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信死了这个消息对于川康来说就是一个消息。他不憎恨弘信,也不崇拜弘信。自己的府第俨然已经成了牡丹嫂嫂的家。
川康一回去,牡丹的嫂嫂就一副管家婆的样子问川康道:“这个月府里快揭不开锅了,你的俸银呢?”
川康愣在那里思考着自己的俸银到底去那里了?是请大家喝酒了呢?还是花在百姓的身上?
“钱呢?”牡丹的嫂嫂接着呵斥道。牡丹的哥哥悄悄的在后面拉他媳妇的衣角。
“拉什么拉,你妹妹陪她睡了那么久,不该出一些钱啊?”
川康羞愧的说:“这个月的用完了,我明天出去找别人借一些!”
牡丹的嫂嫂依旧不依不饶的嘟囔道:“没钱还装老爷!害的我们也跟着你受苦。”
跟在川康后面的包世忠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便道:“公子又没逼着你住在这里?”
牡丹的嫂嫂突然发飙了,口里喷着唾沫说:“你说什么?我妹妹和他睡了那么久,我不该住在这里?咦!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指手画脚。”
“嫂嫂,这是我的朋友,今天想住在这里。”川康低声说。
“什么?住在这里?你以为这是旅店呀?想住就住,问过我没有?”牡丹的嫂嫂简直可以拿口水横喷来形容。
川康与包世忠有种洗脸的感觉。包世忠忙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道:“行了,这个给你,麻烦了!”
牡丹的嫂嫂一把就夺了过来,笑嘻嘻的说:“这还差不多!”
牡丹的哥哥见了便道:“你怎么能要人家银子呢?”
“你说什么?”牡丹的嫂嫂又开始发飙了:“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个不要钱。你个没用的东西,我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说着竟要哭出来。
川康忙道:“嫂嫂不用担心钱,明天我去找!”
牡丹嫂嫂这才扭捏作态的回自己房间去。
包世忠叹了口气道:“唉!牡丹怎么有这样一个嫂嫂!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川康笑了笑道:“闲谈莫论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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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川康与包世忠来到父亲囚禁的别院,刚进院子里就看到父亲与盛京国相在喝酒。喝的有说有笑,川贝看见川康进来,便站起身来,走到儿子身边。
“爹”川康叫了一声。
川贝紧紧握住川康的手哽咽的说:“康儿,一句话我憋了十几年了,我对不起你啊!”
川康淡淡的笑了笑道:“都是我的命。”
川贝接着说:“我和你盛京伯伯要走了!”
“走?去哪?文信要放你走了?”川康诧异的问。
川贝摇了摇头道:“我也五十多了,又有这么大个儿子,活够了,弘信想让我去陪他!”
川康惊了一跳,忙道:“爹,你等着,我去求长信。”
川贝拉住川康道:“不用了!此生我也值了,再说有你盛京伯伯陪着我,路上也不孤单。”
“怎么?”川康看见盛京依旧自饮自酌。
“我们在酒里面放了药,待会就会永远的睡过去。”川贝平淡的说。
“爹,你快吐出来!”川康有些急促的拍打川贝的后背。这时候听到盛京自言自语道:“盛京就是弘信的耳目,哪有人死了,耳目独存的事情。”说完扑通一下趴在了桌子上。
包世忠忙过去摇晃了几下道:“国相,国相爷!”
盛京没有反映,包世忠摸了摸盛京的脉搏后摇了摇头。
川康拉着父亲道:“爹,跟我杀出去,看医生,我们一起逃出郑城!”
川贝一动不动的说:“川康,我不想再成为你的牵绊了。放手去干,复兴徐州川氏就靠你了。不要嫉恨郑家,你要想复兴川氏还得靠郑家的帮忙。”
川康心里面一阵反感,为什么你就要死了,还要给我压这么重的担子。你还觉得这辈子对得起我么,你怎么那么自私。脑子里只有川氏,却没有儿子。
川贝将川康的手脱开,一个人哼着民歌背上盛京道:“康儿,记住你的使命。我要去睡了,不要再打扰我了。”
川康看着父亲回到了屋子,却并没有阻拦。自己想哭又哭不出来。包世忠呆呆的盯着川康道:“公子,你没事吧?”
川康出奇平淡的摇了摇头说:“没事,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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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信终于上了登基台,对他来说,好像比想像的容易。
“本国主下令:长信回封地洛阳,非传召不得入郑城!
郑宫所有隐卫及其指挥使盛茂一起调往砀山前线。
弘信大王所有妃嫔全部陪葬。
相国盛京自请陪葬,准!
调正信如今,接任大元帅一职。大将军柴羽调往雪斋。”
长信听了,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等登基仪式结束了,文信便走到长信的身边道:“老三,我这也是遵循父亲的遗命,为了郑国的安定。你要多理解哥哥。”
长信不耐烦的点了点头道:“哥哥,我先回去收拾,改日就奔洛阳。我们以后再见!”
长信说完就转身离去,等长信走远了。文信便火急火燎的回到后宫,直奔自己的寓所。
进了房间看见木青妖娆的坐在床上,挑逗的看着文信道:“你怎么才来呀!等的人家好着急!”
文信便扑了过去,却被木青用手挡了住说:“你不是下令你父亲的妃嫔都要陪葬吗?”
文信边脱裤子边说:“你又没有受过册封,怎么能算妃嫔呢?”
说完两个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