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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因祸得福

无利不早起,无事不登门,这是人们的一种属性。林德春也不例外,他为了追求表妹香雪海,一大早便以改一往睡懒觉的习惯,从床上爬了起来,精心打扮了一番,连早饭也没吃,便兴高采烈地迈着潇洒自在的公子步,一摇三晃地向香府奔去。

“表少爷,今天是怎么啦,是什么风让你起这么早啊!”

当意气风发的林德春刚一到香府大门口,一个正在打扫的香府下人,便诧异不止叫嚷起来。

“怎么,难道本少爷就不兴早起嘛。”

“不、不、不,我是说表少爷是享福的人,不应该起这么早的、、、、、、”

“好了、好了、好了,别恭维啦,你家小姐她还没起吧。”

“你问我家小姐呀,不巧,她刚出去不久。”

“什么,刚出去。”林德春心头咯噔一下,满面红光的脸,立刻便阴沉下去,霎时间,一股无名的怒火腾的一下便从心底燃烧起来,嗡声嗡气道;“那她干啥去了?”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听别人说她在帮人寻人呐。”

“帮人找人?所帮之人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女的,这个我就更不知了。”

“那所帮之人住什么地方呀?”

“听说住在兴隆客栈。”

怪不得这几天找不到她,原来在兴隆客栈胡混。说好的今天在家等我,既然失言,今天我非给你难堪不可。气恼的林德春顷刻间黑着脸,一言不发,掉头便气势汹汹直奔兴隆客栈而去。

那人看他掉头而去,自是不解。“表少爷,怎么走啦,您不到府里坐啊?”

“我有事,坐个屁呀。”气恼的林德春那有功夫去坐,眨眼间,穿小巷,走捷径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且说急匆匆的林德春刚到兴隆客栈门口,无巧不成书。香雪海他们也正好谈笑着从里面走出,林德春目睹三人亲密无间,心中自是来气,立刻怒气冲冲迎了上去。“雪妹,大清早的,你跑到这个地方干什么来了?”

原本想逃避他纠缠的香雪海,万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自是吃了一惊,眼见他堵了上了,故作迷瞪地问道;“表兄,大清早的,你跑到这里干什么?”

林德春没想到她会把约会的事抛在脑后,按耐不住心头气恼,面有愠色道;“雪妹,什么事?昨天黄昏时分咱们不是约好了,今天要在金鸳鸯大酒楼为你接风洗尘嘛,你怎么给忘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当地球要爆炸呐,不就一顿饭嘛,吃不吃都行的,放心,表妹我不会因为你没给我接风洗尘而生气的。”

林德春见她如此看清此事,自是吃了一惊,“雪妹,昨天可是你说好的,怎么现在又变卦了,席面我都订好了,你让我怎么办?”

香雪海很明白一切,但她为了拒绝他自不会承认一切的。顷刻间,故作诧异道;“昨天说好的,我答应了你,不可能吧。”

林德春万没想到他把约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不说,还不承认此事,心中那个气恼,自是无法比喻。顷刻间,急忙擂胸拍腑、指天发誓道;“雪妹,怎么不可能,昨天黄昏时分,就在你家门前的小巷内,你亲口说的,不信你可以问小红啊?”

小红耳闻他拉出自己作证,心中本来就看不起他,又岂肯为他作证呐。倾刻间,胸有成竹地笑道;“表少爷,我可以证明你没有说谎。”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家小姐当时说的是改天有机会的话在去,也并没有答应你今天就去的。”

“你。”高兴个半截的林德春眼见小红两不得罪,心中早气得无话可说,眼见争论下去已徒劳无益,只会徒增烦恼。顷刻间,斜视了过剑飞一眼,又死皮白赖道;“那雪妹,酒席我都订好了,你总不能让这百十多银子打水漂吧。今天,你先和我去,明天再帮你的朋友,不是一样嘛。”

