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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顾骥的长发散乱开来,有意无意地在对方的花口处轻扫。 “呃……皇上,不要……进来……”净郁呻吟。糜糜的嗓音,好似天籁。 顾骥阴沉着脸,按住他的腰部,一个挺身,再度将火热的欲望尽数刺入对方体内。

“哇啊啊!”强烈的刺激令净郁一阵痉挛。白浊粘液射了一地。 “啊,皇上恕罪……”净郁更加羞怯,涨红了脸不敢呼吸。 顾骥一言不发,停止了动作。 不是轩儿!一声叹息从心底飘出。自己身体的反应,只是本能,而非欲望。 果然,除了轩儿,他便不行……“抱歉……”

净郁呆了一呆,随即翻过身来,小心又拙劣地将面前这表情悲伤的人揽入怀里。目光越过顾骥的肩膀,飘向那尊含笑的玉塑观音像,突然一丝诡异媚笑爬上他的嘴角。 顾骥说得不错,世上没有菩萨。倘若有,他又怎会瞧不见这人世间受苦受难的芸芸众生呢? 我……恰好也是这众生中的一个。 夜风袭来,将红烛扑灭。黑暗中相互拥抱的两人,各自流着各自的眼泪。

翌日,净郁在清晨洪亮的钟声中睁开眼。浑身疼痛难忍,尤其是下体,像被钝刀来回锯着一般痛不欲生,稍一抬腿,便有浓血涌出。 骥在寅时离开,只留他一人在观音堂喘息。心情稍稍平覆,早先的快感早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懊悔和羞愧。师父吩咐的功课尚未完成,

他便又做下此等孽行,真是……恨死自己了。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整理好衣衫,忐忑不安地去见了师父。

清晨的风仍带着寒意,净郁不禁有些发抖。寂圆将毛笔沾了墨汁,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佛”字,头也不抬,淡淡对净郁道:“为何没

有完成功课?是嫌为师罚得太重了么?”“师父……”净郁咬紧下唇,怔忡半晌,“扑通”一声跪下了,“弟子修行浅薄,有辱师门,破……破戒了!” 声音虽小,寂圆却是听得明白,手一抖,大滴的墨汁便落在纸上。净郁盯着地下,不知是出于寒冷还是害怕,身子瑟瑟发抖。四下里全是 他急促的呼吸声。寂圆努力缓一缓心神,道:“喝酒了?喝了多少?”

“不是……”净郁将头垂得更低,“弟,弟子破的是,是色戒……”寂圆又是一抖,笔掉在纸上,墨汁黑了一大片。良久,才缓缓道:“和皇上身边的宫女?”倘若是,那净郁就不只是破戒这般简单了,惹 恼了皇上,只怕性命不保。 “……”净郁苦叹一声闭了眼,不敢作答。真相,比师父所能想到的还要糟糕。 寂圆见他表情,不由怒从衷来,厉声道:“回答为师,是与不是!”

“不,不是!” “那……”“皇,皇上。” “皇上!”寂圆猛地尖叫一声,从椅子上跌落。 净郁吃了一惊,忙爬起来去扶他,哪知师父顺势一掌拍在他头顶,哀叹:“净郁啊净郁,你什么不好惹,偏去惹皇上!你有几个脑袋!那 是皇上,是一国之君,还是个男子,还是……”顿了顿,自知失言,便缓下语气冷冷道,“为师帮不了你。”

“师父!”净郁不禁哽咽,拉着寂圆袖口,哀求道,“师父帮帮弟子吧。弟子自知罪孽深重,甘愿受罚。”

“这倒不是受罚就能了结的。”寂圆站起来,踱至窗边。窗外的山茶正含苞待放。寂圆看了半晌,才问道:“皇上可有对你说过什么?”

