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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顺藤摸瓜

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马蹄疾。自从有了栾天华的消息后。陆不海、过剑飞二人便一扫从前那种无精打采,死气沉沉的模样浑身上下象换了个人似的,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对前途充满了信心。他们为了在不惊动栾天华的情况下,顺藤摸瓜,找到斯坦因,出其不意,夺回金佛像,监视的重任便由陆不海一人承担下来。虽然他不管刮风下雨、阴冷晴暖,都寸步不离地跟踪监视,然而,五天了来,得到的结果却并不称心如意,使他很是焦急、忧虑,面对着过剑飞探求寻问的目光,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剑飞,没有不说,而且,今天那小子又去了古府。”

“怎么,今天他又去了古府?”过剑飞一阵诧异。

“是的,不知干啥?而且还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

真是怪事,五天内竟去了古府三次,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如此频繁进入呐,难道斯坦因住在古府不成?“陆叔,那古府什么背景,你查了没有?”

“查啦,可了解并不详细,只知他是兰州数一数二的首富,开有钱庄、当铺、酒楼、古玩店等外,别的就不知了。”

“那他有没有干不法生意啊?”

“这个不清楚,不过,此人倒是和官府交往很密切的。”

“富商都如此,陆叔,你看那斯坦因有没有可能住在古府啊?”

“这个不好猜测,那栾天华虽然隔三差五地往里跑,可并不能说明什么的,也许他为别的事呐?”

“陆叔,那你看,斯坦因住在古府有多大希望啊?”

“这个,要我说的话,顶多也不过一半。”

“一半?陆叔,今夜咱们探访一下古府摸摸底,你看如何?”

陆不海正有此想,自是非常赞同。

是夜,二人趁着夜色,无声地出了客栈,拣背街,躲行人,便直奔古府而去。

古府规模很大,也很气魄。两人到达后,绕过前门便直奔后院,在一个矮墙处停了下来。他们投石问路,见无任何动静后,两人这才如夜行的蝙蝠,飞身跃上矮墙,跳进院内,轻手轻脚向前院摸去。

古府院落很大,房屋纵横交错、首尾相接、错落有致,两人过天井、穿幽经、躲行人,小心谨慎地向前搜寻着,然而,由于两人从未到过古府,再加上夜色暗淡,不大功夫,便转得辨不出方向,说不出自己所处的位置了。正当他们停下来,观看所处的方位时,一阵轻微的对话,从前面的一个转弯处不紧不慢地传了过来。二人急忙闪身躲向一边去了,两眼却如电灯般,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来人的一举一动,并暗暗攥紧了道把,以防不测。

来人并没有发觉什么,仍照旧交谈着。

、、、、、、

“李哥,这些日子干什么去了,怎么没见你出来巡逻呀?”

“我能干什么,还不是跟着二少爷去天水做了趟买卖嘛。”

“李哥,这次出去那么长时间,一定又发财了吧,回来怎么也不请哥们搓一顿呀,是不是又送给你那位相好的了。”

“呸,还发财呐,差点连命都没啦。”

“李哥,别哭穷啦,兄弟我不过说说,你放心,我不会起你的票的。”

“赵兄,那不是谎话,是真的,那天要不是我肚子拉稀的话,恐怕现在你我就谈不成话了。”

“李哥,说得那么玄乎,不会吧,你要知二少爷出马可从来没失手过啊!”

“赵兄,我要骗你,是这个——王八。”

“李哥,你赌什么咒啊,咱兄弟开个玩笑,我不信你信谁呀?”

“赵兄,不是我夸大蒙你,事实却实很玄,你没见二少爷受伤嘛?”

“见啦,这么说你们这趟买卖泡汤啦。”

“泡汤到没有,不过,也够玄的。”

“没泡汤玄什么呀?”

“玄什么?兄弟,这你就不知啦,我们得手后,气还没喘稳,人家便寻上门来了,干这事你也知,不知道的还要杀人呐,何况这找上门的呐?”

“那当然更要杀了。”

“坏就坏在这,常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就在二少爷袭击他得手之时,那小子不知施了什么鬼花招,竟反败为胜,刺伤了二少爷,还差点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二少爷脚底抹油,溜得快的话,这会恐怕正在阎王爷那里做客呐。”

“怪不得这次二少爷从外面回来,闷闷不乐,看谁都不顺眼,并增岗派哨,敢情是出了这么一回事呀!可也不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什么怕井绳啊,你知道个屁,你没见前院门庭若市,车来人往嘛,二少爷是怕不三不四的人进府偷窃,才增岗派哨的。”

“我看这又是小题大做、大惊小怪,每次出售拍卖,不都是让防防防嘛,可出过事吗?”

