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石燕的父母都上班去了,小弟也到学校上高考辅导课去了,家里就剩他们俩,消消停停地吃个早饭,就到外面菜市场去买菜。不用说,卓越又是“艳压群芳”,搞得卖菜的大嫂们都边卖菜边拿刀子般的眼神剜他。他对这种“群体飞刀”好像全无觉察,或者觉察了但不动声色,酷得一塌糊涂,越发叫人多剜他两眼。
买了菜回到家,两个人的衣服都汗湿了,他提议说:“洗个冷水澡吧,不然汗都没法干。”说罢,就拉她往洗澡间走。她拧着不肯去,坚持说:“一个一个洗吧,洗澡间太小了——”
他笑了一下,先走进洗澡间了,门也不关,就开水龙头冲起来,她看见水都喷到外面来了,怕打湿了地,把人滑倒,只好去替他关一下。他一下子就把她捉了进去,也不顾她高声抗议,就来剥她的衣服。她全身一下子就淋湿了,衣服也被他剥了一半,就不再抵抗,让他把衣服剥掉了。他草草洗了几把,就关了水,衣服也不穿,拉着她到了她的房间,把门关了,拴了,把她抱了放到床上。
她羞涩地闭上眼睛,不敢看他,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她只是好奇,倒没准备阻拦。两个人都到这份上了,还扭扭捏捏干什么?她感觉他掰开了她的两腿,还用手拨开了她那个地方,但没下文。她睁开眼睛,见他正聚精会神地看那个地方,她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他放开手,说:“没看什么,你还是黄花闺女。”
她心里有点生气,原来他是在看这个?怎么,怕她不是黄花闺女,所以先查查?她闷着声问:“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没什么,是就小心一点,不是就不用那么小心——”
“小心什么?”
他笑了一下:“当然是小心你的处女膜,难道还是小心我什么吗?我没什么值得小心的。你放心,不到结婚那天,我不会弄破你的处女膜的——”
她糊涂了,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听上去好像是有跟她结婚的打算的,而且不到结婚那天不会弄破她那里,她不知道他这是不是在骗她,难道他用手指就不会弄破?他好像听得见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保证说:“你放心,我只用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不会弄破的,”他说着就把自己右手的中指跟另一根“手指”比较,“你看,这根比这根粗多了——”
石燕不明白卓越这样做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能让他“舒服”吗?显然是不能的。这是不是说明他很爱她?为了保护她的处女膜,就把他自己牺牲了,连男人们最想的事都不做了,还一心要让她舒服,应该算是很爱她了吧?
她很感激,又很心疼他,就小声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别做这些吧,等到结婚那一天——”
但他不赞成:“谁那么傻?结婚还早得很呢——”
她不明白为什么结婚还早得很,他“爸,妈,小弟”都叫了,那不是就算一家人了吗?而且他年龄也不小了,她也毕业了,他还要等什么?但她没问这些,觉得现在不像是讲这些的时候,她也不是提这些的人,这都应该是男方着急主动的事。按她家乡的风俗,男方不三请四催、死烂缠打地求婚,女方是不会答应结婚的。
他此刻的心思显然不在结婚上,也没再提结婚的事,只一手一个握住她的乳房,揉搓起来。她感到一阵悸动,那种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地有点担心地问:“我——这里是不是——很小?”
“还可以——”
她觉得他这个“还可以”说得很勉强,他心里肯定嫌她胸小。这个感觉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因为他很快就不再理会那里,转而去摸她两腿间了。她很不开心,他这人怎么这么——不顾情面,就这样当她面说她胸小?连样子都不肯装一下?她很不明白,为什么他在外面那么会社交,到了这种时刻就爱乱讲话。
他摸到了地方,就想往里钻,但她那里很干,他的动作使她很不舒服,她拒绝说:“不要了吧,很疼——”
他好像不相信,又试了几下,每次都让她疼得咝咝吸气,他只好放弃了,说:“你怎么越来越退步了?那天在车上的时候,刚开始还挺好的,是到了后来——才没水的,今天倒好,连开始的时候都不行了——-”
她想说,我又不是一口水井,哪来那么多水?但她没有说,她不想跟他吵架,尤其不想为这些事情吵架,如果他生了气从这里跑掉,那她的父母肯定急死了。现在整个“洞洞拐”都知道她有个出色的男朋友了,肯定都在嫉妒她,心里巴望着他们两个吵架吹掉,所以为了“洞洞拐”的人民,一定不能跟他现在就吹掉。
但是即便是回到D市,她又能跟他吹掉吗?不管你在哪里吹,父母终归会知道,“洞洞拐”的人终归会知道,因为春节时你没人带回来了,大家就知道你跟你男朋友吹掉了,又因为他那么出色,人家就会说是他不要你,而不是你不要他。她知道这些都是虚荣心,但是她连虚荣都没了,哪里又有实荣呢?
