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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N女孩儿在这半日里—治疗四个小时,最令我感动的地方是她所说的一句话:从我这里出去的病人,有不少都成为了我的朋友!我正转头看着她的脸儿,没有虚伪的自然,没有矫情的纯真。她坐在红色的工作凳上,戴着折角的白帽,穿着合体的白大褂(仿佛瘦一点,在一次为我哈腰治疗时,崩掉了两颗扣子),就好像《圣经》里的天使一般。天使是不容情感来亵渎的。在与之交流中,我几近与自己女儿相对而谈的情境,没有欲念的分泌,心静如水。这在我所经历的一生事情中显然是个心灵的奇迹!

在这天治疗结束前,女孩儿为我撤除“干扰损伤”的电极,我凝视着她专注的眼神儿,满含感激的心情说:

“你净化了我的心灵,使我敢赤身裸体地走入大自然角!”而在以前,我是绝不敢这般肆言吹牛的。我怕在阳光的照耀下露怯,更怕心理的蠢欲与生理的反射而颜面扫尽,令黄皮肤即便埋藏沙堆里也无地自容。

我的受难日—7月15日到了。三年前,我亲眼目睹了父亲的受难,刻骨铭心,因而在心理上做好了皮肉受苦、精神受折磨的准备。然而,复演父亲的一幕,我多少还是低估了煎熬的程度。

早晨的天空一片晴朗,太阳已经散射出盛夏里强烈的光芒。中山路宽阔的街道两旁绿树婆娑,花木飘香。现代男科医院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而对于就诊的我心情有些异样,我视之男人的家将给予我解脱难言痛苦的新生活。为此,我将其视作是与女人头胎进产房等量齐观的一天,起码对于我是有着这样的感受。

昨天傍晚,在同妻子例行散步时,看着西天行将消散的晚霞,我还自信地说:明日主治大夫将为我做“手术”。显然,我对前列腺的医治还一知半解。所谓的手术,其实术语叫“腔道介入”,说白了就是往尿道里插管、输液,并借助仪器促其进入“腔内”,直接作用于前列腺的治疗。我谐其音称作“强盗介入”,N女孩听后为之开心而笑。她是位开朗、喜欢笑的女孩子,她的男朋友常戏言她“一天到晚傻呵呵的”。或许,正是她的这种性格,这般银铃样的笑声,使我从心里喜欢上了她。我走进医院,最怕见到职业病的冷漠,白墙、白衣、白帽、白口罩,给人以冬雪之寒冷。女孩儿还未沾染这类的传染病,青春热情一直洋溢在她的脸上。自我“受治”于她,尚未见到她之冷脸与白眼。只是对我插话“半导”之事,稍记前嫌,说我那时有些“捣蛋”。

“腔道介入”交由N女孩儿亲自来作,是我始料未及的。事已至此,顺变以观吧。N女孩戴上口罩与胶皮手套,为我小腹作消毒。这天,我带来《风尘列传》一书,里面记载有秦淮八艳的柳如是、陈圆圆以及民国名妓小凤仙等。我用打开的书遮挡小腹区域,不想看到令我痛楚的“手术”过程,只是从书的上部观察口罩上的那双凝神而专注的眼睛。另位女孩儿在旁边见习,打着下手。时光在充满温情的提示里进行:注入麻醉药,注入润滑剂,插管介入,再注入药液,然后吊液管对接,仪器的电流进入……我一会儿作深呼吸,一会儿感觉尿道产生针刺状灼痛,男人们创造生命与行云布雨的欢乐之后的苦难,在此备尝。此间躺在床上的我,俨然孩童一般地受着无助的煎熬,而女孩儿极尽人情味的呵护,令我深慰着一道母性的光辉。明年,她就要在夏日里走上人生的红地毯,之后便要做伟大的母亲了!在我的记忆中,童年时母亲用洋铁皮的洗衣盆给我洗澡,少年生病卧床时母亲用罐头瓶子为我接过尿,青年婚后妻子赐予我以爱的抚慰……再之后,便是N女孩儿的“腔道介入”,极尽娴熟的技术与人性的关爱。我记住了这三位女性,并从她们的身上享受到了终生难忘的母爱、情爱与关爱!