“赵兄,这次可不比以往。”

“那又怎么样?在府里,你我都不知放在那里,更别说一个外人进来偷了。”

“赵兄,话虽如此,那还是小心点好,这年头铤而走险,要钱不要命的人太多了,万一有那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进来闹腾一下,你我都脱不清干系的。”

“来了正好,我们捉了可以领赏去。”

“赵兄,我看你想钱想疯了吧,说什么胡话呀,凭你我这两下子,还是离远点好。”

“怕什么李兄,院内有那么多弟兄,咳嗽一声,都会有人接应的。”

“赵兄,要领赏还是你一个人去吧,我可不会为了钱不要命的。”

“李哥,别说这,假如给你一百万的话,我想你会比我跑的快的。”

、、、、、、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中年汉子怀抱着快响枪,窃窃私语,鬼头鬼脑地从过剑飞他们面前走了过去。

过剑飞二人目睹他们慢慢走远后,这才转身跳出又往前搜找起来。然而,两人又在古府转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探出个啥来。两人自不甘白来一趟,顷刻间,捉了一个人便提到暗处盘问起来。

“小子别害怕,我们只不过想问几个问题,别无他意,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们自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那人被擒住后,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猛闻要放自己一条生路,自是惊喜得连话也说不成了。“行、行、行,我、我答应你们。”

过剑飞低声问道;“你们主人古凡春住哪里?”

“他、他、他就住在你们刚才抓我的那所房子里。”

“那怎么屋里没人,他人呐?”

“出去拜客了,还没回来呐。”

“你们府内有没有住着一个洋人啊?”

“洋人?什么样的洋人?”

“就是红头发,蓝眼睛的那种外国人。”

“这里没有住洋人,西跨院就住了三个天水来的人外,府内在没有生客了。”

没有,既然没有,那为什么栾天华还要隔三差五来呐,难道真为别的事不成。“哎,小子,你们府要拍卖出售什么古董啊?”

“这个、、、、、、”

“小子,你要不老实回答,小心我宰了你。”

“爷,别,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不清楚什么古董,只知是我家二少爷从天水一个庙里弄来的,至于是什么,我一概不知,不敢谎言骗您。”

从天水一个庙里弄来的?过剑飞吃了一惊,“他从什么庙里弄来,你知道吗?”

“这个我不知,只知他从天水庙里弄来的,至于什么庙,弄的什么,我一概不知。”

“你家二少爷叫什么?什么时候从天水回来的?”

“他叫古二杰,才回来不久,有五天时间了。”

“那你们拍卖出售古董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地点就在古玩店,时间我说不准,大概就这五六天内吧。”

“那你们拍卖出售时,对去的人都有什么要求啊?”

“这个,我没经手过,具体事项不清楚。”

二人忙了大半夜,结果如此不尽人意,自是有些扫兴颓丧,眼见再查下去也不会有太大收获,点昏了那人,二人便回去了。然而,虽然他们证实了斯坦因并不在古府,但是回到客栈的过剑飞却并不感到心喜,心中对古府的疑团不仅没散,反而越聚越弄了。

天水庙里弄来的什么呐,会不会就是烦灵寺的金佛像呐?假如要是的话,这古二杰与抢佛宝的会是什么关系呐、、、、、、过剑飞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久久难以入睡,他极力想从只言片语中理出个头绪来,然而有麻无刀,思来想去,头绪却更乱更糟了。

看来要想把问题弄清楚,解开这些疑团,不跟古府正面接触是不行的。

第二天,过就剑飞吃吧早饭,便直奔香府寻香雪海帮忙去了。然而,当他刚一提到要调查古凡春,立刻便引起了香雪海的诧异。

“怎么你要调查古凡春?”

“是的,我怀疑他跟抢劫烦灵寺的人有勾结。”

“不可能吧,此人可是我们兰州有名的大善人啊,他乐善好施,热心公益事业,赈灾募捐,抵制鸦片,样样都很积极的。上个月他还为灾区民众捐赠二十万两银子呐,官府还奖赠他一个“天下第一善人”的大匾额呐,怎么可能参与这杀人放火的事呐,你弄错了吧。”

“弄错?怎么会呐,据我们这几日的调查,他不仅倒卖古董,而且还参与贩卖鸦片,走私枪支的事呐。”

“这,这简直有点骇人听闻,我不明白,剑飞既然他干走私贩卖鸦片这一行,那他为什么还要在民众面前发起抵制运动干什么?”

“这就是他的狡猾之处,他发起抵制,只不过是想掩人耳目,唬弄别人,目的就是让别人不怀疑他,好更方便行事。试想一下,你如果干不法生意的话,你能大呼小叫,不作任何掩护,明目张胆地干吗?”

“我当然不会啦。”

“是呀,你都不会,他自然也就更不会啦,要不然他就不会捐赠钱财给官府,收买人心了。要不然,我说起时,你就不会感到诧异,为他抱怨说好话了,早把他骂死了。”

“想不出这古凡春人前那么风光,人后却如此丑恶肮脏,真是个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的伪君子。剑飞,那你打算如何接近调查他呀?”

“这个,我听说那古凡春最近要举办什么古董拍卖会,我想借此机会,假扮古董客打入进去。可惜的是我手里没有古董,想请你帮个忙,暂借几件,以备急用。”

“这个没问题,不过,你对古董一窍不通,扮个古董客行吗?”

“怎么不行,他们看不出我不懂的。”

“话虽如此,可万一他们与你谈起古董的鉴赏时,你将如何应付呐?”