香雪海见他顽固不化,又想出这个馊主意来,不觉生气道;”这怎么行?表兄,一诺千金,信用至上,我已答应了别人,你在让我收回,这岂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嘛。”

“那、、、、、、那、、、、、、那、、、、、、”

“好了、好了,表兄,你什么都别说了,如果你真想为我接风洗尘的话,那就改天吧。”

“这、、、、、、”不死心的林德春面对着横竖不给台阶面子的表妹,束手无策,心中是又气又恨、又爱又恼,眼见捞不回面子后,不由自主便把心中的怨气都怪罪到过剑飞头上去了,暗怪他搅了自己的好事。顷刻间,提起裤子便充起好人来,大大咧咧道;“雪妹,既然你与别人有约在先,表哥我就不勉强你了,咱改天就改天。不过,你总得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吧,也好让表哥见识见识是什么货色吧,也免得将来不小心得罪了他,弄得大家脸上无光。”

“这个当然可以啦。”香雪海眼见他软了下来,也不好在拨他的面子,霎时间,便忙为二人引见。

一直未吭声的过剑飞早已从小红口中了解了林德春的来历,本不想结识他,忽闻香雪海引见,也只得强压住厌恶之心,上前见礼道;“在下过剑飞是也,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以后得罪之处,还请林公子多多关照。”

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的林德春把过剑飞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番,眼见他并没什么与众不同之外,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高傲地把头一甩,不屑一顾道;“好说、好说。”并别有用心道:“以后,只要过公子识相点,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就什么都好办啦。”

过剑飞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却不点破,冷笑着讥讽道;“想不到林公子如此热情,刚一认识就这么无拘无束、胡言乱语,这真让我受宠若惊啊!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登门拜访,领教、领教的。”

林德春自持强龙不压地头蛇,并不理会他的讥讽,大言不惭道;“登门拜会那到不必了,只要过公子告诉我今天你们干什么事,就行了。”

过剑飞观他说话没大小,肆无忌惮,心中自是有气,但碍着香雪海面子也不好发作。顷刻间,存心道;“林公子,要说这事吗,倒不是太大,不过,离了她那可是不行的。”

“你。”林德春眼见他存心有意气自己,心头自是来气。但碍着香雪海在面前,他忍了几忍才没有敢把骂人的脏话吐出来,心中暗骂道;小子,你想存心气我是不,等着吧,到时有你小子好看的。心里虽然痒痒的,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是嘛,那行,你们办吧。”

香雪海目睹二人言来话往,针锋相对,生怕林德春撕破脸皮把事弄僵,急忙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表兄,没什么事,我们走了。”

“行、行、行,你们走吧。”林德春无可奈何答应道;心中自是恼恨过剑飞横刀夺爱,坏自己的好事,禁不住暗暗发誓,要治过剑飞罗锅,赶走他。

乌飞兔走,星转斗移,不知不觉眨眼间三日便过去了。而三日来连香雪海影子都没见着的林德春气得直骂娘,深知下不得毒手,成不了财主。眼见不敢走过剑飞,很难成事。霎时间,蹦跳着花钱从街上找来了五六个会拳脚的街皮无赖,吩咐一番,便令其奔兴隆客栈寻过剑飞的霉头去。

且说这日黄昏,调查归来的过剑飞把香雪海送回家后,正忧心忡忡思虑着回客栈时,猛见五六个如狼似虎的街皮无赖满身酒气迎着他横冲直撞过来,诧异间他刚想躲闪,不料,还未等他来得及,一个体大肥胖,脸上长满粉刺的家伙便到了跟前,叫嚷着滚开,抡起拳头便向他脸上打来。过剑飞见他们蛮横无理,自不会束手就擒,等着挨打,伸手便拨开了那人的拳头,怒声喝叱道;“小子,看清楚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霸道的是你,不是我。”

