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以复加的爱
无论对于瑞儿还是对于施文格尔皇帝来说，昨夜的一番经历都把两个人的关系更推进了一步。模模糊糊地对施文格尔的爱恋悄悄地在瑞儿心中某个最隐蔽的角落里发芽了，虽然本人没有注意到，但是施文格尔皇帝注意到了。他用他的全部热烈地回应着这一点点的恋情，让它在瑞儿的心里慢慢长大，长成参天的大树。原本一连几天都不会照面的他只要是没有外出就会尽量在晚饭的时候陪在瑞儿的身边，甚至，很多时候为了与瑞儿的早饭时间保持同步毫不顾及自己可能刚刚睡了两个小时就爬起来，坐在饭桌前等候瑞儿的出现。
只有当事人并未发现，或者是当事人正沉浸在热恋的幸福与甜蜜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只要施文格尔皇帝留在帝都的每一天，出双入对的身影就会出现在皇宫内，有时是施文格尔的书房，有时是皇宫的后花园，有时是晚餐的餐桌，有时候，施文格尔甚至会等在瑞儿学习礼仪的书房外面。
接触也由拥抱浅吻，到抚摸热吻。不过，自始至终施文格尔都未曾越雷池一步，他知道，那是瑞儿最宝贵的东西，他等她心甘情愿地把一切交给自己。
虽然如此，禁欲对于成年的施文格尔很难熬，尤其是每当怀中抱的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无论是对于施文格尔还是对于瑞儿，接下来的一个月是如此幸福美好，施文格尔自不必说，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他的爱已经无以复加，初尝爱情甜蜜的瑞儿更是把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这如火焰一般炙热的恋情之中。直到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
那似乎是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夜晚，早出晚归的施文格尔皇帝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房间里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因为很多不确定的原因，最近的工作突然加重了，无奈地看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他把自己扔进了起居室的沙发上。
虽然已经身心疲惫，接连几天没日没夜地工作造成的生物钟的紊乱却让他没有多少睡意。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看见瑞儿了，认真说起来也不算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中只有两三次在自己的办公室中看到瑞儿的身影在窗外一闪而过，走廊上的相遇也是匆匆一瞥。待他闲下来已经过了午夜，瑞儿也早已睡熟了。
好想她啊！想看见那张脸，还有那双明亮纯净的眼睛。虽然那个他最想念的人就在走廊对面的房间里，他还是品尝到了相思的痛苦。
房门被轻轻推开，随着衣裙窸窸窣窣地响起，咖啡微苦的味道飘进鼻孔，他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但是，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之后他皱起了眉，“怎么是你？仆人呢？”
莉莉娅放下咖啡，坐在施文格尔身边，“我看见仆人们送咖啡上来，我说会顺便带给您。您最近工作繁忙，我就想来让您放松一下……”
“出去。”施文格尔把身体向沙发的角落缩了一下，避开莉莉娅靠过来的身体。
“可是陛下……”莉莉娅顺势又靠了上去，把施文格尔夹在她与沙发靠背之间。
“我说出去。”施文格尔突然站起来，让靠过来的莉莉娅失去了重心，倒在沙发上。
“陛下……”莉莉娅站起身，不甘心地再一次粘了上去，手臂环住了施文格尔的脖子，“陛下，您就不觉得孤单吗？我来陪您不行吗？”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难缠？伸手毫不留情地掰开环住自己的手臂，施文格尔提高了声音，让正在走廊里值班的加林听见：“加林。”
加林应声而入。
“带她出去。”他厌恶地抓住莉莉娅的手腕，把她从自己身上扯开，随手推到了加林的怀里。
被推出去后，莉莉娅失去了重心，惊叫一声向前倒去，加林伸出手扶住了她，“小姐。”
恼怒地咬住嘴唇，莉莉娅扶住加林的手臂站稳了，然后恶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