“这个,咳,别考虑那么多,我想,在拍卖会上,人一定会很多的,你们不会注意到我的。”

“别大意,你还是得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这个自然,你放心,天下最难辨别的是古东西,最容易蒙骗人的也是古东西,到时如果真问起来的话,我胡侃乱说一通不把他们蒙晕才怪呐。”

“你呀,做什么事都不在乎,真拿你没办法,跟我来吧。”顷刻间,香雪海把他领进了她父亲的古物收藏室里。“喏,里面都是,需要什么你就拿什么吧。”

“这。”过剑飞没想到她让自己来挑,一时间面对着琳琅盲目、古色古香的古铜玉器,不知拿那件好了,好一阵子道;“雪海,这些古东西我一窍不通,也不知它们是哪朝哪代的,还是你给我挑两件你熟识的算了,也免得临场乱了阵脚。”

“剑飞,对这些东西我也是七窍通了六窍,所知甚少,你让我挑,我也不知挑什么好,还是你自己做决定吧。”

“这,那你给我当参谋怎么样?”

“可以,不过,如果将来万一有什么不妥你可不能抱怨我。”

“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抱怨你呐,你看这个唐三彩的马怎么样?”

“这个马,不行,太多太俗了。”

“那这个花瓶呐?”

“这个花瓶啊,我看也不行太土了,象你要带就因该拿那些举世无双、绝无仅有的东西,让人一看到就觉得你出手不凡才行,不然,你怎么打探消息啊!”

“那你说我该挑那一件才好呐?”

“这个,看看再说吧。”两人东挑西选,最后终于选定了一对玉麒麟和一只天青色的瓷瓶作为了幌子。当过剑飞走出香府时,已变成了一个久跑江湖的古董贩子了。

古玩店座落在西大街上,距古府也不过百十米,从外观看极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过剑飞走进时,里面已有不少人在观赏购买,他横扫了一眼,便竟直向一个管事的伙计走去。

那伙计很是机灵,不等他开口,便热情招呼上来,“客官,您需要我帮忙吗?”

过剑飞不慌不忙道;“你们老板在吗?”

“他不在这里,您找他有事吗?”

“当然有事,不然,找他干啥。”

“什么事啊,您给我说,我会负责处理的。”

“你做得了主吗?”

“这个,但不知什么事?”

“本人要卖这个东西。”过剑飞伸手便掏出了那只天青色的瓷瓶。

“原来客官要出售货呀,您里屋请。”那人问了一下,回头对另一个伙计耳语了几句,转身便把他让进后堂。

功夫不大,一个五十多岁肥胖汉子,挑帘走了进来。“客官,听说,您找我,不知有何关照啊?”

不用问便知来人必是古凡春无疑了,顷刻间,过剑飞微笑道;“关照倒谈不上,不过,麻烦倒带来一桩,就不知古老板,肯不肯接手了。”

古凡春闪身坐了下来,微笑道;“客官说笑了,凭您我相信只会带来好运的,绝不会带来什么麻烦的,但不知客官有何货物出手啊?”

“不麻烦就好,请古老板过目。”过剑飞伸手便从怀里取出了那只天青色瓷瓶和那对玉麒麟,摆放在了茶几上。

古凡春一见那天青色的瓷瓶和那栩栩如生,巧夺天工的玉麒麟,两眼立刻便直了,仿佛与人争夺似的,伸手便把它们抓在了手里,爱不释手地左右前后翻看起来,心中自是痒痒的,恨不得一口把它们吞下肚去,据为己有。

过剑飞目睹他欣喜异常,自是高兴,霎时间,不冷不热地敲起边鼓来。“古老板,这只是其中的两件,兄弟手中还多着呐,只要古老板肯出价钱,兄弟我什么都好说。”

古凡春收回贪婪的目光,放下瓷瓶和玉麒麟,摆出商人的精明,皮笑肉不笑道;“老弟,只要货真,价钱自当好说。”

“这个当然,我如果用假货骗你,那岂不是班门弄斧嘛?”

“老弟过奖了,这古东西很难鉴别的,我对此也是略知皮毛而已。”

“古老板客气了。”过剑飞交谈间,发现一个矮小肥胖的汉子在门帘处晃动了几下却没有进来,他虽然感到奇怪,但却并未往心上放。“古老板,这两件货色怎么样啊?”

“这两件货色当然行了,但不知客官想什么数啊?”

“这个,古老板,您是行家,您开个价嘛,我这里什么都好说的。”

“这怎么行,你的货,还是你开价的好。”

“老爷,二少爷有事找您,让您立刻去一趟。”正当二人推三让四准备讨价还价时,一个下人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什么事啊?”古凡春不高兴地问道;

“这个小的不知,他只说有急事,让您无乱如何先去他那里一趟,至于什么事他没说。”

“是嘛。”古凡春困惑不解,不明白儿子唤这么急干什么,无可奈何下只好战起了身。“客官,不好意思,您少候,我去去就来,你们招呼一下。”转身便跟着那传话的家人出去了。

手心里捏了一把汗的过剑飞目睹他出去后,顿时便松了一口气。霎时,东扯西聊和他们拉扯起古董拍卖会的事来。

且说不知儿子唤自己干啥的古凡春一见到儿子古二杰劈头便道;“二杰,什么事这么急,非得让我来一趟不可,你不知我正在和客户谈生意吗?”