“哎哟,小子挡了大爷的道,还敢教训大爷,我看你真活腻了。”那人双拳一晃,一招“双风惯耳”便又向过剑飞打去,去势比刚才那招更凶更猛。

“找打的是你。”过剑飞奔无心生事,眼见他不依不饶,搁开拳头,飞腿便是一脚。

“哎呦,我的妈呀,疼死我了。”那人“扑通”一声手捂着裤裆,便在地上打滚起来。

其他人一见,立刻怪叫着拔出腰间的匕首,齐刷刷地向过剑飞扑了上去。

“来得好。”过剑飞正有气无处撒,顷刻间施展功夫便打了起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眨眼间,便把众无赖打得鼻青脸肿,没了人样,一个个趴在地上,哼哼咳咳,站不起来了。随后他捡起一把匕首,便按在了开始那个寻事的无赖脖子上,“小子,还敢无事生非嘛?”

那人正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猛见耀眼的匕首在脸前闪动,吓得他浑身直哆嗦。但嘴上却挺硬的,“你、你、你想干什么,快、快把刀子拿开,不然,你就别想活着离开兰州。”

“是嘛,你小子有骨气,临死嘴还这么硬,只可惜我独狼一匹,来无影去无踪,量你们几个也不能怎样我的。再说,我来这里本身就是找事的,今天你既然犯在了我的手里,那就先拿你试试刀吧。”

“你、、、、、、你、、、、、、你敢。”

“为什么不敢,杀了你,没人知道是我干的。”过剑飞轻轻一动,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带着一股清香味,便切开了那人的衣服,霎时间,那人头一歪便被吓昏过去。

“吓一下就昏了,还硬充好汉,无用之才。”过剑飞轻蔑地冷笑一声丢掉匕首,掸了掸衣服,便竟自回客栈去了。

指挥着这场闹剧的林德春一直站在不远处观看着,他原以为雇几个街皮就能赶跑过剑飞,万没想到结局却是这样出乎意料,心头自是气恼,目睹过剑飞走后。他才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众人趴在地上“哼哼哟哟”的狼狈相,气得他骂了句“没用的废物。”便垂头丧气地悻悻回府去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顶风难以停下船。林德春虽然一出招便惨遭失败,但他却并不死心,一回到家便又思索筹划起来。紧接着便以,为那几个无赖报仇为借口,接连二三又派出了四批强大而厉害的高手去攻击驱逐过剑飞。哪知所去之人,不是被打的爬不起来,就是鼻青脸肿、万紫千红。且一次比一次惨,一次比一次狼狈,使他很是生气,终于在第五次人马失败后,他再也按耐不住性子,从后台跳了出来,亲自出招了。

“过剑飞,过公子你知我约你到五泉山来干啥吗?”

过剑飞与他仅一面之交,今见他忽然约自己,自不知所为何事,有何事情,奇怪道;“这不晓得,请林公子明示。”

林德春玩弄着手中的九节软鞭,并不言明其真意,狡诈地拐弯抹角道;“过剑飞,听说你拳脚非常厉害,本少爷想和你一比高低,见识见识你的功夫。”

过剑飞虽然对他本无好感,但也并不想和他比武较量,“林公子,听谁胡说,那全是没影的事,千万别信那道听途说。我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礼节如有不周之处,还望多多原谅。”

林德春见他推却,自不肯见好就收,顷刻间,立了个门户招呼道;“过剑飞,客气什么,你我只是较量比试比试,又不是上战场,来吧,咱们点到为此。”

过剑飞深知一出手,两人便要分个高低,自知胜败都不是好事,又岂肯和他动手比试,于是再三推脱道;“林公子,大家都是朋友、兄弟,动刀舞枪,比什么高低呀。他们说我功夫十分了得,那纯属无稽之谈。我所会功夫不过花拳绣腿而已,不敢与人比试的,还请林公子见谅。”

林德春本是要借机赶走他,又岂肯不比试呐,顷刻间,不依不饶道;“过剑飞,男子汗大丈夫,婆婆妈妈的,你算什么男人啊!我再说一次,你到底敢不敢比,如果害怕不敢比的话,那对不起,请你及早滚蛋离开兰州,别在这里人五人六地充圣人蛋了。”