加林看着莉莉娅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又回头看看重新窝进沙发里的施文格尔，“陛下，时间不早了，您也休息吧。”
施文格尔挥挥手，加林退了出去。
伸手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两口，施文格尔仰起头，把有些酸痛的脖子靠在靠背的顶端，仰面看见了头顶不远处水晶的吊灯。枝型的灯柱闪烁着柔和的光。
瑞儿……施文格尔慢慢闭上了眼睛，嘴角绽出浅浅的笑意。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想起她心情就会舒畅起来。这个世界在父母过世后就对他失去了吸引力，生与死在他没有什么分别，活着只不过是为了完成没完没了的工作。有史以来第一次他感觉到了活着的幸福，瑞儿……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眷。
想她，想看见她！就算是知道此时此刻她同自己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还是想看见她。想她……想要她……
施文格尔觉得浑身燥热，他舔了舔嘴唇，喉咙里没来由地干涩，皮肤也变得炙热起来，他伸手扯开领带，解开衬衣领口的口子，还是不行。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燥热也蔓延到了全身，脑海里闪现的是瑞儿俏丽的面孔，赤身裸体的瑞儿似乎就依偎在自己的怀中，他的手指抚上了瑞儿的后背，光洁细腻的皮肤刺激着他的欲望。
“瑞儿……”他痛苦地睁开眼睛，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无尽的****从身体的最深处蔓延上来，他想要她！要她的身体，她的心她的全部，把她熔化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他要她，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今晚……
施文格尔从沙发上站起来，穿过起居室，拉开房门来到走廊。走廊里空无一人，加林也抓紧时间补觉去了，明天又会是忙碌的一天。但是……这一切此时都毫无意义了……他要她……
对面房间的门虚掩着，没有停留，施文格尔推开房间的门，从落地窗透进来的满月的光亮照亮了整个房间，他穿过整个起居室，来到了瑞儿卧室的门前。
舔了舔嘴唇，他伸手推了推门，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他走进去，厚厚的地毯吸收了他所有的脚步声。他慢慢走到床前，低下头。
宽大的床上，皎洁的月光下瑞儿侧卧在那里，白色缎子的睡衣服帖地包裹着瑞儿玲珑的曲线，月光之下，零乱的发丝盖住了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浓密的阴影，笔挺的鼻子，随着呼吸的起伏发出细微的鼾声，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着……
施文格尔再次舔了舔嘴唇，伸手拼命拉了拉领口，他快透不过气来了，睡在床上的女子把他整个人都吸过去了，想要她……
他慢慢俯下身去……
沉重的呼吸惊醒了沉睡的瑞儿，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先是看见自己床边站了一个人，“啊——”的一声惊叫，她翻身坐起来。
“瑞儿……”因为背对月光瑞儿看不清他的面孔，但是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是让她安心不少，“施文格尔是你吗？”
没有回答，一双手臂伸过来把她拥进自己的怀中，炽热的唇同时紧紧贴在她的双唇之上。
瑞儿的双臂环上了施文格尔的脖子，平日只是恋人间普通的接触，此时却成为刺激其****爆发的信号，他的舌尖滑进了瑞儿的口腔，在瑞儿的唇齿之间流连。
瑞儿皱起了眉，有什么不对劲。平日的亲吻虽然热烈却也小心温柔，充满了浓浓的爱意，但是现在……爱不在，有的只是无尽的****。她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施文格尔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停……施文格尔，不要……”瑞儿突然明白了有什么不同，虽然没有任何经验，但是身体对将要到来的疼痛产生的本能的抗拒还是让她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她把手撑在施文格尔的胸口上，拼命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不要……施文格尔……停下来……”