五天以后,我又接受了第二次“腔道介入”,同样由N女孩儿来作。我请求她让我看看那支让我受难,并让我今后得以康复的插管,它呈现着透明的锥形状,有如捉取菌虫的角质喙。

这最后一次的手术,我几乎像父亲一样坚持不下去,精神差不多垮掉了,有一种沮丧的绝望在蔓延。N女孩在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后,拖一把工作椅坐在我的床头,说:“先生,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治疗必须坚持到底。这样吧,我陪你唠唠嗑,以转移你的痛苦感受。”为此我感到了一股人生的温暖。当病人精神最困苦、最寂寞,坚守处于放弃的边缘时刻,最需要的就是这样充满人性的关怀。N女孩儿在我最需要坚守动力的时候,她适时地做到了。这是我从心底里深深感谢她的地方。

这一次“手术”结束后,我终于确信我的“受难”暂告休止,肉体的十字架卸下了我被一场男性病所净化的灵魂。六天,我完成了人生环球的精神旅行,而操舵手的不是我,是那位与我女儿同龄的N女孩儿。

在告别前,我敬重地伸出手来,与她相握,然后以诙谐的语言来祝福她:明年夏天,要做你自己的新娘!近些年来,我被生死拖累的苍老心境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充满着快乐了。

§§§第七章 雪后的冷寂

我们相识在2003年的夏天,“非典”刚刚过去,死亡的阴影还笼罩在人们的心头。京城的“桑拿天”使人有些烦躁,只有到了夜晚才凉爽下来,于是饭后我们坐下来开始谈天。她是一家报纸的女记者,而我则是金代故都参与“纪念北京建都850周年”的策划者之一。为了此次活动的宣传与推介,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其实,彼此先前已见过一面,酒宴上礼节性地寒暄几句,之后便被应酬的酒嗑、套话所取代,因而并无太深印象。她写的文化类文章时或看过一些,心中有些羡慕,想象中应为幸福可爱之女子。我邀其前来北京做活动专访,她于电话中很是犹豫,告之爱人因目前犯病频繁,她需要不离左右地照顾。我说如果不妨碍走动,那就一同来京吧。可能是因了我的诚意,或者她想借此机会陪同爱人到京城大医院做次诊断,于是答应了。这些年来,我对爱人所经受的伤病与心灵痛苦,在感同身受中,就像一株风吹雨打的老树,情感的外表粗糙而沧桑,内心里却是柔软似水,极易伤感和同病相怜。这也是我和Z记者很快成为交往的朋友之一。

在此夜深入交谈之前,我跟她一同来京的爱人在住所的走廊里相识,彼此握手、寒暄。初看她的爱人相貌周正,眼光有神,瞧不出有病的样子。交谈方知,他得的是神经免疫系统疾病,与癫痫类似,说抽人就躺在地上神志不清,经过一番的掐捏救治,再经数日调养,又复好如初,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此病反复看了西医、中医,省城和首都的著名医院都跑过,就是查不出病根,也难以对症下药。数年来,她们一直就生活在被疾病困扰和精神折磨的痛苦中。

彼此坐在对面的床上谈话,有穿堂风吹过,使人的心情凉爽宁静了许多。我们各自谈到了爱人的疾病与痛苦,在我已经是饱经沧桑,而对于她则是刚刚遭受,突如其来的生活变故令她措手不及,一时间还难以招架。我之心路历程告诉我,对于她,这是一段艰难而痛苦跋涉的人生沼泽,一些人的爱情就在这深不可测的“大酱缸”里沉没了。私欲者逃避开了本应两人共同承受的痛苦,而去另觅新欢,就像曾经流行一阵子的歌词所唱:只有听到新人笑,哪儿管她旧人哭。我们都不想去做遭受良心谴责的逃脱者,因而我们就必须直面生活所赐予的不公命运。

这一晚间个把小时的交谈,相坐的距离没有变化,而彼此的心灵却因了爱者的痛苦而渐渐靠近了。自然,在这万家灯火的皇城根下,没有人会关注、会想到,这一扇明亮的窗口里,有着两个异乡的小人物,在倾心谈及人类崇高的爱情,以及所经历或者将要经历的“灵与肉”的抉择!