“我当然知道,就因为知道你正和人谈生意,我才派人喊你,让你立刻过来的。”

“为啥?”本来已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古凡春,一下子更加糊涂了。

古二杰却并不立刻给他解释,而是反问道;“老爸,前厅里的那人是干什么的?”

古凡春不明白他所问何意,诧异道;“一个古董贩子,怎么啦?”

古二杰冷笑道;“古董贩子?老爸,你上当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古董贩子,而是以贩卖古董为名来探听我们虚实的。”

“什么,探听我底细的?”困惑的古凡春惊讶道;“二杰,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怎么回事?父亲,此人姓过名剑飞,是过千帆的儿子、、、、、、”

“打住。”古凡春诧异地问道;“二杰,我们不是已派胡飞天挡截他了嘛,他怎么会到这里呐。”

古二杰双手一摊,莫名其妙道;“老爸,这我怎么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许胡飞天失手了吧。”

“失手?哎,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是过千帆的儿子过剑飞呐?”

“老爸,你还记得这次天水抢佛宝的事吗?”

“当然记得,怎么啦,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倒没有,不过事情就出在这里,我倒天水后,事情开始办得非常顺利,不费吹灰之力,便买通了知情之人,摸清了金佛像的藏身之地,谁知就在我们将要动手的前夕,这小子由陕西来到了天水,闹得满城风雨。我为了干掉他,便在得手时,施了个偷天换日,借刀杀人之计,把抢金佛像一事栽赃嫁祸给了他。不料,万万没想到这小子不知怎么得到的消息,既然寻找到了我们住所,直接找斯坦因要金佛像去了。且在众寡悬殊的情况下,刺伤斯坦因,逃之夭夭。我听说后,就留下等待他,查明他的住处后,由于斯坦因他们已走,手头无人就在街上随意找了几个街皮无赖,并无意间弄清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就是过剑飞。不曾想,偷袭他时不仅没有干掉他,反而被他刺伤了我的手臂,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回来了。要不是这小子从中搅和,斯坦因是决不会接二连三派栾天华来催要金佛像的。现在,他虽然化了装,但从他的身影和声音上我在门口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原来是这样,那他现在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呐?”

“这,我也不清楚。”

古凡春推测道;“是不是你偷袭他时,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了,他寻踪而来的。”

“不会的,孩儿做事一向干净利落,绝不会留下什么把柄活口的,再说我在天水客栈刺杀他时,用的都是些临时招雇而来的无赖,他们根本就不知我的身份,根本不会告诉他什么的。我看呀,他一定是为古董拍卖会而来的。”

“如此说,我们必须干掉他,不然,古董会他不会让我顺利开的。”

“这是实情,他一定是为追寻金佛像而来的。如果知道金佛像在我们手里,他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杰,胡飞天这几天忙啥,你知道吗?”

“不晓得,听人说他正寻找机会袭杀他的杀父仇人呐?老爸,你问他干啥?”

“让他干掉过剑飞。”

“用不着派他,我就行。”

“你?”古凡春不相信道;“你被他刺伤了,能行吗?”

“放心吧,我的伤已基本好利索了。”

“那你打算如何干掉他呐?”

“这个?”古二杰沉思片刻道;“老爸,那过剑飞来此和你谈了些什么?”

“他就说他有一批古董要出售外,也没谈啥。”

“那他有没有提到斯坦因,或者别的其他事?”

“这倒没有。”

“那你如何回答他的?”

“我能怎么做,自然是极力张罗购买啦,怎么有问题吗?”

“问题到没有。”

“那要没什么问题,我就回去应付他了?”

“那行,不过,老爸,你和他周旋着,要想方设法把斯坦因住在五泉山的假消息告诉他。”

古凡春不明白儿子要干啥,诧异道;“那为什么?”

古二杰阴险地解释道;“老爸,我想借此机会引他到五泉山去,干掉他。”

古凡春担心道;“二杰,那他听到这个消息会去吗?”

古二杰有把握地说道;“老爸你放心好了,他为了洗清自己的罪名,听到这个消息是绝对会去的。要不然,他是不会费这么大神力来我们府上打探古董拍卖会的事的。”

“那万一他不去呐?”

“万一他不去,老爸,我再另想别法,你现在只管依计行事就成了,其他的事就不要管了。”

“成。”古凡春抬腿走出了两步,反身又折了回来。“哎,二杰,万一你们失手除不掉他,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古二杰肆无忌惮道;“担心什么,老爸,即便失败又能怎样,他过剑飞一无权,二无证据,奈何不了我们的。他老子不行,他初出茅庐就更不行了,老爸,你直管放心行事吧,只要他到了五泉山,我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的。”

“那成。”老奸巨猾的古凡春眼见儿子已是成竹在胸,稳操胜券,又嘱咐了他几句小心外,便回前厅行事去了。

且说古凡春回到前厅后,又和过剑飞东拉西扯,闲聊一通后,才不动声色道:“过老板,你这古玩不是要卖嘛,其实我很想立刻就买下的,只不过,眼下对它们的真伪还不能最后确定。过老板,不如这样,等明天我把斯坦因请来,由他鉴定真伪后,咱们再谈价格如何?说句心里话,我很想现在就把他请来,只是他住在城外五泉山,去请吧,也不知在不在呐,实在抱歉啊!”

