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四毛,你好嘛?
当我写下题目时,我们已经快分离2个月了,仿佛过了一年的久远。大妈催书稿,我也终于开始回忆我们的故事。
??第一次见到你,是高中第一次运动会,那时你穿着黑色的外套,扎着小辫,带着黑色的棒球帽,活脱脱一个小子的形象,我当时不知道在干嘛,没有什么注意,现在想起来,我们的第一次相遇竟是这样富有戏剧性。
我们真正的会面,已经到了高二,我们被分到同一个班。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开始熟悉,混的很熟,我给你起了一个外号“四毛”,来自《加菲猫的辛福生活》。你不服气,也反打一枪,叫我“二毛”。你还觉得不过瘾,欺负我比你小,叫我妹妹,我虽然咬定不承认,但无奈年龄无法改变,也就“紧它克”。
俗话说“物以类聚”,学霸不一定和学霸玩耍,但逗比一定会和逗比聚集,我说以后你的孩子要叫八毛和十六毛,你说那我的孩子要叫一毛和零点五毛(等比数列);你说你以后结婚我要给你包一万块红包,我说那我绝对没机会送出去,依靠无与伦比的相声技能,嬉笑怒骂,顺利地成为了班上的沸点,即使在高三17班那个学霸荟萃,气氛压抑的班上,也可以轻易打破厚重的冰封。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年,面对着升学的压力,笼罩在周围各种学霸的光环下,开始为自己的心中的理想而努力。我说我要去HN,你说你也要去,我说你还是去CD找张杰吧,你哈哈地大笑,说放P……其实我们无法确定一年之后会去哪,我不会想到我来了渭南,你也想不到你会剪去长发。
?高三一年真的非常的辛苦,不光是学习的压力,还有其他各种的压力,我常常自诩心理防线固若金汤,绝对不可能轻易被压倒,但我也太小看了高三。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我的心情十分混乱,终于在一个地理晚自习,萨拉热窝火药桶被引爆,我崩溃了,感觉整个世界已经支离破碎,所有的希望都是枉费,所有的梦想都是骗人的,什么奇迹什么黑马不过是自欺欺人,就像绝症患者大限之前吃许多的药,希望下一瓶药丸会有特效,会阻挡死神的弯刀,不过是徒劳。我一个大男生,趴在角落的课桌上,哭的泪水打湿了半个袖子,我准备离开放弃。我匍匐在悬崖的边缘,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下一秒便粉身碎骨,幸亏你及时抓住了我,你给我想办法,给我说了许多,甚至陪我一起哭,一点一点把我拖回平地,让我能继续走下去。
6月7、8号,最后一下铃声的响起,我们正式告别了这段苦难的日子,我们没有撕书,没有扔老师,甚至没有大声的一起欢呼,平静地就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分科测试,在朦胧的夕阳下走散了。
高考完后,我几乎断绝的与外界的联系,直到那天学车,我才知道你没有去CD,而是去了武汉,我不知道你为何做出这个决定,也不好过多评价。
8月,你邀请我去了你的升学宴,HB警官学院,那天你真的很美,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四毛。你突然要我上台代表同学讲话,我什么也没准备,紧张的不行,浑身发抖,手心出汗,说话也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说的乱七八糟,你站在我的身后,我看不见你的表情,肯定拧的像一块抹布。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谢谢你。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遇见许许多多的人,我庆幸我如此幸运的遇见了你。
有时候我都在想,为什么一个人要有朋友,要认识那么多人,为什么一个人不能孤单的活下去,现在我知道了,但我说不出来,因为那是一种感觉,就像梧桐的叶缓缓地飘落在地面,听见发出细小清脆的声音;就像夕阳慢慢沉下去,波动着远山的轮廓;就像我们在一起,说着琐碎无脑的话题,即使重复过了很多遍,依然很开心。
四毛,我是二毛,我在渭南,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