“你。”过剑飞气得真想过去扇他几个大嘴巴,但为了避免争端,化干戈为玉帛,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好言劝道;“林公子,说话客气点,别那么放肆,你我近日无冤,昔日无仇,又无什么门户之争,为什么要比武,难道你不知拳脚无眼,刀枪无情嘛。”

“过剑飞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真不想比试的话也可以,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必须离开我表妹香雪海,不许再纠缠她,否则,那我就不客气了。”

过剑飞至此才明白他约自己比武的真实意图,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面对着他的横加劝阻,微笑道;“林公子,此言差矣,我和香雪海本属正常交往,你无端让我们分开,这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何况感情这东西是不能勉强的,这个我无法答应你。”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啦。”林德春恶狠狠的吼叫道;两眼充满了杀气。

过剑飞坦然道;“这个自然不能答应了,你无端干涉,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

“好,你即不答应,又不比武,那就别怪我无情了。”他挥动九节软鞭一招“恶虎扑食”便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脑向过剑飞打了过去。

过剑飞自不肯等着挨打,闪身便避开了他的攻击,一连三招,并不还手。

“过剑飞,你为何不还手,如果害怕的话,要走还来得及。”

“林德春,我不是怕你,我是看在你表妹的面上,让你三招,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欺人太甚,否则,出手间,得罪之处,全是你自找的。”

“好,过剑飞,你有种,今天我就成全你。”林德春气急败坏,顷刻间,就只见满天的鞭影,宛如毒蛇飞舞般,齐刷刷攻击过去。

过剑飞自不甘示弱,出手封打之间,自也是变化无穷,出神入化、风雨不漏。

二人直杀得是难分难解、难决高下。且说二、三十招过后,决心要置过剑飞于死地的林德春便暗施手脚,趁过剑飞躲闪之际,暗送秋波,打出了自己的袖镖。霎时间,就见过剑飞“扑通”一下,打了几个滚,便仰面躺在地上不动了。

“哈、哈、哈,过剑飞你小子不识时务,今天就别怪我无情了。”林德春得意地狂笑着,挥鞭便向过剑飞头上打去。哪知还未等软鞭落下,随着一声“林德春,你大胆。”倒地的过剑飞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把他吓了一大跳,惊愕之际,便被踢翻在地。

过剑飞不是中镖了吗,怎么会又突然活过来呐?其实过剑飞根本就没有中镖,只是接住了飞镖,故意作出中镖的样子,迷惑林德春,以此想结束这场厮杀。万没想到他如此不肯善罢甘休,这才又翻身跃起。顷刻间,他抱拳微笑道;“林公子承让了,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林德春弄巧成拙,满脸羞辱,愤恨地从地上爬起,咬牙切齿冷冷道;“过剑飞,别惺惺作态了,算你赢了,好啦,不过咱们的事还没完呐,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拉过马匹连失手甩丢的软鞭都没捡,便带马回城去了。

“林公子,刚才我不过一时侥幸,何必、、、、、、”莫名其妙,感情能是决斗决定得了的事嘛,我离开她,她就能喜欢你嘛,真是的。过剑飞望着林德春的背影对其顿生一种无名的悲哀来。

且说林德春回城的路上越思越想越生气,本想偷袭杀死过剑飞,万没想到弄巧成拙、得不偿失,心中自是气恼后悔。一进城便一头插进一家酒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左一杯右一杯闷闷不乐地喝起酒来。

哪知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几十杯水酒下肚后,他心中不仅没有好受,反而更加烦乱不堪,气得他更烦更燥了。“小二,给我拿几个大碗来。”

堂倌一声答应,虽不明白他要大碗干啥用,但还是把三个大白碗送了过去。

林德春有了大碗喝起来就更爽利了,霎时间,眨眼的功夫,三碗酒便进了肚,正当他斟满了碗,还要再喝时,一个人伸手拦住了他。

“林兄,何必如此喝酒折磨自己呐。”

