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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式琨虽看出芷华有些异样,但她终是个知识未甚开通少女,瞧不到隐徽之处,便又和芷华谈了些闲话。芷华只神不守舍地答应着。

须臾汽车已转入繁盛街市,芷华突然向式琨道:“劳动你叫车夫停住,我要在这里下车。”式琨道:“先生在这里下去做什么?离家还很远昵。”芷华道:“我要在这条街上访一个朋友。”式琨道:“您这位朋友在哪边儿住?叫车直开过去不好么?”芷华摇头道:“不必,我还有旁的事。”就自敲着车窗,叫车夫停住。式琨见她神色匆忙,不敢细问,也不便拦阻。

当时芷华跳下车去,挥手叫车夫开车自行。式琨在车上还不住回头,面上显出诧异之色。芷华也不管她,自己循着原路走回,自想仲膺绝不会住在粱园,更不会住在乡间,必还寄居市上。此际天光已暮,他当然也就归途,返回去正可迎着他。只是这样远的路,我自己如何走去呢?正为难,忽见路旁有一家汽车行,芷华忙走进去,雇了一辆汽车,言明到粱园往返。等车开出,芷华便跳上去,直奔粱园路上驰行。

走了约有一刻钟工夫,天已昏黑,路上十分荒凉,并无行人。眼看粱园在望,忽见一人从对面行来。芷华以为是仲膺,连忙探头注视,却是个乡人,骑驴而过。芷华暗自焦急,暗想仲膺这时绝不能还留在园里,若已出园回市。必然在路上遇见。莫非他走旁的岔路回去了。只要今日错过,恐怕从此一别茫茫,不知何日再得相遇。芷华仍不死心。直到车至园门住下。芷华跳下车来,见一个年老的园丁。正要把园门关闭,见这时还有女客驱车到来,不觉惊异相视。芷华问他:“园里还有人么?”园丁答道:“我们主人早回家走了,园里只剩我和我的伙计两个。这园子没人看着不成啊。”芷华道:“我是问你,来逛的人还有没有。”园丁笑道:“今天从早到晚也不过来了二三十个人,都老早的回去了,谁还在大黑夜看花”芷华听了大为失望,又问道:“从你们这里到市上去有几条路?”园丁道:“只有这一条大路,又好走,又近便。虽然还有一条小路,却要绕到崔家坟,走着远得多呢。”芷华听着,猛然起了一个念头,便向园丁道:“方才我同一个朋友来过一次,我那朋友留在园里没走,现在我来接他。在路上又没遇见,只怕他还在园里,或者在什么僻静地方睡着了,请你叫我进去,寻一寻看。”园丁笑道:“您说的简直笑话,大九月的天气,谁还在这荒园子里受冷风?”芷华懒得和他多说,就拿出两元钱道:“莫管在不在,你领我进去看看好了,这两元钱送给你吃酒。”那园丁也有些见钱眼开,忙陪笑道:“小姐到里面歇歇脚,你何必赏钱。”说着已把钱接过去,大开园门。芷华便吩咐车夫在园外等着,自己随园丁进去。

芷华进到园里,天色更加苍黑,假山怪石,都好似在黑影中作势攫人。满园并无灯火,只花木放出清芬,合成一种夜气。转过假山,更觉眼前苍然一片。芷华虽然不免小胆惊怯,但仍只得鼓起勇气,向园丁讨了一匣火柴,直向西面行去。径旁的几株杨树,在白天不觉怎样,此际却听得树叶萧萧,被风吹得似作鬼话。

芷华循着小径,迤迤到了那株龙爪槐左近,见那卧槐在夜色中蓊然四垂,好似个巨塚,那地方便是方才仲膺所卧之地。芷华心里怆恻,又加着害怕,口中不由便低唤“仲膺仲膺”,却不见答应。芷华忙鼓起勇气,划着一根火柴,走入草中,向槐树四外寻视。连费了十几根火柴,方才看遍,并无仲膺的踪影。芷华暗想:仲膺既非呆子,怎会留在此间?必已走了,只是路上没遇见他却是个疑问。不过方才既见他饮酒,或者见我以后,更加痛饮浇愁,因而致醉,那便不可以常理测度,也许醉了撞倒另一处睡下。我既来了,不可中途而辍,定要把全园都看一过。倘或真个没有,那时再死心踏地地回去。便又低唤着仲膺,缓缓地从西至北,由北又转到东。将到那茅亭之前,芷华心中一动,暗想全园中可以栖止的地方惟有这个茅亭,仲膺若未出园,或者便醉卧此处,便从北面纵步上亭,用火柴照了一照,亭中空无所有,不由叹息一声,完全绝望。料道仲膺定已走了,呆立一会,又触起前尘,把亭柱上的字迹抚摩许久。忽觉一阵风来,吹得遍体生凉,加以芦获萧瑟,蟋蟀哀吟,不禁毛发悚然,凛乎其不可留,只得匆匆走下亭阶。