“什么也未说。”“嗯。”寂圆含首。如此说来,皇上极有可能是一时兴起,隔个几日便忘了也不一定。但倘若皇上后悔了,要杀他,只怕自己也无力回天 了。如是想着,不禁回身,瞅了瞅净郁,道,“柴房正缺人手,你这几日暂去那边干活。等皇上回宫后,再去戒律院领罚。”净郁怔了怔,随即明了,忙应声去了。

柴房靠近后山,乃是本寺东北角上最为僻净的一隅。目前只有净空师兄一人,既是管事,也是小工。柴房的生活本就枯燥乏味,净空也是 因为年前犯了大错,被戒律院众师叔罚到此处,此刻见到净郁,自然猜出个中原由了,便摆起了师兄的架子,坐在门槛上,傲慢道:“你……

犯了什么错呀?” 净郁老老实实行过礼,不敢隐瞒,拒实以报。声音小若细蚊。净空并未听清,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道:“大声点。” 净郁无法,只得又说了一遍。净空险些跌到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指着他尖声道:“什么?你都破了色戒了,才被罚到柴房来当值?

我我我……你师兄我可是打碎了一个小玉佛就被罚到了此处!师父也太偏心了!”“不关师父的事。”净郁忙解释道,“净郁尚未去戒律院领罚,只是暂时被师父派来此处的。”“那依我看,你还是别去戒律院了。”净空又坐直身子,摆出一副同情的表情来,“去戒律院的话,肯定会被逐出师门的。”

“啊?”净郁惊不住他吓,后退一步。抬眼又见对方表情认真,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你别哭呀。”净空烦躁地瞪他一眼,骂道,“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你有胆量碰女人,就没胆量被逐出师门么?” “这不一样呀。”净郁委屈地再后退一步。

“嘁!有什么不一样的!”净空摸了摸头,站起来,“唉呀,看在你只能再做我几天师弟的情份上,师兄我还是尽一下兄长之宜吧。你也 别伤心了,该怎么着怎么着吧。走,跟师兄上山砍柴去!” “现在?”净郁又是一愣,看了看天,道,“都傍晚了。”

“难道你要明天天不亮就去?”净空不甚耐烦,踢了他一脚,“这里我是师兄,我说了算!你还不快走!”言罢便伸手拧住净郁的耳朵往后山上拖。净郁疼得叱牙裂嘴,又反抗不得,只得乖乖跟着。 二人一路无话,很快便进入了一片槐树林。高大而茂密的枝叶挡住了阳光,一层薄雾笼罩着他们。净郁跟在净空身后,走得小心翼翼。他

有些害怕,便主动打破沉寂,问道:“净空师兄,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前面。”净空拿砍刀一指,道,“拐过这个弯,就到了。那儿有长了几百年的槐树,光是落下的枝叶,都够我们捡的了。” “哦。”净郁应了声,又找不到话说了。不由稍微有些手足无措。

“你害怕?”净空回头看他一眼,见他满头是汗,双手不住地发抖,不禁好笑,“你多大的人了,还害怕!都有胆子跟女人那个,居然不 敢走路。”“……”净郁大窘,咬紧了下唇不吭声。 净空毫不在意,又道:“喂,你要害怕的话,就跟我说说,跟女人那个的时候,是不是真像别人所说,********的?”

“我……”净郁停了脚步,头埋得更低,“师兄,佛门清净地,怎可说这些。” 净空撇撇嘴,反驳道:“是,佛门清净地!你不还做那种事嘛!” 净郁更窘,又无话可驳,索性跺一跺脚,低着头边赌气边往前走。净空自知说错话,忙跟上去,好生赔礼。但净郁哪里肯听,走得更快,

不消片刻就将净空甩在老后头,拐过一个弯,不见了。净空不由停下,直叹这师弟性情太古怪。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惨叫,他连忙发足狂奔过去,然而转过拐弯处,哪里见得到净郁半点影子。张边是悬崖,崖边的杂草有被压过的痕迹。

“净郁——!!”净空对着崖下喊了一声。“……”没有回答。一阵不祥的预感升上净空心头。 山势陡峭,净空下去不得,站在崖边徘徊良久,并未想出办法,只得匆匆抱了点干柴往寺里赶。 回到寺里,净空不敢将此事告知师父。净郁跌落山崖,他是负有责任的,若净郁有个三长两短,他定然会遭重罚。天音寺向来戒律森严,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决定留在柴房,净等净郁回来。 然而净郁迟迟未归。 转眼七日已到,皇上要回宫了。 这日早晨,天空飘着濛濛细雨,远山笼在雾里,飘缈如仙境。浩浩荡荡的皇家队伍,沿着山路缓缓而行。 几日未见净郁,顾骥心中郁结。一来为着看不到那酷似轩儿的容颜而暗暗烦闷,二来,也存有一丝担忧。那日一声不吭地离开,将那小 和尚伤痕累累地丢在观音堂,也不知他是生是死。

