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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小情歌

自从新婚当天,律生偶然载了司诗一程后,他慢慢地多了个身份:司机。

新婚中的陈先生陈太太没有住到新邨的房子,反倒是搬到了市区河道上游边上的高楼新居。无他,陈子修认为新婚住高点可以低头看烟花,有情调。

陈子修的高楼公寓虽则位于风水宝地,多是富豪聚居之地,于是市区河道上游被小树林环绕的小片区,有个响当当的别称:富豪山庄。

司诗不介意搬到哪里,只要不是睡天桥底。但陈先生的新居对她来说实在很不方便,出入没有公交,最近的公交站下车还要走一条看起来相当偏僻的林径,需时半个小时。

她人虽然没有亲身走过一次,可在车里瞄见来往人影都没一个,看见都怕怕。谁知道忽然跑出一个挥舞着凶器的人怎么办?要知道,外界普遍认为住在那是“非富则贵”的象征。

很少出门口的司诗,要么顺便跟陈子修的车出去,不过回来没得跟时要自己解决;要么是电召的士,回来依旧要自己想办法。

即使是感觉上蛮风光的婚后,司诗身上的携带物依然是公交卡和零钱,单单多了一张附属信用卡。

那卡不能刷的士,刷台私家车——她肯定是标准马路杀手,为了马路安全,免了。

于是司诗常在差不多下班的时间,出现在律生的办公室,让他顺便、免费搭载。

律生没关系,举手之劳,他也住上游附近。

陈子修其实不会嫌司诗在西郊打电话喊他驾车横跨整个市区去接她回家,理论上新婚夫妇应该花多点时间在一起,但他也不介意律生送她回去。

他知道律生对异性不怎么感冒,可他万万没料到有另外的可能。直至有天下班,他在水果店门前的十字路等红绿灯,闻到强烈的榴莲异味。

他瞥一眼过去,看到上面的广告赫然几个大字形容榴莲:“比初恋更甜蜜难忘”。

其中两个字很有卖点,陈子修猛然一惊,拨通车载电话给律生问:“你还好吧?小心点陈太太……”

“她在我车上。”律生淡淡地答,听他的声音大有不妙的样子。

“哦。”陈子修失笑,告诫道:“你好自为之。”

一头雾水地按下电话,律生拐了个右弯,正好看到副驾驶座的司诗掩嘴窃笑。

“有什么好笑吗?”他问。

司诗耸耸肩,趁机歪头看律生的侧脸。

大概是鼻梁上架着一副Gucci眼镜,给人以沉稳多谋的感觉,眼镜后的五官不若陈子修的粗犷:眼呈狭长的倒三角,鼻高有点勾,唇瓣侧看微翘。

假如陈子修是因为沾染鬼佬气息而显得粗犷帅气的话,那么律生则是属于五官肢体组合漂亮。陈子修目测身高一米八以上,律生比他稍微高一点。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司诗托腮,干脆转过头去光明正大地看个够。

“……”这个搭讪开头,很土。律生没说话,专心开车。

“真的!他那时候已经很高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更加高。”司诗比了比他的身高,眼神满是缅怀。律生跟方皓有几分相像,不是相貌,而是给人的感觉。