当过剑飞听到斯坦因这三个字时,心头禁不住一震,他万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当,一开始就步入了实质,霎时间一阵狂喜便涌了上来,但他立刻便压止住了,不懂声色道;“古老板,想不到你这样有名的古董家,面对这两件小玩意,都不敢拍板,你可真够小心谨慎的啊!”

“这,你有所不知,天下最难鉴别的就是这古东西,最容易糊弄人的也是这古东西,弄不好就会上当。半个月前,我就弄了一次,一个混小子拿了一把古剑,说是什么西楚霸王项羽的剑,开价要了一百万,我买下后,经人一鉴定才知根本不是什么西楚霸王项羽的剑,而是一把没打造好的废剑,害得我白赔了八十多万。这生意不好干的,还请多多见谅啊!”古凡春边说边斜眼偷看过剑飞的表情,生怕言语行为上露出破绽,功亏一篑。

“没什么古老板,我不会见怪的,你我都是干这的,情况都知道,这古东西弄不好就会骗人的,谨慎是应当的,明天就明天,没什么事,古老板,咱们回见吧。”

“好、好、好,哎,过老板,已是中午了,吃罢饭再回去吧。”

“不了、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办呐,告辞、告辞。”

“那过老板慢走啊!”

“好、好、好,古老板留步。”

“好、好。”古凡春把过剑飞送出古玩店后,转身便向儿子报信去了。

且说心喜的过剑飞出了古玩店,眼见已经过午,在一个小饭店胡乱吃了点东西便兴高采烈回去报喜去了。行走间,他顿生一丝忧虑,使他不由得担心起来,万一明天那斯坦因鉴定时认出自己怎么办?岂不打草惊蛇,百忙一场嘛,思虑之下,决定先下手的过剑飞,顷刻间,连客栈也不回了,掉头便向五泉寺奔去。

他身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如飞地跑回古府报信去了。片刻之后,十多匹全副武装的快马,风驰电掣般冲出古府,向五泉寺飞去。

乌飞兔走嫉如梭,星转斗移快如火。当过剑飞匆匆赶到五泉寺时,太阳已开始往山里钻了,黄昏时的太阳落得快,他不敢迟疑,匆忙入了五泉寺,便迫不及待地向寺里的僧人打听起斯坦因的下落来。不曾想,从前院到后院,一路问了下去,所有的僧人都没见过,这不由得他不奇怪诧异。那古凡春明明说斯坦因住在五泉寺嘛,怎么查找起来却没有呐?难道古凡春在说谎不成,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谎呐?如果他不想买的话,大可直言相告啊,也没什么不妥啊,难道他怕说出实情,自己直接找斯坦因把他撂在一边不成,还是、、、、、、一连串的疑问,象燃上火的鞭炮一样,呼呼啪啪,接连不断从他脑海里蹦了出来。然而,思归思、想归想,再思再想也不能解决问题,眼见暮色已开始降临了,无奈之下,只好垂头丧气地带着满肚子的不解,跟随着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们离开了五泉寺。

然而他虽然一无所获,但是他的行踪却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和怀疑,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自是得不偿失。

“师兄,你看从他的身材,体型上都与那过剑飞无二的,而且连他刚才找人时的口音都非常像的。”

“师弟,可这人有点年轻。”

“师兄,万一他化了装呐。”

“师弟,别太急,这事我们必须验证一下,以免弄错,不好看。”

“师兄,这样吧,我追上他,先叫他一声过剑飞,看他反应如何?如果是的话,咱们在出手擒他怎么样?”

“行是行,不过,行事要温柔点,别鲁莽。”

交谈这两人,我想不用我说,你们从他们的谈话也能猜出他们是烦灵寺的明正、明清的。他们从天水寻迹找到这里后,由于兰州街面太广,一时半刻二人也寻不到人,于是便挂单住在了这五泉寺。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老头开眼,过剑飞回自动送上门来,心喜之下,一时间二人面对着他竟不敢来,不敢捉,跟在后面嘀咕猜测起来。

正当二人商量着上前验证时,猛见一个人挡住了过剑飞并攀谈起来,诧异间,两人不觉停下了身,观听起来。

“哎,这不是过老板吧,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过剑飞行走间,猛见一个陌生的人亲热地和自己打招呼,不觉惊讶极了,愣怔了一下,诧异道;“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啊?”

“怎么,过老板不记得了。”那人狡黠地提醒道;“你刚才还在我们古玩店和我们老板谈生意,怎么一下子可忘了。”

“奥,你是古玩店的伙计呀,那你来此做什么呀?”

“奉我们老板之命,通知斯坦因明天到我们店去,这事我们老板不都给你说了嘛,怎么过老板可忘了。”

“那里,没忘,你的信送到了?”

“送到了,熟车旧路,那还不快。”

过剑飞奇怪道;“那为什么刚才我在寺里怎么没看到你?”