才走了两步,突觉脚下踏着软绵绵的物件,陡然一惊,忙退步向地下看时,只见亭下黑影中有物隆起,却瞧不清楚。芷华吓得几乎喊叫出来,便不敢前进。欲待后退,但回头一看,身后更黑得怕人。又觉若回身走去,则这可怕的东西正在身后,更为胆怯。只可划起火柴,瞧瞧亭前这软绵绵的倒是何物,省得大惊小怪,自起恐惶。及至她划起火柴,把一只手伸向前方,身体却竭力退后,预备一看前面的东西深然可怕,立刻回身便跑。火光一耀,芷华已瞧见亭前倒着的是一个人,正伏在土地之上,把阶石当做枕头,又曲叮一肱放在石上,枕着睡倒,面目却瞧不见。

芷华见了,一颗心儿几要跳到喉咙以外,也不再惧怕,忙丢了余烬,又划了一支火柴,才看出那睡人的衣服果然与白天仲膺所穿的一样,知道果见仲膺,不禁低声叫道:“仲膺,你真苦了。使你受这样苦楚,完全由我所致。这还是我能看见的,至于我不曾看见你一年来的磨折,还不知到什么地步。仲膺仲膺,我真对不住你。”说着再也支持不住,跳到亭外,扑地坐到仲膺身边,摇着他的肩膀叫道:“仲膺,你所想念的芷华来了。”仲膺“哼”了一声,却只不动。

芷华却觉得地下有个物件,格得腿部很疼。伸手一摸,竟是个长白兰地酒瓶,便向一边丢去,叹道:“你这样纵酒,真是慢性自杀。唉,是酒杀你吗?我杀你啊!”便又盘膝而坐,把仲膺的头儿移到自己腿上。

仲膺在醉梦中,似乎把芷华的腿也当作阶石一样,毫无触觉,依然安卧。芷华又搬起他的头,脸对脸地呼唤。好半晌,仲膺似乎醒了,伸了伸腿,又用手向土地上一摸,又缩到口边,仍作饮酒之状,口里含含糊糊地道:“……相见……不相亲……真如不……相见……相见……”芷华听着,知道这必是他在醉前所叨念的,所以醉后还无意识地随口一说,可见他心中缠绵悱恻,到如何程度了,不由感动得凄然泪下。仲膺忽然又一扬手,触到芷华下颏,又摸她的粉颊,接着“哦”了一声,直起颈儿道:“你是谁?这是哪里?”芷华忙握住他的手道:“仲膺,我是芷华,这里是……”仲膺忽“格”地笑了一声,又倒下道:“又做梦,梦又来骗我,骗我许多次了,今天又……”芷华忙道:“我真是芷华,你不是做梦。今天白日同你遇见没得说话,所以现在又来等你。你怎醉在这里?”说着又道:“你的芷华真在这里。你不信,看啊。”便又划起熏火柴,向自己面部一照,同时也照着仲膺。只见仲膺面上虽然带着醉气,但掩不住那憔悴形容,蓬蓬的头发上挂了许多荒草,正把惊悸的眼光望着自己。