“你是谁,干嘛拦我?”本想一醉解千愁的林德春,五迷三道、结结巴巴问道;

“在下栾天华,看你心中不快,特过来陪你聊天解闷。”来人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众位在此一定会奇怪栾天华的出现吧,其实他的出现并没什么奇怪的,咱们上文不是交代他派人跟踪过剑飞嘛。他就是听监视之人的报告,才匆匆赶来的,目的就是想趁两人争斗,元气大伤后,再出手一举除掉过剑飞。他万没料到结局出乎意料,林德春不堪一击,无可奈何地也只好作罢,回到兰州后,眼见林德春喝酒解闷,自认为这是联合利用他同仇敌忾,除掉过剑飞的好机会。这才走进酒馆与之会面,劝阻于他。

“乱添花,这名字好听,哎,你怎么两个头啊!”林德春道;

栾天华看着他晕乎乎的样子笑着纠正道;“林兄,我不叫乱添花,而是叫栾天华,也只有一个头。”

“栾天华,乱添花,不是一样嘛?”

“不一样。”

“不一样嘛?”林德春酒气上漾,眼皮有些抬不起来了。

“当然不一样了,要不我老子他都不会答应的。哎,林兄,你为何事烦心,如此喝酒折磨自己呀?”栾天华明知故问道;

林德春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道;“为何事?栾兄,说出来你也帮不上忙,还是不知的好,以免会气杀你的。”

“哎,林兄,你不说怎么就知帮不了你呐,也许说不定我能为你排忧解难的。”

灰心泄气的林德春挣扎着抬起无力的头,唉声叹气道;“栾大哥,别逗我开心了,这事要是谁都能解决的话,我也用不着醉生梦死、借酒浇愁,喝闷酒了。你该干啥干啥去吧,别为****这份闲心了。”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心帮你,你不谢我不说,反而还要赶我,看不起我怎么着。告诉你,虽然我其貌不扬,也不是什么顶尖武林高手,但也是走南闯北在江湖上混的人,你如此这样待人,我看你也不过就这点喝闷酒的本事了吧。”

“栾兄,别误会,我绝对不是看不起你,而是确实事不好办。”

“林兄,到底什么事让你如此愁绪万千、无计可施呀?对我你直说无妨,如果能解决了的话,放心,兄弟我不会袖手旁观的。实话告诉你,黑白两道我都认识的,请个杀手什么的,还是有把握的。”

“哎,说来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不过有些气人而已。”顷刻间,一肚子苦水的林德春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前言不搭后语,如下坂走丸般胡编乱造讲叙起来。自是把过剑飞说的是体无完肤,一无是处。

栾天华熟知一切,自不和他计较对错,顷刻间,故作惊讶地叫道;“过剑飞,他是不是从天水过来的呀?”

“不错。”林德春睁大了醉眼,诧异道;“怎么,你认识他?”

“栾天华咬牙切齿道;“何止认识,我还和他有一顿深仇大恨呐,你看我的右眼,就是被那小子用飞刀打瞎的。”

“打瞎了你的眼?”林德春禁不住一哆嗦,酒立刻醒了三分,吃惊地问道;“那,那什么回事呀,栾兄?”

“唉,这事说来话长了。”顷刻间,苦大仇深的栾天华也胡编乱造,胡说人道起来。“那是发生在天水的事,当时我住在一客栈里,半夜时分,忽然听到房顶有异响,我有些奇怪,于是便起来查看。正巧有一个蒙面人猫蹿鼠跳从面前经过,我看他行动奇异古怪,不行好人,于是便跟踪其后,看他所干什么,万没想到这小子原来是个采花贼。我一怒之下,便出手整治他,不曾想这小子阴险毒辣,厮杀中竟暗器伤人,用飞刀伤了我的眼睛,逃之夭夭。想不到这小子改头换面又跑到这里充好人作恶来了,这真是上天有眼啊,又让我碰上了他,这次我一定让他筋断骨折。林兄,这小子是个菜花高手,狡猾多端,你可千万别让你表妹着了他的道,否则,酿成大祸,就悔恨晚矣。”

“那是、那是。”明白怎么回事的林德春连连点头答应道;霎时间,他那种看到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就生气,看到别人不如自己就高兴的心,顿时平衡好受了许多。而且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由自主让二人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同恶相求道;“栾兄,你与那过剑飞有如此深仇大恨,你打算怎么对付他呀?”

