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电光一闪,自己在想什么啊?真是不害臊!白皙的脸蛋倏地绯红,对于烛沉的反应很是不解的卿墨言,放下筷子,正视烛沉道:“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啊?不舒服吗?”说着伸手去探烛沉的额头,额际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让烛沉的信条倏然漏了一拍,脸也不自觉的更红了,这是这凉凉的感觉也令烛沉心中感怀,已经开春了,墨言的手为何还是这么凉呢?收回手,墨言说:“你想的太多了,即使扬帆不能承接家宗,还有你啊,你若是不愿意,二房不也有长孙吗?其实我觉得赵瑜枫还是不错的,算是可造之材。”烛沉苦涩一笑,目光直直的看着墨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规矩,枫哥哥是很好,但是。没那么简单的。”闻言,卿墨言凝目许久才说:“规矩?对啊,什么都得按规矩来。”这句话烛沉听得云里雾里,摇摇头,继续吃饭。
社团的活动室里,周围的人都在激烈的讨论着自己的舞伴如何优秀,自己在舞会上将要如何惊艳全场,烛沉摆弄着手里的彩纸,偶尔回以一个笑容,她们跟她关心的不是同一个重点。这两天墨言越来越忙了,晚餐后出去的越来越频繁,以至于来接她的又变成了那个开朗聒噪的范奕,车厢里没有了往日的安静,她反而怀念起墨言了。她在想自己邀请墨言出席是不是错了,他的事情那么多,每天都忙的要死,盯着他的眼睛那么多,万一自己这个决定为他带来什么麻烦怎么办?早上出门时,他说今天下午去量体,自己又怎么好再说不让他来的话呢?
与烛沉关系不错的周佳慧轻声问道:“烛沉,你的舞伴是谁啊?”一旁的林纾可闻言也凑过来说:“不会是会长大人吧。”林纾可的话让一直安静的陶兰微微一滞,眉梢也不禁垂下,淡淡的遮住了哀伤的眼眸,烛沉看着她的反应,柔柔一笑说:“白会长我可不敢高攀,人家已经有心仪的舞伴了。”陶兰黯然的垂了眉,烛沉绕过林纾可,攀着陶兰的肩说:“我的舞伴,也是非常优秀的。”说这句话,烛沉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神情有多么自豪与骄傲。
刚刚放学,烛沉站在校门口,目光四下寻找着熟悉的身影,身后响起低沉的嗓音:“烛沉。”烛沉回头见识学生会的学生会的回证白志杰,便笑着说:“志杰,有事吗?”白志杰走到烛沉的身侧,犹豫着说:“那个,你找到舞伴了吗?”烛沉神情不解,说:“白会长,您不会是现在还没邀请你的舞伴吧?”白志杰颇为别扭的看了看周围,才低声说:“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啊?”一向沉稳端重的白志杰这般神态倒是难得一见,烛沉失笑道:“哎呀,平时雷厉风行的白会长原来也会害羞啊。”烛沉的打趣让白志杰更加羞涩,他打断道:“你别笑话我了,帮我想个办法呀。”烛沉也不再开玩笑,心中开始思量怎么跟陶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