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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希望有一天母亲也会觉得我像暖风一样守在她的身边,在寒冷时感到温暖,在无助时有所依靠。

很喜欢听小刚的这首《暖风》,每次听都在心中涌起阵阵的感动,仿佛真的有暖风从心中吹过。虽然这首歌描绘的应该是恋人的爱,可我却总会想到我母亲。从小到大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就像暖风把稚嫩的幼苗呵护成材一样。想起这20年被妈妈疼爱的生活,就像被暖风轻拂一样幸福。

你和我不常联络,也没有彼此要求,从开始到最终这份情感没变过,没有谁能够取代这种甜美的相投。

将近三周了,老妈都没有打电话来。我想她是不是生气了,因为临走前我跟她说不用周周都打电话,反正都没什么事,可现在反而是我不习惯了。周日的晚上,终于有打电话来了。可一说起来还是老话——要努力学习。是啊,老妈从来对我没什么要求,只要努力学习,其他的什么都好说。可是就是简单的要求,我却常常不能满足,所以每每听到这句话都会脸红。还好是通电话,要是在家早就被察觉了,然后会被狠狠地教训一顿。忽然,老妈忧心忡忡地对我说,她做噩梦了!梦见了火车出轨了,吓死她了,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小心,没事就不要出学校了。这真让我哭笑不得,我又没在火车上,老妈在担心什么啊!不过细细体味起来就是让人觉得甜美幸福,从小到大妈妈的关怀都是不会变的,永远像海一样深,像空气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就算在梦里也要替我担心。

妈妈总是让我感到快乐幸福的,虽然我们平平淡淡地依偎在一起,可这平淡之中却有浓浓的从不改变的爱。在我童年时,妈妈陪我度过了最快乐单纯的幸福时光:那时每天都是妈妈骑车接我上下学的,每天的早上都会在途中的丁字路口处停车,买面包和牛奶当早餐,尤其是在冬天,手捧着热热的牛奶靠在妈妈的背上,就算再冷也会觉得很舒服。夏天放学后会和工作一天的妈妈一起吃雪糕。我喜欢让妈妈把方方正正的大块雪糕咬成小小的纺锤形,然后拿在手里慢慢地舔,因为这样的雪糕看起来才好看、吃起来才美味。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后悔了,所以每次和老妈一起吃雪糕都会“质问”她小时候到底骗了我多少雪糕吃。每次一起回想着往事,两个人都会露出会心地笑,我们的人生是相融在一起的,我们拥有无数共同的美好回忆,所以就像歌词中写的“没有谁能够代替这种甜美的相投”,因为这种最甜美的爱只有母亲才能给予。

习惯对你说感动,需要时你在我左右,两颗心活得自由而不担忧时空。

也许是运动神经太差了,从小到大我总是很爱受伤的。每次受伤妈妈都会一边帮我处理伤口一边很凶地骂我,常常让我觉得很委屈,哭得更厉害。不过后来想想妈妈应该比我更疼吧,也许不用大声地训斥来掩盖,她肯定每次都会心疼得大哭一场。不过虽然会被骂,每次受伤后看到妈妈才会觉得有勇气面对疼痛,看着母亲焦急而心疼得脸和红红的眼圈,我也觉得心痛。这种心情不仅仅是感动和爱而已,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在我受伤的时候,生病的时候,遇到挫折的时候,我都渐渐地学会勇敢地面对了。因为我知道只要是我需要的时候,母亲一定会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面对人生的坎坷。痛苦有人分担的时候,再艰险的道路都会变得好走的,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脑海里常会回荡着一句话:我八岁,妈妈36岁。也许那一年常被问起这种问题,所以它刻上了我童年的美好回忆,就抹不掉了吧。不过我想这是因为在潜意识里我永远认定,我是妈妈心里长不大、需要她呵护的孩子,而妈妈永远是年轻漂亮无所不能的母亲吧。无论时空怎样变换,这种想法永远不会改变,母女之间的爱也永远不会改变,永远那么深,那么甜美。

有时候我的脆弱,只展示在你面前寻求解脱,而你总是帮助我走出沉沦和迷惑,像镜子那般清楚照出真实的自我,最好最坏的结果,你都愿张开双手,完完全全地接受不完美的我。

三模的时候,我发挥失常了。虽然老师对我说高考时不会有问题的,但我还是很失落。开家长会那天我很担心,母亲一定会很失望的。可她回来的时候说她花了200块钱帮我买了一张可以帮我估分报好志愿的卡。我听了很难受也很生气,自己的能力与价值全被一次模拟考试所否定了,竟然要借一张卡来寻找出路。于是我大发脾气,还狠狠地哭了一顿,将心中郁结的不快统统发泄到了母亲身上。母亲显然没想到一张卡竟这样地刺激到我,她解释道她相信我高考能考好,买卡估分只是为了更保险。后来妈妈也没再提过这件事,也没怪我随便就对她发脾气。我想我可能早就认定母亲会如此地纵容我所以才那么放肆,可是我也只愿意在母亲面前承认自己的脆弱与无助,只有在母亲面前才能不顾一切地痛苦发泄,因为无论我是失败还是成功,妈妈都会一样爱我。