“怎么对付他,这还用说嘛,自然是这样了。”栾天华说着“呼”地一下,手中的酒杯便碎了。

林德春心有余悸地担心道;“栾兄,那小子功夫厉害,我派了好多人都不行的,要除掉他恐怕不容易的。”

“怎么,林兄败了几次,就怕啦,就没胆量再干了。别灰心兄弟,常言一人不敌两人计,三人合唱一台戏,只要你我合作同心协力,明的不行,咱就来暗的。让他防不胜防、躲不胜躲,就没有打不败,除掉他之事。”

林德春巴不得和他合作,闻听他言自是心喜,顷刻间,二人沆瀣一气、同仇敌忾,悄悄低语、密谋起来。

过剑飞来兰州已十天有余了,可追寻的事情,还没有一点线索,这不能不使他忧心忡忡、一筹莫展。他原本把事情想得非常简单,认为自己一到兰州就可以找到斯坦因,就可以夺回金佛像,就可以回天水了。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难办,这么不容易,他懊丧极了,心里象翻了五味瓶似的,分不出什么味道来。

夜,已经很深了,孤独的圆月不知何时钻了出来,闪着昏暗的冷光在天空飞快穿梭奔走着,忽明忽暗。使原本就模糊不清的夜色,显得更加神秘莫测了。

躺在床上的过剑飞脑子乱乱的,仿佛万马奔腾似的,搅得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正当他坐起躺下,躺下坐起,烦躁不安时,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挟带着刀剑破空之音从门外传入。烦躁不安的过剑飞禁不住一愣,诧异间,闭气侧耳听去,霎时间撬动门闩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吃了一惊,翻身便下了床观看究竟,等待间,脑海里禁不住猜想起偷袭的人来。然而从杨氏兄妹到烦灵寺的僧人,从杀害父亲的凶手到官府捕快,最终也没能定出谁来。正当他迷惑不知谁时,房门猛地一下被推开了,紧接着两个快如流星的虎形大汉,举着寒光闪闪的钢刀向床上砍了下去。

当来人发觉床上无人时,一切都晚了,二人仿佛突然掉进冰窟窿似的,禁不住浑身打起哆嗦来。

过剑飞以迅雷不及掩耳、迅电不及瞑目之速,出手制住二人后,为了弄清是何人所派,低声喝问道;“小子,说,谁派你们来的。”不料,他话音未落,其中一个人“扑通”一声,便如一滩烂泥似的堆在地上不动了。他诧异了一下,随机便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用说一定是吓昏过去了。

而另一个则不等他再动问,绝望一声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丢下钢刀,如受惊的兔子转身便向外逃去。

过剑飞一个流星赶月便追了上去,手起剑落,那人“扑通”一声,趴在门栏上便一动不动了。吓得门外接应之人心惊胆寒、魂飞魄散。

过剑飞一剑刺死那人,软剑一晃,迎着门外的刀光剑影便冲杀出去。

偷袭之人又岂肯善罢甘休,霎时间,六把钢刀,又如六只恶狼,呼啸着撕破夜空,围攻砍杀上去。

霎时间,双方飞沙走石打杀起来。

且说,睡在隔壁的陆不海惊醒后,顺手绰起钢刀翻身下了床,侧耳听了一下动静,打开房门,飞脚便把一张椅子送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四名汉子猛见房内飞出一个黑乎乎的担东西来,还当是人呐,霎时间,挥刀便一齐砍了上去,等发觉上当时,陆不海的钢刀已到了他们的身后,措手不及、手忙脚乱间,四人便命丧黄泉。

