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俞之一的眼神,我隐约猜测出了什么,坐在俞之一的身边的我,焦虑而又不安。
在场的一共十个人,除了两个女孩之外,剩下除了我和三个倒在酒桌底下之外的四个大男生,对新加入的我投来了‘善意’的目光。
“新来的,知道这里规矩吗?”其中一个坐姿特别的吊儿郎当的男孩子说道。
我诧异,这里还有什么规矩吗?我下意识的看了看俞之一,发现她在朝我吐着舌头,我顿时蒙圈了,这算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即将成为不明不白躺在这里的人其中之一吗?
“他们知道规矩,不过他们已经这样了,还能问吗?”那个男孩子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三个人,笑着说道。
我似乎明白了,所谓的规矩应该就是看你的酒量如何,是否能够技压群雄,我突然感觉自己被俞之一深深地坑害了一次,如果这里没有人的话,我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对着俞之一大吼,可惜,这也只是我的想法而已。
“来吧!兄弟,新来的规矩,先敬再坐的每人三倍,躺下的和女孩也算,当然以前是不算的,只不过你出现的太不合时宜了,所以也只能这么办了,如果喝完之后没什么情况,我们在继续。”他并没有说继续什么,也许是继续他们之前的某个话题,也许是继续敬酒。
我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更清楚什么叫做沾杯就倒,我颤微微的拿起了酒杯,先是看向了俞之一,多么渴望她能够在这个时候阻止我,可是她没有,她也在看我,只不过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姐姐,我喝多了你可要负责把我送回去。”我小声说道。
俞之一没有回答我,而是给了我一个OK的手势。
我咬了咬牙,拿起了酒杯,一口气干了六杯,突然感觉自己的双手没有了知觉,然后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一个又一个的人影在我的周围晃荡,俞之一轻轻的扶着我,示意我坐下,我努力的笑了起来,仿佛说了一句,“老子还可以。”
俞之一愣了,然后笑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我只知道,是俞之一架着我,一步一步的走回去的,这里距离宿舍并不近,我也知道我的重量是多少,本来意识还算清醒的我准备自己小走一会儿,可是还没有迈出去两步,突然感觉天旋地转,仰面倒了下去。
第二天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香气扑鼻的味道时不时的勾引着我的味觉,我睁开了双眼,第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食物,头痛欲裂的我本来并没有心情吃饭,可是也许是味道真的太过于诱人了,狼吞虎咽的我,让一旁斯文的仿佛大家闺秀的季鸣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季鸣问道。
我笑笑没有回答他,此刻的我,已经完全被美食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不得不承认,美食对我的诱惑,绝对是致命的,要不毕业时候的我,怎么会一跃成为体重仅次于于航的二号人物?
“哎,某人真是好福气啊,喝多了有人照顾,酒醒了还有饭吃,羡慕死我们这些单身狗了。”一旁的张继看着我大快朵颐的模样,嫉妒的说着。
我没有理会他,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在我这里发牢骚了,一般他说的话,我很容易就给忽略,因为他的话太多了,多的有的时候让人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话务机,整天絮絮叨叨。
“算了,作为单身狗的我们,又怎么能够和我们俞洋相比呢?谁让人家是某人钦点的…”老大揶谕着说道。
“后面想说什么?”我没有说话,季鸣反问道,他的表情极其的难看,我突然想到了是不是季鸣误会了什么?因为之前的我,信誓旦旦的对他说,俞之一已经有了男朋友,而昨天,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俞之一把我送回来的,而这顿饭,如果我没猜错,应该也是俞之一送来的,难怪季鸣的脸色一直很差。
我想解释,可是季鸣却没有给我机会,吃完饭,拉着隔壁的几个同学就去上网了。
“他怎么了,吃枪药了?”老大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心情不好,也许是看到了我们俞洋的待遇,心里不平衡了。”于航不假思索的说着。
只有张继一直没有说话,非常老道的猜测到了什么。
“怎么样?我亲手做的醒酒饭是不是很好吃?”在我刚刚放下碗筷准备收拾一下我狼狈的小窝的时候,俞之一的微信通知,悄然降临。
我看了一眼,扔在了床上,不去理会,可是于航却仿佛看到了生机,他偷偷的瞄了我一眼,发现我没有注意到,悄悄地拿起了我的手机,飞快的打着字。
在我发现的时候,已然晚了,不得不承认,于航的打字速度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之快了,原本还只是一指禅的他,此刻在打字速度上竟然快到得了一个搜狗称号,看着我手机上的几个打字,恭喜你,完成了十秒钟五十字的速度。
我差异,不过却没有理会,因为我此刻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于航发出去的字所吸引了。
“我喜欢你,没有原因。”后面还有一句话,“忘了跟你说了,做的非常好吃,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于航说了,以后要找对象结婚,就找你这样的。”
对于这种无聊的话语,也只有于航才能够编造出来,可是往往编造出来的东西,却很容易让别人信以为真。
“让于航滚一边去,老娘才不会嫁给这个黑鬼呢?”这是俞之一的回答。
我故意拿着手机给于航看了看,结果于航非常不服气的拿着他自己的手机,给俞之一回了一个,“跟你相比,我们谁黑?”
“我是健康美,而你是煤炭黑。”俞之一的回答并不是很精辟,但是却让于航一时半会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俞之一最讨厌别人说她黑,而于航特别反感别人说他是煤炭。
“刚才不是我发的,是于航。”不想让他们继续无厘头的吵下去,我急忙跟俞之一解释,希望转移他的注意力。
可是我错了,“我知道不是你,看我怎么收拾于航这个口无遮拦的黑煤炭。”俞之一似乎特别的气愤,然后就不理我了,也不理于航了,谁都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可是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的我,预感到自己或者于航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