律生有点冷,方皓不是,但奇怪地,她从第一眼看到他,莫名其妙地联想到方皓。

“他是我的初恋情人。”司诗说,不顺眼律生连礼貌寒暄一下都没有。

“然后?”律生镇定自若地继续开车。发问并非他的本意,只是她突然拔高的声调叫他受不了。而从她的语气看,似乎余情未了——所以他是出于维护上司利益发问。

“没有下文了。”她说,有点落寞,视线正要收回,却碰上律生漫不经心地朝她一瞄。

律生终于领悟了好友的警告,发现异样。只见副驾驶座上的陈太太脸迅速绯红,眼神不自在地流露出像小猫小狗被抛弃的失落……

不是吧?律生难得地一震,踩下刹车。车子滑过白线后停住,比并排停车等红灯的前了半个车身位置,他差点要闯红灯。

如果是面对自己有好感的女人,律生通常会如实告知对对方毫无兴趣,但对司诗这个有着上司兼好友身份的妻子的“同事”,他不知拿什么语气好。

“你不用那么介意的。”虽然她名义上是结了婚的人。司诗一手捂着心口,口不对心地说。胸腔里的小心脏跳得飞快,致使脸上的红霞一时半刻难以褪散。

“我有这种反应是因为不习惯其他男人正视我,尤其是人家在想念初恋情人的时候……很不好意思。”涨红脸死撑着解释,司诗眼看瞟窗外,尴尬得要死。

律生一脸无奈,任由车厢里泛滥粉色暧昧。对面红灯进入最后十秒倒数,司诗极力调整情绪,却让心跳声在车厢中越发地清晰。

她看一眼律生,不规律的微小声响让他脸上隐现困扰。“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这种事不是她随便想控制就控制的。

红灯一过,律生驱车直冲,但求快快到达目的地,好摆脱这麻烦。

她的道歉来得有点怪异。车进入上游范围,路况没在市区中心拥挤,车厢里蔓延一股闷闷不乐的气氛,律生偏头,瞧见司诗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对不起。”她说,伸手拿车头的纸巾盒。“想起了点事。”

“哦。”与他无关。路面车越来少,律生抽空问:“现在还很喜欢吗?”

“还好,放下了。”不然也不会贸贸然答应跟一个陌生人结婚。

“你跟修结婚有什么目的?”他问,本应先聊闲话再慢慢套话,可有点低效率,直觉告诉他,她不是那种凡事遮遮掩掩的人。

“他提供的工作,是我现有条件能得到的最高报酬,不为其他。”怕他不信,司诗说完点了点头。“不过你别了解得太深入,他给我订金的时候,我还糊里糊涂……某个程度上,我还想向你请教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毕竟,这个“工作”是陈子修主动送上门“求”她上岗,并非她投怀送抱死磨烂缠。

俗语说,孤掌难鸣。律生想司诗若不是单纯过头就是城府深不见底,经这跟她一交谈,发现不知形容她过分纯还是过分蠢。或许都有吧……

要女人拒绝陈子修的“友好之手”,确实有难度。他有时可以是和蔼可亲的上司,有时是天真的孩子心性,但他底子里终究是带微笑穿白衣的死神。

小心点陈太太……陈子修你耍我。律生踩刹车,给那个烂忠告下结论,叫司诗下车。

她斜眼不妥他像是赶她般,下车挡着车门,摆架子质问:“你为什么要问?”

律生头一歪,不解她这问法,脑袋很快明白过来她的意指,无关紧要地答:“只是清楚那份没得到回应的感觉。”想想又说,“好吧,我也觉得你有点眼熟。”

“咦?”司诗有点惊喜。

“回应你的开头而已。”她的表情起伏使他感到烦恼,淡淡地说,准备开车。

“没其他意思?”她势要追问到底。

“没。”律生巧妙地把车驶前,让司诗把搁在车门的手松开,再一个快动作,司诗看着似表演魔术般,门突然就关上了。

“但是我对你一见钟情了。”她红着脸,鼓足劲直视车里的人说。

因为他跟她的初恋情人像么?他若无其事地驶车摆头,没看她一眼,免得这多余的动作让她会错意。他向来不跟其他人玩暧昧。

新婚不久就跟其他人来真情告白,她的人生从黑白色转向彩色发展了吗?司诗一下下地拍心口,试图令小心脏的跳动慢下来。

“难道是应验了算命的说的那样,我结婚后才有桃花运?”她自嘲地想。

电梯直奔顶楼公寓,司诗呼口气,少有的暗暗祈祷陈子修这个时候不要煞风景地在家里,好等她有时间独处,不然她得考虑从他口中套点什么。

陈子修的顶楼公寓只有一个大房间,除却厨房洗手间浴室阳台,其余空间按各自用途用家具区分开一块块。

公寓外面夹层是书房,架子上整齐码着的藏书,俨然一幅艺术墙,从上可俯视整个客厅和落地窗外的河景。

厨房在阳台隔壁,用加厚半磨砂玻璃作隔的半开放式;浴室在厨房对面,阳台另一边隔壁,用加厚磨砂玻璃代替墙体围成独立的空间,正对河道的那堵墙跟阳台相通,被换成了整片落地玻璃,用乳白色浴帘作遮掩。衣帽间跟浴室相连,夫妇共用。

