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当方凌与雨墨一起向山上走去的时候,山里来了个人。一个方凌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从远处看去便可以知道这是一位老妇人,因为她走路极为缓慢,感觉每爬一步山路便会摔倒。如果单凭如此就觉得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妇人,那便是错了。
因为她的头发在雨中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只见老妇人走路虽慢但却没有一个脚步和一声脚步声,如果让铁蛋用尽全力轻功上山那也需要一炷香的时间,而这位老妇人只花了不到半柱香便已经距离山顶所差不远,感觉这位老妇人就像是飘着上山的,不需要花丝毫力气。
转瞬间只见老妇人已经停在了破屋的门前,也不止步,径直走向了师傅。
“八年之约已到。”有点苍老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
“比当初的约定早了两天。”方凌的师傅说到“难道非得如此吗?”
只见原本看似慈祥的老妇人此时眼光闪过一丝愤怒,紧接着却又是一种无奈,却也短时间恢复了平淡“这也是逼不得已。”
方凌师傅摇了摇头,“当年恩情如今我已还清。从此你我两门谁也不再欠谁,明天你就带她下山去吧。”眼中有种不舍,但也无可奈何,只因这是当年的约定。老道士闭上了也不再说话。
老妇人知道老道士不会再多说,转头离开了破屋,待到快要出门之时还是问道“天机当年已经发誓不再过问道门中事,如今七星已现,难道你也准备闭门不出?”随后便走出了破屋,因为她知道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待老妇人走出破屋之后不久,坐在蒲团上的老道士重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散发出了一道寒光散发着凛冽,如果此时有人敢与之对视,定会被这目光散发出的寒芒所伤。
方凌和雨墨分开后,雨墨走向自己的房间,而方凌则回到了后山。方凌不明白为什么雨墨当时会突然收回了她的手,她为何还没走到山顶去又要突然下山?是想到什么?还是真的因为按时候下雨了?这时候的方凌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时走到房门前的雨墨看见了站在门口等候的老妇人,此时老妇人也已经看向了雨墨。原本眼眶有些微红的雨墨如今已经恢复了冰冷,“原来是你亲自来接我,难道她还怕我不走吗?”老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并没有开口。雨墨也不再说,径直走回了房中。老妇人就静静地站在房门口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话说走回后山的方凌手中把玩那把小木刀,自从师兄把木刀转交与他之后,他便爱上了这把木刀,这木刀或许不是那么的优秀,做工比他好的那更是数不胜数。但是方凌依旧非常的喜爱,因为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把木刀,这是他们师兄弟五人感情的象征。
方凌苦笑着看着远方喃喃道“师兄你在哪?过的怎么样?如今就连师姐也要走了,山上只剩我和雪儿铁蛋三人,而我也快到16岁,我也要离开了。到时候我又该何去何从。”此时的方凌第一次感觉到了迷茫,师兄师姐一个个离开,自己也将要离开,难道说此生第一次感觉到拥有的亲情又要一次一次的离开自己?方凌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回答,不会的,就算天涯海角我相信我们最后都会在一起。
这时候铁蛋来到了后山,一路小跑的跑到了方凌的身边,“小师兄师傅找你有事叫你过去。”随即用他的用他的小肥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脑袋“小师兄,该不会你又做错了什么惹师父生气了吧?师傅该不会又要揍你吧?小师兄你真惨。哎。”铁蛋自顾自的说着还发出了一声叹息。
“没事的虽然你做错了,但是你知道悔改,师傅肯定会从轻罚你的,千万别死不承认,到时候被打的嗷嗷直叫,那幸苦的可是我,到时候师傅肯定是叫我来照顾你。”说着表情还换成了一副正经的样子,那样子显得相当的古怪。
此时方凌根本没去听铁蛋在说什么,对于自己这个师弟方凌是深感佩服,那话是真的多,如果此时自己身边有块板砖,方凌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敲开自己这个小师弟的脑袋,看看自己这个师弟一天到晚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师傅找我有什么事?方凌一边想一边起身,也没管在旁边叨叨不停的铁蛋,径直朝着破屋走去。
铁蛋这时却还在自言自语:“难懂小师兄被我戳中内心想法,愤然离去?”看到小师兄只顾站起来并没有理自己,心想,坏了该不会是小师兄生气了要揍我吧。想到这铁蛋也不多想,转过头去,撒腿就跑。一时间弄得方凌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摇了摇头,对于自己这个师弟方凌是颇感头疼,算了还是先去师傅那吧。
走向破屋的方凌看到了站在雨墨门口的老妇人,方凌疑惑了,为什么这座山上会来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从小到大整座山中方凌只见过五人大师兄沈傲,二师姐雨墨,四师弟铁蛋,小师妹雪儿和自己的师傅,这个老妇人是什么是什么来头?她站在雨墨的房前又是什么意思?