另外警戒接应的四人一见,立刻挥刀穷凶恶极扑砍过来。

陆不海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脚尖一点地,轻描淡写便避开了四人的砍杀,随着身形一闪钢刀便如出水的蛟龙,下山的猛虎挟带着电闪雷鸣攻击过去。两个半回合,刀光一闪,那四人便结伴西行去了。

结束战斗的陆不海来不及喘息一下,挥刀便又向围攻过剑飞的那几人劈杀上去。

那六人正前后左右呼应着组成一个犄角之势,全力围攻过剑飞,跟本没想到陆不海会突然加入,一时间猝不及防,顷刻之间,围攻的阵势便支离破碎、四分五裂。余下的四人一见情况不妙,霎时间,便作鸟兽散。

过、陆二人急忙追打间,虽然除掉了两人,但还是有两人漏了网。对此,过剑飞自不在意,顷刻间快步入房提审昏厥的那人来。

那人被一盆冷水激醒后,望着二人立刻便磕头如捣蒜似的,连声求饶起来。“二位爷,别、别杀我,那、那不关我的事,是他们让我来的。”

陆不海安慰道;“小子,别怕,只要你老实回答问题,我们是不会杀你的。”

“行、行、行,我一定照办。”那人诚惶诚恐答应道;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

过剑飞首先发问道;“那你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汉子立刻回答道;“栾天华。”

“栾天华?”好熟悉的名字,自己仿佛在哪里听到过,过剑飞脑海里迅速翻卷搜寻起。

陆不海道;“他为什么派你们来偷袭啊?”

那汉子小心道;“这个,具体我不太清楚,听人说,你们在天水用飞刀打瞎了他的右眼,他为了复仇,才派我们来的。”

“对、对、对,我想起了,有这么一回事。”一经提醒,过剑飞立刻从记忆中找了出来,心头忍不住一阵欣喜,激动。想不到自己正千方百计寻他,他却自己送上门来,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他是不是和一个叫斯坦因的洋人一起从天水来的呀?”

“是、是、是和一个斯坦因洋人一起来的。”

“那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你可知道?”过剑飞不解道;

“这个,听他说是无意间在街上看到你的。”

“原来是这样,那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他住在金鸳鸯大酒楼附近的一个叫无名的小巷里。”

“那都谁和他住在一起?”过剑飞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步一步追问道;

“只有孙二鬼外,没别的人。”

“就他们两个,没别的人嘛。”过剑飞诧异地问道;“那斯坦因没和他们住在一起吗?”

那人摇头否定道;“没有。”

过剑飞有些失望,但他并不甘心失败,“那斯坦因住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我不知晓,不过,栾天华他知道的。”

结果虽然并不尽人意,但过剑飞还是非常高兴的,因为毕竟有了斯坦因的消息。

且说,栾天华正在金鸳鸯大酒楼寻欢作乐,听到偷袭惨遭失败后,自是吃了一惊,惊得他五色无主、呆若木鸡,如迎头浇上一盆冰水一样,从头凉到了脚,他万没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偷袭会这么不堪一击,万没想到会一败涂地,心头自是不解。好一阵才缓过气转过弯来,才若无其事地端起酒杯微笑道;“这没什么的,来兄弟咱们喝酒。”说着一饮而尽。

孙二鬼眼见他出奇地平静,一时间端着酒杯不知如何才好,犹豫了好一阵才开口道;“大哥,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放在心上,我们还有机会呐。”

“兄弟,我没什么的,不就死几个人嘛,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在,他过剑飞就有死的可能。”

“这是自然,大哥。”

“兄弟,今晚的事,咱们不说了,咱们喝酒,不醉不归。”

“行,大哥,我听你的。”

顷刻间,二人推杯换盏,又狂欢乱舞起来。

但却不知,他们已被过剑飞监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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