正对阳台是客厅,咖啡色加白的配搭,简洁大方庄重无特色。客厅后书房夹层后半部是陈子修的房间,司诗没进去过。但猜也猜到里面跟陈子修人一样浮夸。

基本上,忽略小细节,司诗跟陈子修的婚姻生活尚算美好。

他们夫妻不同床,陈子修特别订造了张舒服的沙发放在正对阳台的地方,跟客厅的沙发背靠背,美曰其名是让漂亮的河景陪伴司诗进入甜美的梦乡,以浪漫之名。

“你不知道年中多少人为坐一下客轮游览河景而来。”陈子修大咧咧地坐在司诗的“床上”说。这张沙发严格算可以是一张舒适的单人床,下配隐蔽式抽屉供司诗摆放私人物品。

司诗初以为可以睡客房的,但整个公寓居然没设计留空间给客房!

“你耍我?”她最主要的工作是跟上司抬杠,充当他无聊的恶趣味试验品。

“这是我最大的娱乐。”他乐此不疲。

“滚。”司诗双手叉腰用脚赶他,宣告主权。“以后你只能坐在后面的沙发上。”

陈子修孩子气地瞪她,司诗凶巴巴地伸手要戳目,他挡开她要作恶的手,翻身一跃,滚到加大尺寸的沙发上。

司诗到衣帽间抱出枕头被子,放好躺上去,被子严严实实卷一圈,只在被缝露出脸部。

“睡了?”陈子修趴在沙发背上,推推人肉寿司问。绒被的质感很好,像棉花糖。

“唔。”含糊地应,她作息一向规律,一旦过了要睡觉的时间还不睡的话,会失眠。何况这沙发超舒服,软软温温的,像躺在云端。

他顿了顿,起身上书房,在上面看沙发里躺着的生物,十足美味的法式料理装在手织地毯的碟上。想着,肚子咕咕叫,他没吃宵夜的习惯,于是到厨房倒杯水,坐在餐椅上看那团蜷缩的东西发呆。

他很少想到婚姻生活,在之前亦没有任何期待。现下按照他希望得到的形势发展,他很满意跟她毫无负担,什么也不用担心不用计较的婚姻。

于他而言,跟她生活在一起不缺乐点。

看吧,这样挺不错。

司诗很少在陈子修面前展示厨艺,他也不勉强她表演什么技能取悦他。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笑点,他每次看到她总能联想到有趣的地方,有这种特殊本领就够了。

他们常出去吃饭,陈子修喜欢品尝美食,司诗则喜欢各地小吃。

陈子修带司诗去餐厅品尝各国美食,但常常是司诗不懂欣赏一边被奚落一边被灌输相关品味;作为补偿,陈子修亦会满腹怨言地跟司诗穿街走巷找小吃,偶然发现合口味的就会被她取笑。

总结,他们吃东西方面还是和谐的。经过在陈氏大宅吃的一顿饭,司诗惊觉他们某程度上有共通的观点:他们都不是喜欢家庭聚餐的人。

“只有你姑妈这类人喜欢家庭聚餐吧?”司诗坐到车上,愤愤地发表对刚吃完的家庭聚餐不满。整顿饭吃的几乎用她的炫耀佐餐。

“我有帮着你,算了。”陈子修开车,把车驶离陈氏位于郊区的大宅。

“要是以后经常有这种聚餐,我跟你离婚算了。”她赌气地说。

他瞥她一眼,“拿出你引以为豪的职业道德,不要说这些晦气话。不是每一份工作都会在特殊节日派发名贵礼品,这点小意思,你将就一下。”