“你当然看不到我了,因为咱们去的地方不同,你在五泉寺,而我去的是后山。”

“怎么,那斯坦因住在后山?”

“可不,怎么我们老板没和你说嘛?”

“说了,不过,没那么详细的,再说,那是你们老板的商业秘密,他怎会轻易告诉我那么详细呐。”

“什么商业秘密呀,没什么的,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你带我去?”

“是啊,怎么不相信我?”

过剑飞心头一喜,半推半就道;“不、不、不,天色已晚,这时拜会恐怕不妥的。”

“过老板,没什么的,我和那斯坦因很熟的,我家老板每次有事请他,都是我来送的信,他不会反感的,快随我来吧,办完事咱们好一齐回去。”那人说着也不管过剑飞同意否,转身便向后山走去。

“这多不好意思啊!”正巴不得他如此的过剑飞喜出望外,根本不考虑这是不是设计好的圈套,闪身便跟了上去。

明正、明清,正嘀咕猜疑后山无人时,猛见二人闪身而去,自不敢迟疑,闪身便也跟了过去,二前二后,四人奔走如飞。

但说过剑飞行走间猛见那人折向一条小路,不觉诧异道;“怎么不走大路,走小路干什么呀?”

“小路比大道近,走小路可以省点时间。”那人头也不回地解释道;脚步奔走得更快更烈了。

过剑飞耳闻如此,也不好反对,只好快步跟近。小路虽近却并不好走,高低不平,乱石成堆,两边的杂草茂密繁盛,伸出的长叶遮掩了小路,稍有不注意,便会划人眼睛。行走间,他眼见那人与自己拉开了一段距离,生怕天黑寻不到路,禁不住抬头喊道;“老兄,你慢点好不好,要不然,就赶不上你了。”不料,他这一喊不当紧,那人的脚步却更快,更急了。诧异的过剑飞顿觉奇怪,急忙施展功夫追了上去,不想,更奇怪的事却发生了。就在他快要追上的一刹那间,那人一个转弯,忽然不见了,如同鬼魂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使过剑飞大惑不解,“老兄,你在哪呀?”他四处寻找起来,然而草丛间、乱石中,一片寂静,连点回声都没有,难道见鬼了不成,怎么一个大活人会突然不见呐。正当他困惑不解转身想要沿原路回去时,一声怪笑在他前面响起。

“过老板,你不是要找斯坦因嘛,怎么不见一面就要回去,是不是太匆忙了。”

他诧异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矮小肥胖的中年汉子正在操着独有的娘娘腔,指挥着十多个手提钢刀的彪形大汉,团团包围自己。历经杀场的过剑飞一见这阵势,立刻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不用猜就知是古氏父子设计诱骗自己了,不过,可以肯定下来,这古府必与斯坦因有联系了。他面对着气势汹汹的包围,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置身事外似的,从容自若地笑道;“走,怎么会呐,古公子如此处心积虑,盛情邀请,我怎好拒绝呐,如果不见上一招半式,岂不辜负这良城美景嘛。”

“是嘛,我还当过公子不接受我这个不情之请呐,早知如此,我就不费这么大周折骗你到这里来了。”古二杰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在距过剑飞只有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这一停,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停了下来似的,立刻便使人感到压抑、窒息。但过剑飞仍谈笑自若,无所畏惧,“怎么会不接受呐,凭阁下如此耳熟的声音,就是不请我也会来的,要不然,我大老远从兰州跑到这里干什么。”

“想不到,过公子到现在还记得我这个声音,真让我太激动了。”

“听过的声音,怎么会忘呐,要不然,岂不好了伤疤忘了疼。”过剑飞讽刺挖苦道;

“你。”古二杰眼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他血往头涌,咬牙切齿道;“过剑飞,别以为上次你侥幸得手,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啦,告诉你,这次可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弟兄们,动手给我砍掉他。”

命令一下,顷刻间,那十多名摩拳擦掌、蠢蠢欲动的彪形大汉,挥刀便如狼似虎、穷凶恶极地向过剑飞砍杀上去。

早有防备的过剑飞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身形一闪,软剑便如出水的蛟龙、下山的猛虎飞出剑鞘,封杀上去。

霎时间,平地就如同刮起了十二级旋风,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路断人稀。

回头再说明正、明清二人一路跟踪下来,弄清了真是过剑飞后,自是欣喜若狂,眼见他们打斗起来,自是生怕来人杀了过剑飞找不到佛宝。顷刻间,二人看好了周围的地穴,大吼一声,挥棍便跳进去,打杀起来。但只见二人棍影翻飞、指东打西、神出鬼没,如飞舞的狂龙,势不可挡,眨眼间,便撕开了一条口子,大呼道;“过剑飞快随我们来。”身形一闪便向观察好的地方飞去。

过剑飞正全力拼杀,猛见有人帮助自己,心中自是大喜,也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抛开厮杀便跟了过去。

处心积虑的古二杰正想一举杀死他,万没想到会节外生枝,半路查出个程咬金来,气得他怒骂一声,便带头追赶上去。不料还未等他追上,一阵乱石便射了过来,打在他的脸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不觉连声叫苦,恼得他拔出腰间的手枪,抬手便乱射起来。

霎时间,“砰砰啪啪”火星四溅、乱草纷飞,所有的人都射了起来。

“哎哟。”明清一个不防被射中了手臂,疼得他叫喊了一声,不敢扬手甩飞石打人了。

不远处的明正听到他叫声后,关心道;“师弟,怎么啦,你没事吧?”