霎时火柴灭了,光景重入黑暗。仲膺霍地跳起来,站起身重又坐在地上,对着芷华道:“你真来了,芷华。”芷华用一双手搭在他肩上叫道:“仲膺,我专来等你。”仲膺直循着她的臂儿向前一歪,便把芷华抱住。芷华也趁势倚到他的怀里,只听得他肺部很重的喘息。仲膺忽又凄声道:“你是芷华,不错的。真是你来了,多谢你来看我,现在你可以去了。”芷华道:“为什么?”仲膺道:“你终是不要我的,与其再给我一回痛苦,不如在黑暗中遇见,仍在黑暗中分别,只当还是梦境。”芷华只觉心中切,似乎有许多话都逼在喉咙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半晌只说出一句道:“仲膺,现在局面已完全变了。”仲膺愕然道:“变了么?”芷华长出了一口气,正待回答,这时东边天上初升的明月,方才是被厚云遮住,此际却穿云而出,一片清光,照满园内。二人却浸在月色之中,不由各自借着月光,对看了一下。仲膺见芷华虽也较前消瘦,但是丰姿不减,知识两眉间比以前颦得更深些,两目都蕴着眼泪,有许多微小的泪珠,挂在睫毛上,被月色映得晶莹发光,更显出一种楚楚可怜人之致。

芷华也仔细端详仲膺,只见他面色苍白,神情萧瑟,在月光中活画一个失意憔悴的人。二人这一对视,同时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感想。试想在这荒园之内,四无居人,上有明月,这种景光便是不相识的男女遇着,也很容易触景生情,何况这两个情场旧侣,踪踪疏隔,久费相思,今日忽地相遇昏黑之间,方觉惝然如梦。突又相看于月明之下,怎不恻然而悲,因而抚今追昔,发生叹慨。

于是二人同时微叹了一声,互相偎依得更加紧切。仲膺喃喃地道:“真变了么?”芷华没有答应,只把手拢顺了仲膺的乱发,好似把这种动作当做回答。仲膺也略有觉察,向天叹道:“多谢上帝,又赐给我一些希望。”又向芷华亲切问道:“我这时脑神经才清醒了,真的。我能希望么?”芷华略点了点头。仲膺又仰首问道:“天呀,我可没有耐性等待,请你赶快告诉我,现在已变到什么程度?”芷华道:“这里不能耽搁,你随我走到家去再说。”仲膺直起身来道:“家去再说,哦,谁的家?白萍的家么?那我可不能去。”芷华摇头道:“不是,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倘然你愿意。”仲膺听了,望着芷华,他那瘦面上起了许多变化。忽地跳起,跪在芷华面前道:“我想不到居然变到这样,我真有这样的好运么?”说着又向后一仰,倒到草地上,翻滚不已。

芷华瞧着他这样可怜可笑的热烈状态,感动得通身都颤动起来,就拉住他道:“不要发呆,快起来和我走。”仲膺坐起,向芷华道:“你……唤我去,可不要再赶我走。”芷华道:“恐怕我以后再没有可以赶你走的理由,并且在最近的将来,你也可以得到不被人赶走的权利咧。”仲膺起初听着,似尚不甚懂得。凝神想了想,方才恍然大悟,便握住芷华的手道:“我绝不能想到事情变到这样,真以为是做梦。再切实问你一句,从今天起,你可以算是我的么?”芷华低下头道:“只要你承认你是我的,那么我当然是你的咧。”仲膺听着,忽然把芷华抱住,叫道:“天啊,我居然能得到这一天。只现在听到这句话,便是现在死了我也很甘心。你应该把事情变化的经过告诉我,叫我明白,教我放心。”芷华道:“怎你还这样忙?我不是说过么,回家去再说。”仲膺道:“你若知道我心中如何忐忑,就应越早越好地告诉我,这样将信将疑的难过,在心中是什么滋味?天啊,我自己知道。”芷华道:“你难过一会也罢,将来总有时候补偿你以前的痛苦和这时的难过。此间实在不是长谈的地方,咱们快走。”说着便站起身,正要催仲膺速起,忽见从东面小径,有一个黑影走过,且走且叫道:“小姐,寻着了么?”芷华便知是那园丁,便引到:“寻着了。”说着那园丁已走到面前。芷华指着仲膺道:“我这位朋友喝酒醉了,就睡在这亭子边,你硬说园里没有人。若不是我强拗着进来寻觅,他定要受冻一夜,说不定生一场大病。”那园丁连声道歉,又请他们道他的住室中吃茶。芷华和他客气了一声,不再流连,便带着仲膺出去。