她正在那里伤心着她的虚荣,就听他说:“是你自己不想来的,可别怪我不管你。现在该你来帮我了。”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见他已经平躺在床上,拉着她的手,让她握住那个黑红脸膛的家伙,告诉她说:“别握太紧了,太紧了会疼的,还会拉伤软组织,轻轻地握着,像握空心拳一样。好,就这样,上下动一动——”
她被他握着手,只好跟着他的手上下滑动,过了一会儿,她就觉得手腕发酸了,勉强坚持了一会儿,告饶说:“我手腕痛——”
“你才动了这么一小会,就在叫手腕痛了?你想想我那天动了大半天——”
她想想也是,可能自己太娇气了,便请求说:“那你让我换只手吧——”
于是她就这么左右交替,不知道工作了多久,他还没叫停的意思,只闭着眼,似乎挺舒服的。她忍不住问:“要——弄多久?”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她又坚持了一会儿,实在觉得“前途无亮”,像穷苦人民盼解放一样盼望“到时候”。他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说:“用手可能不行的,用嘴来吧,记住别乱咬——”
她惊呆了,要她用嘴去碰那个地方?那多恶心。他在扳她的头,但她死扭着不去那个地方,说“等一下,等一下,我要上个厕所”,然后她就挣脱了他,逃出房间,跑到洗手间,关上了门。她怕他会追来,但他没有。她在洗手间待了一会儿,悄悄出来,见他已经不在她房间了,她生怕他生气跑掉了,但看见他的房间刚才开着的门关上了,知道他没走,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大概自己解决去了。她放心了一些,跑进自己房间,穿上衣服,关上门,还拴了。
但她很担心他会为这事生气,也许她应该满足他的要求?但是她真的觉得那很恶心。如果不满足,他生气跑掉了怎么办?她心里一片茫然,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该把他带回家来的,不该让“洞洞拐”的人知道她有个男朋友,如果从来就没有过,还可以说是自己条件高,或者一心向学;有过又吹了,那就丢人了。
她想到她父母看到她有了男朋友,那么开心,那么得意,可以想见他们这几年虽然没说什么,也没催她什么,但他们心里都是很着急的,大概对她有点绝望了,没指望她能找个什么了不起的人回来了。如果就让他们这样想,说不定还好一些,反正已经伤了四年心,着了四年急,再多伤心几天也没什么,以后她随便找个什么人,他们都会高兴,有总比没有强。
但现在她把他们的期待值一下子提到了这么高,他们已经被她给举到一个高高的脚手架上去了,如果突然抽了下面的架子,上面的人肯定会摔死。
她越想越走投无路,嘤嘤地哭了起来。
那天卓越就一直没来找她,中午她去叫他起来吃饭,叫了两声,也没听见回答,她怕他在睡觉,也不敢使劲叫。到了下午,她看看父母快回来了,就想赶在他们回家前跟卓越把关系搞好,免得他待会儿还躲在房间不出来,她父母就会起疑心了。她到他房间门口站着听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她大起胆子敲了敲门,听见他说:“门没拴——”
她推门走了进去,见他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的。她走到床前,问:“你不舒服了?”
“还好意思问?都快被你整死了——”
“我怎么整你了?”
“把它搞起来,搞起来了又不负责了——”
“我把谁搞起来?”她马上明白他说的是谁了,嗫需着说,“又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所以我一直避免跟你见面,就知道会搞成这样——”
她听他这样说,心里一阵感动,原来他这段时间躲着她,是因为这个?这是不是说明他还是很爱她的呢?爱过头了,爱得要躲起来了,至少说明她对他很有性吸引力,因为她能让他冲动。她看他躺在那里,像个重病号一样,心里涌起一股柔情,走上前去,坐在他床边,轻声问:“那你现在——好了没有?”
他撒娇说:“好什么?痛了好久了——”
她吓坏了:“怎么回事?怎么会——痛?哪里——痛?”
他捉住她,把她的手拉到那里:“还能是哪里痛?当然是这里痛——”
那里有点半软半硬的感觉,但是在她手的碰触下,很快就开始出壮成长,她慌忙拿开,问:“为什么会痛?”
“因为——不通,不通则痛——”
她不好意思地问:“可是你们男生——不是自己就可以——解决的吗?”
他有点郁闷地说:“可是我不行,我自己再怎么弄都——射不了精——”
她听到最后那几个字,觉得很刺耳,虽然她知道那就是那么说的,但她还是接受不了从他嘴里直接说出来,她宁愿他用个别的什么说法代替,就说“那个那个”都比这样直接说出来好。但他似乎不觉得什么,接着说:“可能是小时候弄得太多了,自己对自己没感觉了——”
“你小时候就——做这个了?”
“谁不做?男生都做的,我很小就知道这个了,刚开始还挺怕的,后来看到一本书上说适当做做没坏处,就放心大胆地做了——”
她觉得他也挺难的,跟她在一起,他会有冲动,但他们那时又没到那个程度,他也不敢请她帮忙,所以他只好躲着她。那他这次在车上那么勤恳地伺候她,一定是想先让她“舒服”,舒服到极点了,她就会愿意帮他了。其实他还不如早点告诉她事情真相,那她不管她自己舒服不舒服,都会愿意帮他。
她许许诺说:“现在来不及了,我爸妈要回来了,不过晚上——我们可以到河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