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然的山川大地,当真有锦绣山河之感,曾经看来须弥不过是指尖代码转换,可真的身处其中,却早不是那刻意的修饰可以比拟,须弥很大,须弥的世界应该是曾经的世界五个那么大,须弥很虚,但是往往这虚幻当中透露着无限的美好。纵马奔驰,花鸟丛间,澎湃激昂。
许是累了,许是忐忑,方义翻身下马,一手持剑,一手牵着马缰缓缓向前,一路湖光山色,一路村舍农庄无不透着玲珑的魅力,夕阳西下,天际一片金光,透着余辉折射,那前头的湖面上还隐隐的泛起一阵璀璨光芒。将马儿栓在一旁的灌木上,向前几步,湖水已经跃然的浸入脚底,他弯下腰,捧了一捧水,一饮而尽。举目张望,蓦然深深叹了一口气。须弥虽好,但终究好不过教授的心血。兴许此刻整个须弥,整个来到须弥的人都在彷惶于费解,同样的还有那些国家首脑,等等等,这些琐事又岂能瞬间说的明白。也许唯有的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
“helpme.........helpme........”一阵仓促的呼救声,是个女人,还是个会洋文的女人。方义握紧手中长剑,起身朝对面张望,果然一个倩影跌跌撞撞的小跑而来。身后两个贼人紧追不放。那倩影见湖边有人,仿如找到救命稻草,用尽力气奔跑而来,待到身前,才发现,这女子虽然身穿汉服,却是个金发碧眼的家伙。倒别说,这汉服的典雅加上洋人的长相,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况且这洋女人长的确实秀色可餐。
“helpme”洋女人胆怯的瞪着方义,双目中皆是恐惧。却又夹杂着无尽的祈求。
方义做为一个能接手黑洞转码录入的人来说,英文的水品自然不会差。他把洋女人护在身后,然后点了点头。瞥眼时看到她手中戴着的扳指,已然明白,这是和自己一样空间跳跃而来的人。再回首看看对面已经停住脚步的两个贼人,果然不见扳指之说。
贼人冷眉注视方义,见其一身华服锦缎,生的细皮嫩肉,怕是哪家公子哥儿,自不将其放在眼里。只横横的说道:“这蛮夷女子,你缘何护她,识相的滚一边去,要不然有你好看”
方义心思这两贼子从之前追赶女子的脚力来看,绝非高手,今时我虽刚来须弥,却习得了七伤拳法,也算一技傍身,定然能教他们好好做人。
“护便是护了,你乃我何”
贼子双人对视一番,双双齐出,轮着拳头就上,也无章法。这边方义不自然的就能使起七伤拳法。七伤拳本为崆峒镇山绝技,这一拳之中共有七股不同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敌人抵挡了一股劲抵挡不住第二股劲,七般拳劲各不相同敌手委实难防难挡。是以贼人横扑而至,方义直送一拳,实为刚猛之劲拳,只一照面其中一贼就被打翻在地,嚎啕大叫。而另一贼子抹一空挡闪至身后,正欲动手,岂料方义双拳横扫,并刚中带柔之势而来,下一刻便以飞出数米跌倒在地。
乃见两贼无力施恶,才收起架势,心中却颇为感慨,七伤拳总归是崆峒派镇山绝技,如今虽然只初窥门径,但只随性使出其中招式就以令人不可防范,高明之处确实令人赞叹。却不曾想这些个武学如何厉害,还不是当初他自己拿捏编写的,这想想也实在好笑。
方义也不顾地上贼子,牵马就走,后头跟着的自然是那洋女人。夜幕将至。四下里荒芜,只好找了处窑洞点上篝火,与那女子攀谈,才发现原来这女子来自美利坚,当日和家人在家中等待空间跳跃,原本的结局是跳跃完成进入克隆地球的同一个位置,同一个家中。可此刻这并不是李教授克隆的空间,这里是须弥空间。李教授的克隆是完整的克隆了地球,精确到各个方面,经度纬度,等等且不细说。可这须弥就不一样了,须弥空间存粹是幻化之作,所以即便有美利坚这个空间的存在,那它的经度纬度也是不对的。也真是因为这个原因,进入空间跳跃后,无法识别信号源,所以这些人只会被随即分配到某个地点,想来这个洋女人并非个例,和她一样遭遇的怕不下数亿。
洋女人可能天性上比中国女人来的洒脱和坚强,此刻她看上去很笃定。只是静静的瞪着那堆篝火,她叫安那,说起这个名字,也是又来由的,须弥的造册接待员只认准汉语,方义在造物之初并没有录入除了汉语之外的第二语言,所以应该说在造册的时候安那完全不知道官吏说些什么,官吏在僵持过后只能默认随机给造册然后送出了木屋。
看着安娜,虽然她显得很毅然,很坚强,可是骨子里却也是无尽的凄凉,说起来造成这一切的还不是因为自己。方义突兀间又陷入了一种自责当中,他想开口和她说出原因,可是...可是这无疑又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反倒是这时安娜开口说道
“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是不是该相互鼓励,至少我们还活着不是吗!所以你也不用陷入这种无奈,我们西方人一直崇尚乐观主义,我想你也应该这样。”
方义腼腆的笑了笑。安娜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你刚才赶跑那坏人的时候特别酷,请问你那个是空手道么”
“不,那是中国功夫”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