有暖风在心中何必畏惧过寒冬,不必说什么是拥有你给的我懂,有暖风梦里头呵护纯真的执著,爱不休让期望的手从来不落空,谢谢你陪着我。

昨天晚上做了奇怪的梦,自己千方百计地想找一块最华美的衣料做一件漂亮的衣服,等暑假回去时送给母亲。我想我非常想为母亲做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回报这么纯粹伟大的爱。我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母亲对我的期望落空,我希望有一天母亲也会觉得我像暖风一样守在她的身边,在寒冷时感到温暖,在无助时有所依靠。

只想给你第二次生命

◆文/尤天晨

从这位只想给自己的孩子第二次生命的母亲身上,我们看到了那种最最绚丽的母性的光辉。

在她四十二岁时,十八岁的儿子病了,是血液方面的毛病,治疗很棘手。医生说,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挽救她儿子的性命,就是采用同胞新生儿脐血注入疗法。也就是说,她必须再生一个孩子。“可是,就你的年龄和体质而言,能否顺利怀孕,能否平安生产,谁也没有把握。你们要考虑清楚再作决定。”

“算了,”丈夫说,“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她不同意。肉上生疮肉上痛啊。如果儿子的生命都不能保证,当妈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一定能生个孩子的,相信我。”她的内心并不自信,但她相信,冥冥之中那个掌管子嗣的神灵,会对一个母亲的不幸网开一面。

丈夫没能说服她。

他们开始为怀孕而做各方面的努力和准备。一边为申请二胎指标到处奔波,一边还要照顾生病的儿子。儿子的病情在缓缓地加重,使他们的计划与任务越发显得人命关天。焦虑、疲劳和压抑,终于导致她内分泌失调。两个月过去了,她还是没有怀孕的迹象。为此,她求医问药,求神拜佛……差点儿没急疯。一天,当她终于从自备的测早孕试纸上发现异常时,她哭了,儿子有救了!

她以后就盼星星,盼月亮,巴不得腹中的孩子早一点儿出生。她每天都注意自己身体的细微变化。到底是年龄不同了,随着怀孕月份的增加,她越来越感到精力不足,头发开始脱落,牙齿日益松动,走路时腿里像塞了棉花……身体里的钙质一点点流向那个鲜活的小生命。但是,身体越不适,她越开心,因为,那证明胎儿在渐渐长大,证明救活儿子指日可待。

然而,在她怀孕七个月时,儿子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了。听到这个消息,本就虚弱的她晕倒了。醒来时,她已躺在产房里,阵阵腹痛告诉她,她正面临早产,而且伴随其他复杂情况。她听见医生在门外说,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你要谁?然后便是丈夫痛苦的反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两个我都要……可稍有理智的人都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不,我只要孩子!”她忍着剧痛,对着门外声嘶力竭地喊道。医生和丈夫闻声立即来到她面前。丈夫心疼地看着苍白憔悴的妻子,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不能啊!这样做我对不起你。”

“可是,不这样做更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是两个孩子!”妻子说。

最后,医生采纳了她的意见——保全孩子。医生对那位丈夫说,成全她,因为,我也是母亲,我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

手术室里,一种神圣的肃穆涌动着,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产妇终于带着疲惫而满足的微笑合上了眼睛。她苍白的脸映着满床血的汪洋,映着窗外五月那火红的石榴花,凄美动人。医生对着她的遗体深深地鞠了一躬。

又是一个石榴花开的五月天,一个中年男人抱着粉嘟嘟的女儿,领着血气方刚的儿子,去墓地看望孩子们的母亲。“知道吗,你们的妈妈,曾给你们两次生命。”男人看着女儿清澈无邪的眼睛,又把目光移向儿子的脸。