次日,我们忙于各类纪念活动,匆匆见面,又匆匆而别。

在这以后的两年间,我们的交往开始多起来,一年中有两三次的见面,大部分相邀与举办文化活动相关,忙忙叨叨地见面、握手、寒暄,又忙忙乱乱地安排车辆相送、告别以及说些感激之类的客套话,没有深谈的时间与空间,仿佛天际中的两朵云,因了各自的生存天地而在自由飘荡。倒是电话的问询时或发生,好像成了外国电影镜头中的固定对话模式:

“你爱人的病怎么样了?”

“还好!”或者另一种方式的应答:在见好转。

彼此间看不见,真诚的关怀与心怀的感激只能通过语气来感受了。这样问询的次数多了,我渐渐意识到所犯的错误,是否已令Z记者难以忍受,或者让她病中烦躁的爱人猜忌生疑,产生同类相窥伺、相侵犯的厌恶感。因为我的爱人就有这样的想法。女下属或女同事对我关心和关爱的信息发多了,她就会有怨词。初始我并不介意,总觉得心地坦诚、坦荡,爱情根深蒂固,无须顾及起于青萍之末的微风。后来,有一位性格开朗的女上司在谈到异性之间互发的短信时,说了这样一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的话儿,“男女之间不要发问寒问暖的信息,那样很容易产生一些误解和伤害”。看来,她在这方面是很有些女性敏感和实际想法的。我从前对Z记者的问询,在我个人以为是真诚的关心,而对于她作何感想不得而知,她之爱人是否与我爱人一样也心生怨言呢?我想大体类同吧,患病的一方在这方面无异是敏感的,他们生怕爱情领地因了自己美的毁坏以及健康的损伤而遭受“外来植物”的入侵。在这以前,我未曾做过换位的思考,是蠢牛一头。现在我明白了,其代价是我与Z记者从曾经的真诚而走向它的反面—表层的虚饰。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也由是而自省:同病相怜一旦怜之无当,便为怜者自“病”了。

我与Z记者最后一次深谈是在我的老宅。这座旧楼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后期,我在此居住了十五年之久。女儿考上大学后,两居室的南向房间改成了我的书房,我的生死三部曲—(《生死之旅》、《泪浮地平线》、《逝去的诔歌》)—皆创作于此。我搬进这所老宅时,工厂的大烟囱在榨糖期便冒出浓烟,飘散的雾气里还带有一股淡淡的甜菜汁儿味。如此生活,历经了近十载,工厂便黄摊了,我与妻子成了涸辙之鱼,一切苦难由此开始。在去意彷徨、心灵憔悴之际,初尝亲情浇薄的体验,我谓之不可恢复的情感伤害。这种夜半骤醒,无语伤感的日子纠缠了我五年之久。渐渐平息后,又惨历楼上邻居之死,我这位开出租车的老弟被歹徒捅刺五十余刀,浑身成了血葫芦,尸体还被浇上汽油焚烧。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有两年之久,他的妻子时或悲苦难抑,嚎啕大哭,有如旷野之狼的望月恸嗥,其声穿透楼板,而戳戗我悲悯的心灵。际逢此时,我恨不得逃离房屋,到楼外喘口气,让胸膛积滞的郁伤舒散开去。然而,我无从脱身,也无从去劝慰,只能呆若木鸡般地受着煎熬,直到宣泄的哀伤渐渐细弱下去。

Z记者来我家专访时,这些苦难都已过去多年了。时光是抚平心灵创伤的“熨斗”,其情感揉搓的皱纹已渐趋消了。邻居的孩子长成了大姑娘,母亲也有了说话时的笑脸,我的心也不再为往事感伤。这一天的冬日,十分明亮,太阳照耀在对面楼顶的积雪,其上是一片蓝天。我和Z记者相对茶几而坐。妻子准备好茶水及水果,便关上门到北屋间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寂静中时钟在滴滴答答地走着,与窗外的阳光赛跑。

