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
夜幕降下,天色转暗,城内烛火燃起,百家灯火通明,不少家户门口高挂起了大红灯笼,街道上人来人往,簇拥着朝着一处行去。
“你说你,我们要走,他们要拦,你动手归动手,就不能下手轻点吗?难道不知道怜香惜玉?你不是对那姑娘挺有好感的吗,居然下那么重的手,现在想起来,我还一阵肉疼。”
东旭与徐稷也混在人群当中,想去看看这酒豪盛会究竟是什么名堂。
名字乍听之下应是与酒有关,自古酒中豪杰一代又一代,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比如百年前中域出了一个醉剑客,一身功力深不可测,剑法飘逸潇洒,尤其是他的看家本领醉仙剑法更是独具一格,在中域闯出了赫赫威名。
但真正让人把他铭记的并非是他的境界修为,也不是成名已久的醉仙剑法,而是他的酒量。
传闻这位醉剑客曾不眠不休连喝三天三夜,击败了百来人,这些人中不少都是车轮战应战,结果还是败了,可见他究竟有多恐怖。
后来这位醉剑客被人尊为酒豪,这酒豪盛会就是因他而起,因为余安城就是他的家乡。
“公子,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只能出手了,恐怖利刃老大有命,不能让人伤你分毫,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只能下重手了,至于那女人,虽然是有些好感,但既然立场不同就没什么好留情的,本来就无情可讲。”
东旭本是随便问问,哪知徐稷居然这么认真的回答,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公子你,酒都买了,还非要去参加什么酒豪盛会,咱们闷头在家喝不就行了么。”
东旭白了他一眼,笑骂道:“这酒是你买的?这酒钱是你赚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这家伙出门一个子都不带,跟着我白吃白喝了一路,还觉得理所应当了是不?能喝人家的干嘛要喝自家的?”
徐稷委屈道:“公子,可那人是我打的呀。”
“你打人还有理了?你不仅打了人,你还把人家屋子给掀了,万一人家找上门来找我赔钱你来给,啊!你就不能展示一下你出色的肌肉,稍微震慑一下就好啦?非得全部放倒才能显示你的强大?”
徐稷听完更憋屈了,一脸愁容解释道:“公子,我这还不是为了帮你树立威严,让别人知道不能轻易招惹你,我帮你把他们全放倒了,你难道不是面上很有光彩么,简直光芒万丈,闪耀的让人睁不开眼啊。”
“你才跟了我几天?就学会油嘴滑舌了?你这溜须拍马的功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能不能说点实在的啊?”
“呃……说句实话,我觉得公子你酒量不怎么样啊,每次喝完都摇摇欲坠,你这去参加酒豪盛会不是白送的么……”
东旭笑道:“呵呵,哈哈,你居然质疑我的酒量,哈哈,这真是我听到的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我号称千万杯不醉,亿万杯不倒的人,你居然说我是去白送的,好好好,今天本公子就让你开开眼界,给你诠释诠释酒量二字的含义。”
徐稷挠挠头,问道:“公子,可是你每次喝完酒比我晃的都厉害啊,难道这也叫酒量好?如果不是我几次扶着你,你早瘫路上了吧……还吹什么千万杯不醉,亿万杯不倒……”他瞅了一眼东旭的肚皮,撇过头喃喃道:“你这小肚子也不怕撑爆了……”
“好好好!”
东旭苦笑不得,一向伶牙俐齿的他什么时候在呛人这件事上输过,想不到此刻居然被自己小弟的小弟呛的说不出话来,一世英名就败在他手上了。
“我懒得跟你这木头脑袋胡扯,喝酒讲究意境,不摇摇晃晃的能叫喝酒?我即兴发挥一下倒是被你揪住不放了啊?等会到了酒会,我就让你开开眼界!”
酒豪盛会是在万仙楼举办,万仙楼顾名思义就是一万位酒仙驾临过的楼阁。
其形呈八角,是一座八角高楼,共有七层楼之高。
四面八方皆为通透,每一层都有百张木桌,每张木桌又分别摆有三十杯不同的酒,这一层楼就是三千杯酒,一栋楼就是两万一千杯酒。
每一杯酒都是由多种酒混合调制而成,所调用的酒共有百种之多。
而所谓酒豪盛会的目的就是角逐出一位真正的酒豪。
自那位醉剑客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完成这一壮举,别说喝完七层楼的两万一千杯酒了,能攀上第五层的人都凤毛麟角,近百年来也只有一位曾经登上过第六层楼。
虽然他最后还是醉倒在了第六层,依然被人尊敬,示他为酒豪第二。
登楼之法便是一人一人上,前后须间隔半柱香的时间,因为被喝掉的酒需要被补充起来,这也需要时间。
“公子,听闻你号称千万杯不醉,亿万杯不倒,这小小的两万一千杯酒应该难不倒你吧?若你今天能一口气喝道第七层,喝完这两万一千杯酒,我徐某就对你五体投地地拜服。”
虽然看不清徐稷的表情,但从他口气,东旭能明显感受到他的讥笑。
东旭一拍胸口,信誓旦旦道:“不就是两万一千杯酒么,能难的住我?别说区区两万一千杯,就算是二十一万杯,我都不在话下。”
此话音量不小,虽然周围人声鼎沸,但还是被不少人听了去。
“哪家没睡醒的孩子在这吹牛呢?竟然敢小觑这万仙楼的七层酒海。”
“真是不怕闪了舌头,一百多年来,能完成此项壮举的也仅有当年的酒剑客一人而已,随便一个毛头小子居然还敢夸下如此海口,真是不知所谓。”
东旭突然多了一句嘴,“敢问这位大叔,当年那醉剑客如此惊才绝艳,不知现在身在何处?”
那位大叔干咳一声,说道:“他…他过世了…”
东旭讶异,“听闻他修行不俗,境界颇高,照理说也有上千年的寿元,怎么会过世了呢?莫非他被尊为酒豪的时候已经接近大限,人到晚年?”
“那到没有,恰恰相反,他被人尊为酒豪的时候正值壮年,意气风发。”
“那是为何?”
这位大叔脸色有些沉重,沉思片刻道出了实情:“他…他有一次喝多了…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