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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郑兴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上前两步望向杜日虚语气平和地说道:“杜大人,看来你就是这里的大老总了。伙计们来这里可不是什么聚众闹事,冲击兵站总部,老百姓哪有这种胆量,是伙计们实在忍受不下去了,才来找大老总为自己做主的。”杜日虚听得一怔,脸色立刻变得平和了许多,望向郑兴语意深长地说道:“我们是老熟人了,兵站再度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我杜某来这里当了老总,你正好来兵站背运粮草支前,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就直说吧!”说着,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

郑兴被这话刺激得心中好难受,望着杜日虚忍不住开口说道:“杜大人,我问你,伙计们来到兵站背运粮草支前是为国效劳,为朝廷卖力,从早到晚体力繁重,累死累活地干,凭什么给大伙吃霉坏的米饭?杜大人到伙房去看看,那米饭连牲口都吃不下去!”杜日虚闻言脸色一变,瞪着郑兴大声道:“你放肆!你是以一个民夫的身份跟本官说话吗?你可要弄明白,这里是兵站,今非昔比,是我杜某的地盘,是军令如山的地方!”

闻听此言,郑兴大笑起来,上前一步望着杜日虚道:“杜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这里的确是军令如山的地方,今非昔比,你现在是兵站总督,手里掌的是生杀大权,要人的脑袋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但我必须提醒你,凡事还是慎重为好,正如古人所言,唯天监人,善恶必应。你看看我身后那一双双愤怒的眼睛,他们也不是好惹的。朝廷委你重任于此,谅你也不敢对这些为口饭吃、忠君报国的民众怎么样!”

杜日虚一下被郑兴从容镇定侃侃道出的一番话所震撼,真不愧是官场历练多年城府颇深之人,只见他略沉吟,冷笑一声,神情放松下来道:“不错,你说得不错,你们都是忠效朝廷,为国家出力流汗的大隋子民,我杜某当然不会把刀枪架在自己人的脖子上。可是你们想想,如今南下进犯的北突还未赶到,举义旗起事反叛的太原留守李渊父子也未兵临城下,怎么你们倒先造起反来,我们自己倒先乱了阵呢?”

人群中立刻有一个声音在喊:“我们老百姓不管这些,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我们能填饱肚子,不让我们吃连牲口都不吃的霉坏米饭,我们就心满意足了!”有几个年轻人也在大声附和着,吼叫说为什么要让我们吃霉坏的米饭?你们拿我们当不当人看?喊叫着要杜日虚回答。

杜日虚闻听,张目望向吼叫的人群,却显得异常冷静,他凝眉沉思片刻,回身用马鞭指着列阵在后面的军队大声呵斥道:“你们也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谁让你们来的?都是自己人,还不赶快给我退下去!”后面严阵以待的军队见他们的主子口出此言,心里即刻明白,一声令下,“哗啦啦”一阵立刻退下走开了。杜日虚眉头紧锁,望着后面那黑压压一片军队哗哗哗地撤走,态度一变,转身朝闹事的人群不愠不火道,“伙计们,你们都是大隋的好子民,什么都不说了,我杜某满足大伙的这点要求,给大伙把伙食搞上去,保证今后不再让大家去吃霉坏的米饭!”回头对旁边的随从道:“立即传本督的命令,让伙房里的伙计把做出来有霉味的米饭都倒掉,重新熬制上好米饭给弟兄们吃。再有,把库存的那些霉坏的大米也都倒掉,不准再拿着给民夫伙食用!”那随从口中应了声“是”,折身小跑着去了。

杜日虚入情入理的一番话,立刻引起闹事人群的一阵骚动,人们三三两两小声议论起来,不少人对杜日虚所言依然表示怀疑,有个别人甚至又叫喊着提出要改善民夫伙食的要求。

郑兴见大伙的目的已经达到,对人群大声喊道:“伙计们,大家不要吵嚷了。大老总既然已经把话说至此,承诺给大伙重新熬制不发霉的米饭,以后也不会再吃这种发霉的米饭,大伙还有什么话可言,我们回去吧!”

“只要我们不吃发霉的米饭就行,我们是受苦的老百姓,不会故意跟谁过不去!”民夫中立即有几个声音做出这样的回应。

闹事民夫见已到该收场的时候,心中怒气渐渐消退下来,人群在一阵混乱中这才自发地散去,嘴里嚷嚷着一群一伙地离开兵站总部外回到了营地。

杜日虚骑在马背上望着渐渐散去的闹事人群,一脸怅然颓废之色,不禁深深叹出一口气来。这时,他却下意识地将一对极其阴郁的目光投向了正夹杂在人群中离去的郑兴身上,他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自己在永安县衙时,与眼前这位名叫郑兴的大孝子的几次邂逅与交锋,面目便陡地变得狰狞起来,心中不禁燃起一团仇恨的火焰。