这时二人都好像得到了新生命,特别是芷华,连方才进门时所望而生畏的怪石也视有趣可爱。衰草吟风,啼蛄鸣蟀,一切哀响,此际也变成喜乐。

二人出门,和园丁作别。仲膺忽然觉得自己和芷华重拾坠欢,是自己一生最重要最得意的关键。而这个关键,除了芷华和自己是局中人以外,惟有这园丁是惟一的第三者。譬如今月是我们的重合纪念日,将来若举行这个纪念,定要连这个园丁一并追忆,说着园丁是我复合的证人,也未为不可,我应该对他有些好的表示。再说我今天的遇合,可谓积年夙愿,无意得偿,真是毕生幸事。不过我虽然感谢上帝,实质上却无可酬谢,不如把那园丁认作我应该酬谢的人,赏他些钱财,聊以志喜。当时便叫住园丁,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钞票,都递给他。那园丁不知何故,嚅嚅地道:“您这是……”仲膺道:“这是赏你的,随你去用。”那园丁只望他发怔,仲膺已扶着芷华,走到汽车旁。

汽车夫已等得不大耐烦,打着盹儿睡去。仲膺把车夫唤醒,二人上得车去,那车便飞也似地跑起来,直奔市中而去。在途中二人都不大说话,只互相偎依着,暗自尝着荡气回肠的滋味,并冥然地区感觉那追念前尘、思维来日的幽趣。芷华忽地把身躯向旁一倒,仲膺向后一缩,芷华倒在仲膺的怀里,好似睡着。其实她哪里能睡着呢。两人在途中都是这样如迷如醉,好似全世界都在这小小车厢之中,任那天边明月照入车窗,前面车夫回头窃笑,两人都不觉察。

及至车行入市,车夫不知要开向哪里,只得把车停住,敲着玻璃请示,二人才似从梦中惊醒。芷华红着脸儿坐起,告诉了自己的住址,车又行走起来。须臾已到芷华家门,仲膺跳下车来,望着长街之侧,是前些日和白萍相遇之处。又望望小楼一角,是和芷华相守之乡。当初被芷华拒绝出门时,曾在此间怅望。以后相见五路,也不免在此地流连,那时是何种情味,今天想不到居然能和芷华携手同归,居然趁了夙愿,真是意外的奇遇。但是回想起来,一年来的所受的痛苦,不免百感苍茫,就独立在那里发呆。

这时芷华已发付了车资,见仲膺呆立出神,就拍着他的肩头道:“已到家了,立在这里作什么?你又犯了什么毛病?”仲膺望着街头,似有所见,便道:“那边黑影像有个人立着,你瞧见么?”芷华连瞧也不瞧,只挽着他的臂儿向巷内便走道:“有人立着碍我们什么?”仲膺心中正为芷华沉醉,也不暇注意他事,就随他直走入巷。

到了门首,芷华叫开了门,二人走入,一直上楼。芷华捻亮了灯,直入卧室。仲膺见房中景物依稀,不改当日。床帐位置,桌椅陈设,以及字画文玩,都布置如先前一样,丝毫没有变易。并且房中一切,都曾经自己的摩挲,都能勾自己的回忆,不禁凄然兴感,无端地流下泪来。芷华因日间奔波得倦乏了,进房先倒到床上,忽见仲膺悲感,便拍着床沿道:“仲膺,你来,我和你说话。”仲膺忙走到床边坐下,芷华凄然道:“仲膺,你这一年的苦也很受得够了,我知道你受苦全是为我,你怎这样痴心呢?”仲膺原本郁着满怀悲感,见了芷华还没得发泄,此际经她这几句话一勾,突地歪身抱住了芷华,呜咽起来,仿佛要把一年所经的委屈都发泄一旦之间。芷华自然也是盈怀幽怨,满腹凄惶,不免陪他哭了。

两人哭了许久,倒是芷华先住了哭,坐起拭干眼泪,把仲膺推起来,叫道:“喂喂,我请你来是要你哭给我听的么?你若果然喜欢哭,就尽今天哭够也好,以后怕没有许你哭的日子了。”仲膺在此境地,心中所存的悲苦。本已一泄无余,以后便似有些喜极泪溢,听芷华一说这话,便已含泪而笑。芷华见了他那副神气,不由也笑道:“瞧你这丑脸儿,满头是草,一脸的泥,再加上眼泪,简直像个小鬼儿,我真看不惯,你快替我修理修理。”仲膺道:“你还有许多要紧话没对我说呢,何不趁这时早早告诉了我,也教我安心。”芷华摇头道:“你忙我不忙,反正金钗落到井中,事情已有在那里,你说明白等会儿也没要紧。”说着就唤仆妇,打来一盆洗脸水,叫仲膺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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