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江南,百媚种种写不完,千色点点画不尽。
春雨秀江南,江南多雨,尤其是江南春天的烟雨,就像那吴侬软语一般,透着水乡特有的滋润,雨是江南文化的灵魂,是江南水乡的灵气,在江南,充满浪漫气息的雨,淅淅沥沥的春雨就飘然而至,莺****长,一泓碧水粼粼而起,杨柳拂堤,碧草如丝,繁花点点,泉水淙淙,古寺的梵音在石缝间流淌,雨后的空气溢出芳香.
江南是烟柳繁华之地、温柔富贵之乡,这是江南之韵,或许在须弥,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其中的底蕴。
正值一番细雨滋润过后,远眺前方小镇,一座座民居高墙封闭,马头翘角,墙线错落有致,黑瓦白墙,色彩典雅大方,纵横有序的街道左右,商铺琳琅,来往人群川流不息,吆喝声此起彼伏,吆喝的调调也是重重的吴语。这小镇原先人不多,可是这些日子却多了,那原本空落的房舍也被逐步的分发给了许多陌生的面孔。这些陌生面孔在官兵的护送下持着一纸册函,然后当地的官员便给他们分发了田产等等。小镇上原先的人们却也乐的其中,人多自然是好事,买卖好做了,腰包更鼓了。说起这新来的住民,或许最大的区别是他们的拇指上都戴着一个灰黑色的扳指。同样仿佛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的洋溢着一种疑惑,一个个愁眉不展。
远处的街道上又是一波新来的住民在官兵的护送下缓缓向前,官兵们趾高气昂,而在他们护送下的那些男女老少,却偏偏好似没有了魂无精打采的样子,倒让人觉得这是一批官兵押送的奴隶。类似的情景这些日子不断的重复着,不断的重复在须弥的每一寸土地上。
小镇的城门口,一男一女格外引人注目,男的华服锦衣,仪表堂堂。左手持剑,右手牵马,女的那个媚骨横身,妖艳无双,金发碧眼,这来往人群倒也没人驻足观望这外族女子,想来这些日子外来住民多有这番异族之人,也就见惯不怪了。身后的小镇越来越远,艳阳拉长了两人的身影。方义停住脚步说道:
“安娜,你上马吧!此去杭州路途遥远,可别累坏了身体”
安娜嘻嘻一笑道:“无妨,我还不累,再说这匹白马那么俊美,我可舍不得都跨在它的马背之上。对了,方,你说杭州是个很美的地方,我可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
方义自豪的说道:”中国有句俗语,叫做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你的意思是说,杭州可以堪比天堂咯“
”正是这个意思“
安娜的神色中露出无限的向往和期待。沿着官道前行,不时尘土飞扬,往来的马匹疾驰而过。零零散散的也遇上了一些商队。这时从旁的一个商队护卫吆喝着马儿奔上前来,马匹儿在两人身前打着转。他狐疑的瞪着方义两道:
“前头可是雁荡山了,你们要么就加紧过去,要么就在此处扎营,不要走夜路“
”为何“方义不解的问道。
”好心提醒,雁荡山有一伙山匪,专门在夜晚出动拦截商队,更别说你孤男寡女两人,你这华衣锦缎的,保不定就劫了你。“
方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抬头问道:”你们可是准备就地扎营,不再前行了“
那人点点头后,扬鞭离去。打眼望去果然那商队一伙二三十人,已经开始收罗扎营。
安娜听不懂那人说些什么,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方义,方义也就解释与她知晓。两人寻了个地段与商队相隔不远,从马背上取些镇上购置的毯子摊在地上,席地而作。倒腾着包裹又拿了些干粮,兑着水囊就这么的应付了起来。安娜会心一笑。惹的方义愣是不解。
安娜说:”我们虽然好落魄的样子,但是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罗曼蒂克么“
方义静静的愣了一会,而后痴痴道:“你倒是真的很乐观,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很悲惨么”
安娜道:“方,你不能这么说,你知道我们本来已经要随着我们的星球一起走向灭亡,然而我们现在还活着,我们要懂得感恩,我们要感谢李教授,他的黑洞技术让我们获得重生,虽然..虽然说我们现在来的这个地方和李教授描述的地方不一样,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失去感恩的心,至少我们活着,这不就是最大的恩赐了么”
安娜的一席话让方义无地自容,其实他多么想说教授的一切,教授能给的一切,是因为自己的一个疏忽给抹杀了,他抹杀了教授的心血,同样也抹杀了数十亿人的正常生活。而今的这个世界,前路如何,很迷茫。太多的未知。
商队那边篝火亮起,篝火上的架子烘烤着牛肉。肉的香味随风飘散,方义咽了一下口水。坏坏的说道:
“想吃牛肉么”
安娜咧着嘴,点了点头。
正准备起身过去讨要一番,却料那头响起了商队领头的吆喊。
“我说你那两个娃娃,相逢即是缘,你那头孤零零看我等吃肉,这嘴还不馋哟,快过来一起吧!”
方义和安娜一起站了起来望向他们。
“还愣着干嘛呢!赶紧过来,肉管够,不过这酒可就没有了”
方义乐滋滋的拉着安娜小跑过去,这喊话的人五十岁的样子,身姿颇肥。面容慈祥。方义给他作了一个揖道:“打搅了”
挪出两个位置,围着篝火两人相继坐下,这一队子人,个个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江湖汉子,少不了几番豪迈,没有了斤斤计较之说。
商队头头看着方义欣然道:“你这娃娃也是能耐,这些日子我倒也见了形形色色的外族女子,没曾想你却直接拐了一个在身边,老哥哥我佩服啊”
方义窘态顿生,一时间尽然不知道作何解答。
那人又道:“说起来,我看你与这外族女子谈笑风声,用的可是蛮语,不像我中土方言”
方义咬了一口牛肉,一边咀嚼一边道:“这自然不是中土的语言”
“想来定是西域那边的腔调吧!往年我曾在那边走过商,听起来倒有点像”
方义不知做何解释,只可微微点头,笑称是的。
这头头倒也是能唠嗑的家伙,与方义有一通没一通的扯了起来。反倒是安娜因为语言沟通的问题,显得有些郁闷。便在这时,其他的一些汉子借着美酒,美肉,喝的尽兴,吃的开怀,居然唱起了陕北民调。都说音乐没有国界,这调调一起,却似激活了安娜一般,犹见她跃然而起,随着陕北民调居然在众人眼前跳起来舞来。安娜本身娇艳,身姿婀娜,此刻飘飘若仙,眉目间魅惑不断。舞姿更是惊艳万分。这些汉子了,哪能不更加卖力的唱起调调来。
这空旷的野地,却因为几个营寨,几堆篝火,几斤美酒,几多美味,几个汉子而变得令人荡漾回味。或许正如安娜所说,有那么一瞬间方义与之眉目对视,心中居然荡起了阵阵涟漪,莫不然正是那所谓的罗曼蒂克。
次日天明,商队打早就开始收罗,准备赶路。第一抹晨曦的阳光打在安娜脸上的时候,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方义的怀中,而方义却正傻傻的注视着自己。
安娜没有矫情所谓羞涩,只是嬉笑着问道:“我美吗?好看吗?”
方义呆呆的点了点头,安娜顺势伸出双手挽住了他的脖子,往上一仰,在他的嘴上啵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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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