、低微、相貌平平、矮小,我就没有灵魂,也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跟你一样,我的心也跟你的完全一样。如果上帝赋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会让你难以离开我,就像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上帝没有那么多,但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就像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站在上帝面前,彼此平等——本来就是如此。”19世纪的桑菲尔德庄园,简·爱仰面对罗切斯特说这段话时浑身的倔强,自尊,追求平等,被毕玺诠释的淋漓尽致。
结束后,孟博涛点名见毕玺,他问她,“为什么考中戏?”
“我身边有很多女孩考中戏是为了找个好老公。直到她们说现在这社会女人不漂亮就像男人没钱一样时,我才知自己多么与众不同。我一直认为男人应该漂亮,女人应该有钱。不靠男人上位,反倒是男人想沾她的光借机向上爬,我一直欣赏这样的女人。”
“你想做这样的女人?”
“我想做让男人因我爱他而骄傲的女人。”
“凭什么。”
“勤奋。”
“他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你只能仰望,甚至无法近前。”
“无论他是否对我有期待,做他的女人这个信念让我披荆斩棘。不在乎前路多长多荒多冷,未来某天,我总会让他对我有所耳闻。他会因我的名气托人将他引见,为我的美貌和才华倾倒。他不会知道,如愿以偿是我最初的动力,我也不会提及我在少女时代就倾慕他这个事实,我只会把故事放在心底,感恩并加倍珍惜。”
“有人在非常名贵的鱼缸里养了一条非常名贵的鱼,但一次技术事故让他必须做取舍,要么打碎鱼缸救鱼,要么保全鱼缸让鱼死亡。这人会怎么做?”
毕玺说:“这人若是男人,他会选择鱼缸;若是女人,她会选择鱼。”
出尘红颜,穿过枪林弹雨有傲气,她就是这样吸引了孟博涛。有些女人越倔越让男人想敬而远之,女人的强势是让男人没有被需要感,觉他像是画蛇添足,毕玺能让孟博涛感到他对她是画龙点睛,强中自有强中手,他称赞她的倔强别有一番味道。她发起脾气来都女人味十足,连温柔都是高傲的,会撒娇的女人才能给男人反感不起来的野蛮。
两年来孟博涛软硬兼施,毕玺始终没同意,比吊人胃口更准确的是,她对他没动心。终于同意,与其说是被感动或妥协,莫不如说她正落实自己的价值观。选择孟博涛,并不是选择一个对象而是一种生活。孟博涛并没有征服她,她只是在情人这个身份上顺从了他。他也并没有爱上她,只是欣赏她懂得暗香浮动恰好的聪明,带些怜惜。
只宠情人不惊情人的情人,可谓之温柔的情人。越是柔软的海绵,打击它的人越是感觉不到疼,海绵能否感受到疼痛毕玺不得而知,但她知道,海绵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原状。毕玺在男人面前就是海绵一样的女人,像一个单细胞生物,又可以赤身裸体抵挡风霜刀剑。男人喜欢女人坦率地****,不是矫情地放荡。不用男人负责,这一招用得好,可谓之极品温柔,用的不好,乃是极品中的下贱。
毕玺从不说,我不过是个女人,在我什么什么时也需要男人怎么怎么样。抱怨身不由己才做了女强人的话让她恶心,不是那些遭家暴被****的女性丢了女人的尊严,而是那些说着再强我也需要个男人的妇女降了女人的身价。她不需要强调自己是个女人,男人贪婪的目光已经是她有女人味的最好说明。你可以说她骄傲,骄傲对她来说是褒义词。她相信她能与任何她想认识的人做朋友,比如与丹尼尔·克雷格,这不是自负这是虚心,因为在通往认识他们的路上,她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努力和坚持。
人是场,是有能量的。毕玺有幸凭着觉悟在强大的磁铁边擦拭自己。无论她內化了多少能量,她都谦逊地说自己是生锈的铁钉。她知道永远有能量更大的人,更何况还有地磁场,宇宙磁场。毕玺用她的能量观来划分男人的综合能力,能量越大越吸引她。不知多少年前,不知哪个瞬间后,毕玺早已不会用爱情的爱去爱一个男人。只能因男人的学识,地位,个人魅力,给他集崇拜和仰慕于一身的爱。毕玺适合做战士和情人,九死不悔地追随一个另她奉若神明的男人。她不会为了次好的而放弃追求最好的。学无止境让她忘掉天地也想不起自己。
孟博涛是毕玺目前为止见到的能量最大的男人。女人,孟博涛有太多太多了。偏偏喜欢毕玺,她自有独当一面的动人之处——既有巾帼,又不失妩媚。
毕玺说:“女人是以阴柔取胜,再像男人也拼不过男人,武则天叫媚娘没叫刚妹。”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但你比很多男人还理性。”
“理性的人虽享受不到感性人的情绪,但能避免自己少受伤害。”
“你有激情,有行动力,不怕苦,像个赌徒,是个战士,对成功的渴望超过一切。只因年少,偶尔显得轻狂,冲动,急功近利。即便所有道理你都懂,如果想有更大的心量和格局,一定要沉住气,脚踏实地。”
“脚踩在实物上才有安全感。可连地球都是悬浮在宇宙中的,何来真正的脚踏实地?”