Z记者是我邀请来的,想法是推出一篇我创作生死三部曲的文化专访,以期如实地反映我创作的窘迫环境及勤奋努力。我的“老宅”也确实是历劫惨象,不堪目睹。墙皮龟裂,楼板裂隙,十五年前所粉刷的涂料色彩花哨。曾经的温馨积以灰尘,尤为空间狭窄,书刊杂志堆摞无章,给人以沉重的压迫之感。

我们之间交谈,涉及生活、爱情与对人生的理解,同时也涵及对爱者痛苦的独特感受。我与Z记者虽然生长的环境—城市与小镇—不同,但在爱者所经受的痛苦上有着大致相同的人生体验和心路历程。因而,这一充满灿烂阳光的冬日上午,我们时或沉没在无语的伤感中,为对方,也为自己;时或又相互理解“爱者自苦”、相濡以沫的人生境界。

Z记者端坐在沙发上,因了职业的习惯,一边问询我的创作情况与感受,一边随手做着速记,时而低眉,时而与我的眼光交流。在浑然不觉间,已是中午时分,我和妻子便陪着她去了饭店。席间的交谈多为家常嗑,已无印象。

转年春天,在一次活动中,我又邀来Z记者做些专访。午宴时,进行了短暂的交谈。她对采访我的文章未予发表表示歉意。文章早就写好了,送交领导,迟迟不见回复,询问方知是我的名气太小,而且这位女主编从未读过我的一本书,也不晓得还有这样一位专门探访名人墓地、专写生死文章的“无名作者”,稿子自然是被枪毙了。这件事对Z记者有些打击,在心灵上似乎产生愧疚于我之感,其实,我对此无所谓,并没有多少想法。倘若不是为了解决“书房”的困境,我是不会出此策的,而且假借Z记者之手造势,过后想来反倒显得我有些卑琐,有些急功近利。这些年来,我在创作上一直低调,努力沉下心来做我的“生死工程”,很少关注文章的发表,如此也就少了浮躁的“求名逐利”。这是我唯一一次的借名谋私,时至今日还感到有些汗颜。或许,就是此次的失败,使得Z记者心灵产生了“负债”的阴影,进而损伤了我们之间的坦诚交往。抑或其他因素,诸如彼此的工作繁忙,以及沦陷于爱者的痛苦折磨。总之,情感是淡了下来,问询是少而又少的了。

前年春节前,我去省城看望朋友,顺道给她捎去两小箱粘豆包,至报社门前等她下来取。Z记者还是穿着那件紫貂的短大衣,面庞还是平静和白皙,似乎眼神里平添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忧郁。彼此笑笑,握握手,寒风中寥寥数语不关温暖。别前,她问我还在写什么,我告诉她是一本旅游书。她又问这本之后的打算呢?我说:一本关于我生命中女人的书,我打算把你也写进去。她听后显得有些慌张,不晓得是谦语,还是怕别人闲言,十分认真地说:可千万别写我!在道旁积雪与阳光的映射下,我观察她的眼神儿,确乎有一束躲闪的光芒儿,尽管是瞬间即逝,但还是让我捕捉到了。我的心一凉,明晓彼此间的坦诚尚缺乏牢固理解的基础,爱者的痛苦使我们有了共同理解的倾诉,但阅历与心境终究有别,我之沧桑与她的悲伤初涉,尤为对爱者的呵护及羽毛的看重,使我心知肚明彼此间只能成为昙花一现的朋友了。因为,心灵的躲闪已经很难再与坦诚来邂逅相融了。我挥挥手,与之告别。冷风中的她在等待着出租车,归家的急切愿望写在青春的脸上。

夕光暗淡,我在赶往家里的行车中,但见枯木下的残雪已经颜色发黑,常识告诉我们:冷风正在午间转暖,阳光的热力将渐渐增强,春天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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