柳行空骑马而行,走在最前端。突然,一人自山坡上滚下来,直直撞向马腿。柳行空大骇,身下坐骑亦是直起前蹄,仰声长啸,眼看马蹄 落下,就要踢在那人身上,他慌忙暗运内力,扭转马头。那马脚下未稳,竟将柳行空震下地来,四脚狂踢,又要踢上身来。柳行空索性一掌拍 在马身上,马嘶叫一声,倒地喘气。

柳行空松口气,起身将那人扶住,却见那人浑身是血,痉挛不止,一身僧袍凌乱不堪,分明是净郁。

“何事吵闹?”顾骥听得车外动净,跨下车来。脸上尽是不悦。净郁尚有一丝意识,听见他声音,慌忙匍匐在地,用尽浑身力气激喊:“皇上,求您救救小僧吧!” “净郁!”顾骥将他扶住,道,“几日不见,你怎会变成了这般模样?” 净郁脸色煞白,紧紧抓住他臂膀,直道:“求您救救我吧!” 那滚落脸颊的,不知是雨是泪。

顾骥道:“你要朕如何救你?” 净郁道:“皇上,带我走吧!小僧……破了色戒,师父要赶我出寺……”话音未落,已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顾骥一怔,尚未作答,便听得匆匆赶来的张宏倏道:“不可。皇上,小和尚虽被赶出天音寺,但毕竟是外姓男子,怎能随您入宫?”

丞相杨凌邪也听得动净赶过来。他素来与张宏倏不合,此刻自然是要好好为难对方一翻了,于是缓缓踱至张宏倏身后,向顾骥福一福, 故作漫不经心道:“将军说的这是哪门子话?您当年不也在宫中居住过几月么?”张宏倏脸上讪讪,明知他有意抬杠,却仍是忍不住厉声反驳道:“我当年是受先皇龙恩……”

“先皇菩萨心肠。对谁不都是以礼相待呀。却怎么不见得召别人入宫呢?”“那是因为老臣身负重伤,且家中无人照料……”“可您还是入宫了呀。你受得先皇龙恩,为何这小和尚就受不得皇上龙恩?”

“够了!”顾骥喝断他俩,心中恼怒。明知自己最不愿听到的,便是“先皇”二字,这俩老家伙却偏偏要提,还当着百官一口一个“先 皇”地提,想叫他不怒都不行。 “朕自有分寸。” “皇上救救小僧吧……”净郁更紧地抓住他,泣道,“小僧无依无靠,如今又被赶出天音寺,实在是……哇!”话未说完,又喷出一口血来,直看得顾骥胆战心惊。

思量半晌,道:“随朕回宫。” “皇上!不可呀!”张宏倏“扑通”一声跪下,连连阻止。 顾骥淡定看他一眼,又对净郁道:“随朕回宫——净身!”说意轩与张宏倏分别后,坐着马车一路向北。车上有几件衣物,几袋碎金银。赶车的马夫叫李民,会一点拳脚功夫,老是一口一个“ 先生”地叫他,令他颇有些不自在。

意轩抬眼望着天空,暗想,有多久没有看到这么明亮这么蓝的天空了呢?记忆倒回,再倒回,直到童年的阴霾将他吞蚀,那晴朗的天幕 上,便倏地出现了顾骥的影子。 他……和自己一样吧。记忆全是黑色的,看不见光,也就找不到希望。 ——骥,我能为你做的,也只剩逃离了。从此以后,我便是真的死了。如此,你也该满意了……

马蹄声“得儿得儿”地响,车轱辘颤跛得人昏昏欲睡。一觉醒来,已是傍晚了。“先生,”李民笑着叫醒他,道,“时候不早了。今晚就住这儿吧。” 意轩走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门上的朱漆已有些脱落,两旁的对联也被阳光雨水侵蚀得没了当年的风光。隐约可辨 的字体,实在叫人忍俊不禁。那上联是:“门前生意,好似二九梅花,冷冷清清。”下联:“柜里铜钱,正如盛夏冰雹,零零碎碎。”横批:“人穷志短。”

