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吓死我了。国姓侯当真是好谋划,咱们孟泽是真的有救了。”郎惜文这几天都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老爷,怪不得咱们闺女一心想着侯爷,必是大义之人啊!”郎夫人满脸笑意。
郎惜文叹口气道:“不可再提了。”
郎夫人问:“为何?”
“侯爷夫人不简单哪!恐怕侯爷那里已容不下别人了。”
见郎慕青不说话,郎夫人便笑道:“咱们青儿向来好性子,更不会与人争一已之长短,只要青儿尽心伺候,两人必会相处融洽。”
郎惜文摇摇头:“青儿,你与侯爷夫人相处已久,你觉得如何?”
郎慕青道:“杀伐决断谈笑之间,今日之见,女儿也无话可说了。女儿先去伺候了。”
郎惜文点点头道:“好,谨慎一些。”
晚饭后许久,郎慕青泡好了茶端过去,外堂不见人便去屋里找,见宁跃穿着睡袍看地图,便说:“侯爷,喝杯茶吧!”
宁跃说:“放旁边,你出去吧!”
郎慕青并没想走的意思,又找话道:“夫人不在吗?”
“你去外面找找。”宁跃没抬头,继续研究。
郎慕青使劲咬了咬嘴唇,一横心关上门,边宽衣边说:“时候不早了,让奴婢伺候侯爷歇息吧!”
宁跃这才感到不对劲,一抬头见她衣外衣都脱了,只剩下肚兜和短裤,他一捂眼咬牙切齿的说:“滚出去!”
郎慕青吓了一哆嗦,不知该如何是好,宁跃怕说不清,自己披了件外衣出来,对门里说:“穿好衣服赶紧滚,你不检点没关系,别污了本侯的名节!”
他“哼”了一声,猛一回头,见蒋佩站在一边,宁凯旋则坐在榻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跪到榻边拉着她的手说:“我…我…相信我。”
她仍然不说话,还是那个表情一动不动。郎慕青低着头出来,也没抬头,挨了骂羞愧难当,跪倒在地。这时秦明从房梁上跳下来,说:“姑娘,这丢命的事不要再干了。”
宁凯旋终于憋不住笑了,说:“起来吧!”宁跃这才知道她肯定亲眼见了便放下心站了起来。
她并没出去,只是和蒋佩在隔壁画地图,听到有人来便出去看了看,见有“戏码”便不动声色。宁跃和郎慕青说让她出去找找只是想打发走她,并未想到她竟唱这一出。
宁凯旋道:“秦明,你送郎小姐回去吧!”
“是。”
两人到外面院子,秦明好心嘱咐:“姑娘,侯爷心善,但他最有底线。你今日险些丢了性命,日后万不可造次了。”
“多谢将军。只是我只想做个侍妾,都不行吗?”郎慕青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姑娘,过不了多久你便知道了。”秦明转身便走了,喃喃自语:“有的人生来便没有机会……”
郎慕青回去,哭了一夜。第二天也没耽误早起,照常去端茶倒水。
两天过去,韩文青带着派出去的将领回来复命,因外圈比较轻松,几乎没有损兵折将。
“江心还有贵兰受伤了?”宁凯旋见两人胳膊上都流着血。
江愿道:“刀剑无眼,他两人为救孩子和妇嬬受的伤。”
她沉思了很久,说:“不如,贴出告示,给他们五天时间,若有想弃暗投明的便降,我们不伤害老弱妇嬬。”
宁跃道:“像冯万里那样的,虽恶却不至于诛杀。三位明府可在?”
“下官在。”
“你三人速速回去,照夫人的意思张榜檄文,必得众人皆知。”
宁凯旋算算时间道:“等等,再加两天,七天!”
三人看向宁跃,他说:“还愣着干什么,七天!”
待他们走后,韩文青说:“有个人得蒋子良亲自处置。”
她又开始坏笑:“带上来啊!”
韩文青一挥手,两暗卫押上一个壮汉来。
“这是当日要抢子良的朱风山。”
蒋佩厌恶的看了一眼道:“拉走砍了!”
朱风山求饶道:“实在不知大人是男子……”
暗卫刚要将人拉走,宁跃喊道:“等等!”
“怎么了?这种人还不该死?”她最恨的就是强抢民女的。
“该死,公子看看他胳膊上的纹身。”
暗卫将那人的衣袖撕烂,宁凯旋仔细看了看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印象并不深。
宁跃提醒:“前年,破庙。”
宁凯旋一怔更加怒火中烧,她忘不了死在她面前的年轻女孩眼中的绝望,忘不了那血流如注的场景。
宁跃道:“我问你,这种刺青是什么人才会有?”
“共有二百一十七人有,都是山上头目才有,有三人去了卫国再也没回来,现…现在还有二百一十四人有。将军,我愿意投降。只要饶我一命我什么都说。”
宁凯旋不想听废话,吼了一嗓子:“拖出去,砍了!”任那朱风山如何喊叫都没人理会。
宁跃握住她的胳膊道:“冥冥之中,这就是该我们三个来解决的。”
她喃喃道:“既开了头,就得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