“对,要吃咸鱼耐得住渴。”听人炫耀算什么?司诗自我安慰,心境悲凉又厌恶。

车子驶上连通市区的高架桥,她撇头看外面星星点点的河景,欣赏河岸边上五光十色的灯光。

陈子修开着车,看无名指上的铂金光头戒跟方向盘暗哑黑色相对,在夜色中煞是显眼。

他瞄一眼倒后镜中总是无意识皱眉,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的“陈太太”,猜想她什么时候会忍不住投毒杀害自己,把他的财产据为己有。

她可能还会跟他不知道的情夫联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下手。

陈子修蹙眉,侧头看司诗心不在焉的侧脸,希望她下手的时候已经把他灌得不醒人事。他把遗嘱更改妥当,只要她跟他不离婚,他过身后所有都是她的。

权当是她一直陪伴在左近的报酬,在他看来是没有什么东西比分身家更好的了,中途离婚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要是他们的关系不拖泥带水的话,亦没什么坏处。

浸过洋水的陈子修,思考直接,不懂得隐藏想法,忍不住问道:“你会不会因为想要我的钱而毒害我?你知道黑市出售一种慢性药,吃几年才毙命,尸检也找不到证据。”

他家本业是世代药商,对药很在行。

司诗转头坚决回绝。即使她是附和,陈子修也不计较,只要此刻他听得合心舒服就好。

陈子修哼着小调继续开车,司诗继续沉思状。

“那你会不会因为我想要你的钱而为我死?”她忽然发问。

“不会。”陈子修无比坚定地说,这不构成理由。

“一样的理由。”司诗调整坐姿说。“那你干嘛在聚餐上面维护我?”

他姑妈一直没孩子,跟上一任丈夫离婚后,现在的丈夫带过来一个跟司诗差不多大的女生。席上,姑妈大人不断拿司诗跟那位表妹比较,挑三拣四,势要把她的尊严踩在地上。

“正常来说,丈夫维护妻子是义务。”

“不过按情形看,你袖手旁观看好戏更好不是?还是你怕我反击得太激烈?”冷嘲热讽,司诗早已听惯,虽说姑妈大人的段位比较高,她勉强还是招架得来。

“万一大家怀疑我是为了充数才随便找个人怎么办?”他是顾全大局。

“但是我没看到你们家有爱啊!”她有点激动地嚷嚷,没注意他的表情黯了一下。“整桌人不声不响地各自各吃饭,没半句闲话家常,不是你姑妈坐不住……”

“我在没有爱的家庭里长大,怎么了?”他冷冷地抛出一句,把车停在桥中央。

她无话可说,由得他跨身打开车门,顺从他的命令下车,然后在桥上看他驾车扬长而去。她身上什么也没有,庆幸脚上穿的鞋子鞋跟不高,走一段路拦部的士不是问题。

如若他稍微有点爱……不会发展成这个模样。

桥上吹得河风有点大,打了个冷颤,司诗悠闲地迈着小步子在桥上散起步。她隐约有点懂,但又说不清他找上她的理由。

自己为何又陪他疯接受呢?除了桃桃的关系外,她对什么情啊爱啊都放弃了,是谁也没关系了吧?心死,一切就变得无所谓起来了。

她总是无法得到想得到的东西,既然如此,好好地接受主动送上门又没什么坏处的好事有何不能?起码证明有人跟她一样,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饭席上坐在司诗对面的挂名表妹,教她感到巨大的不安。

她从出现到消失,都跟司诗保持友好的微笑,像是把司诗身份跟席上每一个人都分得清清楚楚,不知因何目的而表现出来的包容。

她的笑使司诗有严重****的感觉,像是一群人围在栅栏后看猴子滑稽逗趣的表演。

喋喋不休的陈姑妈像是栅栏外不满的看客,忍不住出声吵着看猴子表演;陈陈子修饰演着带猴子来的清高主人,不勉强宠物卖艺,任由状况白热化。

情况使司诗感到受威胁,直到表妹开口说话,情形却急转之下,有了转变:冷漠的陈子修态度一改冷淡,关心起司诗,嘘寒问暖,故作温柔——外人看起来转变得不着痕迹,但司诗知道,他在演戏。演给表妹看。