一大早起来天气还阴沉沉的到处弥漫着大雾,没见刮风,顿时却云开雾散,天气由阴转晴了。

这日,兵站下达命令,要从西南四十里外的一个山庄粮库往回中转一万石粮食。由于军情紧迫,任务繁重,兵站老总杜日虚下令倾其全力,出动三千余运粮民夫,能背的背,能拉的拉,人车并启,别说两轮大轱辘辎重军车,就连平时摆放在军营操场一角的二百多辆单轮独脚小车子,也都一辆不剩地派上了用场。人背车拉,三人一辆大车,两人一辆小车,分组编队。在到达目的地粮库中统一装好粮袋车子后,几千号人的运粮长蛇阵便沿山道一路浩浩荡荡地大举回转了。

由于路途遥远山道蜿蜒,运粮队伍线长面多,加之众民夫能力大小不同,行走快慢不一,途中运粮的人车很快便形成了一群一伙、散散落落的阵势,三千余人的运粮队伍断断续续沿途至少拖了十多里路的战线,那些跟来一路押解粮队的二百来个兵丁和一些身着黑衣的监工人等,自然是顾此失彼、首尾难兼,他们就是每个人都长十条腿八只眼也鞭长莫及,照应不了那么长的阵势。

保顺跟来喜分在了一组,由于来喜身单力弱构成拖累,他俩推着重重一独轮车军粮竟落在队伍后面,在长而散乱的运粮队伍中,早已跟郑兴、福满失去了联络。岂料走着走着,他们行至山间一片茂密林子覆盖的小路时,来喜脚上却打起了水泡走不动了。保顺就骂说自己不走运,搭了一个屙泥下蛋掉担子的伴,真是急死人了!来喜后面推着车子,一瘸一拐,满眼含泪痛声说道:“我来喜是连累你了,可爹妈生就了我一副细胳膊细腿,今日这脚又不争气打了水泡,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耽搁了一阵,前后一时不见了运粮民夫大队人马的影子,风刮动周围的树林沙沙作响,山郊荒野顿时显出一派荒凉的氛围。偏偏在这个时候,刚才天还晴朗朗的,一阵风过去,天空就翻滚来几朵黑云,转眼间就来了一阵倾盆大雨,只一会儿工夫道路就起了泥泞。保顺、来喜运粮的车轮却突然咯噔一声陷入了泥沼之中走不动了,车上载着沉重的粮袋,压得车子吱吱作响,两人急得团团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大半天才将车子摆弄出来。

此时,二人都已累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来喜一脸悲凉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亮出自己赤脚跟上打了指头大小的一个明光光水泡,口中唏嘘着左看右看。保顺面露烦躁之色,瞪着来喜骂道:“驴日的来喜,今天算我保顺倒霉,搭了你这样一个包伙伴!还磨蹭什么?打了水泡也得走,回迟了小心你的皮肉受苦!再说,这地方树密林茂,偏僻无人,一向是贼人出没的地方,万一林子里埋伏了贼人,蹿出来把军粮劫走,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来喜一脸沮丧地央求道:“好保顺哩,就是打死我也走不动了,歇会儿再走吧!”

保顺一脸气急,看着来喜撂挑子却毫无办法干着急,无奈只好自己也叹着气歇下。一沉静下来来喜就说,自来兵站每天干这么繁重的苦力活,却上顿下顿地稀饭、大米、窝头,他实在受不了了,想回家去。保顺就说,把老婆丢在家里,谁不想回去?然后便望向远方口中骂道:“这该死的刘武周,不知中了哪门子邪,整日一门心思囤积粮草,从外围一股劲地往回中转,让我们老百姓跟着为他卖命,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到底装的甚药?”来喜眨巴着一对小眼,想想道:“有人说刘武周举旗称帝,积蓄力量是图谋北伐胡寇。也有传言说,刘武周暗里已跟胡寇搭上了线,想联络胡人去剿灭李渊父子,然后合力进攻中原称霸天下,到底想干什么,我们老百姓哪里看得出来?”

保顺望一眼面前被风刮得哗哗乱响的林子,顿时心神不宁起来,对来喜道:“反正我们是受苦的老百姓,不管谁取得天下,我们都是跟着瞎跑。别想这事了,起来赶路吧!”来喜唯唯诺诺应着,尽管声称脚上有水泡跑不了了,但还是咬紧牙关跟着保顺站了起来。

耽误了好大一阵工夫,保顺连忙起来前面驾车,来喜后面推着继续往前赶路,可没走几步,一不小心,车轮却又撞在了路旁一截树桩上,由于用力过猛,车子一晃倒在了一边。这时后面却赶来了两辆车子,那两辆车子的人停下脚步,上去左右看了看,见挡住路过不去,很是生气,口中粗话就出来,骂说好狗还不挡道哩,怎么会停在当道?却又没有办法,只好放下手中的车子,大伙上去帮着将车子扶起,再将车上垮下去的粮袋绑好重新上路,追赶前面的大队人马。