两个孩子像两枝美丽的康乃馨,正借助母亲的生命成长、怒放。男人觉得,这是自己献给妻子的最好的节日礼物,因为这一天,是母亲节。

母亲的手艺

◆文/候发山

这是一篇以儿女的“内疚”去反衬母亲的勤劳和仁慈的作品。

那年她十四岁。要过年了,村里的伙伴们大都穿上了新衣服,一个个兴高采烈地跟找到食儿的麻雀似的。她因为没有新衣服,就猫在家里不愿出去。她从未穿过新衣服,平时都是穿姐姐的旧衣服,不合体不说,衣服上是补丁摞补丁……她觉得特没面子,也因此很自卑,好在她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听着外面不时炸响的炮仗,以及伙伴们的欢声笑语,她就斗胆对母亲说,娘,我要新衣裳。母亲就沉下脸,瘦削额头上的皱纹簇成了结,满是厚茧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长叹了一声。她竟有些后悔,家里穷,平时的零用钱都是母亲一个鸡蛋一个鸡蛋攒下的,母亲常年有病,没断吃药……母亲沉默了许久,才一字一顿地说,好,娘给妮儿缝条裤子。这时,她苦巴巴的脸上才绽出灿烂的笑。母亲拍了拍她的肩膀,哑着声音说,妮儿,你要好好学习。她使劲点点头说,放心吧娘,我会的。

第二天,母亲就把攒下的一罐鸡蛋带到集上换回了一块布。母亲给她量了尺寸后,当天晚上就到隔壁二婶家去做裤子,二婶家有缝纫机。

大年三十早上,她还在被窝里赖着,母亲掂着一条裤子站在床前,笑吟吟地催她起来。那是一条用帆布(以前厂矿里的工作服布料,俗称劳动布)做的裤子。这种布料耐磨,而且在农村比较少见,当时谁穿这种布料的衣服跟前几年拥有一部手机一样趾高气扬。因此,她兴奋得嘿嘿直笑,忙从被窝里钻出来去穿棉裤棉袄,最后在娘的帮助下套上了那条裤子。

嘿,两条裤腿上绣着四五朵向日葵的图案,图案的布料是用退了色的布做成的,显然是从旧衣服上裁下的,但图案很好看,图案的边沿给剪得一缕一缕的,像是向日葵盘的叶子,十分逼真。她就一派喜气在脸、滋润在心的感觉,觉得娘真行——娘不但会缝补丁,还会绣花。母亲原以为她不满意,见她如此高兴,也就松了一口气。

她匆匆扒了两口饭,就像只出笼的小鸟似的飞了出去。她要出去跟伙伴们玩,同时还要炫耀一下她的“时髦”裤子。

果然,伙伴们看到她的新裤子,眼睛为之一亮。她们想不到,一向打扮得跟叫花子似的她,也有光彩照人的时候。特别是看到裤子上绣的花,都羡慕得不得了,纷纷围过去观看,甚至用手去摸裤子上的“向日葵”。没想到,一个伙伴用力过猛,把一朵“向日葵”图案边沿的“叶子”给拽掉了,露出了里面脏乎乎的棉裤——原来,那一朵朵“向日葵”是变了花样的补丁!她耳根儿一阵发热,脸腾地红了。大家轰地笑了,都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讥讽。被人家窥见了隐私的那种害羞又惶恐的心情害得她直想哭,她努力不让满积在眼眶里的泪珠往下掉,转身便跑回了家。

母亲正在做年糕,见气冲冲回到家的她满脸不悦,说怎么屁大的工夫就回来了。她狠狠瞪了母亲一眼,麻利地脱下新裤子,揉成一团甩到母亲面前,噘着嘴说,啥狗屁裤子!

母亲气得整个身子颤抖个不停,伸出抖抖索索的手,想打她,高高扬起的巴掌却在空中停住了,最后落在自己脸上,旋即便有晶莹的东西在她的眸子里闪动。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准备迎接母亲的责骂。

“扯的布不够尺寸,只有那样了……我这当娘的无能啊。”母亲的声音涩住了。她的眼泪涌了出来,紧接着,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地滚下脸颊,终于放声地哭起来。

自此以后,本来话就不多的母亲变得更加寡言少语了,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做饭、洗衣、缝补、养鸡……没过多久,母亲就病倒了,再也没有站起来……母亲去世后,她才从姐姐那里得知,为了给她做那条裤子,一直吃着药的母亲停了药!她愈发内疚,扑在母亲的坟头追悔莫及,号啕不已。

所谓的人穷志不短,马瘦有雄心。她发愤读书,考上了大学,留在了城里,生活有滋有味,日子过得五光十色。

有一次,她特意参加了一个服装博览会。她准备买一套高档衣服,荣归故里衣锦还乡。一来让那些昔日嘲笑她的姐妹们看看,二来想回去给母亲扫扫墓。博览会上的服装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据说这些时装都是世界一流的服装设计大师设计的作品。忽然,她看到一位靓丽的模特儿穿了一套牛仔服,那裤子的式样跟当年母亲给她做的一模一样!

她木木地呆了许久,眼里的泪悄悄爬满了脸庞。在场的人都诧异不解,她便哽咽着讲了当年的故事,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最后,一位满头银发的服装设计大师感慨地说:“世界上所有的母亲都是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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