“师兄,我没事的,只是手臂被叮了一下。”

“师弟,你要注意安全,等他们贴近了再打,千万可不能鲁莽。”

“放心,师兄,我会小心的。”

片刻之后,随着东一下,西一下的枪声,古二杰一马当先搜寻过来。

趴躲在石块后面的过剑飞三人眼见他们小心翼翼地搜找过来,自是心喜,等他们一上来,三人便大吼着扑打过去。

那古二杰一时不防,手枪被打落在地,情急间,他只好赤手空拳拼杀起来。

其他人一见虽然枪在手,但也不敢乱放,生怕误伤了自己人。

明正三人并不恋战,边打边退,眨眼间,退到树林边,钻进去便无影无踪了。

当两名紧追不舍的大汉刚一进入林子就惨叫一声,便无声无息了,惊得古二杰吃了一惊,急忙伸手制止了众人的进入,面对着黑漆漆,里面什么也看不清的树林,他深知追进去的危险,犹豫了好半天,才不甘心地收队回去了。

躲在林子里的过剑飞目睹他们撤走后,不觉长长出了一口气,上前致谢起明正、明清的援手相助来。“两位师父,这次多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出手的话,我这次可真玩完了,敢问师父法号几何,哪里出家呀?”

“过剑飞,我们是谁,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嘛。”明正怒吼一声,一个擒拿手便抓住了过剑飞的颈椎大穴,一下子把过剑飞给弄了个二无怔。

“大师,你这是何意,难道想趁火打劫不成?”

“趁火打劫?过剑飞,难道你这么快就把我们给忘了嘛。”明清怒吼一声便跳到他的面前。

过剑飞一看到明清,立时恍如大悟,明白他们是谁了。“奥,原来是你们两位,我还当你们是五泉寺的僧人呐。”

“过剑飞,这次被拿住你无话可说了吧。”

过剑飞虽然被他们拿住了,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坦然道;“无话可说,两位上次我不都给你了嘛,那事真不是我干的,那真是别人栽赃陷害我的,请你们相信我好不好。”

明正道;“过剑飞,你口口声声说别人陷害你的,那你说谁陷害你的?”

“这个,我也正在调查呐,告诉你们吧,我之所以突然从天水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到陷害之人的。”

“找陷害之人的,我看你是携宝逃跑。”明清厉声反驳道;“过剑飞,我告诉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们佛宝在那里,要不然,我就打扁你的鼻子。”

“你敢。”过剑飞自不吃他那一套。

“怎么不敢?”明清说着便抡起了拳头。

明正急忙喝止住了他,“明清,你干什么。”

“师兄,这小子不狠狠教训他一顿,他是不会老老实实交出金佛像的。”

“我怎么不老实了,是你们不相信我嘛。”

明正怒声道;“相信你?过剑飞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的话呀?”

“凭什么,就凭刚才的事,你们也因该相信我。”

“刚才的事怎么啦,那场争斗并不能说明什么的,在我看来,那是你们分赃不均火拼而已。”

“你。”过剑飞没有想到,他如此看待那事,气得他一时间也懒得在做解释,厉声反问道;“既然你们那样认为,那么请问,你们又凭什么证据证明我抢宝杀人呐?”

明清理直气壮道;“凭什么?过剑飞,没有证据的话,我们能找到你嘛。”

“什么证据,拿出来让我一观。”理正不怕官,心正不怕天,过剑飞厉声道;

“什么证据?这证据就是你抢宝逃走时,你的同伙喊你的话。”明正模仿道;“过剑飞不要恋战,收好佛宝,赶快撤退。”

“就这两句话呀,我还当什么证据呐,原来两位就凭这抓我呀,想不到两位那么聪明,竟连这故弄玄虚、声东击西,栽赃嫁祸的鬼把戏都看不破,真是可怜可笑呀。”

“过剑飞,你絮叨啥。”明正道;

过剑飞为了化干戈为玉帛,苦口婆心道;“两位,就烦灵寺抢宝杀人后又留话这种事,你们不觉得违背常理,大相径庭嘛,试想一下,我能蠢到杀人作案后,在留下自己的姓名让你们找我吗?”