施文格尔的手顺着瑞儿的后背一直滑到了腰部，然后继续向下。指尖触及到光滑细腻的皮肤，****就这样不可抑制地爆发了。他翻身把瑞儿压到了床上，“瑞儿……成为我的人，今天。”
“不要……”瑞儿恐惧地睁大了眼睛，她这才看清楚，和她面对面的男人眼睛里面有熊熊的火焰，那是将要把她完全吞噬的烈火。她拼命挣扎想把施文格尔从自己身体上推开，无奈，在一个成年男子面前她无能为力。相反，挣扎的时候双手还被施文格尔完全控制住，压在了头顶。
“救命啊——”绝望中瑞儿大声叫喊着，哭泣着，泪流满面。虽然深爱着这个男子，虽然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但是……没有婚礼，甚至连正式订婚仪式都没有，她也没有任何准备，她不愿意就这样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这和他以前的那些情人们有什么分别？
“救救我——”瑞儿剧烈地喘息着，被压在头顶上的双手想挣脱开，同时抬起脚胡乱地踢向施文格尔。这不是她想要的，这不是爱，这是赤裸裸的强暴。
“爱你，瑞儿……成为我的人……”施文格尔空出来的手伸进瑞儿的衣服里。
恐惧完全包围了瑞儿，她不想这样，也不能这样。她抬起头，张开嘴一口狠狠地咬上了施文格尔的肩头。
一声痛苦的惊叫，施文格尔放开了瑞儿的手，瑞儿趁机推开了施文格尔向卧室门口跑去，“救命啊——苏菲——苏菲——”
施文格尔两步就赶上她，伸出手臂，从身后搂住了瑞儿的腰，然后把她扔到床上，压在自己身体下面，“这里我是皇帝，没有人能违抗我……不会有人来。”
施文格尔剧烈地喘息着，手再一次伸进了瑞儿的衣服里，同时双唇也吻在她的后颈，“……成为我的人……已经……到极限了……求你……”
瑞儿绝望了，她知道自己没有逃脱的可能，她大声抽泣着。
卧室外面，加林和苏菲为难地面面相觑，瑞儿的喊叫声把两个人从梦乡里拉了出来。待循着声音来到瑞儿的卧室，听到里面的叫声他们又都犹豫了。施文格尔说得不错，这里是他的国家。君主的权力不容任何人侵犯，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质疑。
房间里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施文格尔的喘息声，还有瑞儿的哭泣声。
“不要……苏菲……”瑞儿的喊声撕心裂肺。
“不能这样。”苏菲突然向卧室里面走去。
“苏菲，你疯了。他是皇帝陛下。”加林阻止她。
“可是小姐不想这样，而且这样伤害小姐也不是陛下想要的。如果小姐真的被强暴，后果会无法挽回。”苏菲盯住加林，目光坚定。
加林迟疑了一下，然后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清醒之后的施文格尔恐怕会因为伤害了心爱的人终身遗憾吧。把苏菲向后拉开，“我去。”
他推开门，走进房间，“失礼了，陛下……”他伸手从身后搂住施文格尔的腰把他从瑞儿身上拉开，“陛下，您不能这样。”
“出去。”施文格尔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的眼睛里面此时此刻只有几乎全身****的瑞儿，脑子里面只想着要占有她。
他伸手扣住加林搂在他腰上的手指，循着手指摸到了手腕，然后用力向后一扯。钻心的疼痛瞬间从手腕传来，加林呻吟了一声放开手。施文格尔不再理会加林，他两步就跨过房间，来到卧室的门口，伸手拉住趁机从床上下来向外逃跑的瑞儿，把她重新扔回到床上。
“陛下。”
一直站在门口的苏菲也闯进来试图帮助瑞儿，但是人还未到跟前，施文格尔就一手把她推开，“你也出去——”
“啊——”苏菲惊叫一声，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毯上。
“苏菲，苏菲……”瑞儿拼命挣扎着，眼睁睁地看着苏菲就那样被推倒无能为力，“救救我——”
“陛下。”既然已经插手就不能放任下去，加林重新从身后抱住施文格尔，试图把他从瑞儿的身上拉开“请你冷静下来，陛下。”
感觉到身后的加林阻止了自己进一步的行动，施文格尔单手扣住加林的手腕，手肘向身后重重地顶去，直接把加林从他背后掀翻到地上。
“加林，你听着，如果再敢阻止我就杀了你。”施文格尔转过头顶住仰面摔倒在地上的加林威胁道，“我说到做到。”
加林倒吸了口冷气，他从未见过施文格尔如此暴怒，这个男人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但是……有什么不对……那双眼睛里面有的只有****，除了****还是****……难道……