方凌不经回想起似乎雨墨是他们其中上山最晚的,雨墨是在自己8岁时才上的山,难道这老妇人再八岁前就和雨墨认识?如今雨墨却已十六岁,那这八年中为何不曾来过?雨墨今天最后的改变难道与这妇人的到来有关?
这时站在雨墨房前的老妇人真开了眼,她感觉到了方凌的目光。而老妇人也看向了方凌,那一双目光带着寒冷,比雨墨的还要冷,方凌感觉到了一丝心颤,那是危险带来的心颤。方凌感觉自己如果再继续盯着她看,仿佛她的目光就会将自己冻住。方凌马上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迈步向破屋走去。
方凌这时也知道了站在雨墨门前的这为老妇人是个高手。不过内心也纠结,为什么这么一高手会站在燕云山上,会站在雨墨门前。方凌也感觉这事与师傅叫自己过去有着必然的联系。
方凌走到破屋站在破屋的门口“师傅弟子到了”
门内响起的依旧是那个有力的声音“进来吧。”“师傅你找弟子来所为何事。”方凌接着说道。
“你如今已经十五岁了吧。”方凌虽说早知道自己定要下山,但是每次说到这个话题方凌都会有些伤感“恩,还有五个月便十六岁了。”
老道士却又说道“三日后你便搬回来吧,为师带着你师妹要离开一段时间。”方凌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恩那你先回去吧。”
“师傅师姐门口那人是谁?”方凌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虽然方凌隐约的猜到这妇人或许真的与雨墨的来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还是想从师傅口中知道一些什么。
方凌的师傅也不回答“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现在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这时的方凌感觉自己竟像是就如了个迷宫,处处碰壁,到处是迷。
回到后山的方凌倒头遍睡,因为他知道明天自己的师姐便会离开,他不想多去想那离别的痛苦,因为就算坚强如方凌也害怕自己会无从去面对,他想用自己最好的最精神的一面去面对。
深夜,雨墨的房门打开,雨墨轻轻的迈出走向后山,虽然她的动作非常的轻巧,但她却不知在她打开门的时候山上的两位老人都睁开了眼,他们静静地跟在了雨墨的身后,而此时的雨墨并没有发现他们。
她走向了后山,走向了睡在石床上的方凌,她坐在方凌的身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时的方凌口中竟叫了一句“不要离开我”那脸上很是痛苦。而这一叫把毫无防备的雨墨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吧方凌吵醒,马上准备躲出去。
可是她看方凌之后再无反应,便明白过来方凌这应该是做了噩梦,看向方凌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温柔。而此时雨墨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地放在了方凌的脸上,她似乎想在这一刻永远的记住这个男人的脸庞,她笑了,她的两颊笑涡霞光荡漾,笑的很傻因为她真的不常笑,笑的也很美因为她本身就很美。
两个呼吸过去,雨墨似乎也害怕方凌突然醒来,她也不敢多呆。转身向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此时站在远处的两个老人也看见了这一幕,老道士看着天口中说道“哎,罪过啊。”老妇人却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两根银针握在手上,老道士似乎察觉了老妇人的这一举动“如今你我门派恩怨已经一笔勾销,你若动手杀了那个孩子,到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语气中的威胁很是直接。说完也不再说。老妇人也收回手中的银针,听了老道士的话,她相信如果自己动手的话,自己绝对不能活着走出,她不怕死,可是她怕老道士到时要的不仅仅是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