路上,这几个民夫一面负重前行,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起话来。一个二十来岁的民夫看着来喜问,好面熟的,你是永安堡人吧?来喜说嗯,你怎么知道的?那人就说,我是永安堡外甥。来喜说,怪不得你认识我,你舅爷是谁?那人让来喜猜,来喜怯生生地看了那人半晌,说猜不着。那人就说,他舅爷是魏忠。来喜恍然大悟说,怪不得好面熟的。那人又问,你老婆是谁?来喜回答说,三妮子。那人想了半天,我在永安堡不算生,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三妮子呢?来喜一脸庄肃地说,我娶的是个外地媳妇,人年轻漂亮,肚里还识着字呢!那人看着来喜点了点头,就又对保顺说,你也是永安堡人吧?你叫保顺,给我舅爷放过羊,我认得你。保顺只顾拉车前行,此时听那人说认识自己,停下脚步扭头一看,便吃惊地说,哦,是国栋嘛,你哥叫国梁,正月里在你舅爷家咱俩还碰过两盅酒呢!

国栋张嘴正要跟保顺说话,便见前面的山林里突然刷刷刷地蹿出一伙贼人来,众人立时大惊失色,惊惧地望着那伙贼人一下慌了神。只见那伙贼人个个手执刀枪,杀气腾腾,一片喊声横在道上,为首的一个黑脸壮汉举着手中的砍刀大声喝道:“你们几个笨蛋,如此不识好歹,谁让你们为窃贼刘武周来效力的?都给爷们听着,如识得大体,就将手中推运的粮食乖乖放下,带着你们的小命快快逃去,敢说半个不字的,小心爷们手中的刀枪要了你们的这条小命!”

都是几个老实巴交的民夫,见那伙贼人手中刀光闪闪,凶恶无比,早已吓破胆缩作一团浑身打颤,只差口中没呼爹喊娘了。其中两三个已哭丧着脸凑在一起互使眼色嘀咕着欲逃跑。保顺是自幼练过几招的习武之人,见此情形,胸中便腾地涌起一股豪气,放下粮车挺起胸膛往前跨出两步,神色严正地大声喝道:“好大胆的贼人,竟敢大白天来此抢劫!什么刘武周,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刘武周,我们是为朝廷,是为保住大隋江山,来为大隋军队抗击胡寇运送军粮效力的,你们若识得时务,就快快闪开,回见你们的老祖宗去!”说时,已将丢在一边的一根结实木棒拿起紧紧握在手中。

那伙持刀劫贼见保顺如此狂妄,哪里肯罢手,一个个狞笑着摆开步子朝他围拢了上去。那为首的壮汉望着保顺,恶狠狠地道:“好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货,老子今天就让你命归西天!”说着举刀朝保顺直扑上去便砍,保顺躲闪及时,躬身飞起一脚,正好踢中那壮汉的手腕,只听那壮汉口中“哎哟”一声,手中的刀便掉落在地,人被踢出去一丈多远,踉跄半晌才稳住脚步。那壮汉抖了抖疼痛难忍的手腕,盯着保顺,冷笑道:“啊哈,这贱货还会两下武功的,弟兄们给我上!”将手一挥,那伙贼人顿时便举刀从几面向保顺包抄了过去。保顺飞快地向后退了几步留出空间,将手中的家伙拼命抡劈了起来,棍棒在空中发出“呼呼”之声,划出的弧线密不透风,没有一个贼人能近得身来。

那为首的壮汉躲闪着将自己被踢掉的刀从地上捡起,见保顺来势凌厉,非同等闲之辈,倒退几步对那帮贼人发话道:“这家伙有两手,不要硬干,把他诱到林子里来打!”那伙贼人听得,便一边招架一边往林子里撤。保顺一时懵懂竟中了奸计,他紧追不舍挥棒跟进了林子,上去瞅准一个便举棒劈下,那贼人登时被一棒打倒在地,动弹不得,头上鲜血直流。众贼人见伤了自己的兄弟,一个个面目变得更加狰狞,在那为首壮汉的指挥下,将保顺一下团团围住。而此时的保顺,由于林中空间有限,已难以使出招数,那伙贼人却借着树身的掩护,从四面乱刀砍杀身陷林中的保顺。双方几个回合下来,保顺竟身中数十刀,终因寡不敌众,心口又突然被刺中一刀,“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登时倒在了血泊之中。

只一阵工夫三车军粮连车带粮就被这伙贼人劫走。

斜阳从林间照射进来,将那淡红色的霞光洒在碧绿的草地上,也洒在了倒在草地上保顺的脸上身上和淌在草地的一摊鲜血上。一场生命的杀戮过后,林子里显得格外凄楚和苍凉,几只鸟雀从高空飞来落在保顺静静躺着的那片草地面前的树枝头,用惊疑的目光凝视着这刚刚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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