她的话把孟博涛说笑了,他把她抱在怀里。让孟博涛吃完还能渴望瓤上再有点儿肉的女人,她是第一个。小猫咪一样在他怀里,一心一德伺候她的男人,心无旁骛的样子温柔至极。毕玺能刺激雄性荷尔蒙,能让男人称呼她为甜心。
没有强势的女人,只有弱势的男人。女斗士在男战神眼中不过是娇女子,女地母在男天尊眼中顶多是个赖婆娘。与其伤神如何与皇帝冷战,不如花心思母仪天下。
毕玺知道,孟博涛对她要求越严就是越在乎她。毕玺再伶牙俐齿,在他面前总是心甘情愿闭嘴,想说都不知如何措辞,因为自己说的每句话都不严谨,幼稚又片面。盆满钵满时未必能志得意满,做他的情人于毕玺是灵修。精进,忍辱,断欲,观空。心安从容。她现在的努力,无非是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他的肯定,但那一天真正到来时,她已经不在乎他的评价了。
毕玺是天生做情人的料,她遵守游戏规则,不会对你动真格。你对她动真格,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即便一语激起千层泪,她也能点到为止。对孟博涛这样为女人挥金如土的男人来说,情人情绪的节制尤为重要。他一直称赞她懂事,她撒娇的尺度也恰到好处,只言片语足以点石成金。她的社会经验和心理成熟程度不匹配,前者受年龄阅历限制,后者带给她最顶级的化妆品也掩盖不住的疲倦。即便心里瀚海阑干百丈冰,她的眉头也不会愁云惨淡万里凝。微笑,不露齿不含情的笑,把怨恨绵进心里。女人心海底针,毕玺的心里有着定海神针。
毕玺说:“你比谁都懂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道理。你既明知我不过是一个婊子加戏子,以后就不要挣扎我对你无情无义。”
“你若一生都被我压在床上,捧在台上,你无法对我无情无义。”
“如能一生做你磁场内生锈的铁钉,我很感谢你,但我也会因适应你心脏的酸碱度,永远插在你的心头。一旦拔出,后果不堪设想。”
他扼住她的脖子,掐得她即将窒息才松开手,“难怪我这么疼你,你是如此与众不同。”
孟博涛的女人,要先是他的仆人,然后是学生,若能被调教成旗鼓相当的对手再好不过了。毕玺就是他头牌的妓女,最得意的门生,比有血统的女儿更像他。
孟博涛送她的第一件礼物是一个大保险箱,他给了她一张卡,让她在喜欢的珠宝装不下时再买几个保险箱。毕玺确实又买了两个保险箱,其中一个用来放照片和视频。宝石在常人眼中是价格不菲却拒人千里的冰冷石头,在毕玺眼中都是有独一无二个性的生物,而且比人更吸收了天地间的精华。如果不做演员,她一定会去做珠宝设计师。
毕玺,洋葱一样的女人,把内衣脱了也不会给你心。她看得起的也是洋葱一样的男人,她只需他华丽的外衣,不需要他的心。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狠心或黑心的人,而是没有心的人,因他无法将心比心。孟博涛和毕玺,这两个没有心的人,不知有无伯仲。女人,痛心比痛经更难受,绝情比绝经更可怕。
我拼命向前挤,推开所有人,以为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会不会推开所有人后发现,我已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