意轩笑了一下,目光上移,见顶上的扁额上写着:“荒山客栈”。再环顾四周,果然是大山环绕,只一条官道自山中穿过。“这里是……?” 李民接过他手里包袱,呵呵一笑:“先生莫怪。这家客栈的主人,和张将军是旧识。一个穷书生,考取功名屡试不中,他又不肯接受将军 大人的帮助,心灰意冷之下,便在此处开了家客栈。”

意轩仍是疑惑,便道:“若只是开客栈,别处一样可以,为何要选这荒凉之地?再说,我们走的路如此荒凉,又是为何?” 李民道:“那穷书生一身酸腐味,原先最见不得人家有钱,就把客栈开在此处,图个安逸。哪知现在没了生意,才知道什么是人穷志短。 至于我们,完全是因为走僻净之地,才不易被人发现形踪。”

意轩点点头。想来顾骥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李民又道:“先生不用担心。这客栈主人以前受过将军大人的恩惠,定然不会将您的行踪告知外人的。” 一面说着,二人已跨进了大堂。只见偌大的大堂内,摆着几张脏兮兮的柚木桌子。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坐在柜台后,用食指沾了点口水 ,翻过一页油渍渍的书页,念道:“彖曰,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含弘光大,品物咸亨,牝马地类,行地无 疆,柔顺利贞,君子攸行,先迷失道,后顺得常,西南得朋,乃与类行……不错不错,真不错!”有灰自梁上落下,恰好掉在他鼻梁上,他头 也不抬,伸手将灰弹掉,又翻开下一页。

突然进来几个人和他们对打起来,这书生才站起来,把人打走后,那书生又坐下开始看书,李民看不过,便起身道:“你扶先生回房休息。我上山采些草药回来。”言罢从角落里翻出一个还算完好的竹篓,背着往山上走去了。

杨浦将意轩架在肩膀上,一步一步往房间挪。 意轩盯住他的侧脸,沉思。刚刚情况混乱,未来得及多想。那五个士兵,断然不会是顾骥派来的。顾骥对他的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顾骥要杀他,一定会亲自动手,就像他虐待自己,也是亲自动手一样。 但是,除了顾骥,还会谁有杀他的理由?

他和李民一路走的都是偏僻小道,途中并未碰见多少人。即使有心之人见了他,又怎会在他前脚进店之际,便来取他性命。这泄露行踪之 人,是谁?张宏倏、李民,还是杨浦? 来杀他的人,和这三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杨浦并未察觉出他心思, 杨浦进了厨房,打算把昨日捉的野兔炖了,给意轩补补身子。但他天生不是厨子的料,拎着两只兔耳朵无从下手。张思右想了半天,索 性闭起眼将兔子连皮带肉一同扔进锅里。然而扔下去又觉不妥,赶紧将兔子捞出来,端起整锅水准备倒在门口。

刚走至门口,便听见远处有人声传来。杨浦一阵心跳加剧,以为可以大大地赚上一笔了,然而当他满心欢喜望向那边的时候,顿时吓得煞 白了脸色。 一队官兵正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走来。那为首带路的,分明是被他吓跑的首领!“当!”锅掉在地上,水溅了他一身。

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拔腿就往楼上跑,冲进房间,拉起意轩就往后院逃。一边跑,他一边喊:“先生,快逃呀!外面又来了好多官兵, 肯定是来找我们算账的!”意轩道:“李民呢?他回来没有?”“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去管他的生死。他一个人在山上,不愁吃不愁穿……”杨浦蓦地停下,转转眼珠,又返回屋里,将银两和宫

包袱统统背在身上,这才回来,扶着意轩往山上逃。官兵们很快发现了他们,叫喊着追了过去。两人相互挽扶着,跌跌撞撞地在山路上跑。 山路陡峭难行,荆棘丛生,不多一会儿,二人的裤管便被划破了,鲜血长流。杨浦疼得哇哇叫,走得愈发吃力。“杨浦,”行至一条岔道,意轩道,“我们分开走。”

“为什么?”杨浦擦了擦汗,停下来喘气。 意轩道:“他们要抓的人是我,我们分开走,你就没事了。”“你想甩掉我?”杨浦立即大叫,“我不干!我装神弄鬼地吓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意轩又道:“你被抓住,最多入狱几个月。跟我在一起,却只有死路一条!” 杨浦道:“那我倒要先看看,他们能不能抓住咱们!再说了,你还没付我银子呢,我能走吗?”

