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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云起、在火车出站前发生的故事

我在扶贫职介所报了名以后,郎所长马上就把我带到火车站,与这次去新疆捡棉花的队伍会和。

我先加入了仁寿小队,带我合队的郎所长向我刚加入的小队成员,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我的情况,你们要好好尊重他,他可是个有学问的人。

在火车站,郎所还给我买了一瓶矿泉水,并提醒我到新疆后,不要望了在较好的饭店吃新疆的抓饭和大盘鸡,那可是当地的特吃名菜啊!

在分别的时候,郎所长还祝贺我旅途愉快。

我与仁寿队的队员们好像天生有缘,刚一接触,就聊起了天。

队员们根据我有学问的特点,嬉闹着要给我取个称号。说了几个都觉得不妥。冯虎建议取名“教授”吧!冯虎是小队长,于是冯虎的建议就成了权威建议。在得到我的默许后,教授的称号就先在小队成员中传开了。

我的教授称号从小队传到全队,后来我捡棉花取得了优异成绩后,连队的人也认可了教授这个称呼。每当连队的人问我们的队伍,今天那个捡棉花捡得最多,就会有队员回答,教授捡得最多。

当然,那个时候的教授还没有受到后来金钱的腐蚀,不是后来的贬称“叫兽”。

我加入小队才一会儿,又加入了一个较大的队伍。

这支较大的队伍到达新疆农七师一二三团三连后,就被称为四川队。

这支队伍是由七支小队伍组成。总人数58人。

组建队伍的是王主任,王主任是由与新疆建设兵团签订捡棉花合同的省政府住新疆办事处任命的。

王主任在组建队伍时,为了今后管理方便,就给队员们编了号。

而编号则是以王主任组建四川拾花工时的报名次序为准。陈普富是最先报道的小队领导,又是小队向大队报名的第一个名字,于是陈普富就成了1号,也因此而被组队的王主任任命为中队长(中队长的实际作用就是工地上的班头,或工厂工人的组长)。所谓中队长就是区别于小队长,也区别于王主任这个大队长。由于我加入的小队仁寿队是最后报的名,我又是仁寿队最后一个报的名,号数就排在最后,所以,我就成了全队的尾号58号。

四川队是由仁寿县、中江县、金堂县、以及几位火车票贩子等七个小队组建而成。由于小队中都有小队长,所以,才叫四川队的领队叫中队长。

因大队长王主任带了几个四川队,一般的工作都由中队长负责。后来小队长的职能基本上被中队长架空了。

由于王主任还有别的事,或许是第二天还要带一支队伍到新疆捡棉花。火车上的带队任务就由中队长陈普富负责。

去新疆买票买的是集体票。在王主任组建队伍时,也收了车费。

当时到新疆去的火车票比较好买。不过听说回来的时候不好买。到新疆去的人是从正月过后就开始了,正月去的主要是搞建筑的工人,还有去种棉花的农民。可是回来却几乎是同一个时间,因为新疆下雪后,不仅干不了活,而且还要受冻。这是年底回家的票不好买的原因。

当时CD火车站的管理很混乱,火车刚一开动,我就看到车下一个小偷一只手抓住车门,一只手伸进窗户把挂在车门旁的包给提下去跑了。于是车厢里一片哗然。虽然喊抓小偷的人不少。可是由于火车启动了,谁也下不了火车,当然,下火车也追不上,因为小偷对火车站很熟悉。而且,人家都跑了,你都还在火车上,怎么追得上呢!

被偷的包是新买的。里面装装满了东西。小偷以为包里有贵重的东西。于是就利用火车开动时,乘客不便下车追赶的机会把包给偷走了。

掉包的人正是天天呆在火车站做发财梦的几位火车票贩子的。真是几个冤枉人,明知道CD火车站很混乱,竟然不提高警惕。

据几位火车票贩子说,当时CD火车站的盗窃情况非常猖狂,却疏忽大意,倒霉的事被自己给遇上了。

在遗憾之余,队员们得出的教训是,预防这种情况的发生,要么是不把包挂在车窗门口,要么是把车窗拉下来。可见防小偷需要贯彻到生活的每一个细节。

关于CD火车站在管理上的混乱,后来得到了一次国家级的大整顿。

那次大整顿的情况是这样的,一次中央派人下来穿着便衣暗查火车票贩子的猖獗情况,发现一个小偷正在偷旅客的东西。被失主发现了,就大喊抓小偷。可是在场维持次序的警察却把脸转到一边。

于是北京派来暗查票贩子的人就猜测到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于是马上报告中央。中央又派出了刑侦人员,在了解CD火车站的混乱状况后,一举打掉了那个盗窃团伙。并顺藤摸瓜挖出了一群吃里扒外的内贼。涉案警察抓了一百多人,对CD铁路警察来了个大换血。

用这种方式消灭了当时在CD很猖狂的盗窃团伙,恐怕是掉包的火车票贩子所没有想到的,上级在打击ta们投机倒把的同时,也狠狠地打击了偷ta们东西的小偷。

在清除了吃里扒外的内鬼后,CD火车站的次序立马就良好起来了。

关于CD票贩子的来历。据说开始只是个别人利用时间,整天在火车站排列子买几张车票,加价卖给没有买到车票又急着赶路的人。

由于做这种生意轻松,来钱快。就把亲朋好友都约来做这种火车票的生意。

本来那些人在家种地种得好好的,见有机可投,老实巴交的农民,竟然当起了票贩子。在当了一段时间的票贩子后,人也奸诈起来了。

据说开始一些被邀请的人还不信,等赚到钱以后,也就相信了。

那么为何火车票贩子不做火车票生意,要跑到新疆去捡棉花呢!

原因是这段时间是贩卖火车票的淡季。

在CD做火车票生意,主要是靠倒卖到广州、上海等地的火车票,可是这段时间,由于要过年了,很少有人到广东、上海去打工。即使去,也容易在售票窗口买到火车票。到广东、上海等地的火车票只是正月期间紧张,有利可图。

几位火车票贩子跑到新疆去捡棉花还有个原因。当时中央制定了打击票贩子的新规定,就是在离开火车前多少分钟没退票,退票就要扣钱。也就是,火车票贩子,如果在某个时间段没把买到手的火车票倒卖出去,就要亏本。这就迫使票贩子不敢多买火车票。以免没有倒卖出去造成经济损失。

开始的时候,国家还没有整顿票贩子。票贩子非常猖狂,甚至里应外合,你在窗台上是很难买到紧俏的火车票的。

赶火车的人,为了节约时间,不得不多花点钱从票贩子手上高价购买火车票。挨了宰的消费者,怨声就来了,于是投诉的也来了。

上面为了安抚人心,不得不过一段时间,就整顿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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