他似乎明白施文格尔今夜的举动为何会如此反常，吐掉嘴里的血末，他站起来，向卧室外面走去。见加林不再阻止自己，施文格尔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床上，被压在自己身体下面的女孩子身上。喘息着低下头，双唇再一次吻在瑞儿胸口……
眼见唯一能救自己的人要离开，瑞儿绝望了，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大声抽泣着。施文格尔已经把加林的路封死了，自己如果再求救，无论是谁想要帮助她都会有生命危险吧。
慢慢走到卧室门口的加林突然回转身体，伸手拉住施文格尔的衣领，用尽全力把他直接从床上拉下来，“失礼了，陛下。”他把施文格尔直接拉进里面的洗漱间，然后把施文格尔的头按进洗漱池，同时把冷水管开到最大。冰冷的凉水从头顶直冲下去，顺着脖子流进了衣服里。
毫不防备的施文格尔直直地呛了一口水，再加上被自己衬衣的领子勒了一下，他伸手扶住洗漱池边沿撑起身体，拼命把头抬起来，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地喘息着，然后仿佛全身的力气突然被抽掉一般，顺着洗漱池跌坐在地上。
加林并未停下来，他拿起手边的脸盆放满了一盆冷水，然后兜头淋到了施文格尔的身上。
“加林……好了……”被冷水淋得浑身发冷直打冷战，施文格尔有气无力地说。燥热的皮肤被冷水刺激之后泛出紫红色，施文格尔把后背靠到了墙壁上，大口地喘着气，蔓延到全身的****也随之消失，疲惫瞬间席卷而来。
“陛下，您没事吧。”随手扔掉手里的水盆，加林跪下来，跪在施文格尔的面前，伸出手去试施文格尔额头的温度，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降下来才长出了口气。
“呵呵……”施文格尔把右手五根手指全部插入自己的头发里，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是一场梦，一场他永远不愿意面对的梦，他伤害了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咸咸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是泪水还是什么连施文格尔也不知道，“我脑海里除了瑞儿还是瑞儿……就是想她成为我的人，只这一个念头。”说完，他把头深深埋在膝盖上，蜷缩在洗漱池和墙壁围成的那个小小的角落里。
“陛下刚才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加林皱着眉，这应该不是施文格尔的责任，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不会是意外。
“什么东西……”施文格尔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加林，“没有啊……只有夜宵……刚才只是喝了口咖啡，你想说什么？”
“谁给您送去的？”
“莉莉娅说从仆人那里拿来的。”
加林不再说话，伸手扶施文格尔起来，“陛下，您也换下衣服吧，不然会感冒。”
“嗯，加林。”借助加林的肩膀施文格尔从地上站起来，走出洗漱间，最先映入眼睛的是零乱的卧室，被单被扔到地上，床单也给扯了下来，椅子倒在地上，厚厚的靠垫滚得满地都是，用一片狼藉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看着眼前的一切施文格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然后走出瑞儿的房间，走回自己的房间，房间门随之关上了。
浑身上下湿淋淋的施文格尔回到房间换了一套衣服走出来，看见加林默然无语地站在走廊上，“瑞儿在哪？”
“苏菲带她到那边的客房去了。”加林示意走廊的另一边，从他站立的地方看过去可以看见从敞开的房间门里泄露出来的灯光。
“倒是您，陛下，您没事吧。”
施文格尔摇摇头，走向那间客房，在客房的门口，他突然停住默默站了一会，“谢谢你，加林。如果不是你及时阻止，可能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加林笑笑，“你不处罚我我就放心了。”说完他抢先走进客房。
这显然是一间招待贵宾用的套房，只有穿过客厅和起居室才能到相对私密的空间，在前面带路的加林推开卧室的门后，恭恭敬敬地让到了一边。施文格尔大步地走了进去。坐在床边照顾瑞儿的苏菲和珍珠厅另一名女仆看见突然出现的施文格尔皇帝，惊慌失措地站起身，向施文格尔行了一个屈膝礼。
“瑞儿怎么样了？”他边问边寻找她的身影。
“已经睡了。”苏菲回答。
听到回答施文格尔直接走到了床边，探头看过去。枕头上，瑞儿脸色苍白，头发蓬乱。面颊上明显地带了斑斑点点的泪痕，皱在一起的秀气的眉毛加重了她脸上的痛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正不断冒出来。