就像是话剧里演的,猴子主人对看客之一的美丽主角倾心,为博红颜一笑而费尽全力哄猴子表演。不同的是,陈子修要的不是美人欢心,是要美人妒忌。

好冷……司诗又打了个冷颤,在心里诅咒陈子修解恨。

“咻——”一声,陈子修的车从她身后猛地刹车。

“哇,用这种桥段很烂俗。”她讨厌,不悦地嘲讽道。

“你跟我不是一样没有爱吗?有什么资格说我?”他发动车子,“快点上车,停太久会引来交警。”

司诗不屑地冷哼,打开后车厢的门,在司机位后面坐下。陈子修见状,不解。

“怕交警还不快点开车!”她嚷嚷,学他赶他下车的语气,以牙还牙。“有本事豪气丢下人就不要回头接啊!”

“下次吹风球让你在桥上站,让风把你吹到河里洗澡!”他说。两个人在车里吵吵哦闹闹着回到顶楼公寓。

司诗累了,拿了衣服洗澡后,调好电视进入定时睡眠模式后,照例把自己卷好。

陈子修洗完出来,见电视还开着,走过去趴在沙发上,推推人肉寿司问:“可以谈一下吗?”这种开场白,是工作开始的信号。

“说。”打个哈欠,司诗揽着被子起身。陈子修关掉电视,凑在她身边帮她回忆:“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女生吗……”

他说了一大堆废话铺垫,迟迟不到主题。司诗在恍恍惚惚中听着,灵魂像是出窍,在半空中看着背靠背的两张沙发上,两个人亲密地紧靠。

明明快要贴在一起,但给人感觉却是很遥远很遥远,遥远得异常飘渺。

这视觉很奇妙,她像在阅读一本纯纯的****小说,重复千遍一律的情节。

“说来说去,表妹是你当初暗恋过的对象吧?”麻烦来点新鲜的,她早发现了。失神一下差点见周公,司诗为了表现自己很认真在倾听说。

她有点不耐烦瞅他一眼,赫然瞧见他一脸落寞的表情,心神霍地一震。那天在车里,律生看到的她,怕且也是这样的脸。

乘着微弱的月光,仅在几尺的男人洒脱不羁的脸上,柔情的眼眸中源源不断地泛出一丝丝落寞。司诗呆了,怔怔地睇着他。

陈子修看着司诗愕然的脸,焦距不集中,无法知晓她在想什么。如被隔绝在外般。他微微一笑,慢慢地靠近,在她眼中看自己在上的倒影。

某个定义上,他们是一样的人,所以才会走到一起。

“你干什么?!”司诗没推开陈子修,身子自动后倒。她讨厌这样,接受不能!

“没想到你的柔韧度那么高。”他啧啧地赞叹,装模作样地用手指刮刮下巴,欣赏她不甚优美的半拱桥姿势。“只是蜻蜓点水一下,千真万确一下下而已,连味道都没尝到。”

“怎么算也是吻到了!你要给我报工伤!”趁她不备,居然下手了!啊啊啊……

“我看你一副很了解的心不在焉,跟我一样需要安慰,所以才伟大地献身安慰。”他是名正言顺,“即使有错也是你的错,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诱惑我。”

又来了……司诗心虚地脸红,心跳不听话地乱蹦。这跟那天的悸动不一样,是羞愧难当。明知道得不到还卑鄙地企图找另一个当替身,这种卑劣的想法。

“你开始喜欢上我了吗?”陈子修柔柔地哄诱道。相对地,他也想从她口中听点东西。

“我真的困了。”把被子一拉,司诗倒头就睡。

怎么可能,这是寂寞相吸呐……

换作是她憋不住也会想找个人倾诉,只是对象不是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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