“这个当然不会。”明正沉思后道;“不过,也许是你的同伙太激动,无意间喊出来的。”

“无意喊出来的,你这话太牵强附会了吧,两位试想一下,看“过剑飞不要恋战,收好佛宝,赶快撤退”说起来顺当,还是黑话“扯风”顺当啊。”

“这个,当然是黑话顺当了。”

“既然黑话便捷,那我的同伙还提名道姓说那么咬嘴干啥,难道他不清楚黑话便捷保密嘛。两位,假如是我干的话,我不会蠢到去做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欲盖弥彰之事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栽赃嫁祸,至于为什么嫁祸给我,这只有找到凶手才知道了。”

从为细想过明正二人被他这一解刨分析,也觉得事情违背常理,漏洞百出。一时间,虽然脑子还没有彻底转过来,但对过剑飞的怒恨却减去了许多,不知不觉明正松开了掐在过剑飞死穴的手,徘徊着到;“你的解刨分析是有些道理,不过,这事你是脱不清干系的。”

“这个我明白,放心好了,我会尽我一切力量,查明此事,夺回金佛像的。”

“哎,师兄,你怎么放了他,他跑了怎么办?”

“明清抬头猛见明正松开他,惊呼着闪身便向过剑飞扑过去。

过剑飞岂容他抓住,闪身便避开了他的擒拿,生气地指责道;“这位大师,你大惊小怪什么,要是我想跑的话,早就跑了,轮不到你来抓我了。”

“早跑了?你跑得了嘛?”明清说着闪身便又飞扑上去。

顷刻间,两人在树林里一个追一个躲,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来。

明正眼见追逐中过剑飞并无借机逃走之意,无形中对他的信任又增加几分。“明清,算了,别追了,他要跑,真的早跑了。”

“师兄,你别总菩萨心肠,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的。”

“师弟,你就住手别追啦,我正希望他逃走呐。”

明清停住了手,不解地问道;“师兄,你这是何意呀?”

“师弟,他如果逃走的话,不正说明他做贼心虚,谎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嘛,我相信他不会逃走的。”无形中解除了对过剑飞的戒备。

明清心中虽然并不完全苟同,但也没有反对什么。

“剑飞,你不是说正在调查嘛,你进展如何呀?”明正道;

过剑飞对他们并不隐瞒什么,直言不讳道;“眼下,已有点眉目,只是还未完全明朗化。”

“那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找到线索的吗?”

“这个当然可以,只是讲起来话就长啦。”于是,过剑飞就把查找杀父仇人无意间发现那斯坦因之阴谋,自己和陆不海夜进烦灵寺,及事后打草惊蛇,自己险遭不测,以及栾天华兰州报仇,自己化装调查古玩店之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明正听罢,自是又喜又忧,感慨万千。

然而对过剑飞仍存有敌意的明清,却并不相信他这一番话,自是生怕师兄菩萨心肠。“师兄,别感叹啦,小心别让他骗了。”

过剑飞一听可不高兴啦,不等明正开口便抢先发了话,“骗你们,如果你认为我说假话的话,你们可以找我师父陆不海去验证啊,看我骗你们没有?”

明清道;“找你师父验证,我看还不如不验呐。”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师父能出卖你吗?”

“这当然不能啦。”

“是啊,既然不能,他能一碗水端平吗?”

“可他会实话实说。”

“那也只会向着你的。”

“好了,别争啦。”明正伸手比划着打断了二人的争吵,断然道;“剑飞,我们就依你所说,找陆不海去。”

“师兄,你别胳膊肘往外拐、、、、、、”

“师弟,别说了,我不会忘了我们的目的是找回金佛像,为师父报仇的。”

明清眼见他坚决果断,也不好讲劝,顷刻间,由过剑飞带路,三人便向兴隆客栈飞去。

那陆不海正在油灯下思虑这过剑飞出去一天怎么还不回来时,猛见他推门走了进来,自是心喜,立刻起身便迎了上去。“剑飞,你干什么去啦,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呀?”当他抬头猛见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僧人时,不觉吃了一惊,“剑飞,他们、、、、、、”

明正不等过剑飞开口,便自我介绍道;“陆大侠,我们是烦灵寺的明正、明清二人也。”

原来是烦灵寺的明正、明清,不用在做任何解释,陆不海立刻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忙抱拳施礼道;“原来是两位呀,快屋里请。”并急忙为他们沏茶倒水。

明正客气道;“陆大侠,别忙活了,我们不渴。”

“不忙,一会儿就好,你们坐。”功夫不大,陆不海便把沏好的香茶端了上来,“两位,请用茶。”

“好、好、好,你坐、你坐、你坐。”

“好、好、好,有坐、有坐、有坐。”

且说四人落座后,陆不海便先开了口,“两位,我想你们的来意不用说一定是为了进佛像的事吧,其实那事根本不是他做的、、、、、、”于是,陆不海就把烦灵寺及打草惊蛇追寻斯坦因到兰州一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讲个清楚。

明正、明清二人听罢,眼见他与过剑飞所讲大致不差、一般无二,这才彻底相信过剑飞没有说谎,顷刻间,涣然冰释、眉头尽展、笑言尽开。

陆不海目睹明正、明清二人阴转晴后,心情顿时宽畅起来,“哎,剑飞,你们又是怎么走到一起来的呀?”

“咳,这个就巧啦。”顷刻间,过剑飞便把找香雪海借古董,进古府探查,以及上当受骗,五泉山被困,明正、明清二人冒死相救,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说了个详细。

陆不海听罢,自是心潮澎湃、感慨万端。

之后,尽释前嫌的四人同仇敌忾,商量起对付、捉拿古氏父子的计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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