施文格尔的心仿佛被硬生生地撕裂了，钻心的痛苦让他几乎不能呼吸，他的手不自觉地按住自己的喉咙。慢慢缓出了突然郁积在胸口的气，然后伏下身伸出手，温热的手指触及到的是冰冷的面颊，一瞬间，施文格尔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一居冰冷的尸体。没来由的慌乱让他差点疯掉。不过，床上，瑞儿皱了皱眉，咬了咬牙齿。看到瑞儿的动作，施文格尔多少放下心来。
“瑞儿？”他轻轻呼唤床上的女孩子，女孩子没有回应。“瑞儿？”他又提高了一点声音，还是没有回应。不行，不能把她留在这里，在这里自己根本不可能好好照顾她。他索性弯下腰，掀开被子，把手臂伸到瑞儿的脖子下面把她扶起来。
“陛下，请等一下。”见施文格尔竟然有如此举动苏菲马上起身阻止，然而，靠在施文格尔怀里的瑞儿突然身体一振，扶在施文格尔的胳膊上，一张嘴，黄色的液体混杂着酒精的味道冲出喉咙，喷在地板上，溅在离她最近的施文格尔的裤脚上。
“陛下。”苏菲赶忙蹲下身掏出自己的手帕去擦拭施文格尔的鞋和裤脚。
“不用管它。”施文格尔轻轻揉搓着瑞儿的后背，让她定一下心神，
“怎么会这样？”他皱着眉头问。
苏菲和对面的女仆对视了一眼，“小姐情绪波动一直很大……我们怕她会伤害自己，在咖啡里夹了一点酒。”
轻轻叹了口气，施文格尔单手从口袋中拽出自己的手帕，擦净瑞儿嘴角的污渍，“瑞儿酒精过敏。”
“啊！”苏菲吃惊地掩住了自己的嘴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抱歉，陛下，我不知道……”另一名女仆也突然不知所措了。
“加林，叫医生来。”施文格尔轻轻把瑞儿抱起来，抱回房间，放在床上。
很快，接到加林通知的医生和护士拎着各种便携式的医疗仪器围了上来。
走出卧室，施文格尔来到套房的客厅，在酒柜里拿了一瓶已经开启的烈酒到进杯子里，端起来，这是今天，他第二次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还是……算了。虽然自己现在纷繁错杂的心情似乎只能用烈酒才能调理，但是，瑞儿一定不会喜欢的。苦笑着摇摇头，施文格尔又把酒杯放了回去。
稍后，护士们把刚刚拎进去的仪器又一件件拎出来，最后医生走出来。
施文格尔站起来紧张地看着他，医生来到施文格尔面前单膝跪了下去，把右手放到左胸前，“陛下，小姐身体并无大碍，随着体液循环酒精会很快排出体外。我已经给打了点滴，一两天身体就会恢复。”说完，他从随身携带的医疗包里取了一瓶淡黄色的液体，“这个是加快体液循环的药水，每半个小时用温水冲两滴给她喂进去。当然这只不过是帮助循环的药，不喝也可以。”
施文格尔接过药瓶，“谢谢您，医生。”
见自己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医生打算告辞，“那么，我明天早晨再来看小姐。”
没有理会医生的话，施文格尔皇帝转身走进卧室，床上的瑞儿表情极为痛苦，看样子是酒精让她的脑神经受到影响，噩梦连连。露在外面抓住被单的手骨节已经微微发白，却还在用力猛地拉扯着。
“瑞儿，瑞儿。”施文格尔坐在她床边，轻轻呼唤她的名字。似乎是听到了施文格尔的呼唤，瑞儿紧缩起来的眉头渐渐展开了点，抓着被单的手也放松下来，然后慢慢向上伸出去，“爸爸。”
犹豫了一下，施文格尔还是伸出手，接住了伸过来的手，“我在这里，瑞儿。”潮湿、冰冷的手紧紧抓住了施文格尔的手再也不肯松开。
“对不起，瑞儿，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我不知道当时怎么了……我从未想过伤害你。”把头埋在瑞儿的枕边，施文格尔觉得自己的眼眶里面湿乎乎的，“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用我的性命保证。”
“爸爸。”瑞儿并未听到施文格尔的表白，她人虽然已经镇定下来，整个意识却还在什么地方游荡着，“爸爸，我喜欢他。”
“瑞儿？”施文格尔的心突然一跳，她说喜欢谁？是我吗？可是……就算是热恋的时候，她也从未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那是谁？他追问道，“谁，你喜欢谁？告诉我。”
“不能说。”
“瑞儿，好姑娘，你是好姑娘，告诉我好不好？”用力回握着瑞儿的手，不管施文格尔怎样威逼利诱，昏迷中的瑞儿都不再开口，留给了这位宇宙间最具军事实力的君主最大的也是他最关心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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