意轩愣了愣,自包袱里掏出一锭金子塞进他手里,道:“钱付给你。只多不少。” 杨浦却不接,瞪着眼睛道:“才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走么?我杨浦人穷志短,说了不走就不走!” 意轩张张嘴,却无话可说。深知杨浦是不忍丢下他一人逃生,一时感动,倒不是如何表达了。 杨浦却推了他一把,大叫:“快跑,他们追过来了!” 远远地,有人头在绿叶间窜动。

二人互看一眼,赶紧相互搀扶着跑起来。愈往前走,路边杂草就愈旺盛,半人多高的植物挡住了道路,分不清哪里是平地,哪里是悬崖。突然,杨浦脚下一空,斜着身子向下跌去。意轩本能上前一步拉他,不料一步之前,即是悬崖。二人齐齐向崖下滚去。

一阵天昏地暗。 滚至山脚,杨浦一头昏了过去。意轩除了张臂脱臼外,尚无大碍。悬崖只有十多米,一仰头,便能瞥见追兵的影子。怕被人发现,慌忙扶起杨浦,跌跌撞撞往别处逃

一路惊险不断,好不容易甩掉追兵进入一个小山村。村长是好人,又略懂医术,便留他二人在家中休养。 山村僻净,环境也秀美,二人恢复得很快。这日,意轩正与杨浦商量日后去处,村长突然冲了进来,大呼:“不好了!二位快跑,村中 来了好多官兵!”

二人大惊,忙收拾行装,随村长自后门出去。一路避着行人,却仍是见许多青年急急往外跑。二人忙躲在柴房后,净观动净。 全村二十多口人家,此刻全集中在村长家的院子前面。为首的官兵骑在马上,俨然是个中尉。只见他两眼绽放着犀利的光芒,对着喧闹的 众人大喊:“村长呢?把村长叫出来!”

村长自然不敢怠慢,丢了意轩和杨浦就往外跑,边跑边喊:“这就来了,官爷。我们这个村子物少人稀,不知您来,有何贵干?”

“我也为难。但是没办法。”中尉看他一眼,冷冷道,“前方战事紧急。我军已进入南田境内,援军不足。将军有令,但凡青壮年,一律 参军!村长,我这是向你征兵来了。”

“这怎么行?”村长叫道,“本村只有十来户人家,青年劳力更是不足,我们连自己都养不活,哪还有力气去打仗?” “这我可就管不着了。”中尉道,“村长还是挑几个人给我,让我回去也好交差。”

村长不答。那中尉又道:“你们都知道,南田与我国素来不和,倘若此次我们不主动进攻,南田迟早有一天要攻破我们的城池。到时候, 受苦的可就不只是那些前线的战士了,连你们,你们的家人,一样会被虏掠!村长,即使这样也无所谓吗?”

“皇帝的战争,没有理由让我们百姓一起受苦!”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 其余众人纷纷附和,声音之大,一时也叫那些官兵毫无办法。 意轩见状,与杨浦使个眼色。二人趁乱溜走。 然而仍有官兵发现了他们,大叫一声:“那边跑了两个!”便急急过来追。

两人头也不敢回地往山里跑。这要是被捉了去,能不能脱身是个问题,再者,难保这些人和前几日追杀他们的人不是一路的。 杨浦对前几日失足落下悬崖之事尚有些恐惧,这回不敢太拼命跑,便拿了一吊钱出来,将绳子扯断,铜板撒了一地。后面的追兵见状,个 个兴奋不已,忙停了脚步来疯抢。人人互不相让,自然又扭打了一番。

杨浦一乐,边跑边对意轩喊:“你现在知道了吧!这天下不是只有我杨浦才是人穷志短的!” 然而他却低估了别人抢钱的速度。那一吊铜钱很快被抢得一个也不剩,追兵又朝他们扑来。这次更加气势汹汹,只因他们手里还有大把大 把的铜钱。 杨浦大呼不妙,索性把心一横,将包袱都挂到意轩身上,道:“先生快走!我来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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